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在以前的学校因为太善良有一次被别人骗进女厕,有个女的扒了他的上衣,接着扒他的裤子,他哭着喊叫着,骗他的人都是他的同学,而那时他们都在外面偷笑。
里面的女生是喜欢白修的,而她的行为着实伤害到了白修,幸好这时又老师经过,要不然白修处境会很惨。
白修从那时起便不再想去,一直待在家里,很封闭,晚上还会做噩梦,常常哭着醒来,他一直叫着妈妈。
心里医生在做了很多努力后,认为白修可以去学校了,所以白夫人便帮他转到泰德高中来。
希望他的情况可以好转。
而他很相信斐儿,所以白夫人认为这个女生假如是好人,白修就可以依赖她,事实上也如此。
而现在斐儿很害怕给白修带来危险,一开始以为他是揍人的小痞子,把他看成的危险人物,所以有点疏远他,而现在却是因为自己的怕给他带来什么不好东西。
“白修,回到家要好好睡觉。”
“修知道了。”白修眯着眼睛,手拉着斐儿的手腕,跟着她走。
“斐儿会送我礼物吗?”白修很期待地问。
“礼物?”
“斐儿忘记我的生日了吗?”白修很沮丧,他以为斐儿会给他准备礼物,可是斐儿根本没有想过。
“有,怎么没有,到你生日那天我会给你你的礼物的。”斐儿看见白修笑了,虽然脸上也在笑,但是她还是很惭愧,自己竟然忘记白修的生日了。可是工资还没有发,房租也没交,根本没有很多钱给白修买礼物。
而白修的手很温和,他握地斐儿的手发烫,他高兴地将斐儿的手甩来甩去。
斐儿突然想起来两年前为梦争取泰迪熊的时候,那个穿着黑衣服像白修的冷漠少年。
夜还长得狠,斐儿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准备睡觉,而小角兽也趴在床头呼呼大睡。
“小家伙,你累坏了吧。”斐儿轻轻地摸了摸它,它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这时候从斐儿的包里传出动听的钢琴曲吓了斐儿一跳,手机!
斐儿并不懂这个东西,她按了屏幕上绿色的东西,至少这点她还是懂的,因为正好有手机,和这个差不多。
“喂?学长?”自己一回家忘记了给学长打电话了,自己还答应过学长的,可是到家没这个习惯,向来洗好澡便睡了。
学长温柔的声音透着电话传到斐儿的耳朵里,她感觉痒痒的,“斐儿,要睡了吗?”
“嗯,是的,学长呢?”学长并不没有怪自己,她能感觉到,因为学长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他是对每个人都很温柔的。
“快了,”舒若似轻轻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睡觉前听听你的声音。”
斐儿的脸唰的红了,她用手指玩着自己的裙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心怦怦直跳,都快跃出喉咙了。
“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吧,”舒若似笑了笑,“我想你会喜欢的。”
“嗯,”斐儿摸了自己的脸,很烫。
“那么,斐儿,晚安。”
“晚安。”
“你先挂电话。”
“好。”
斐儿挂了电话,轻轻的抚摸着粉色手机,手机的壁纸是樱花树,很唯美很漂亮。
她把手机轻轻地放在书桌上,爬上自己的床,却还是睡不着。
就这样,她又再次顶着黑眼圈进了学校。
魄在上面上课,斐儿一句都没听进去,虽然说他声音很吸引人,但是斐儿实在是没兴趣看着他的脸上课。所以头转向窗户,看着窗外的植物。
白修对上魄的语文课根本就不感冒,他便用手撑着下巴,盯着斐儿的侧脸。
坐在窗边的同学感到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不光是斐儿和白修盯着他,还有语文老师也是,这语文课上得太煎熬了。
下课铃响,窗边的同学终于可以趴在桌子上了,而魄说完下课时又加了一句,“斐儿同学请你来办公室一下。”
白修一听就不高兴了,他叫斐儿不要去,但是斐儿却说没事的。
白修急了,对乐正好说,“正好,快拦住斐儿,我不让她去。”
乐正好的脸色很差,今天斐儿上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可是她却笑着说没事。
乐正好的眼睛都不敢看向斐儿,让斐儿一阵担心,“正好,你还好吧?”
乐正好摇摇头,斐儿对白修说,“白修,照顾好正好,我去去就来。”
“可是。”白修很不情愿的说,但是看着乐正好在发抖也只好让斐儿去了。要是那个丑八怪欺负我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
办公室并不远,但是魄却不在里面,而办公室其他老师说,他去天台了。
明明他自己找她来,可是去天台干什么。
斐儿上了天台,看见魄站在栏杆边笑着看着她,现在的他在晚霞的照耀下仿佛融成了一体。
“老师,等会就要上课了,老师有什么话就讲吧。”
“童斐儿同学,要是老师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也跳下来?”魄用他白皙的手抚摸着蓝色的栏杆。
“老师请你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斐儿的语气很生硬,她并不喜欢魄的把戏。
可是魄却把一直脚跨在栏杆外面,下面是花坛,但是这个天台离地面有三十米,人跳下去不死也会半身不遂的。
“老师没有开玩笑,”魄笑了笑,朝天台下面看看,“蛮高的,应该会死。”
“老师,”斐儿真的急了,她走向魄,而她发现魄并不讨厌她慢慢地靠近他,她便站在他很近的地方。
她双手拉着他的白色衬衫,他比她高了很多,所以她现在不能看到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白色衬衫里露出的小麦色的胸襟。
她现在可以用跆拳道摔人的姿势把他弄进来,可是他要是一动,两个人都可能往下面坠。
所以她不动,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而她乌黑色的头发有着一种不明的香味,让魄感到很舒服。
他是在开玩笑,她一开始不相信,但是他做出举动的时候还是相信了,还真是单纯啊。
“童斐儿,你打算怎么办?”魄的声音在斐儿的头顶,斐儿突然感觉他们现在的姿势很暧昧。
但是她怕自己放手后,魄会把另一只脚也伸出去,“我也不知道,你真的要跳吗?”
“是啊,你快放手,”魄现在特别想整整眼前的女生,他把自己的身体又往后面探了出去。
斐儿突然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她就抱住了魄。她一抱,魄就僵掉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好稀薄。
而斐儿一下红了脸,她也是不想,她知道魄的诡计多端,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怎么做,但是他确实这么干了,这毕竟很危险。
她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书包里,现在要是学长在就好了。
魄和斐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天台的气氛一下子把紧张便了味。
在舒若似的眼里简直是讽刺,但是他还是压住心头的怒火,温柔地说,“斐儿,你没事吧?”
斐儿有点惊讶,她想放松,魄能感觉到这个怀抱开始松了,但是斐儿没有完全放开,很紧张的说,“学长,他要掉下去了。”
魄看着舒若似,仿佛察觉到什么,笑了,他有两只手抱住了斐儿,再看看对方的脸上的笑容,他笑意更重了。
斐儿想推开他,但是他下面可是腾空的,不能这么做。学长也没有走过来,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舒若似眯着眼睛说,“魄老师,是时候闹够了。”
谁都听得出他是强压着怒意说出来的,斐儿听到这里感到学长的不舒服,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学长的语气可以这么冷淡就像是让你置身于冷库中一样,让斐儿有点感动胸闷闷的,虽然魄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她现在感觉到的只是难受。
“舒若似同学,老师也没想那么闹,只是童斐儿同学真的当真了,闹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啊。”
斐儿真的想把他推下去算了,原来他还是在玩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之后,魄离开天台只留下舒若似和斐儿两个人。
舒若似走到斐儿跟前,斐儿并没有看他,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而舒若似一下子抱住了斐儿。
斐儿被突如其来的温暖吓了一跳,“学长。”
“斐儿,记得以前不要太相信别人,但是你要明白我一直在你身边,”学长摸着她的头发,他的尖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
是因为刚才魄的行为吗?“学长,以后我会小心的。”
“嗯,昨天不是跟你讲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吗?”学长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见斐儿点点头,学长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下来天台,来到图书馆的后面。路过图书馆,斐儿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恢复原样了,“学长,你知道为什么图书馆那晚发生的事情吗?”
舒让似停下脚步,他并不想骗她,但是他却不能说,“斐儿,这件事我们下次再说好不好?”
斐儿明白了他的难处,这种事情应该是很机密的,斐儿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舒若似笑了,继续拉着斐儿走。知道来到一片花田就停住了。
假如说泰德高中除是一所成绩优秀的高中外,它还是占了四分之一的Z市的地方,实在是太大了,人多,老师多,地也多。
而这花田是极少同学知道的地方,并不是所以的人都走遍过校园的,连斐儿除了去食堂和图书馆和教室外,其他的人工湖什么的都没有去过。
而舒若似不同,他是学生会主席,对学校的东西太了解了,这里的花田也一开始并不是种花的,是一块空地,本来还是要扩充图书馆的,但是他觉得太可惜了,还有想到了斐儿喜欢花,所以叫人把这里都种上了五颜六色的花。
斐儿还拉着舒若似的手,她突然感觉幸福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来了,自从奶奶去世,她生命中就少有温暖,虽然上官梦和乐正好都很关心她,但是她不想自己成为她们的负担。
而学长则是默默地关心自己,下雨天他会为自己送伞,饿肚子的时候他会带自己吃东西,甚至自己在无助哭泣的时候,他也会出现。
这样优秀的男生,到底为什么会留在她的身边,永远不求自己为他做什么,而他却一直笑着安慰自己。
斐儿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舒若似的手摸上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
“斐儿,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舒若似的眼睛里倒映出斐儿哭泣的脸,他喜欢她,或许所以人都知道,可惜她还是太迟钝。
斐儿张了张嘴不知要说什么,她有点惊慌学长的唇慢慢凑了过来,她也是喜欢学长的吧。
可是她为什么想拒绝,为什么她感到无限的自卑,可是为什么她现在看学长要亲她,她却不敢逃跑。她好害怕这份幸福就这样溜掉了。
最后,舒若似没有亲到斐儿,而是被白修拉开了,白修已经哭得鼻子都红了。
他一把抓住舒若似的衣襟,一拳揍了过去。
舒若似微微侧了一下脸,没有被白修打到,而白修因为用力过猛,摔在地上。
“白修,你没事吧,”斐儿马上去拉地上的白修,而白修打掉她的手,通红的眼睛盯着斐儿的脸,斐儿呆呆地站在一边。
乐正好这时候也来了,她把白修拉起来,很抱歉地看着斐儿和学长。她本想带着白修去图书馆等斐儿回来,可是却在路上看见她竟然和学长牵手走过,白修的眼睛尖,马上便跟着来了。
白修本来想马上冲上前,是乐正好把他拦下来,而当学长要亲斐儿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而白修早就冲出去了。
“学长,斐儿,不好意思,”乐正好拉着白修的手腕,可是他却死死不动,眼睛紧紧盯着斐儿,好像要把斐儿看穿。
谁都看得出现在白修很难受,他哭是因为受了委屈,而现在他只是任眼泪慢慢流过他的棱角,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