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是帝国集团总经理高衙内的心腹,而高衙内是大宋帝国国防部长高俅的亲生儿子。高俅和高衙内都是绝对有权决定是否在梁山设立开发区的大人物。
杜迁和陆谦在帝国大酒楼会面。老同学见面,自然不免寒暄一番:二人先是眼泪汪汪诉说一番相思相念之情,然后谈罢今天天气如何如何;再说到当今世界大势,痛斥一番大辽,挖苦几句西夏,颇有几分书生意气;最后就是当年同学张三如何李四如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聊不尽的废话,道不完的情谊,最后杜迁不小心把话题引到梁山这块地上来了。
“老兄对这块地感兴趣!”陆谦故做惊奇。
“实不相瞒,我杜迁当年也想读书做官、光宗耀祖,奈何本事不济,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幸好政府提倡发展经济,于是脑袋渐渐转到‘经济’二字来了,一是响应国家号召,二是为我们同学排忧解烦。当今社会,不光要有权,更要有钱,如若权钱二字俱备,你我兄弟还担心什么?只是苦无门路。”
听罢杜迁诉苦,陆谦冷笑道,“这种生意,你老兄也敢做?这可要通天的手段,不仅需要大笔银子,更要胆识过人。”
“胆识过人?”
“老实告诉你,政府已经决定在梁山开辟开发区,而且允许土地私人经营,现在东京,找高衙内的人已经踏破门槛了。”
杜迁愣了一下道:“现在‘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观望’,农村大片土地荒芜,还有人对这荒地感兴趣?”
“这是东京汴梁,不是你们郓城县”,陆谦冷笑道,“梁山是政府开辟的开发区,实行税收优惠。不几日,大宋、大辽、西夏等世界五百强企业都将入驻,土地必将寸土寸金。大宋的改革,前十年靠农民,再过十年要靠土地。土地将是最宝贵的资源。”
杜迁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起身从包里请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恭恭敬敬递给陆谦道,“哥哥这么说,实在在成全小弟,其实小弟也不敢贪心,只是这块地落到别人手里可惜了。小弟暂时替哥哥来打点,将来得利,还不尽归哥哥?这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权当茶水钱,实在拿不出手。”
陆谦冷笑一声,两根手指夹过银票,瞅一眼,丢到桌上,又用手按住:“也不是我要你的银子,我们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桩事,离开我和高衙内谁也办不成。这五十两,我替你打发一下高衙内周围办事的,封住他们的嘴。你若要办这件事情,还需要这个数。”陆谦说着伸出五个指头。
“五百!”杜迁张大了嘴。
“五百?”陆谦冷笑一声,“回去准备五千两银子,三千孝敬高衙内,两千包你拿地,至于兄弟我这边,你就不用考虑了。”
全身上下只剩二两银子的杜迁晕头转向、恍恍惚惚,不知怎么回到下榻的旅店。
他眼前仿佛无数金元宝在闪耀,一伸手就能够捞着,杜迁几次伸手来抓,得着的总是空。
杜迁翻来覆去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脸色忽红忽白,服务员都以为他病了。天黑时分,杜迁突然一咬牙从床上坐起,连夜乘车回到了郓城。
杜迁明白,凭自己还剩下那二两银子,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梁山的土地,他必须再找一位财主合伙。这财主既要有钱还要好控制,杜迁立刻想起同为郓城“高干子弟”的好友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