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晴护士问慕容云在海关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慕容云笑了笑反问:“那你对海关了解吗?”
“不了解,”阮护士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海关好像是管进出口的,另外就知道有个大走私犯叫赖昌星,也好像和海关有关。”
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慕容云淡然一笑,不以为忤;对于阮护士对海关的不了解,他也不觉得奇怪。在我国的行政管理部门中,海关比较独特,也有很多的特殊性,其中一点就是社会公众对海关普遍缺乏了解,一般情况下,普通民众几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和海关打交道,所以了不了解无所谓。
“那我先和你说说海关是做什么的吧?”
“好,你说吧,如果累了你就休息”。阮护士起身将慕容云的枕头垫高一些,让他躺得更舒服。
慕容云说:“海关是我们国家在沿海、边境或内陆口岸设立的执行进出口监督管理的国家行政机构。它根据国家法令,对进出国境的货物、邮递物品、旅客行李、货币、金银、证券和运输工具等实行监管检查、征收关税、编制海关统计并查禁走私等任务。”
“呵!”阮护士惊叹:“海关管这么多啊!”
“其实,”慕容云言简意赅的给阮护士解释,“简单说来,海关主要就是四大任务,监管、征税、统计和查私。”
“那你在海关具体做什么,我怎么听有人称呼你‘处长’,也有人称呼你‘主任’,还有人叫你‘云总’,你怎么这么多头衔?”
慕容云淡然一笑,“我们滨海海关是海关总署直属的正厅级海关,海关有好多处室,我所在的部门是‘机关服务中心’,也叫‘机关事务处’,我是这个部门的主任,也就是处长。我们处主要负责管理一个四星级酒店、一个报关单录入公司、一个保税仓库,还负责整个关区的车辆管理以及其它一些后勤保障工作;我兼任着酒店、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又因为我的姓是复姓,称呼‘慕容总’比较拗口,所以有些员工和海关以外的朋友客气的称呼我‘云总’。”
阮护士赞叹,“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年纪轻轻的就身兼数职。”
“因为我和你一样啊!”慕容云望着阮护士笑着扬了扬眉。
“怎么能和我一样?你是海关的大处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士!”阮护士清秀的脸庞又浮起红晕,略显腼腆的说。
“真的是一样的,”慕容云收起笑容,认真的说:“因为我也像你一样在工作中非常努力!”
阮护士笑出声来,“你可真会说话,要不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当处长了呢。”
“语言表达能力很重要啊,你见过哪个单位的负责人是个‘聋哑人士’,难道你们医院有?”
“呵呵,没见过,我们医院也没有!”阮护士一张古典韵味的脸庞,笑意更浓。
“好了,不说我了,谈谈你吧,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外,其它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你多大了,可以告诉我吗?”慕容云微笑着问。
“我二十九了,比你小一岁”。
“那你结婚了吗?”
阮护士抬手轻打了他胳膊一下,微蹙着眉,眼底却是浓浓的笑意:“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像没人要、嫁不出去的‘剩女’?”
“不是,不是,”慕容云赶紧解释,“我只是觉得你根本不像二十九岁,倒像个二十左右岁的女孩子。”
只要是女人,就禁不得她人的夸赞!阮护士不自主的抬手轻抚一下自己的脸庞,微微叹了口气:“还女孩子呢!我已经结婚快四年了,老公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儿子两岁了。”
“哦,一个温馨的三口之家。”慕容云有些羡慕的说,想起了从前与雨霞和女儿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心中不觉茫然,我还会再拥有那样的温馨吗?
“还行吧,”阮护士会心的一笑,“就是平平常常的百姓人家。”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慕容云问:“你们那位潘医生好像也很年轻吧。”
“她和你同龄,今年也三十岁,现在还在攻读博士学位呢!”
“哈,好厉害!”慕容云由衷的称赞,他对于高学历的人总有一种仰慕和钦佩。
“是啊,我们好多医生和护士都很佩服她,她人好,医术也好。”
“那她一定是事业、家庭都非常美满了。”慕容云猜想一定是这样的,她那样的女子,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能娶到她,成为她忠实的护花使者。
阮护士缓缓的摇了摇头,“别看她平时在工作中满风光的,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挺辛苦的”。
慕容云随口问:“她也有什么不如意吗?”
“就是觉得她挺累的,”阮护士说:“潘医生是结婚后读的研究生,前年才到我们医院的;她家在邻省的一个县级市,她老公是那个市电视台的一个编辑,工作一直没有调到滨海来,她要经常两地奔波;今年年初她在这里买了套房子,最近才装修完,全靠她自己张罗的。”
慕容云听了,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际遇,心里叹道:她也是两地分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