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雅丽在一起的时候,陈龙飞常常想起董欣,不是想她那个人,而是想在她身上的教训。
董欣是他的初恋。
那时候,陈龙飞很爱这个主动送上们来小姑娘,爱得不得了,贴心贴肝儿地爱,透彻心扉地爱。
这种爱是真情的,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点儿虚心假意的爱。
一直到有一天董欣离他而去,别说占有她,他连动过跟她睡觉的心思都没产生过。
那时候身边有的人也提醒过他,这个小女孩儿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垂涎欲滴,哪个男人不动心,除非他是个出了家的和尚。
你还是小心点儿好,倒不如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变成事实,变成先斩后奏。
到那时,她想跟别人,也没办法了。
陈龙飞摇着头,坚定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坚守我对她的忠贞,跟她明媒正娶,不到结婚那一天不跟她睡觉。”
有几次,陈龙飞真的是按耐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了,再加上董欣那种娇柔做作,那缠绵悱恻行为,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了自己跟自己定的规定,一次又一次地想推翻自己的决定。
那时刻,陈龙飞心里喊着:“我不克制了,不坚守他妈的诺言了,我要了,我就要了!”
可就是要把她压下去的时候,他的理智上升到他的大脑上。
不能啊,不能,坚决不能。我一定要坚守到最后,这是我最爱的女孩儿,我要为我最爱的女孩儿坚守到最后的那一天!
更有一次,他不知道董欣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贴在他的身上时,衣扣全都解开了,可能是胸衣的扣也没系紧,就那么在他的身体上一蹭一蹭的,哼哼着三蹭两蹭胸衣就掉了,两个跳兔样的骄傲,不停地在他的胸上跳着。
那时刻他的心那,突突突地挑个不停,几乎就要跳出了胸膛。
他有意往她的腰带上摸了一摸,我的天哪,没系!
陈龙飞什么都明白了,那还用说吗?还用问吗?这不是明摆着呢吗?还用她的主动说出来嘛?不就是送给他了吗?还能咋主动啊?
伸手吧,再不伸手不就是一个傻子了吗?再不伸手不就是违背了女孩儿的意志了吗?
就在他下地到卫生间里洗自己的身子的时候,水往他的身上一冲,陈龙飞激灵一下,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誓言。
“不,坚决不,坚决克制住自己,不到结婚那天不动人家,我要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个婚前完完全全的完完整整的身子,有力量,有激情,都留给那一天吧。”
陈龙飞这么一个荷尔蒙极高的男人,能把自己的激情压下去,得多难受,多痛苦啊?得拿出了多大的控制力呀?
那一天,他是把自己的激情拼命地抑制住了。
可第二天,小女孩儿董欣却无影无踪了,过三天他接着一个电话,她告诉他,她半个月后跟她前男友结婚。
说完,电话就挂了,等他再打过去一问,对方说是一个公用电话,打电话的人已经走了。
手掐着电话,陈龙飞傻了,几乎要嚎啕大哭了。
陈龙飞也怒了,“不就是我没动你吗?不就是没跟你睡觉吗?不就是没日你妈?董欣你回来,这回我就动你了,我就跟你睡觉了,我就日你,我……”
这话他说给谁听呢?说给天?说给地?可是天能传给她还是地能传给她?天地传不过去他这不是白喊白叫吗!
陈龙飞就疯了似地到处找,到处搜。
你可别说,那天还真的遇到了,看,那前边走的不就是董欣吗?你看那身段,那腰肢,那头型……追吧。陈龙飞撒腿就跑,绕开人群,躲开车辆,他拼命地追去。
追到近前伸手一抓,啊!是个小媳妇。
陈龙飞那个沮丧啊,差点儿没给人家磕头。
从此后他就憎恨一切女人。
从此后他就把女人当玩物。
上了床就很这劲儿地玩儿,拼着命地玩儿,玩儿他个花样翻新,玩他个千姿百态。
可不管怎么玩儿,就是不付出真情,就是没有实意。
有的时候他把一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闭着眼睛就想,这压在自己身下的就是董欣,就是自己过去最最心爱的那个小女孩儿董欣。
一想到身下的女人是董欣,他就拼着命地玩儿,拼着命地运动。
身下的女人就问:“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就吼:“闭上你的嘴,好好让我日得了!”
吓得对方只好乖乖地任他在上面闭着眼睛拼他的命。
下了床各奔西东,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今天换一个,明天晚上说不上又是哪个女人。
第一次一遇见雅丽,陈龙飞就变了,他的心一下子起了波澜,不是波澜,是晴天霹雳,是惊涛骇浪,是山洪暴发,是火山喷射。
这女孩儿太漂亮了!太动人了!几乎就是董欣的翻版,不,她比董欣还漂亮一千倍,一万倍,不,是千千万万倍!
陈龙飞无法用数学的方法计算它的倍数了。
你看那脸蛋儿,你看那身材,特别是那对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让每一个看了她的人,都会觉得,立即温暖如春。
哪儿哪儿都比那个董欣更漂亮。
可在气质上,却是那个董欣无法比拟的,她高贵,她大方,她典雅,既亭亭玉立,又质地非凡,真是个高雅的美女呀!
一个决心下定了,一定要把她霸到手!他就拼命地追,不顾一切地追。
追到手就一个心思把雅丽日了。
上回的经验不能不吸取,日了就是自己的了,日了就是媳妇了。
日不上说不上那天像那个董欣一样跑掉了,日不上就没准是谁的女人。
陈龙飞就千方百计把雅丽日了,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地把雅丽搞到床上去。
本来就已经把这个女孩儿日了,本来已经修成正果了,也是真的倒霉,就是自己思想那么一放松,让吴蓓蓓钻了空子,让本来就被自己完全俘虏的好女孩儿跑了。
不但是跑了,而且是气跑了。
陈龙飞那个悔呀,几乎是悔得要撞墙。
陈龙飞一是怨自己,是自己没把握住自己,让那个疯娘们儿吴蓓蓓给腐蚀了。
要是哪天还能咬牙坚持下去,还能想想后果,也就没了今天的乱事儿了。
二是怨吴蓓蓓。你吴蓓蓓早也不送上门来晚也不送上门来,偏偏在我跟雅丽爱得最疯狂的时候送上门来干什么?你这一空子一钻不要紧,把我好生生的爱情葬送了。所以他就恨恨地教训了吴蓓蓓一顿。
再就是怨依娟。雅丽跑之后第一个通电话的人就是依娟,她依娟从他跟雅丽一认识就极力地阻挡着,这回她也一定没给他说好话,没加好言,所以雅丽才无影无踪,生死未卜。
陈龙飞下决心好好折腾折腾依娟,出出这口恶气,
所以他就一个饭店一个饭店地让她跑,折腾她。
依娟到了第三个地点时还是没有见着陈龙飞,她就急吼吼地给他打电话,说:“你是不是骗我?”
她认定这里边有诈。
陈龙飞说:“我哪能骗你呢?咱们谁跟谁呀?就到了。”依娟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陈龙飞的身影儿,就把电话又打过去,“你……”
还没等把火发出来呢,陈龙飞就站在了她的眼前。她就问:“你到底是咋回事儿?一会儿一个变的?”陈龙飞说:“那怨我吗?第一个是你雅丽姐定的,第二个关店,这第三个我不到了吗?”
“那我雅丽姐呢?”依娟问。
“不得弄好地点再让她来吗。”陈龙飞说。
依娟嘟哝着:“我总觉得你今天没安好心。”陈龙飞呲牙一笑,说:“不能,我又不拉你上床。”依娟扑上去就是一拳:“想得美!我说你是不是在耍弄我?”
“没有。”
进了包间陈龙飞一转身,“咣当”关上了包间的门。
然后,用身子一靠,脸子一下子撂下来,恶狠狠地问:“我问你,你把雅丽弄哪儿去了?”
依娟一惊,想,真的上他的当了!说:“你问我?”
陈龙飞说:“不问你问谁?”
依娟说:“是你给弄没的,我还问你呢。”
陈龙飞说:“在我这儿走的不假,可她彻底不回来了却是你的计谋。我都查移动和公司了,她从我这儿走后,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不是你弄走是谁?再就是那个郑亮,他们俩打了四十八分钟电话,要不你就把那个小子交给我,就与你没关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依娟说:“你还讲不讲理?人家好好恋着爱,你把人家拆散了,还有脸找人家?真能说出口去!”
陈龙飞说:“我不管那些了,就是要你把那个小子交给我。要不你今天就别想走。”
依娟知道今天她是跟他什么理也讲不出来,伸手就往出推他。
可是陈龙飞一个大男人,依娟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能推得动他?陈龙飞岿然不动。
僵持了足有半个多小时,依娟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来从窗户往外一瞅,手一指,惊讶地说:“嘿!有救星了,看,那不是郑亮来了吗?”
陈龙飞转身一去看,依娟把门一拉,闪身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