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江费尽心机算计梁山土地的时候,东京城也有人也正绞尽脑汁算计那块地,此人非他,正是郓城县已去逝的统计局老局长的公子杜迁。
在郓城县的“高干子弟”中,杜迁是个有头脑、有谋略的人。
读书的时候,杜迁参与郓城县非正式组织——“地痞流氓团”,结果耽误学习、考上大学不说,还被县里另外一个非正式组织——“土匪恶霸党”狂扁了一顿,“土匪恶霸党”的头目是公安局老局长的公子朱仝。
这批地痞流氓、土匪恶霸们读书不成,大多子承父业:朱仝进了公安局,成了县里的公安局长;杜迁也进了统计局,可统计局实在是个清水衙门,没有事情可以统计,没有油水可捞,更难实现“大好青年”杜迁的理想,于是杜迁一怒之下破局而出,开始了他的商海生涯。
那个年头,政府开始允许个体户出现了,个体户被称为“万银户”,即可以收入上万两白银。除政府官员外,当时的有钱人都是个体户,个体户都是有钱人。除了在社会上没有地位,被人鄙视外,个体户啥都不缺。
在郓城“高干子弟”中被鄙视惯了的杜迁不怕鄙视,就怕没钱——谁让父亲是统计局的局长呢?
于是杜迁开始了个体户的“革命”生涯:先是倒卖鞋子,结果进了温州商人一批纸制的鞋子,被人识破,遭到痛打不说,鞋子全被工商局没收——据说这是郓城县工商局成立以来的首次开张;再接再厉的杜迁又做起爆竹生意,结果火药爆炸,把房子炸上了天,幸亏没人伤亡,但工商局无奈只好再次开张,把杜迁非法经营的鞭炮全部没收;杜迁后来还经营饭店、开过商店……与众不同的是杜迁非但没有发财,成为“万银户”,反而折腾完家里的万两白银,让工商局一次又一次开张,杜迁的父亲——统计局老局长一气之下,呜呼哀哉。
杜迁声名全毁、人财两空,在郓城县无法立足,只得收拾最后一点家当,卷起铺盖到了大宋的首都——东京汴梁。
踏遍江湖的杜迁知道,在这个社会要立足,必须进入上层社会,进入上层社会有两个途径:一是权,二是钱。
在郓城,杜迁受够了无钱无权之痛;在东京,杜迁认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关键不是你有多少钱,是别人认为你有多少钱!”这是十几年后,成为房地产界大亨的宋江编纂的《江湖手记》中的经典。
杜迁当然没有福气读到十几年以后的书,也没有宋江的理论高度,但这个道理杜迁却明白。
杜迁先拿出四两银子给自己置了一身行头:笔挺的西服、锃亮的皮鞋、华贵丝质的领带——这些都是骗人的道具。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穿戴上行头的杜迁立马人模狗样。接着杜迁又拿出了十两银子在东京最豪华的五星级酒楼——帝国大酒楼请客。
在郓城,杜迁就听说梁山要设立开发区,在宋江、晁盖等还没回过味的时候,杜迁敏锐地感觉这是天赐良机。而杜迁要请的人,则是他的小学同学,大宋最大的国有企业——帝国集团的财务经理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