小混混对眼前这流氓骗子毫无好感,暗笑他手中这根树枝歪斜不齐的,树林里随地也能拾到几根;这样的烂东西也想作为借口卖到价钱,跟直接去抢有何分别?
小混混摇着头嗤笑道∶“唉唉,坏人一个比一个无赖,人心不古啊!”
把话说完,便想予以无视,直接绕道避开恶叫花,怎料对方一股狠劲,竟挥拳向其轰来,怒喝道∶“喂,现在是老爷子赏脸才卖给你,你竟然敢不买?”
恶叫花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小混混真想扁他一顿;无奈对比过双方的体形之后,也只好打消念头,尽管先想办法逃跑。同时恶叫花之前的一拳打不中,又当即抓住小混混的胳膊,就是不让他逃。
不过小混混也是狠了心肠,无论如何钱是不会给他的了;他急忙环视四周求救,可是刚刚那一行男女剑士已经走远,路边就只有一对十六,七岁的孪生姐妹经过。
小混混灵机一动,突然“啊”的大呼一声,令恶叫花分了神,小混混便趁机挣脱,光速溜到那对孪生姐妹身边。他向叫花子喊道∶“喂,你想卖掉那根神棍,这两位小姐可能可以帮你!”
“什……什么事了?”姐妹花正是不明袖里,谁知小混混这么说,分明是要“祸水东引”,将她们当成挡箭牌,把一切麻烦转嫁她们。
及至姐妹们回过神来,小混混早就一溜烟的不知去向,眼前转换成一个恶狠狠的大汉,要向她俩兜售竹柴。
小混混溜走后在远方偷看,只见恶叫花向姐妹们指指点点,她俩迷惘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没过多久,其中一人掏出了一件闪亮的物体,但东西一见光,就被大汉劈手拿走。
小混混有见及此,禁不住又叹口气。“又是财神爷啊!这年头骗子真多的是,但如果没有人愿意受骗,世界上就再没骗子了,呵呵……”他忽然心血来潮,又从远向那恶叫花大喊∶“‘先生’,刚才有几位年轻的旅客下车,大概有兴趣买你的神棍!”
恶叫花没搭理他,银两到手就溜之大吉。
及至他已绝尘远去,小混混又神出鬼没的再在姐妹俩前面现身;他先装了个鬼脸,捏紧拳头,笑嘻嘻道∶“喂,打劫!”
一切都来得太快,姐妹俩是彻底的摸不着头了。小混混却不容她们理解太多,急忙抢白打趣道∶“小姐,财神们啊,你们既然不介意人家骗你的钱,应该也不会介意我抢你的吧,哈哈……”
几经小混混详细解释,姐妹们才明白他是没恶意的,有恶意的只是刚才那“卖”竹柴的骗子。她们不禁皱起眉头,问道∶“那……那怎么样,才可以讨回钱呢?”
“这个好办,你跟我来就行。”
小混混倒是没有吹牛,他朝着众剑士适才的方向前行,没多久就发现有名大汉躺卧在地,一动不动,似被人打昏了。
他们马上认出此人,就是先前那个臭叫花,但姐妹俩却不明白他为何被人打昏了。小混混却心里明白,方才正是他骗恶叫花说,有外地来的羊祜(那些青年剑士)出没,没想到恶叫花听了居然敢重施故技,向众剑士下手“卖”竹柴。
“那又怎样?”
“人家是拿剑的,一旦知道被人骗财,还不马上用剑抢回来?”
那些衣冠冠楚楚的剑士,敢情是修炼界某大派系的弟子,他们准是发现上当(或者跟本没有上当),但一发现有骗子出没,还不立刻抢着要“替天行道”,收拾这恶叫花一顿?
小混混在恶叫花身上摸了两摸,不禁“哈”的冷笑一声,原来恶叫花刚才向姐妹俩讨来的银两,还在口袋里原封不动,那些“替天行道”的剑士们并没取走。小混混再仔细检查一下,其实不仅是口袋,恶叫花的鞋子,草帽,甚至是嘴巴里都藏了银子。
他不仅骗了姐妹俩的银子,原来受害的苦主还有更多。准是南部镇最近较多外地来的修炼者和富户人家,他们人生路不熟,特别容易下手,恶叫花因而收获甚丰。倒是那些衣冠楚楚的剑士们打昏老千后却没取走银子,也真够憨直的了。
“原本是去看说书先生的,想不到却被几个老千耽误了时间!”
一问之下,小混混才发现姐妹俩也是同道中人,正要去听说书的,便提议与她俩结伴同行。他亦不忘将恶叫花的银两归还姐妹两人,就连多取的也尽给她们,自己只保留先前向“买票”妇人讨来的一文钱。
他抛着那个小钱,向说书先生的帐蓬阔步而去,但姐妹俩瞧了瞧他一身破烂衣衫,上面的“千疮百孔”,却又不解问道∶“其实,你……你似乎比我们更需要这些银子,为什么要给我们呢?”
“哈哈,绫罗绸缎我穿不惯,山珍海味我吃不下;我穿的破衣服,在垃圾堆也能捡到几件,不需要花多少钱,哪像你们女孩子需要打扮,需要花钱呢?银子……还是你们拿去吧。”
“你真是个怪人……”姐妹俩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噢,你好像还没有介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