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儿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她又给学长和白修带来了烦恼,她的眼眶也红了。
舒若似很不忍心,但是他现在再有什么举动,白修不知道会怎么对他,所以他温柔地对斐儿说,“斐儿,我先走了,明天我找你。”
学长走了,斐儿也根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白修看见斐儿也流泪了,他慌了,他甩开正好的手,双手捧着斐儿的脸,哄道,“斐儿,不哭。”
白修明明自己都哭得很伤心,但是看斐儿也哭了,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委屈,去哄斐儿。
斐儿拉开白修的手,摇摇头说,“没事。”
白修想去抱斐儿,可是却斐儿退了一步,白修知道她的疏远,他的手就僵在空气中。
乐正好看不下去了,“斐儿,白修是在关心你。”
她知道,她明白,可是她不能,她根本不希望白修对她那么好,为了她哭,不值得。
她跑了,逃离了花田,逃离了站在原地的白修,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没有力气,直到没有哭泣的欲望,她就停了下来。
她慢慢走回了班级,这次是翘了课,班主任看见斐儿回来了就一顿大骂,他发现这女孩子竟然一声不吭,也就没气了。
斐儿进入班级后,正好是下课铃声响了。
脑袋就像炸掉一样,她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乐正好推了推她,“斐儿,你该去打工了。”
斐儿睁开眼睛,发现班级里只有乐正好一个人,连白修也不在。
她也不敢问白修去哪里了,她谢了正好,一个人拿着书包要出班级门。
可是乐正好似乎还有话跟她讲,“斐儿,你有空吗?”
“嗯?”
“我有事跟你讲。关于,那天,我没有来上课的原因。”乐正好不安地看着斐儿,她在害怕,但是她还是要做那件事。
斐儿的头还有点昏昏的,她点了点头,坐到正好身边,正好递给她一杯水。
“喝点吧,我慢慢讲,”乐正好看着斐儿喝了水,咽了咽喉咙,额头冒出了虚汗,“斐儿,假如我对你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斐儿不解地看着正好,“怎么了吗?”
“没有,我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乐正好苦笑道,看着斐儿的眼睛慢慢闭上,她着急了,“斐儿,你别睡啊,醒醒。”。
斐儿突然觉得光线好刺人,好困,好想睡觉。闭上眼睛,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像是铁棒在地上摩擦出的声音,刺痛着斐儿的耳膜。而她的腿被重物压着麻掉了,自己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光线一下子钻进瞳孔,斐儿还是适应不了强光,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朦胧的视线里看见有一个穿着她们学校的的校服的男生背着她,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竟然睡着了。
她想推开他,可是自己的手被绑在背后,双腿是彻底被压得没知觉了。
她感觉很口干,但是她还是对那个人说,“同学,同学,醒醒。”
那个男生慢慢起来了,昨天被打得实在是太痛了,他抬起头来,让斐儿大吃一惊。
“白修,你怎么在这里?”斐儿注意到原来白修也被绑了,可是她昨天没有和白修在一起啊,明明和正好一起,那么正好在哪里?她也被绑了吗?
白修的嘴角的血已经干了,他的全身都是伤,“斐儿,我好痛哦。”
“你嘴角怎么了?白修,我们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有几个男的抱着你上了一辆车子,我就打他们,他们也打我。”白修好希望现在斐儿可以抱自己一下,“斐儿,你的手干什么啊,干嘛放在后面啊?”
“笨蛋,你没发现你也一样啊。”几个男的?是谁?
“真的耶,我的手也在后面,好像是绳子,我的手好痛哦。”白修挣脱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拿不出来。
“别动了,会更疼的,是什么人,你看清了吗?还有正好呢?”
“就是上次欺负我的那几个,”白修想起来还很害怕。斐儿发现他在发抖,明白了昨天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很难受,她一再而三地让白修受伤了。她知道王建廉他们是卑鄙的,可是没有想到还会把自己绑来。现在有谁能救他们呢?
学长给自己的手机还在书包里,书包应该在教室,而她又在哪里呢?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空的仓库,但是不知道放什么的,这里冲刺着难闻的气味,让斐儿感到呼吸很困难。
“白修,你。”
这时候外面传出来男生的声音,“老大,他们该醒了,我还真再想教训那小子,竟然打伤了我们那么多人,还好有电击棒,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建廉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站在仓库的门口,斐儿和白修被绑的样子让他感到很兴奋。
他居高临上地站在他们跟前,淫笑道,“童斐儿啊,童斐儿,你都没想到你有这种待遇吧。”
他的样子真是让斐儿感到恶心,自己很生气,但是能拖延时间就拖,也就装着很平静,“王建廉,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白修这时候用牙齿去咬王建廉,王建廉面露畏惧马上闪开,他还记得自己几百个兄弟昨天在一点左右和白修的恶战。这可是让他终身难忘啊,这白修平日里看起来很弱小,怎么到了晚上那么吓人,还是吃了他们的安眠药睡着的,不知道为什么还突然醒了,幸好有电击棒,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子怎么可能敌得过百个拿着电击棒的成年人呢。
但是,他的很多兄弟都受伤了,他为了这女的还真的赔了好多,不好好教训她一下,怎么可能让自己心里痛快。
白修现在根本没有体力,去咬王建廉真的是用了很多力气,他就这样趴在了地上。
“白修。”
王建廉一脚踩在白修的背上,让斐儿顿时忍不住心头的怒火。“王建廉,你这个畜生。”
王建廉还真是第一次看童斐儿发那么大的火,心里有些一半的气还有一半的玩意,他用了很大的力。
白修痛得叫了出来,王建廉看到斐儿的眼泪笑得春风得意,“原来这小子是你的死穴啊,上次图书馆的事情没有整死你,有学生会主席为你撑腰,而现在呢?哈哈,你都可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先放开他,你要的人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斐儿的脚开始有点知觉了,她尽量挪动腿可是却没怎么动。
王建廉,猛地踢了白修的胸膛,白修疼得都说不出话来,直冒冷汗,斐儿用身体抵着白修,“白修,看着我,会没事的。”
“我说,你也太会安慰自己了,外面是我几十号兄弟,就算我发发慈悲放你们走,可是你以为他们会吗?他们可是抛弃昨天和他们的女人在一起,来到这里,你懂吗?他们和我一样很饥渴。”
斐儿气得发抖,王建廉这个小人是想她献身给他们吗?还不如自己死了,那么白修呢?白修绝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