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在重复中凝固,时间在静止中流动……直至在角落里观望情形的花容带着花篮和圣男登上祭祀台,这诡异的宁静还是没有被打破。
精灵族男族民一脸花痴的继续注视着向月,女族民一厢情愿的继续与向月对峙着……既是对峙,向月自然也是看着他们的,只是视线模糊,一团一团的他们……花樱知道他们来了,但也懒得抬眼去看,依旧悠闲抱臂,姿势优雅坐在石栏上,好整以暇目不转睛盯着她……没有人理会他们的到来,三人连正眼都没有得到一个!
花容的脸色有些发青,他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好歹他也除暴安良的为族为民劳心劳力了那么多天,白费啦?
不可能!他收买了好多人心呢!这样想着,花容缓和了脸色,正正衣领,掷地有声拂袖后把手背在身后,假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再假咳两声吸引人们的注意,一切准备妥当。他志得意满饱含热情地开腔了:“族——”
“叔父好!”
在时间枪口上刚好到来的花果甜甜地向花容问好。
“咳咳,咳咳——咳咳”花容有些不满地瞪了眼花果,继续真咳嗽。
看着因为刹住了要倒出的话而憋得满脸通红的花容叔父,花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顺了顺叔父的背,花果开始嬉皮笑脸地与面色不豫的叔父东拉西扯的扯皮……
王平到来后直接走向向月……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他说:“我们走。”
像是蝴蝶惊叹于花朵的美丽而忘记振翅,此刻,向月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的眼睛依旧猩红,长而密的睫毛上下轻轻扫着,打算扫去一切阴霾……终是累了,眼睑最后一次向下……向月想要撑开那一丝缝隙,无论如何都无可奈何,微弱的光源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像是星子一颗一颗的黯淡。坠入无边黑暗前的最后挣扎——一直安安静静站着的向月,在王平抓住她手腕依旧安静站着的向月,在听到王平对她说的那句“我们走”时睫毛轻颤的向月,用那只被抓住手腕的手去抓抓住她手腕的,任何一点都好,她的手不安的挥动着,拼命想要去抓住,抓住……终于,抓住袖口的向月放松下来……
“师傅!师傅~”王平扶住睡着了的向月,拦腰便想将她抱起离开这里——只是向月紧紧拽着他的袖口,掰不开,而且睡着的她会不安。
带着病人四处颠簸也不对,王平让向月一倒就奔上前的花果去叫大夫。
向月站的地方并不是主角位置,王平环视一周后,决定就地坐下让师傅睡得舒服点。
向月倒了,族民才回过神:这什么破事啊?正事还没办呢!花果走了,花容脸色好转,气也顺了。没了干扰加上族民的注意力回来了,花容开始正儿八经的演讲,然后,在族民期待与欢呼中花樱族长宣布投签大会正式开始!
一边是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族长之位夺魁赛,一边是屏息以待翘首以盼的向月苏醒记。一边打得火热,一边静得揪心,互不兼容却在同一个祭祀台上有条不紊的前进着……
自然是没那大夫什么事啦,在花果带着大夫风尘仆仆赶到时,南贝已经在为主人治疗了。花果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脑袋也随着耷拉下来。余光里她还是能瞥到他们,她躺在他的怀里。向月此刻无意识,而王平作为徒弟照顾师傅很正常,花果知道自己不应该吃味,可她就是很不爽啊!
胆小的鸵鸟受到惊吓会往沙地里埋下脑袋,此时不爽的花果也不敢抬起头,她怕面对一些事。虽然王平一直牵的是她的手,虽然他说他不喜欢向月师傅,可是她的底气没有那么足。
投签大会——突然想起的花果偏头去看进展,正正对上花樱的眸光。原本就铁了心当甩手掌柜的姐姐现在更加心不在焉,妥妥的旁观者还分了神给她。原本还信誓旦旦要当族长的她现在一点斗志也没有。花篮前面签盒的签越来越多,她朝她看过来,越发得意的刺眼笑容顾盼生怜情……她全顾不得了,也不想顾了,果然心血来潮的事不能当真。她朝姐姐笑笑,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步态轻快却同手同脚的走到王平身旁,张开的嘴欲言又止,她能说什么?“放心,她一定会好起来。”,“向月师傅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担心啦!”……说什么都欠揍,花果识相闭嘴安静坐下静静等待。等向月师傅醒过来,等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