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没好气的挥手道:“同进同退个屁!不就是听到岩娃儿会指点你们,心痒了吗?滚滚滚!”
王豪一蹦而起,欢声道:“谢谢武叔!”,拉著回过神来的兄长和元馨,对两位长辈微一躬身,三人一溜烟的去了。
……
“我认输!”
七号台上,一名相貌粗犷的少年,望著停在眼前不到一寸的爪尖、心有馀悸的高声喊道。
元豹嘻嘻一笑,收回了右手道:“承让!”
粗犷少年勉强笑了笑,一脸苦涩的跃下石台,元豹转过身来,眼神跃跃欲试、身子却是立在原地,静静看著伙伴们的战斗。
这是自第二轮比试起,狼岩给他们定下的规矩;元豹一旦解决对手后,除非伙伴中有人明显不敌、否则不准过去援助,大伙儿尽量凭自个儿实力解决各自对手,最大可能的利用每一场比试的敌人、作为砥砺自己的磨刀石。
元馨的对手同样是一名少女,一头俐落短发,手使一条丈许长软鞭、矫若灵蛇的上下翻飞,逼得元馨只能在外围游走,双刀不时舞出炫目刀光、却始终找不到可供近身的空隙,双方你来我往激战不下、一时成了僵局。
王氏兄弟依然配合默契,两柄单刀攻多守少,杀得两名对手左支右绌、步步后退。
台下的狼大石笑道:“这几个娃儿倒是长进多了,前几场对上的都是一级部落、胜得太过轻松,这豺牙部比起第一轮的隼羽部可是只强不弱,他们竟仍是游刃有馀,不容易啊!”
一旁的莫威接口道:“多亏了岩子这些天给大伙儿的指点和陪练,不但豹子他们进步飞快、就连我这个化气境都是受益匪浅!”
元武点头道:“小岩费心了!若非有你在,这几个小兔崽子想入选还真不容易!”
狼岩笑了笑没接话,脚下的小家伙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挠著小黄肚皮打发时间。
狼大石见状失笑道:“要说这次最冤枉的就是三娃儿了,明明一身本事却不能上台比试,这些天下来估计是闷坏了!”
小家伙不忿的吱吱两声,明显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柱子拍拍它的小脑袋,轻声道:“等咱们比完这场就回去,二哥给你烤两只蛮鸡吃!”
小家伙登时精神一振,伸出一只小手比了三根手指头、想想不对又加了一根。
柱子憨笑著点头答应,狼岩撇了撇嘴道:“咱们其馀人都是吃一只就够了、你小胖三一个就要吃四只,小心胖到回去连阿娘都抱不动,你就糗大了!”
小家伙闻言一愣,愁眉苦脸的想了老半天,方在狼岩戏谑的目光中、依依不舍的收回一根手指。
狼大石憋著笑,摇头叹道:“小岩你也太坏了!三娃儿又不能上台,就剩下吃这点嗜好了,这你也要逗它”
话未说完,不远处响起一声大喝道:“二号台,鳄水部对狼山部!”
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稀稀落落的数百人,狼岩懒洋洋的道:“这场赢下来就差不多了吧?”
元武也转头看了比起第一天、要空旷许多的广场一眼,笑道:“这百馀个部落大都是观战的,眼下仍在争夺入选名额的队伍约莫不到四十吧!这场胜了、明儿个再拿下一场就是前十了!”
狼岩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柱子和蹦子的肩头,微笑道:“自由发挥、速战速决!”
柱子沉稳的应是,蹦子一脸无所谓的挖著鼻孔道:“岩子你就放心吧!咱们一路打到这儿可是轻松的很!”
小家伙一个纵身就上了柱子肩头,指著蹦子正挖鼻孔的右手、吱吱连声的叫个不停。
狼大石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道:“臭小子把你那脏手放下来,三娃儿都知道这么做不妥,你还不如它?鳄水部可是三级部落,把你那轻敌心思给老子收起来!若非有小岩在,就凭你这块料能打到这儿?你若是在台上给咱们狼山部丢人、下台后看老子不打烂你屁股!”
蹦子苦著一张脸、喏喏连声的放下了手,拔出插在腰间的蛇形剑,无精打采的跟在狼岩后头去了。
元武摇头笑道:“我如今开始明白火子和霸叔的心情了!家里有这么个小子,寿命都得短几年啊!”
狼大石郁闷的道:“他要是不能修炼也就罢了!偏偏还天赋奇佳,这么个修炼的好苗子却配了这么副惫懒性子,真不知道老天是怎么想的?”
狼岩三人依序踏上台侧的石阶来到石台边缘,通过测试后一一进入光幕,朝石台中央的使者略一躬身,便静静的等待对手到来。
二号台的仲裁使者、恰恰是之前和狼岩有过交集的周胖子,见到狼岩他和善的点点头,待鳄水部五名队员也完成测试上台后,便按双方名单点名,确认无误后,他高举左手一挥而下道:“二号台,比试开始!”
对面五人瞬间分为三组,一人扑向蹦子、两人急奔狼岩,最后二人则是左右散开包抄、向柱子围了过去。
狼岩双目一扫便猜到了对方打算,一人缠住蹦子、两人拖住自己,剩下应是对方实力最强的两人,则是挑上了年纪最小的柱子、务求速战速决先解决一个,再以众击寡的收拾其馀人。
暗自摇头一笑,先不说这两人能否拖住自己,单单将柱子当成了软柿子捏、对方就注定打错了算盘!
左手微不可察的摆动两下、给柱子和蹦子加持了御风术,狼岩一声低喝道:“上!”,身形一闪无踪、当先扑了出去。
蹦子跟著飞掠而出、一跃丈许,人尚在半空,手中蛇形剑已灌注元力,挟著居高临下之势、重重一剑迎著对手当头劈下!
柱子站立原地不动,眼神紧盯著疾扑而来的两名对手,双手轻握斩马刀、刀尖触地,整个人彷佛一头捕猎中的蛮豹、又如同酝酿中的火山般蓄势待发。
台下的狼大石、双眼掠过鳄水部五名少年手中的兵器,不禁感叹道:“三级部落就是财大气粗啊!五个娃儿拿的全是他娘的元兵,也难怪一二级部落要入选比登天还难!”
元武摇头道:“以往参与大比的队伍、几乎没人会拿出元兵来的,毕竟分殿挑得是孩子、不是元兵!这届估计都是被第一轮的蛇木部所影响,有元兵的部落通通给娃儿们配上了,否则要是上了台才发现对手拿的是元兵、娃儿们还不得傻眼?”
说著说著瞪了狼大石一眼道:“你们这三个娃儿、如今还不是人手一把元兵?他奶奶的,比咱们二级部落还威风!”
狼大石登时眉开眼笑的道:“哪能啊?运气、运气话说我还真他娘的怀念蛇木部,知道咱们娃儿缺元兵就自动送上门了,好人啊!”
元武翻了个大大白眼,懒得理会这得意忘形的家伙。
狼岩从第一轮对战蛇木部开始,一直隐藏著实力,每场虽能取胜,表面上也是和对手有来有往的、纠缠一阵才分出胜负,否则若是他火力全开、每个对手都是一招撂倒,未免太过扎眼,如今狼岩虽然在其他部落眼中很强,毕竟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
眼下他并没动用储物袋中的元兵点钢枪,单凭一双肉掌、拳风呼啸,便将两名手持元兵的对手轻松缠住,一时成了胶著之态;他一边挥洒自如的应付著对手攻势,一边灵觉笼罩了半个石台、注意著伙伴们的战况。
蹦子的对手是名满脸疙瘩、相貌奇丑的少年,先前听周胖子点名,少年名叫鄂相,当真是人如其名的恶人恶相;此刻见到蹦子凌空劈下的一剑,鄂相冷笑一声,体内元力急涌,手中熟铜棍登时散发点点白芒、由下往上的一棍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