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不由又慢慢红了脸;李昊天生辰,她一时情热主动轻吻了他一下当作礼物,后来弄成什么样子她自是还历历记于心,这次若要再予“定金”,怕是一时也难收拾。
正想开口,李昊天已是又挨近了几分:“萧遥,就一下,我答应你,绝不乱来,可好?”这一路行来,人多眼杂,他一直不得好好亲近佳人;见萧遥低侧了头只露出乌发中一点小小的透红的耳尖,知她又在羞怯,心中蠢蠢欲动,忍不住软语相诱,只盼她能再主动亲一下自己。
萧遥一抬眼,视线正撞进他那双深邃明亮正带着如火期盼的眼眸里,只觉得瞬间心神为他所吸,不知不觉已轻轻应了声“好”,话一出口,心神已醒,只看着他那刹那间因欢喜而绽出夺目光彩的眸子,心中一软,闭了眼微踮脚尖在他喉间落下轻轻一吻。
双手还未从他肩上放下,已是被他紧紧揽在怀中:“这般不算!我教过你的,你知道怎样才算,嗯?”李昊天低沉的声音带了丝微喑,自萧遥耳中传入,就似直钻心中的蛊虫一般控制了她的心神,萧遥脑中还未作想,已微抬了头向上迎上了他慢慢俯下靠近的双唇。
李昊天喜不自胜,一手撑扶着她后脑,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吃进腹中。萧遥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之极,只有贴着李昊天的肌肤,才感到一丝清凉好受,忍不住紧紧蹭在他怀里,寻找着那种若有若无感受到的舒服安抚。
李昊天不敢鲁莽,恋恋不舍地停了动作,哑声道:“我……我去取你的降书还你。”萧遥轻轻“嗯”了一声,双手却依旧勾着他脖子,在他怀中缓缓蹭着,轻轻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李昊天…李昊天……”
她觉得难受得紧,只这般唤着他,挨着他,才好受一点点。直到手指无意间从松散了的衣襟中探入,划过他胸间的肌肤,似乎身体里那燥热才找到宣泄口。
李昊天紧紧按住萧遥探入衣中抚着自己胸膛的手,声音已带颤抖:“萧遥,你若再这样诱我,我……”先前萧遥身上那沁入心脾的少女体香不知何时已转为魅人的幽香,她骤然如此放开心怀,李昊天一时又喜又疑,又怕小狐狸因着自己之前的逗弄,使性子在这方面促狭来捉弄自己。
萧遥那双已经春光潋滟的暗翡水眸似无意似有情地看着李昊天的脸,轻唔了一声,又软软倚进他怀中。
衣带不知何时被她扯落,她的指尖一路往下滑来,很快就轻轻按在了李昊天紧致的腹肌之上,流连不去……
萧遥吃痛,“啊”了一声,似是醒过几分神来,见自己仅身着寸缕,正被李昊天紧紧吻住,不由羞急,伸手去推拒:“李昊天,你别这样……”
李昊天放了口,喘息粗重:“萧遥,你诱我至此,便要负责到底!”“嘶啦”一声,已是急迫地将她胸前小衣撕成两半,顿时满室春光乍现,李昊天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惟恐负了这般大好春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萧遥忍不住颤栗,心头那股燥火如被泼了油一般,瞬间燃起冲天炽焰,口中嘤咛出声道:“李昊天……不要……”身子已紧紧地蜷缩起来,似羞怯躲避,又似想更密不可分地靠进李昊天怀里。
碧玉破瓜时,相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难,回身就郎抱……
李昊天红了眼睛,将如稚弱的幼兽般倚进怀中的萧遥横抱上床,俯身压住。
萧遥觉得难受至极,拼力在他身下挣扎扭动。
萧遥不由一声痛呼,之前战场上受伤的那些痛楚,与这竟是不能相比;这痛楚似是直击人心,让她忍不住洇出泪水,伸手推抵李昊天的肩膀:“李昊天,好痛,快出去!”
甫一尝到人间至鲜,李昊天哪肯轻易放弃,一边哄着萧遥,一边继续,粗重的喘息声阵阵,俯身拿开萧遥牢牢遮在脸上的双手,狂乱的热吻如雨般落在她脸上。
因了痛楚,萧遥意识大半从情热中清醒,一双翠目盈盈含了泪水看向李昊天,哀哀求道:“昊叔叔,好痛,你先停下好不好?”
她平日再是跳脱,一声“昊叔叔”软语相求到他面前,李昊天总能宽囿过去,实不知这男人竟是为着这一声而诸般隐忍;此时一声“昊叔叔”软软唤出,脸飞霞粉,目中又是一片春情媚色而不自知,李昊天定定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以前的那些个账,今夜里且一样样慢慢跟她好好清算。
身下略动了动,萧遥已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李昊天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闷声道:“萧遥,你…放松些儿,太紧…我动不了……”
萧遥闭了眼,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查觉李昊天果然在徐徐退出,心中还未得松一口气,却猝不及防痛得“啊”了一声,又气又急扭着身子挣扎起来:“李定元,大骗子……”
李昊天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搂住,不让她再乱动,死死地抱着她不敢稍动,一边屏心静气,一边亲去萧遥眼角的泪水哄着:“乖宝…乖宝,你不是学了一篇心法么,运行心法,就不会痛了。”
萧遥也觉得似乎愈是挣扎愈痛得紧,听了李昊天的话,犹疑着止了泪水,虽是脑中昏昏,也忆着那篇原来觉得羞人的心法依诀运转起来。李昊天那处早有感应,与她同时运转心法,不一时果然觉得定而弥坚,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涌来,被他吸纳入腹,而另一股暖流自他那处传出,似被导入萧遥体内。
见萧遥闭目微喘,脸上不再似先前那般痛楚,复又慢慢动作起来,先还轻浅迟缓,及至后来,已如暴风骤雨一般。
萧遥不敢睁眼,将头埋在枕侧咬紧了下唇,到底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心法运转一遍后自行催动,阵阵暖流从他在自己体内的那处直引丹田,果如心法中那句“花心含槌,芳液浸润,而生快美之趣”的口诀所言,渐渐地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遥渐渐地头脑空白起来,就如狂浪中的一条小鱼,虽在水中却不得自由,只得将勉力攀在他宽厚的肩上,紧紧抱着他精赤的腰身……
李昊天浑身已是大汗淋漓,伏下身去抱住萧遥,爱怜地拂去因汗湿而沾在她脸侧的几根发丝,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在她耳边呢喃:“我好快活……乖宝,乖宝,你可知道……我快活极了……”
骤雨初歇,如捶鼓般的心跳还未匀定,萧遥被泪水洗过分外清澈的翠眸又渐迷离,因了**而嫣红娇艳的唇瓣喃喃昵语:“李昊天,我好难受……”
李昊天用双唇轻轻磨着那嫣唇,声音隐忍:“乖宝……好好唤我,我就让你不难受,跟我一起快活……”见萧遥咬紧下唇,迷乱地摇头,也忍不住轻泣出声:“昊叔叔,我不要了……”伸手将她秀长的小腿搭上肩头,几乎将她对折过来:“乖宝,我要带你一起快活……给你……把我的命都给你……”
床板再度“吱吱”地被摇响,直到女子声声婉转的长泣传来,男人低沉地喝呼这才响起,房中只余粗重不定的喘息……
良久却又传出嘈嘈轻语,“李昊天,不要……我不要了……昊叔叔……唔……昊叔叔……”声音渐呢哝而混了娇吟,及至后来,却是听不清到底是叫的“昊叔叔”还是“好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