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只觉得腰快断了,只一动,便不舒服得紧。昨夜到后来,她已是全身瘫软,腻得难受,便是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了,还是李昊天将她抱于侧间温泉池中洗浴,才觉得身上好受些,只自己是如何又回到床上的,却是已经记不起了,想是在温泉池中就睡了过去。
天光大亮,萧遥偷偷瞄了眼还在熟睡的男人,轻轻将他搭在自己腰间手移开,随手在床上摸了件衣物着上,拖着酸痛的身子慢慢挪出床来。想着再去温泉池中洗洗,只脚一沾地,竟酸软地支不住身子,已是斜斜倒下。
腰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一扣,萧遥整个人直接倒进了男人的怀里。李昊天坐于床边,将一手轻抬,将萧遥抱在自己膝上,看着她羞红着脸将头紧紧埋在自己胸前不敢直视自己,不由轻笑,凑到她耳边昵语:“乖宝,昨夜可快活?”
萧遥不语,心又不争气地猛跳起来。她不知自己昨夜怎么了,嗅着他身上清朗的男子气息,竟是那般情难自已。难道情到浓时,忍不住就会如此么?自己昨夜那般举动,如同亲手将自己送到他嘴边,明明白白就是浪荡勾引之举啊……
李昊天感觉到胸前热度,知晓她又在羞窘,又是无奈又是甜蜜,一手轻抚她如缎般光滑的乌发,轻轻啮咬着她小巧的耳垂:“昨晚那般火辣,今日怎的又羞起来了……”话未说完,腰间已被萧遥伸手重重一拧。
李昊天吃痛,半带惩罚半带挑逗地轻咬住萧遥肩头,见她瑟缩着颤了一下,心头意动,用牙齿拉开她方才胡乱裹在身上的衣物,一路吻下去。
颈肩上昨夜的爱痕俨然,他又在添新痕,萧遥又羞又恼,想挣出他怀中,反被他趁虚而入。再看萧遥,也已是眼波如水,软软地失了力气。
李昊天心火更炽,一手将萧遥正抱过来,疯狂地吻啮着傲然送到自己脸畔的美食,直到萧遥忍不住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嘤咛了一声,才两手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托起……
轻吻了吻还熟睡在床上的萧遥,又将被子往她肩头絮紧一点,李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小心下了床;刻壶已显示是下午申时,李昊天轻轻着好衣袍,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师父说让自己考虑一夜,如果还是决定了让萧遥服下解药,今日就去他那里取。虽然……时间有些些晚,不过师父应该不会介意。
才进花厅,李昊天就发现师娘正正地坐在主座笑嘻嘻地看向自己:“元儿这新郎的时间可‘做’得久,从昨夜到今晚了呢。如今可是夙愿得偿了吧!”
李昊天脑中灵光一闪,失口道:“莫非师娘你……”
轩娘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就是给小丫头送了小小的一点因。”说着将小指指甲一掐,“我敢发誓,真的只有这么一小点的因哦。小丫头自己心中对你动情,将它催成了一枚果,你又耐不住去摘了这果子,这可怪不得我呢。”
仇九天一边忍不住好笑,一边从屏风后走进来,将一只药瓶交给李昊天,将爱妻的比划着的手腕一握:“好了,你俩事都成了,还怕什么。我这做师父的,就不能给你主婚么!就当昨夜师父师娘让你们拜堂成亲了就是。”
李昊天虽不想委屈萧遥,也知师父素来不重这些俗礼,当下接过药瓶深深拜谢了堂上两人,回转萧遥房中。论心而言,他是极其感激师娘此举的,只是这事儿,是打死也不能跟萧遥说的。
这一觉,萧遥直睡到戌时才醒,犹用被子捂着头不敢见人;昨晚是她一时失控勾引了那厮,今晨是他诸般情动勾引了自己,这一天一夜过得……把自己脑中想的可能很久以后的事被一下子拉到了眼前来……萧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与李昊天相处才好了……
李昊天恋恋不舍地松开萧遥的手,看着她红着脸打马离开……那日他回房给萧遥送药,好不容易才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端茶喂饭殷勤备至,临到想蹭上床时,还是被萧遥羞恼的赶了出来。
出了鱼龙湖,两人又要分开,萧遥往锦州而行,预备攻打江州,自己往沧州去,同时攻打庆城……舍不得;只是再不舍,也只能分离……
“娘,我不要离开你,我要跟你一起走……”萧敏抱着玉南珠的手臂不肯松开。
玉南珠怜爱地为女儿理了理几丝鬓发,拍着她的手安慰:“你跟祖父祖母先去金宁,帮着他们把那边宅院都打理好了,娘跟你哥哥随后就来,敏儿要乖啊。”
如今形势紧张,那孽种已攻下了江州,与攻下庆城的燕州军两路合击上京而来,王上想要移都金宁的意图已经渐渐明显了;因王上还没下旨,自己只得偷偷将这一家子老小先送过去,自己和儿子过于当眼,只能待下了旨意,再遵旨而行。
见女儿嘟着嘴不情愿地被奶娘拉回院子收拾东西了,玉南珠不由深叹了一口气,用手捏了捏眉心:那孽种,竟是气候已成了……东方月,当日是你运气好,居然保住了肚子里的种,没想到……
“你肚子里这个,不能留!”幽暗的密室里,萧遄轻轻地拍着怀中戚妃的背,话却说的斩钉截铁。
戚妃嘤嘤哭着:“冤家,我好不容易才怀了这个,它是我肚子里的一块心肝儿肉啊,是你的种啊!你怎这般狠心就不要,让他就这般生生离了娘胎……”
“敬事房被常顺那老鬼牢牢把着,我伸不进手去,改不了彤史,珍儿,咱们只能想个法子,把它先丢了。”萧遄温柔地吻去戚珍儿眼角的泪珠,耐心哄着,“以后,但找着机会了,你想要几个我都给你……”
这段时间是个意外,没想到王上被那双花一直勾在漱花别院里快活了一个多月,宫中竟是并不幸人,不然还可混淆过去。
戚珍儿何尝不知道腹中这一个不能要?她此时有孕方得一月,因向来谨慎,略有些症状,就急忙让萧遄偷偷找人来看了,确定是滑脉,两人这才商量如何是好。
虽是明知道结果就会如此,戚珍儿还是要哭哭啼啼一番,她心里清楚的很,如今只有捏着这事儿哄住男人,她才能获得更多,才能为自己多添一层支撑……
萧遄耐了性子,半晌才哄得戚珍儿点头答应了,出得宫来,轻吁了一口气,思索着且去何处弄这滑胎之药,药性要好,且要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