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莺儿,好名字。”这名字让金力其格吃了一惊,让他想起了穿越时的那个江南美女水莺儿,但是他镇静了自己,问道:“你在哪儿学的舞蹈?”
“省艺术学校。”
“毕业后没分配工作?”
“市人事局分配我到了市歌舞团。歌舞团开不出工资,拒绝接收我。我只好回县里办这个班维持生计。”
“噢!”金力其格叹了一口气:“你的班办得怎么样?学生还多吗?”
“都是些孩子。”水莺儿低下了头:“我这个班没什么名气;嗯……要是挂上市联的牌子,我的学生就能多一些;嗯,去年市里搞舞蹈比赛,我还得了第一名呢!”
“那好吧,将来我找市联主席一,他是我的老朋友。”
“谢谢!”
“嘿,我现在就找他吧。”金力其格着着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那……”水莺儿乐得拍起了手:“太好了,主席,我今天遇到贵人了!”
就在这时,“咚咚咚”几声响,有人敲门了。
水莺儿了一声“请进”,一个西装革履、颇有绅士风度的老人走进了屋子。他正是民营企业家霍林发。
“霍大哥!”金力其格看到老人,心情激动地扔下了电话。
水莺儿赶忙把电话收好了。
“老弟呀!”老人一进屋,便向金力其格的床扑了过去。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霍林发看了看金力其格的脸色,抱歉地:“我刚从美国回来,你的事儿才听。”
“谢谢霍大哥惦记我。”
霍林发关切地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心里感到堵得慌。”金力其格语调里显得特别委屈。
霍林发气愤地:“他们可不该这样对你呀!”
“唉,人家在台上执政了……有什么办法?”
这时,霍林发看了看旁边站立的水莺儿,又扫视了一下冷冷清清的屋子,然后拿出几张大票递给水莺儿,:“孩子,去买个花篮儿来!”
水莺儿瞅了瞅金力其格,见他做出了应允的动作,才拿着钱走了出去。
这时,霍林发才放下心来与金力其格话:“老弟呀,去我那儿干吧!”
金力其格听到这句话,眼睛里一副迷茫的神情。
霍林发不理解地问:“他们把你整成这个样,你还留恋啥……喂,市里被整下来的那几个朋友,都到我那儿去了。”
“谁?”
“‘重化’公司总裁达世华、进出口公司经理金财、还有市纪委的包明……”
听到这儿,金力其格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这些人是市里的经济台柱子啊。他们一走,北辽要塌半边天了!这个老市长,究竟想干什么呀……”
“老弟,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就别想不开了!”霍林发站了起来,:“当年,你动员我加入工产党。我诚恳地写了申请书,还不是让塔拉克他们给搅黄了!唉,咱们是想忠心耿耿地勤为工产党干点儿事,可是人家工产党不用你啊!”
“他们代表不了工产党……”
“可是,工产党把权力交给了他们……干脆,趁年轻到我那儿挣点儿钱吧!”
金力其格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
霍林发看到此景,自己也感叹地:“你呀,心里还是放不下政界这档子事儿……”他完,在地上走了几圈,接着突然问道:“那,你下一步,想怎么办?”
“我……还没考虑好呢!”金力其格憨厚地一笑:“唉,治好了病再吧!”
“这可不行!”霍林发又坐到了金力其格的床上,:“老弟呀,你要是还想在政界干,就不能躺在这儿……”
“那?”
“即使有病,也得咬紧牙关,去上班!”
“你是?不治病了……”
“有病要悄悄地治。”
“悄悄地治?”
“老弟啊,你不能让人家看着你倒下。知道吗?”霍林发着急地:“你知道老市长和塔拉克那些人现在怎么想,他们巴不得你一天到晚躺在这儿哪!唉,你要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人家才高兴哪!”
听到这儿,金力其格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老弟啊,我知道你是一条硬汉,老市长和塔拉克整不垮你。你的心病啊,在家里……是不是?”
金力其格眼睛一眨,心里似有所动。
“不就是后院起火,大姨姐威胁你和老婆离婚嘛。”霍林发到这儿,将手里的烟蒂往地上一扔:“听大哥一句话,离开她们!”
金力其格想了想,摇了摇头,脸上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唉!老弟呀,这就是你的悲剧了!”
“悲剧?”
“是啊,你看啊!你对党组织那么忠诚;人家不用你。你对婚姻那么忠诚,人家姐妹却不爱你……你呀你!”
此时,门“吱呀”一响,水莺儿捧着一个漂亮的花篮儿进了屋子。
“好,谢谢你孩子!”霍林发立刻扭转了话题,一边瞅着花篮一边:“你这么大的主席住院,怎么连送花儿的人也没有哪!你也太廉洁了……”
霍林发正在着,金力其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水莺儿拿过来一看,急忙告诉金力其格:“主席,这个电话打来两次了,看这个号,像是省里的大干部。”
“快给我!”
水莺儿急忙将手机递给了他。
电话里的声音:“喂,是金力其格吗?”
“我是。”
“我是省委组织部刘;齐部长让我转告你:如何做好新时期组织工作这篇章,还要继续写。”
“齐部长!”金力其格的眼睛立刻湿润了。
“金力其格同志,省委组织部已经知道了你的情况。部领导让我告诉你:虽然你不是组织部长了,可还是省委组织部特邀的调研员。你的使命没有结束!”
“是的,我的使命,没有结束、没有结束……”金力其格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看到金力其格脸上慢慢舒展开来的表情,霍林发和水莺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郊外养鱼池。
塔拉克坐在一把太阳伞下,一边吸着烟,一边盯着鱼漂儿。
旁边,立着呼拉贝特和司机。他们一边瞅着塔拉克,一边在着什么。
鱼漂儿抖动了一下。
塔拉克急忙收起鱼杆。
鱼钩是空的。
“妈的!”塔拉克烦躁地骂了一声。
“书记,怎么啦?又没咬上?”呼拉贝特跑了过来。
“你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塔拉克生气地:“是不是听我来钓鱼,故意把鱼都喂得饱饱的了!”
“岂敢岂敢!”呼拉贝特赶紧过来解释:“今天,天气有点热。鱼也怕热啊!”
“算了算了,不钓啦!”塔拉克着着,将鱼杆儿扔在了池边的草丛里。
呼拉贝特见此情景,眼珠子一转:“那,咱们去打麻将?!”
“和谁打?”
“嘿,我把萍儿找来。”
“去去去……”塔拉克假装正经地板起脸:“你这个子,不干好事。”
“这有啥?你是当今县里的皇上,喜欢哪个女人,就话呗!”
“人家还是大姑娘哪!”
“嗬,不就是个处女吗?这有什么?”呼拉贝特一撇嘴:“没有你,他能当上组织部长?那叫县委常委、副县级干部啊!”完,呼拉贝特将嘴凑向了塔拉克的耳边。
塔拉克听着听着,脸上显得不好意思了。
等到塔拉克听完点了头,呼拉贝特喜笑颜开地:“书记,这下没有愁事儿了吧!”
塔拉克却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呼拉贝特啊,有一件事儿,你真的不知道吗?”
呼拉贝特一下子懵了:“书记,啥事呀?”
“省委组织部给咱们派来了一位年轻的市委书记。”
“市委书记?”呼拉贝特一惊:“那……老市长这‘一把手’当不成了!”
塔拉克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这……”呼拉贝特看到塔拉克一副发愁的样子,急忙排解:“实际上,这也没什么可怕的!”
“嗯?”
“你看呀,这市委书记单枪匹马来到市里,没有政绩,没有资历,威望又赶不上老市长;他呀,还不得依靠老市长。句难听的话:老市长放个屁,他也不敢臭!”
“但愿如此……不过,”塔拉克忧心忡忡地道:“我总觉得,老市长主持市委工作这一段儿,给省里的印象不太好。不然……”
“呵呵,这方面的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呼拉贝特宽慰塔拉克:“我听,分管旅游工作的那位副省长,已经被提拔为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了;而且还很有希望‘提正’哪!有这棵大树,老市长还怕什么?”
“这倒是个好消息。”听了呼拉贝特的话,塔拉克高兴地点了点头。可是,接着,他又问呼拉贝特:“喂,你见过这位市委书记的面吗?”
“你刚刚告诉我,我上哪儿见他的面去?”呼拉贝特摊开手。
“我告诉你,这个书记啊,看上去可是挺精明的。”塔拉克到这儿,脸上堆起了愁容,自言自语道:“但愿老市长能和他搞好关系。”
“你是,要老市长去巴结他?”呼拉贝特问。
“那倒不是。”塔拉克急忙纠正,“不过,我自己有个预感。如果老市长瞧他。他将会撇开老市长重新打天下。”
“绝对不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