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雾气笼罩着天空,覆盖了精林,气氛压抑下的欢脱,太阳公公始终没露面。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个握手,只是掌心被捏了捏的真实触感,从地狱到天堂——花果愣神了,神在飘着,她呆了。
“傻了?”王平用那只让她上天堂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天堂之手离开了她的手,神也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又近在眼前?花果努力眨着双眼,看到王平放大的笑脸,伸手可触。她喃喃道:“我在做梦吗?”
闻言,王平毫不客气用天堂之手去拉伸她的脸蛋,一边揉捏一边问:“现在醒了没?”
“醒啦,醒啦~”花果傻呵呵说道,用手去掰开他的,然后紧紧握住,然后盯着被握住的天堂之手傻乐。
并没有金色的阳光照在她如瀑的发上,泄出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只有黄色的雾气弥漫在周围,恍恍惚惚,一辈子就定了。
没有多余的手(一只扶着晕倒的向月,一只被花果紧紧握住),王平直接用自己的脑门去砸花果的脑袋——很重的,鸡蛋磕石头,不死不壮烈的那种砸。
花果被砸出了眼泪,生理上疼的那种眼泪,她瞪他:“你干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疼,王平也痛。不过还是没有多余的手去揉,他只能再次用脑门去碰花果的脑袋。这次很轻,王平说:“不要多想。”
七彩流光缓缓在向月身上流动,星星点点,斑斑驳驳,淡如水,暖如光。
“我没有,我知道她是你师傅。”
“恩?”
“我知道她是你的师傅,她对你而言很重要。”
“恩~”
“要是姐姐病倒了,我可能也顾不上你。”
“恩。”
“可是我还是很不爽,看到向月师傅躺在你怀里就超级不爽!”
“额~”
“王平,我很高兴你可以注意到我。”
王平没说什么,只是反握紧了她的手。起初死缠烂打赖着他信心满满把他搞到手的自信现在战战兢兢到尘埃里去——月月师傅的功不可没里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爱情啊!简单就好!轻松便够!
南贝直接瘫在向月的肚子上,它累惨啦。
“小家伙,她怎么样了?”王平直接把南贝提过来问道。
南贝眼睛睁开看他一眼后又半闭着,怏怏道:“主人没事了。”
心里的大石落了地,王平和花果相视一笑。
“那她什么时候醒啊?”
“我不知道,”南贝说:“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啊?”
“那你怎么样了?”
南贝说:“不好,很不好。”
“那我可以做些什么?”
“当然可以。”
“恩?”
“把我放回去!”
“啊?”
“贝贝好累,要睡觉!”
“哦,”王平把它放回向月的肚子上,拍拍它的小脑袋:“辛苦你了!”
南贝不满的用小手去挥开,奈何手短,也不纠结,乱比划几下后,就阖上重重的眼睑沉沉的睡去。
这脾气,王平笑着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没谁了。
族民的投签仪式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其实不用再投,也不需要去点算签枝,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抱歉。”王平低声说。
“不用,”花果摇头,在其位谋其政,她还没当上呢,便已败下阵。事实证明了只是心血来潮的她是当不好这个族长的,“我当不好的。”
“你可以!”
……
一切都在继续,无论是黄雾的弥漫,向月的昏睡,还是投签大会,一切都在继续。为了仪式的庄严,为了彰显胜者和败者的悬殊,为了让老天的玩笑更大些,为了渲染更加压抑沉重的氛围,为了在临界点爆发……
一切都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