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高高在上,是时候吃午饭了,因而臭虫便跟着高挑的演讲者前往大将军的饭局去了。
“来,大家先吃完再谈事,冯兄弟请,大家也是自己人,请自便,哈哈。”大将军赵卫爽气大笑。
席下的坐着几个军队的核心人物以及臭虫和高挑的演讲者,臭虫愕然发现马点点在场上,还用着凶狠的眼神盯着他,当臭虫坐到了离大将军最近的位置坐下,看到这儿马点点实在忍不下来了,就冒然冲着大将军赵卫道:“大将军,您怎能让此人来参加我们的饭宴,您可知他……”
“诶,诶,诶,现在在场上的都是大王的子民,是赵国的英雄,他为什么不能来了?好了,马领队,你可不能再多说了。”
这一下就令到马点点矛盾失语了,既然大将军已经发话了,他可没有能耐反驳,只能人声赌气,把怨恨再一次附加在臭虫身上了。
不一会儿。众人便你来我往的喝声,举杯对爵,虽然只能以茶代酒,但这顿饭众人还是吃的不亦乐乎,当然除了马点点在外。
因为有重事商议,所以无论如何在坐的人都不敢贪恋佳肴,纷纷停下箸筷,摸走了下巴的哈喇子,整衣提神,准备商讨大事。
待随军下人们收拾好狼藉后,在一张大桌子上(几张桌子合并起来)摆好军用地图等讨论战略的用具。
众人围成一圈,只待大将军赵卫发话。
“今日邀请大家前来就是为了现在,上次已经和大家说过了,眼下桑丘城已失,不知诸位对现时的具实有何看法?”
“大将军,不如先让冯壮士说说吧,冯壮士可是为了赵国的安危绞尽脑际呢!”高挑的演讲者对着大将军笑着道。
“那真的太好了,冯兄弟请指教。”大将军作了个请便的手势。
臭虫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赵卫,随后又撇了一眼对面的马点点,顿时陷入窘境。
赵卫见臭虫无故不说话,细声催促:“冯兄弟,冯兄弟。”
“呃,嗯。”臭虫遽然反应过来,不断与自己说,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镇定,经过一翻自我的催眠后,才缓缓道:“小人确是有些重要的话,但只能与大将军一人说。”
此话惊愕了众人,皆不知他葫芦内卖着什么药,木木地看着他。
“哼!大言不惭!”马点点不屑道。
“大将军!这并不是小人在胡言乱语!确实是这件事太重要了,小人不能不谨慎!”臭虫斩钉截铁。
赵卫双手交错在胸前,忖量了一会,便道:“好吧,但需要等待我们商议完后再说,好吧?”
大将军竟然对臭虫有询问的意思,这表明了他对臭虫还是很重视的,让臭虫觉得受惊若宠了,愣了了一回才回答:“好,只要大将军愿意就好了。”
“嗯,那么咱们继续吧。”
接下来的事情臭虫只是在一旁观看,并没有插口,况且臭虫也是不懂,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虽然进展不大,但臭虫还是很佩服他们的意识和头脑。
果然这玩意不适合我啊,臭虫自嘲道。
一个多时辰之后,众人还是毫无对策,可是时间却愈来愈紧,令人焦急和窒息的感觉早已蔓延开来,只是站在一旁观看的臭虫亦是感到了压抑的气氛,连些少的声息也不敢发出,害怕打乱了众人的思维。
现场再次出现了沉默的局面,赵卫似乎也觉得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的,于是果断地散了会,让他们回去再好好参详,明日同一时间再来商议。
这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拱手告辞。
待所有人都辞去后,赵卫请臭虫坐下,自己也坐在臭虫的一侧,清了喉咙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臭虫眉毛一跳,“不过,在此之前大将军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赵卫听后皱了下眉头,臭虫见状连忙道:“请大将军不要误会,这个条件是对大将军有利的。”
“说说看。”
“条件就是请大人找一名高明的医师把我大哥的伤医好。”
“这事如何对我有利?”
“因为我大哥知道了一个秘密,并且已经想到了一个退燕的良策!”
“什么?”赵卫大吃一惊。
“但是他现在重伤在身,醒与不醒也得看天意,虽然我大哥已经把秘密说给我听,但是退敌之法却没有交待完就昏过去了,所以……”臭虫不停地看着赵卫的神色。
“冯兄弟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我们军队这次出征倒是来了一位高明的医师,但她的性格有点怪癖,请她治理的人一般都是对国家贡献比较大的人,所以不能每个人都找能请的动她,这个你懂的吧……”
臭虫暗想看来不拿出一点实质的信息来是谈不下去的了,于是臭虫定了定神,开口道:“请放心,大人,我接下来说的这个秘密绝对会令此次战争事半功倍。”
“请说吧。”
“马点点是内奸!”
“胡说!”赵卫愤言出口,吓得臭虫身子往外缩了一下茫然地看着他。
“这种话怎能随便说的!这次就量你年少无知,日后可不要再犯了。”
“我不是要陷害他,而是我大哥亲眼看见的,就是因为他,燕军才能突然攻破桑丘城的,大人可不能任由他继续莾为啊!”臭虫说得激动,希望赵卫能为之动容。
但是赵卫只是微微垂下头,沉着脸道:“所言甚是?”
“甚是。”
“能否发誓?”
臭虫二话不说,就当着赵卫的面前起了毒誓,这令赵卫不由得对臭虫敬重了几分,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那么凛气了。
“但是我也不能捕风捉影,冯兄弟你说对不,起码也得拿点实据来做事呀。”赵卫捏着下巴的小胡须说道。
“这个好办。”臭虫微笑道。
“怎说?”
“马点点出卖赵国不外乎是抵受不住诱惑,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赵卫蓦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幅度地点着头,嘴中含糊地不知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