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还是会去压制体内的蛊毒,虽然想开了结果,但终究还是不希望王平见到她肮脏的那面,还是会有一点点怕。
花樱还是感受到向月在拼命压制着什么,只是对比之前,少了一份急切和戾气。她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花果是我妹妹,我希望她能幸福。”花樱说。
向月咬着内侧下唇看她。“所以我准备在族长之事落幕后把花果和王平的亲事给定了,你作为王平的师傅,既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也算是他们的长辈,我想问问你觉得如何?”
好痛,向月用舌尖舔了舔被咬痛的地方,微甜的血腥味,好美味。她往前走去,前方人头攒动,是精灵族族民们正在惶恐不安的翘首以盼。她的眼睛越发猩红,幽深的黑瞳闪着嗜血的光芒。用舌尖舔着唇瓣,向月说:“你不是决定了吗?”
是决定了。好像人都会变得虚假,在一些事情上。花樱也觉得自己带着试探的口吻说这些很假,令人作呕。
“是决定了,那你可乐意作为王平的长辈在婚礼上给予他们祝福?”真的恶心,花樱说着。
向月勾起一边唇角,“你就不怕我抢亲?”
花樱愣了一会,继续说着恶心的话,“向月姑娘真会开玩笑,你是他师傅,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我喜欢他。”向月说。
“那王平呢?”
“你就担心这个对吧?”向月笑,“他不喜欢我,他说他不喜欢我!”
向月笑着看她,弹指一挥间后,纵身一跃轻轻落到祭祀台上。
花樱站在原地,发愣。
真的不喜欢吗?未必吧。
不过也好,就这样,但愿花果能一直快乐无忧。
世上之事岂能两全,亲者优!
向月的突然出现引起了本就躁动的人群更大的躁动。为什么正主都尚未出现,反倒来了个红衣女子。
那红衣女子看起来肤白貌美笑起来人畜无害的,但怎么就觉得脚底生寒脊背发凉呢?精灵族族民们交换着眼神,无声交流中发现黄色的雾将将要漫过他们头顶泄下来。虎躯一震便是一抖,他们要不要逃?
逃的话就错过千年盛举,不逃的话会不会被祭祀台上的红衣女子给咔擦掉?这女子是花果小姐带回来的花樱族长的客人,不会是族长大人真的天煞孤星而天神派这女子前来收割人命吧?
容不得再多想,因为那猩红的眼睛着实摄人,再加上那晶亮的牙齿泛着银光,手不由自主的就摸上了脖子——还在,赶紧跑!
恐慌一旦生成,理智就散了,人群就乱了。见状,花樱赶紧跃上祭祀台,开始安抚慌不择路的精灵族族民。
向月乖乖站在一旁,眨着猩红的眼睛,幽深的黑瞳显得稚气,时不时用舌尖舔舔唇瓣。无视那眼睛的猩红,已经被花樱安抚好情绪的男族民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口干舌燥得不住往喉头里咽下口水。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女族民们看着她们那被美色迷惑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男族民们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死样是气得咬牙切齿,只恨铁不成钢啊!
气氛顿时变得奇怪,男族民们留着哈喇子眼冒爱心的盯着向月那粉嫩绵软的唇瓣看,而女族民们纷纷横眉冷对向月那双猩红中带着嗜血与魅惑的眼睛。花樱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至少效果不错,那种沉在族民身上压抑恐慌的情绪没了,她也算安抚好了,拍拍手,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