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外面,烟雨下的更大,两边的竹园中竟然出现了积水,土壤仿佛着了火一样,冒出点烟和雾,缓缓到空中去,“微不足道”地增大了那片黑云的面积。
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一把将伞抓过去,“噼啪噼啪”声从他的右手边传来。“对不起。”
因雨伞位置被挪移而被烟雨淋湿的芝流略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他慌忙把伞打了过去,全然不顾蓬老板的“干湿”。
“喂喂喂!有你小子这么重色轻友的么!”蓬老板在倾盆大雨中噘着嘴,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果断地遭到了他的白眼攻击。
“你刚才说什么?”二人皆是这般问道,微微一笑,却好像看得到无限凝实的“再说我就杀了你呦”之类的话语在雨幕上浮现。
“好吧,咱们先回家,先回家,先回家……”蓬老板瞬间“认真”道。
“喂喂,帮我遮遮呀!我衣服本来就被你抹脏了!”蓬老板追上“快步行驶”的二人,对“拿伞人”说道。
原本认为他走得太快了的芝流,刚想说“慢一点”之类的,一听到这句话,瞬间和他绑到了统一战线,“哗哗哗”的快步向前,以至于衣服湿得更加彻底,当然,比不上后面追赶着的蓬老板湿的那么彻底。
同时。中森境的莫条小路上
“真是的,刚刚出来,就突然下起雨了,回去吧!”大黑对一边的二黑说道。
“大哥,我饿。”二黑不知从哪里拽了块布,绑在头上挡雨,面对几盏就能走完的路程,二黑一副“我得了重病”的表情,拉着大黑的右手,缓慢地移动着脚步。
“哎。好吧,包里还有点干粮,回去再吃(二黑瞬间复活),现在快走,不让受了潮,就不能吃了。”大黑刚说完,二黑就奋勇当先,“哗哗哗”的踩着小道上的积水狂奔了过去。
“这个傻小子,干粮还在我这呢。”面对二黑的疯狂,大黑只能无奈笑道。
“咵咵咵。”一道消瘦的深色身影快步跃来,每一步都好像飞到了把空中似的。
啊,绝对是黑衣人!只有这等轻功(步法)才有可能闯入城主府!看到此人,大黑毫不犹豫地再次拔出那把宽刀。“杀呀!”笨头笨脑地杀了上去。
面对大黑的宽刀,灰衣神偷仿佛傻掉似的,降落到了大黑面前,面对大黑的一刀横劈,到没有高手那样不耐烦或不屑的神色,毫不反抗任其劈向自己。
并没有什么“流血事件”,也没有什么“强横的肉体”,大黑却看到鬼一样看着面前的人,神偷保持一脸明媚的笑容,坦然、自若地用右手拍了拍大黑的肩膀。
大黑倒在积水中,眼中逐渐模糊,被深黑色的水淹没,感到浑身冰冷,看着自己吐出的气泡,想要游上去,却怎么也办不到,视线清晰开来,看到的是自己的一具尸体……或者说是一具自己的尸体。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打在屋檐上,哗啦啦的
讲故事较吃饭,明显没有那么重要。管它烟雨有怎样的故事,肚子才是最主要的。
炉灶边,芝流坐在刚刚擦干的竹椅上,静静地望着正在生火的二人。
蓬老板看着正在堆放柴草的他,说道:“好了,差不多了,现在,我来教你生火的异言!”
他摇头,苦叹道:“我天赋太差,以后你负责这种小事就行。”
蓬老板完美地无视(无闻)了这句话,自顾自地说道:“我只说一遍,听好了。我的好友从远山而来,到秀美的山河上卖弄着清脆的歌喉…”
“停,打住,你这是颂言么?这是在说废话吧?”他刚说完,一旁的芝流迅速补充道:“还是没有逻辑的废话。”
蓬老板着着“没有见识的人”,叹口气,说道:“哎,你们怎么知道其中的真意,我再说一遍,听好了。我的好友住在山的那边……”
“停停停。”两个“没有见识但有记忆力的人”超一致的打断道。
他把一把干柴向“有见识的人”抛去,说道:“刚才还远山而来。”
“现在住在山上了?”她也补充道。
“嗯,刚刚是为了让你们提升注意力,故意考验你们的!”蓬老板抓住干柴,抛入没火的火炉中,说道。
“谁会被这种谎言欺骗!”二人同时喊道。
“呃。”面对二人的双重压迫,抛弃“羞耻心”地回答道:“真正的颂言其实是——我的好友要去远山,历经千山万水,终于白发苍苍。”
“接着编呀。”她讽刺道。
“没了,真的就这一句。”蓬老板摆摆手,说道。
“谁信呀?”她撅了噘嘴,看向一边的戴水舟。
“我的好友要去远山,历经千山万水,终于白发苍苍……”他倒是真的正在认真地修炼这个秘诀,但火苗并没有出现。
于是他转过身,扯着蓬老板的衣角,略带哭相的说道:“呜呜呜,老板,你说是不是我的天赋太差了,所以使用不出来。”一旁的芝流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无从下口”。
哎,没办法,这年头不怪骗子狡猾,只能说被骗的太蠢。她暗暗想到。
他绝对相信这句颂言的真实性,因为过去,他也曾在蓬老板生火的时候听到这其这么说。
蓬老板认真地看着这个孩子,眼中闪过一点怜悯,略带自豪地说道:“不是,是你的天赋太高了。”
芝流觉得两眼有热泪流露,转过身,背对他们,喃喃道:“爸爸,你要是还在多好。我也好想被骗一骗”
而他与她却不知道,蓬心草所说道,确实是真话,他的“天赋”确实是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