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在忙嘛?”真希轻轻敲着门小声问道
“没…没有”
“那…方便进去嘛?”
“喔,当然方便阿。”
听到真希突然的打扰,自己是不会觉得生气,只是这么晚了,她是不是有事?
我马上收起那本日记,急忙地前去打开房门,看到真希手中端着一壶茶水,颜色略呈淡黄色,闻起来味道倒有点像柠檬香气,挺宜人的。
“真希你端着这杯是什么,味道挺香的。”
“喔,这杯是马鞭草,过去在欧洲只是被种植在贵族城堡或修道院中的贵族植物。不仅医学上的使用率高,使用范围也很广泛。它能够强化神经系统,改善焦虑及神经衰弱,对神经系统具滋补及松弛功效,也可缓和多种皮肤病症,提高人体免疫系统。”
“我是因为看你读书读的这么累,整个晚上都闷在房间,所以便想到要泡一壶茶水来给你喝,来喝喝看。”
真希亲手将那壶茶水倒入杯中,还热呼呼地,整杯茶水都是它的热气,我便伸手拿了杯子,哈着热气,喝了几小口,那种带有清爽,直接,宜人的香气直接闯入我的味觉,告知我这种讯息,我不由发自内心说出心里话。
“好喝,真的很好喝。”
“恩,那就好,那这壶茶水就先给你喝吧,身体要注意一下,别读太累。”
“谢谢你,那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
真希在道完晚安后,也回去她的房内,我不禁替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汗颜,约等了一些时候,在发现没有任何声响后,我才又悄悄翻阅自己抽屉中的那本日记,继续刚刚没有做完的工作。
翻开了扉页,字体相当端正,但显得不是相当有力,字迹上的墨印有些淡,下笔不重,要仔细睁大眼去看。
第一页序是如此写着…
“““这是属于我们的故事,动笔时间在我18岁要远行那年开始,我将自己与真希之间的相处故事做一个回忆录,里面所表现出的时间,是大概时间,不一定正确,但是却包括许多我与她之间的重要过程,我一定会去珍惜这段属于我们的回忆。
子武笔”““
这是我大哥的故事,他将他自己的点滴一一载入其中,当我翻到下页时,故事也随之展开…
“““有一位小女孩突然拜访我的家中,她很安静,不爱说话,好像很怕生,但不知为何,她却喜欢盯着我看,像把我当成大哥哥来看。
**84年3月4日”““
推算一下日子,至少有15年了,这是真希第一次拜访我哥哥家中的情形,相当害羞,翻到下一页,日期是写着3月12日
“““那位小女生并没有什么家人,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她不爱哭,很文静,跟附近女生不同,她只喜欢把玩她的宝贝,她将那个宝贝当成自己的宠物一样。
**84年3月12日”““
宝贝那是什么?我好奇再翻了几页,见其中一页写着…
“““有一天,我对她开了玩笑,将她的宝贝偷偷藏起来,本来是想说先戏弄一下马上还她,但没想到一向不爱哭的她,居然会为了那个破烂宝贝大声哭闹起来,我心里暗自内疚,我对她说了100句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在乎它,但是看她为了这个宝贝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从那之后,我也不会想动它的歪脑筋。
**84年4月8日”““
接下来的几页,全都是老哥与她之间的琐事,并没有谈及太多的重要话题,我稍稍阖上一下自己的眼皮,趁机休息一下,不久才打起精神,继续阅读。当我翻到其中一页内容是写着那棵枫树的故事…
“““我跟她都很喜欢种花,于是有一天我便跟她就在自家的庭园中,种了棵枫树在那,并约定将我俩一些秘密,通通埋在那棵枫树下,底下埋藏了我们之间许多故事,并在树下相约将来某一年,要一起去挖掘那些秘密,我还笑着跟她说或许那一天她会成为我的新娘,虽然那时只是在玩扮家家酒,但是在自己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偷偷喜欢她。
**85年2月12日”““
原来那棵枫树藏了那么多的回忆,难怪,真希会那样在乎,但那树下的秘密是否真的有那样重要,我实在是有些好奇。
看看自己翻过的日记,也有1/3,本来是很想要继续读下去,但此时绿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询问,并在电话中大声喧嚷着…
“喂鸟窝文最近是忙什么,都不见你的讯息,问你母亲才知道你发生这种经过,怎样过的如何?”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好我再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细节。”
我一五一十告诉她这几天的经历,她人听来似乎觉得有些玄,但这却又是真实的故事。
“是喔鸟窝文那就辛苦你,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喔要干嘛,约我嘛?想我阿?呵呵。”
“切,少来,只是无聊问一问,不要拉倒。”
“那好吧,这星期日我应该会有空吧。”
“喔,那就约在我们以前常去的pub吧。”
“阿又要喝酒了。”
“你管我,要去不去随你吧。”
“好我去行吧。”
“恩那就好,乖,好了话不多说,太晚了,晚安。”
“晚安。”
话一说完,电话马上又切断,连一句感性的对白都没有,真是的毫无半点男女朋友感觉呢?呵呵,算了玩笑话归玩笑话,今天倒是有些晚,明天还要读书,那本日记内容下次再看吧。
隔天,也是一样烦闷,同样要面对同一个老师,所上的科目都是数学,历史之类,累都累死了。
但今天真希比较有空,还会不定时送些甜点过来,让我备感温馨,上起课来,还算不会如此枯燥乏味。
但比较好笑的还是我的父亲,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都会进来给我探探头,好像很高兴我能用功读书,有时会想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子武已经读过那些书本,但是却又要我重读他所的书本,他的语气中总让我觉得他象是已经知道一切,但我却又说不出所以然,他每次都疯疯癫癫的,我也拿不出个准来。
好不容易又渡过今天漫长的考验,整个人差点没瘫在那里,我拖着自己那副疲倦的身体,走到楼下吃起我的晚餐,
今晚坐在我前面的父亲又对我发难说了几句无厘头的话…
“子武,书读这么多累不累阿,要不要休息阿。”
我实在想不透父亲这句话的意思,他到底是真的想让我去外面玩玩,还是假意问一下,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便先决定先探个门路,看看父亲的本意。
“有点累,我是很想打算星期天出去玩,父亲可以嘛?”
我可没有说谎,我是真的很想出去玩,毕竟跟绿子已有约在先,但我还是得先过问一下父亲的意思。
“可以,当然可以,那记得将真希照顾好,好好带她出去玩,她是你未来的妻子,可别把她冷落了。”
“阿”
他话说完我差点没喷饭,看来父亲的回忆中还停留在我跟真希两人的共同生活,我很想当面否认,但却又不敢当面说明,可是我看到真希对我使了个眼色,要我佯装到底,我想也只能这样。
“喔好父亲,我会带真希好好出去玩。”
我很不喜欢说谎,但为了演好这戏,我不得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随后我在饭后向真希说了声抱歉…
“对不起真希,那天我跟别人有约,可能不能陪你出去玩。”
“呵呵,傻瓜我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你阿想太多,记得好好去玩阿。”
“恩谢谢你真希。”
看到真希一付毫不介意的模样,自己心中的不安也消退不少,只是奇怪的,为什么要如此在乎她的想法,玩就玩还怕什么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回到自己的房中,又决定翻开昨天那未看完的日记,现在的我已经把它当成一个故事来阅读,还看的爱不释手…
这时的我已经翻到他求学生活,到今天为止也有13年光阴
“““终于要上国小了,很荣幸地,我跟她同时分发到同一个班上,心里觉得高兴莫名,每天上课下课,我们都整天腻在一起,还被同学笑称我们俩是班对,年龄轻轻就当男女朋友,当时的我听到同学这样讲,其实心理也不太好受,为了自己的面子,我甚至于至那天后,我还打算先跟她保持距离,少说话为妙。**86年3月12日”“““““我逐渐跟她保持距离,为了不让人误会,有段期间,我对她的态度真的是相当冷漠,实在是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为那种无聊的玩笑话而暗自赌气,而且还赌了整整3个月时间,实在很笨。
**86年6月7日”““
的确很笨,那有人会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跟喜爱的小女生闹僵,但若换成是当时的我,自己是否有把握不会这样做,我想这点我可不敢乱说。
“““有一天,我看到她被别的男同学欺负,本来压着性子不想理她,但看她那种藏着眼泪暗自承受悲伤的模样,很替她怜息,她的个子其实不会太高,常常被同学鄙视,她的朋友又不多,除了跟我之外,很少会跟别人说话,看到当时场景的我,不禁又回想起自己跟她玩耍的日子,心里一横,居然会动手打了那些欺负的男同学,那可是我出生至今唯一一次的打架,我倒表现很不错,把那些同学给打跑,虽然脸上多少也带点伤。
我走近她的身旁,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我在,不管未来过的怎样,我都会好好保护她,不会让她受到欺负。说完那句后,不流泪的她居然也哭了,让我觉得相当尴尬,不知如何处理这场场面,但也因为如此,对她的保护,我再也不是随口说说,我心理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管未来过的如何……。
**86年6月23日”““
我有点说不出话来,国小的童真回忆,谁也不知道那将是未来的誓言,我开始对老哥的执着感到有些佩服,我又陆续翻了几页,很快地翻到了他高中时期,那段曾被真希称为不相称的年代,但其实不然,日记告诉我一切事实
“““她长大了,变的好漂亮,我身旁的她不知不觉中也变得亭亭玉立。一直以来跟她间我不敢多说什么,感觉就很象是兄妹情,虽然在校内我曾是风光一时,我也知道很多的女生都暗恋我,但唯读她,我的心里早已被她给占有,从小时就与她在一起的童年生活,直到长大,她的出现好像已经变的理所当然,我实在无法想象失去她的生活。
她也是喜欢我嘛?也在乎我嘛?国小那段的话她是否又曾记得,我很想要知道,但却又不敢问,这到底是为什么,每天与她同进同出的我,无话不说,今天却居然连对她的情愫,半句也说不出来,这难道是爱情嘛?
**95年7月3日”““
我很想看看接下来的发展,没想到那位看来无所不能的老哥,也会对爱情没辄,翻了下页,它给了我一个交待…
“““终于我鼓起勇气约她在回去常会经过的河堤旁,向她表达我自己内心中的秘密,那时的我真的很怕她拒绝,当时她微红着脸,整个人直挺挺地站在我眼前,她想了很久,最后,她走到我身旁,并咬着我的耳根,说着”我答应。”
这句话一说出,我差点想将自己最宝贵的真心都献给她,对她或对我而言,认识她也有10年之久,一直以来,我们俩个始终没有进展,双方面的关系就如同知心朋友一样,只是互相倾吐秘密,除此之外再也谈不上有多大进展,直至今天,我们才真正知道对方心意,我想,她或许真是我今生新娘,我再也不会舍她而去。
**95年7月4日”““
我又继续翻了下页…
“““跟她在一起的生活,的确很幸福,每当我执起她的手,与她分享每一天的点点滴滴,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小事,但我们却又很喜欢听。
虽然或多或少,也听到同学与一些朋友间的冷言冷语,说我们毫不相称,也曾听她说过,我们是否真该如此走下去,但我一直认为爱情就是应该这样,过于完美相配的一对未必是美满的,她或许有很多的地方未必赢得过我,但我也有些地方却也未必比她好。
像我不会煮菜,不够细心……。
**95年8月17日”““
现在又发现老哥的个性有点好笑,也有些羡慕,他能够毫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坚持走自己的路。而自己的个性便显得有些畏畏缩缩,不似绿子那般还要这样带我,我有时会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要改改自己那付闷骚的性格。
唉还是不要再多说了,自己眼皮都已经有些睁不开,还是先乖乖就寝,剩下的日记内容,有空再读吧。
在之后几天,日子没有变得多轻松,接踵而来的课业以及考试把我搞到快要晕倒,那时我就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加把劲来念。
看到满江红的分数,有点对不起父亲,连老师都对我摇摇头,或许我天生就真的不是读书的料。
所幸,成绩的事情,管家他们保密的很好,没有多说什么,让我可以暂时渡过难关,但这关过了,那下关呢?
终于撑到星期天,总算能够有自己的时间出去玩,但为了将这戏演好,我跟真希两人还故作甜蜜状走到门外,直到走出门口,我才用着抱歉态度告诉真希…
“这样就好,谢谢你真希,到此我可能要先离开,那你呢?”
“喔没关系不要管我,我会一个人先到附近逛逛,到时再先行进去,你父亲那里我会处理好,不用担心。”
“恩,谢谢你真希。”
“好了别说了,你赶快出去玩吧,别让人等太久,掰掰。”
“恩掰掰”
呼终于可以清楚闻到外面那股自由的空气,待在那栋屋内也有5天,其实我也不是不爱出去玩逛,但过的实在太累,回到房内就只想睡觉,连那本日记最近我都只约略翻了几页,可见当时的我有多累。
“耶我自由了……阿”
才正高兴的我,正准备大步前进时,一不注意,跄之下,竟又再一次跌落斜坡上的坑洞中,真的很糗。
阿又是几天前路旁所见的顽童跟那些欧巴桑,但这次她们已不像上次那样的害怕,还不断啧啧称奇我的存在,我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该摆什么脸色,只能故作轻松样说着…
“大家好,我是子武的弟弟叫做子文,很高兴认识你们。”
说完这句后我便暗吐了吐舌头,瞬间逃离现场,不敢回头去看看那群错愕的民众,毕竟要出糗一次就够,我可没那样大勇气再来一次阿!
我依约提早一点来PUB报到,见到许久未曾见面的胡子老爹,以及一堆熟悉的老顾客,心理觉得相当感动,让我好像又回到当初第一次过来那青涩的感觉。
“子文很久不见,最近忙些什么都见不到你的人影,绿子也是。”
“呵呵都在工作吧,反正绿子等会就会过来,对了胡子老爹啤酒一样来一杯吧。”
“喔,好马上来。”
随之啤酒送来,我又开始喝起了那杯许久未碰的啤酒,那种清爽润喉的味道,让我又开始怀念起来很想要再回到过去。
酒喝没几口,绿子也过来了,想当然尔,一阵寒喧跑不了,而一杯啤酒当然更忘不掉。
绿子今天特别穿着裙子,脸上打了个薄妆,十足上班女郎的味道,她跟我先一起进行简单的干杯仪式,彼此间的苦水当然是免不了。
“鸟窝文,过的如何阿,我倒是觉得自己很累。”
“喔你怎么了。”
“我开始发觉到自己跟公司里所谓的精英份子有些处不来,可能是自己程度太差,常常做错事。”
“恩,那你要怎么打算。”
“我阿,不知道呢?以前会有种疯狂念头,想说干脆一个人流浪到外县市展开进修,这样成长空间会比较大。”
“但是又碍于家里的压力我想还是作罢。”
“喔”
对于绿子在公司的牢骚,我早有耳闻,但却是第一次听她说想要出外奋斗,虽然不明白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我也实在很难想象若她真的离开,是否表示我们感情会否生变呢?
毕竟我从没谈过长距离恋爱,也不太有机会碰到,若是时间距离空间阻碍了我们,我跟她是否又真的会像我老哥一样坚持到底呢?
“对了,鸟窝文,你那里过的如何阿?”
“唉别说了,读书读到快发疯,一点乐趣都没有。”
“那那边除了你父亲之外,还有谁呢?”
“喔有一个老管家,还有一个可爱的女生。”
“你说什么鸟窝文你再说一次。”绿子伸手拉住我的衣领大声询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