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房门时,我总是会听到那道声音,待在客厅时,我总是会看到那道身影,自从我父亲走后,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那个她与我之间,在一起的时间显的更为密集。
真希,就住在我正房间对面的她,短短的几尺距离,长长的相处时光,好像是一种奇怪的同居的生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那段让人质疑的时间,但跟真希在一起的时候,并未让我感到有先前刚认识她的那种压力存在,现在,反而真的象是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己。
我行的直,做的正,不怕人说闲话,那会怕谁误会呢?不是嘛?
“不是的……”一道带点威吓的语气大声对我嚷着…
“绿子真的阿,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阿,你信不信就算了。”
“切…少来了,会信你才有鬼。”
今天好不容易又见到绿子一面,这几天的她一直忙着公司的业务,让在这段时间都无所事事的我,显得越来越渺小。
但绿子的确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女性,每一次跟她的见面,她总是会带给我一种新的成长,虽然是同样年纪,但现在的她真的是一个不论思想,处事都比我还要成熟的女性。
虽然,她喜欢在我面前装成一副恰北北的样子,但这就是我跟她的相处模式,未曾改变,已经是整整三年的时间。
“算了,鸟窝文,不跟你多说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喔。”绿子似乎不太想对刚刚的疑问做个了断,反倒是转移了话题,但这样也好,她若再继续问我,我还真怕会越描越黑了。
“好你问。”
“恩,鸟窝文那我问你,你觉得21跟20间有什么差别呢?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嘛”
“我想想……。就中间不过差个1嘛,不是嘛?呵呵。”
绿子听了我的答案,反白了我一眼,似乎不太满意…
“去…我列,算了,告诉你一个学问吧,比如这样说好了,当你在人生的前20年不断奋斗着,终于呢,在人生第21年中得到成功,你会认为他是成功的嘛?”
“算是吧,在此我会为他的努力而鼓掌。”
“笨蛋,真是的,你在乱说什么,若我这样说好了,你若把21年减去20年奋斗时间那又会如何?”
“就剩一年了,不是吗?”
“恩,对,若是说你能用这一年的时间得到成功的话,是否真的代表成功呢?”
“……。也算吧,绿子我看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要说什么吧,我听的是一蹋糊涂阿。”
“呵呵笨,好吧我就跟你说吧,有些人要花整整20年时间去钻研成功之道,他会从书本钻研,从生活学习,最后才将这20年经验发挥在唯一的一年里,最后得到了成功。这很象是我们社会中的一贯之道,自幼进幼儿园直到上研究所毕业,花费近20年光阴所得到的学问,所换到就是成功二字。”
“恩…”绿子说这句话倒有些道理
“若说有个人不要去浪费这20年读书时间,先去玩这20年,最后,拼这最后一年,同样的时间所换来的成功你说如何呢?”
“那也得看运气还有他的实力。”
“恩没错,呵呵你眼前的我,就有此志向,想要一赌那唯一的一年,仅有可能的机会。”绿子象是企求着什么,眼神中不时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绿子,我想你该不会想太多了,那有可能那样好康的事阿。”不是我爱泼绿子冷水,但我一向对她都是实话实说,成功是没有不劳而获,若要幻想那行,真要实现还是要努力才行。
“我……算了,信不信由你吧,反正时间还没到,现在说也不准”绿子停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喔……”
对于绿子的工作我都很少过问,只知道目前的她是担任外务接待的工作内容,每天的上班时间总是要拖的很久才能下班,有时还要不定时去加班,身为男友的我,好几次都想劝她休息,或是转业,但她的心像铸了铁,坚硬的不得了,怎说也说不得。
看她这样拼,很难说那天会真如她所言……当个真正女强人呢
跟绿子约在这间冷饮店中,那是三年前所共同来过的地方,鲜绿色的露天座椅,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格外显眼,就跟过去一样,唯一改变的,倒是门前多了几个大理石所制的狮子浮雕,长相逗趣,表情生动,令往来客人感到极为稀奇。
坐在同样位子中的我,像想到什么,霎那,我瞥眼一望,直视着那相同位置的电线杆,那三年前曾促成我们一对的旗帜,又再一次大剌剌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让我心生怀念的节庆又来了,高兴之余的我对着绿子喃喃地说着
“绿子,你看,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烟火节呢,这也代表我们交往已经三年了,绿子你说是嘛?”
绿子会心一笑…
“恩,时间过的很快,三年听起来明明那么长,却在那一转眼间就过去,我们在这三年中也发生了很多事。”
我微微点头着…
“的确,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发生,你跟我之间其实也变了不少。”
“……恩,鸟窝文,这是一定的,很多事,很多人,很多物总会在看似悠长却是简短的时间中,改变一切,你会认为这一切一切都不会变嘛?”
“会的,是都会改变,但是阿,爱情这两个字短期内是不变的,绿子你说是不是呢呵呵。”
绿子噘了小嘴,摆个鬼脸嘲弄着我说…
“你想的美阿,死鸟窝文,呵呵。”
被绿子一作弄,我倒也不回应,反而一改刚刚耍宝的个性,用比较专注认真的表情告诉着绿子,对着她说自己内心话…
“呵呵,不跟你开玩笑了,绿子,那一天的烟火节你还会陪我去看嘛?”
“……恩。”
绿子小小点了几下30度角的动作,已经告诉我她的回答。
三年了,高中的同学都已从学校毕业,转而各奔前程;跟绿子共同相处那样久,也是一种阶段性成长,我们都不断从模糊的爱情观中找寻着清楚的相处之道,不再如同过去青涩的甜蜜,如蜂蜜似,会好奇于那甜甜的滋味,现在反倒会有种成熟的苦涩,品尝起来虽带些苦味但却早已习惯,还为它留恋着,似咖啡样。
那些甜言蜜语我们始终未曾说过,那些体贴照顾我们未曾做过,但在彼此心中,我们都相信着对方,喜欢着对方,一直坚定着…贴近真心,感受对方,就是如此接近。
清晨的霭露未干,我总是会看到真希一人整理着花圃,在那小小向阳空间内,有着属于她的的天堂。
我依靠在春天的枫树下,枫叶倒是茂盛不少,不时可以抬头看到枫叶从我头上飘落,我尽着举手之劳,帮着真希先收拾了一下,不想太劳驾真希。
停歇一下,我又望着花田中的鲜花,那各色鲜花像一堆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愉悦的大自然送来了阳光及春风,将那群天真活泼的小女孩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红的,黄的,紫的,娇羞的脸庞如此贴近于大地,迎向那春风,对着正在工作的真希投出会心一笑。
真希穿着一双小草鞋,踏着绿油油的草地中,一边忙着浇水,一边又跑去剪草,有时后当她眼前看到草坪中多出一些细小的碎片,更是会毫不犹豫的立刻捡起。
我看了真希的举动,心中感到极为逗趣,对着真希笑着说…
“真希,你能不能稍为休息一下,看你在这工作这么久,不会累喔,还有阿,那些小碎碎你没必要如此费心去才捡,反正只要不仔细看,没人会知道。”
真希听后马上抬起头来,有点敏感我刚刚说的话,很快笑着回应…
“我不累,这些碎屑若不赶快捡,会很容易造成阻碍空气流通,禁止水流入土中,会形成表面积水现象,严重时更易生成霉菌。”
“子文,虽然你刚刚说外人不会清楚这座花园的缺点,但是身在家中的我们却知道,这就跟人一样,小小的缺点不会影响到什么,但随着日子一久,囤积的缺点也会越多,最后会让人的行为产生偏差,这是不容我们忽视。”
真希的一番言论,让我头皮感到有些发麻,我拍拍自己小脑袋对真希回道…
“阿没想到真希你的花园哲学,也能扯出一番人生道理呢,呵呵。”
“呵呵”真希也笑了…
“对了真希,我问你今年的烟火节,你要不要陪我们去看。”
真希沉思了些许,微微叹着…
“…不了,我想你跟绿子去就好,我若是去了,那现场不是很尴尬嘛?”
“……但我可是把你当成好友阿,去又没差”
“谢谢你这位好友的心意,但我想还是你们去就好,你或许是不会觉得怎样,但绿子怎样想,你会了解嘛?好了,你们去就好,那天我就留在家中看现场转播吧。”
“……恩”
对于真希这位好友,不明白为什么,对她我始终放不下心,就算是要做那些事,自己总是会或多或少先去考虑她的立场,有时遇到某些事甚至会把她优先放在绿子前方。
真希……她真的只是我的好友嘛?那我为什么总会无时无刻中去关心她,去照顾她呢?
烟火节的前两天,天空却很不作美,一道强度台风来临,从那无籁的天际间降临,带着雷霆万均的气势,给了在这片土地生长的我们一记震憾。
我跟真希那晚都没睡,听那狂风狂啸,任那雨势滂沱,我心中总是暗自祈求那场蚀人的天气赶快渡过,不要让更多的子民们随它而殒落。
我靠在窗檐,翻来覆去一整晚都未阖眼,许久,正想说要好好入眠时,突然间,
霹啪
一道巨响应声而来,就在自家附近,我尽快望着窗外一看,竟是那株枫树因为风势强劲,它那瘦弱的主干早已承受不住那道疯狂的风面,一下,便拦腰折断,折腰的那段也倒在花田中,整座庭园也因此而破坏。
我心里是又急又气,但却有一个人比我还要激动,那就是真希,她比我还要快行动,在那凄冽的风雨下,站在户外颓然呆立的她早已说不出话来。
破坏的那一切,不仅仅是她的花园,也是她的回忆,那棵伴随她十多年的好友,竟比她先行离开,走至她身旁的我,发现了她的坚强,美丽的眼角间虽然积了不少眼泪,也未见它滴落。很多的无奈不舍她想要痛诉,但她却始终不语,只是慢慢走出门外立在破坏的枫树下,为了它怀念,也为了它祝福。
那一晚的风雨真的很大,但我们俩早已没有任何感觉,只能暗暗叹道这是世间的无常。
真希和我整晚都没睡,只是望着那已经破陨的回忆玻璃里,找寻着仅有的残缺碎片。
庆幸的,台风并未在此久留,它那无情的踪影很快地离去,又去寻找着那下一个目标。
一大清早,整晚未睡的我们,忙着处理善后工作,我们不断捡拾着被风吹走的鲜花,以及外地吹来的垃圾,一切的工作到此进行的是颇为顺利,但当我们走到那倒塌的枫树面前,却怎样也无法下手将它搬开。
不是因为它的重量过重,而是它在我们的心中早就是家中的一份子,要将它扔掷,这又表示着又一位家人离开。
真希曾跟子武大哥在此所发的誓言,将已不见,那唯一能告诉真希所有故事的家人,也将离开。
狠下心的我最终仍是把它搬移,虽然明知真希心中会千万般不舍,但为了重新打造这座花园,我不得不这样做。
那一整天,我陪着真希,在那花园中做起了重整工作,由施肥,修补,清除杂草等等动作,那一整天,我们都没休息,直到傍晚,才看到过去花园的小小雏型。
心中不禁也为了我们这份努力而高兴着,但是,身旁的真希,她脸色从刚刚就一直都未曾好过,还一直不断颤抖着,我轻拂她的额头,才知道她已经发了高烧,已明白那是她昨晚冒着风雨下所造成的结果。
最后,她颓倒在我身上,这才感觉,在我怀中的她体内的温度原来竟是如此火热。
本能反应想要将她送置医院,但她仍举着她那无力的双手,虚弱告诉着我…
“子…文,你能不能帮我先行挖掘那枫树下的土壤,那儿有我的记忆,有我的宝贝……”
她的话一说完,就昏厥过去,我急忙了叫着救护车,在等待它来临之时,我先将真希扶入床上,立刻去探访那真希口中所说的回忆,所要的宝贝。
那个秘密早在我从老哥的日记本中就详细记载着,好奇的我一度曾想要去寻找,但为了完整保存好这株枫树,我迟迟不敢动手,只好当它是一个未被人挖掘的垃圾,这样才能让我那颗好奇鼓动的内心稍稍平静下来。
用铲子挖掘泥土多时,才看到一个用桧木做成的大箱子藏在深处,我小心抬起重量不算太轻的箱子,接着拨开那尘封许久的灰屑,那里面所装载的回忆,所提及的宝贝,让我好奇许久…
一堆扮家家酒的玩具,一些可爱的洋娃娃,还有一个包装纸特别装好的宝贝——一只小熊娃娃。
当年那鹅黄色的绒毛早已随着日子,其颜色显得灰暗许多,身上还起了不少的小毛球,小熊的滚圆耳边仍有着被修补过的痕迹,它那圆滚滚的大眼睛,逗趣的看着我,让我明白的确认,它就是小时我曾送给真希的礼物,一只他名为宝贝的小熊娃娃。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不曾忘记我所送她的礼物,也不曾忘掉我为她做的一切。
救护车一到,陪在真希身旁的我,看着她那苍白无力的脸孔,我为了她疼惜也为她心仪。
自己才慢慢发现着,这么久的相处以来,我们并未忘掉对方,也未忘掉对方所带来给我们的回忆。
幸好她的身体并无大恙,一度转入急诊室的她,很快地又转入普通病房,我将手上的小熊娃娃放到她的身旁,她那无意识中总会紧紧靠拢着它,像把它当成自己亲人一样,不要让它离开。
外面的夜色渐暗,矫好的月亮逐渐在黑夜中探头,这时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一贯的大嗓音,那是绿子打来的…
“喂,鸟窝文阿,你现在正忙着什么,时间已经快到了,我等你等很久了,怎样没事吧,我们可以出发去看烟火节嘛?”
绿子的一通电话告知,我才想起有个约定尚未完成,本来很想陪着她去观看,但看到病倒在床上的真希,自己说怎样也放不下心,于是在内心不断挣扎下,我给了绿子一个答案…
“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做,今晚你自己去吧。”
我挂了她的电话,也关了自己的手机,彷不想让她知道我在陪着真希,正如同真希所说,你无法了解绿子的真正想法为何,告诉她实话,她是否真能释怀,还能像从前一样面对着我。
第一次对绿子撒了大谎,为了她,——真希,她已让我觉得不再象是之前的好朋友一样,反倒像个自己喜欢的人。
在规律不变的生活中,单调固定的相处里,自己早已偷偷喜欢她,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八点了,外面的烟火声四处乱窜,又在宣布着它的到来。
有多少的美丽烟火施放,我不知道…有多少震撼的炮声发起,我不知道…又有多少情人在那鳌龙许下不变的永恒承诺,我不知道……
整个脑袋瓜中已经空荡荡,不太想要理会外面的一切,我只想陪着真希好好渡过这一晚。
3年1度的烟火节,我没去,那不只是我对绿子的失信,也是对我们的爱情失信……。
“你醒了,真希”真希微微张起她的眼睛,我亲切问候着…
“恩……阿,子文现在几点了”真希探了探头,精神显的还未康复,动作有些迟缓,约停了一下,才看到墙上的时钟说道…
“已经晚上12点了怎样。”
“那你没去陪绿子嘛?”
“……没有”
“……”
我们不发一语很久,好像很难再找出相同的话题继续说下;这时,我听到外面的小孩童们哼着几首俏皮的童谣,自己倒也跟他们哼了几句,真希听了听也跟着我哼起来,在相同的节拍中,我们又找到了相同过去,相同的回忆…
“浮云为何被急骋的北风给吹散着它的形影是否掠过澄黄色的稻田”我又不禁哼起那首民谣…
“故乡为何被无情的现实给打乱掉它的踪迹是否勾起水蓝色的忧愁”真希也跟着我哼了下一句
“笑声浮动在蔚蓝的天空我不断嘻笑追逐着那片天”
“思念呼啸着沉睡的心灵我只能幻想争取我的故乡”
“若我还有个家若我还想起它”
“那请告诉自己我想要……”
“有个家”
我跟真希异口同声唱完这一首民谣,真希跟我都有着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有一个欢笑的童年。
是圆还是缘,破碎的家庭已经不见,有梦难圆,命运牵引又让我们相遇,相知成缘。
真希忽然看了我一下,那种关爱的眼神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对我说着她对我的想法…
“子文,你知道自从在家乡的那一晚我们分别后,我就跟着亲戚投靠在你父亲家中。”
“当时初次遇到子武的我,一时间却以为你又出现,但真正在交谈过后,我可以知道他不是你,但他却是另一个你,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想要把跟他之间的生活,变成那时你跟我一样。”
“但是很明显的,这是不可能的,他跟你性格全然不同,在我眼中,他是高傲,是完美…但是他有一点却跟你一样,那就是他很在乎每个关心他的人,他想要亲手保护着他们。”
“曾几何时,我爱恋上他那聪颖的才华,他那温柔的内心,那已经好久,他会跟我交往,我真的是觉得那是自己所梦想不到。虽然外人批评着我们家世不符,但他总是会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照顾我。”
“直到他离去那天,我都不曾忘记过他,他所给我的誓言,所给我的项,那些都是我所珍惜。好不容易盼到他的回来,计划着要与他走完一生,但没想到一场车祸却夺去我们的梦想。”
“我本来真的很想寻死,但在自己的心中,却仍有着一道小小力量支持着我,那就是我的宝贝,也是你所送给我的力量。”
“你的到来,我觉得惊讶,好几次把你当成跟他一样,但那种感觉依旧不同,他像高高在上的贵族,你像平易近人的百姓。”
“与你相处不曾感到陌生,反而还有着相见如故的感觉,直到我得知你是当年那位小男孩时,在我心里那是多么欢欣雀悦,但是我知道还是不能乱了自己,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因素存在着,干扰着,我实在不想这种友情产生变质。”
“1年多了…我们也经历许多,也看过许多,只是我对自己的心还是始终不够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无法确切表明出,但我真的很想跟你一句话…”
“那……。”
真希想把那多日来对我的感觉一次说完,但我却很害怕听到,怕当她说出后,这种友情有一天会产生变质,我又是否能对她们坦白诉说…
“不…真希你能停下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嘛?我想…还是先这样吧,我现在的心情很乱,那天吧,若真有机会,我会倾听的。”
“恩”
抢下了她接下来所要表达的话,自己现在也不太想把关系搞杂,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去聆听,但我会真的去期待那天的来到嘛?
在医院中经过一日休养的真希,总算恢复了些许元气,走出院外,我小心翼翼搀扶着真希,要到附近公出处搭车回家。
但万万没想到,一个让我最不想遇到的女生,却从眼前书店里的电动门走出,她就是绿子……
她看到我跟真希间状似亲蜜的模样,神色变的相当奇怪,她并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冷冷对我说着…
“这…就是你昨天没来的原因吧,你是为了真希吗?”
知道绿子误会了,我忙着对她解释…
“不…绿子你误会了,我……”
我的话尚未说完,绿子竟然作势要跑,不想听我的任何解释,我想紧握住她的胳臂,但她却用力地将我甩开,马上跑走。
我原本可以试着挽回,可是身旁的生病真希我却又放不下,虽然真希要我极力追回,但……我还是放弃了,只能让绿子离开我们的眼前。
那一天,我没有跟绿子解释,之后几天也没有,那是为了什么…
我把爱情看错反怪它欺骗我
没想到最后才知
是我的天真辜负了所有
那傻的可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