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们这样说,那这个郝英俊一定有问题。不然,他不可能害得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狂简点了点头。
南宫雪冷然笑道:“好,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西襄赌城一探究竟。”鬼方他们会意地点了点头。
郝英俊自得了鬼方的轩辕剑后,喜不自胜,一直把玩个不够。就在这时,轩辕剑突然震颤起来,放射出奇异的光芒,嗖的一声,挣脱了郝英俊的双手,悬浮在半空中。郝英俊惊得目瞪口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郝英俊回过神来,正欲去够轩辕剑,不料轩辕剑竟震颤得更加猛烈起来。忽然,轩辕剑带着一股劲风直向他逼近而来,啪啪啪几声,郝英俊便被轩辕剑击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痛,接着又嗖的一声向窗外飞去。
鬼方他们正在客栈里谋划着夜探西襄赌城的细节,忽听得嗖的一声从窗外传来。鬼方他们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只见轩辕剑从窗外飞过来,悬浮在鬼方的面前。鬼方他们既惊又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轩辕剑是如何飞过来的。过了一会儿,鬼方定了定神,缓缓伸出右手,轩辕剑登时落到了鬼方的右手上。
“天啊,轩辕剑真是一柄灵剑,居然自己能飞回来,这样以后就不怕弄丢了!”南宫雪满脸惊喜道。
狂简笑道:“轩辕剑自己飞了回来,不知那郝英俊将做何感想?”墩子冷哼一声,怒道:“管他呢,轩辕剑本来就不是他的,如今飞回来,正好物归原主。”鬼方拿着轩辕剑细细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喃喃自语道:“这下好了,有了轩辕剑,我们就更有底了。”
到了晚上,鬼方他们御剑飞行到了西襄赌城的楼顶,轻轻揭去一块瓦片,只见天上人间厅里灯火通明,自里面射出一道光束来。这时,厅内有两人,一个是郝英俊,正坐在赌桌旁的椅子上;另一个似是账房先生,他正在向郝英俊汇报今天的营业情况。
正在这时,忽听得账房先生奇道:“老板,你怎么鼻青脸肿的,在咱们西襄城可没有人敢对您动手啊!”郝英俊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哼了一声,怒道:“都是那把破剑弄的,真邪了门儿了,它居然自己会飞,朝着我头上一顿狠揍,还好老板我身手敏捷,不然就让它给废了!”
南宫雪他们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声来,急忙用双手掩住嘴巴,继续聆听他们两人的对话。
“老板,听说今天又有人闯到了天上人间厅,还与您赌了几把,不知结果如何?”账房先生问道。
郝英俊冷笑道:“那还用问吗?我不是吹牛,天下间能够赢我的人还在他妈的肚子里转筋呢!”
楼顶上的南宫雪听了,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真是大言不惭!”
过了一会儿,账房先生又问道:“老板,你这么高超的赌术,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总不会是自学成才吧!”郝英俊邪笑道:“其实赌术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长赢不输创下如今这样大的事业,是因为我有一个杀手锏。”他嗓音低沉了些,但语气里满是得意。
鬼方他们听到“杀手锏”三个字,登时屏气敛息,凝神聆听郝英俊的一言一语。
“杀手锏?”账房先生奇道。
郝英俊喜道:“是摄魂咒,一种能够迷惑人的心智的秘术,只要有了它,任何人都得受我摆布!”账房先生笑道:“这摄魂咒定然十分了得,不然也不会赌遍天下无敌手!”郝英俊得意道:“其实这摄魂咒……”说着说着突然打住了,似是有所隐瞒。郝英俊顿了顿,续道:“好了,你先下去忙吧,以后不许乱打听。”账房先生一脸茫然,道了声“是”,便依言向楼下走去。
南宫雪正欲开口说话,鬼方突然打断道:“咱们回去再说。”说罢便御剑飞回了客栈。
“气死我了,这个家伙居然会摄魂咒,我说今天在西襄赌城怎么感觉不对呢!”南宫雪怒道。
啪的一声,墩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看来我们非得给他来点硬的不可,郝英俊啊郝英俊,我一定要将你揍成一个丑八怪!”鬼方摇了摇头,道:“不行,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不能如此鲁莽行事,况那郝英俊与官府狼狈为奸,只怕到时收拾不了郝英俊,还会惹来官司。”雷子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鬼方沉吟一下,道:“这样,我们明天再去赌一次,先将郝英俊骗百姓们的那些金银财宝都赢回来,到时他必定不会罢休,然后我们再动手,这样我们就占了理,再加上我们天工殿的金牌,料官府也不敢把我们怎么着!”狂简点了点头,笑道:“嗯,说的不错,还是大哥想得周全。”南宫雪不以为然道:“鬼方哥哥,我自信赌术不输给郝英俊,只是他那摄魂咒……”鬼方笑道:“雪妹,你放心好了,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有一块天机石,只要你带上它,摄魂咒不仅迷惑不了你的心智,而且你还能利用摄魂咒去迷惑对方。”说着伸手将胸前的天机石摘了下来,递到了南宫雪的手里。南宫雪满脸惊喜道:“真的!哈哈,若真如此,我定能将郝英俊赢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过了一会儿,狂简面露难色,道:“可我们没有赌注怎么办?”鬼方笑道:“我们有个飞来的赌注,你这么快就忘了吗?”狂简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是你那柄会揍人的宝剑!”众人听了,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鬼方他们又去了西襄赌城。这一次,他们直接去了第三层的天上人间厅。
郝英俊见了他们,诧异道:“你们怎么又来了,莫非昨天输得不过瘾吗?”南宫雪冷然笑道:“废话,来这里当然是赌博了,难道是看丑八怪!”郝英俊瞥了他们一眼,眉宇间露出一丝傲色,不以为然道:“哼,赌可以,不过你们还有赌注吗?若是没有的话,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南宫雪面露微笑,回头看了一眼鬼方。鬼方点了点头,当即解下了负在背上的轩辕剑,放在了赌桌上,道:“这个赌注可以吧!”郝英俊一见到轩辕剑,登时双手掩住头,哇的一声,直吓得后退几步。南宫雪他们见到郝英俊的样子,感觉甚是滑稽,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南宫雪戏谑道:“怎么了郝老板,我们还没开赌,你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了!”郝英俊不服地挺了挺胸,正色道:“哼,你们昨天已将这柄剑输给了我,现在居然又拿它做赌注,一定是你们偷回去的吧!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南宫雪指了指眼前的轩辕剑,怒声喝道:“郝老板,你样子长得挫也就罢了,莫非眼神也有问题吗?这种剑我们有一对儿,昨天输给你的那柄是母的,这一柄是公的。”郝英俊看着赌桌上的轩辕剑,只见它与昨天的那柄极是相仿,又生怕它也颤抖起来,伤了自己,一时无言以对。鬼方冷冷一笑,追问道:“郝老板,昨天的那柄母剑呢?怎么没看到?”郝英俊神色紧张,结结巴巴道:“我……我收起来了。”郝英俊越是这样极力掩饰,鬼方他们却越是觉得可笑。
过了一会儿,南宫雪正正经经道:“好了,郝老板,我们开赌吧!”郝英俊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样的剑我已有了一把,只怕你们今天不能用这柄剑做赌注了。”南宫雪冷然笑道:“郝老板,你有所不知,这柄剑可是一柄灵剑,如果你不让它做赌注的话,一会儿它要是暴怒起来,难免对你有所损伤,我看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为妙。”话音刚落,轩辕剑似是听得懂人话,又突然震颤起来,周身闪烁着刺眼的金光。郝英俊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全身发软,颤声道:“好好好,可以做赌注!”
过不多时,骰子清脆的撞击声又回荡开来,南宫雪和郝英俊两人又开赌了。
南宫雪二话没说,就将手里的一个红筹子丢到了“大”字上,笑道:“不知郝老板这一盘用什么作为赌注呢?我用的是公剑,你大可以用那柄母的。”南宫雪明知他拿不出那柄轩辕剑来,故意以此来激他上钩。郝英俊苦笑道:“那柄剑我爱不释手,我是不会再用它做赌注的,这样吧,跟昨天一样,我还用这些金银财宝做赌注。”南宫雪微微一笑,道:“很好!”过不多时,郝英俊突然两眼直视着南宫雪,幽幽地道:“姑娘,你真的押大吗?”南宫雪知道郝英俊又在用摄魂咒迷惑自己,当即尽力去分散注意力,不与郝英俊对视。
这时,鬼方见南宫雪有些不对劲,轻轻将手搭在了南宫雪的肩膀上。南宫雪登时感觉有一股热流注入了自己的体内,接着两眼发热,似有一束更强的光从自己眼里放射出去,完全压住了郝英俊眼里的强光。郝英俊登感诧异,可惜自己已避之不及,直觉眼神恍惚,神智慌乱,手里的黄筹子也不由地脱了手,落在了“小”字上。
“四五五,十四点大!”荷官大声喊道。
郝英俊从昏昏沉沉中惊醒,回过神来,只见自己的黄筹子押在了“小”字上,登时感觉有些茫然失措,喃喃自语道:“怪了,我是摄魂别人的,怎么倒被别人给摄魂了?莫非他们有更厉害的摄魂术?”这时,南宫雪笑道:“郝老板,这一盘你输了!”郝英俊不服气地道:“哼,别高兴得太早,我只不过先让你一盘罢了。”小虎又兴奋地跑向那几个大箱子,就像一只贪婪的老虎扑向了一只温顺的肥羊。狂简他们看到小虎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南宫雪回头看了一眼鬼方,鬼方会意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第二盘又开始了,骰盅摇定落了桌。
这一次,郝英俊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先一步将一个黄筹子丢到了“小”字上。南宫雪奇道:“郝老板,你这是怎么了,还没说你的赌注是什么,怎么就把筹子丢了上去?”郝英俊冷然笑道:“这一盘我就用我的全部家当跟你赌,咱们一次决生死如何?”南宫雪转头看了鬼方他们一眼,又回过头去,笑道:“好,不过郝老板下这么大的血本,我应该下什么样的赌注才算对等呢?”郝英俊沉吟一下,正色道:“如果我输了,我的全部财宝还有整个西襄赌城都是你们的,要是你们输了,就给我滚出西襄城,永远不要再回来!你们以这个作为赌注可以吗?”南宫雪道:“好,若是我们输了,只怕我们也没脸留在这里了。”
这时,南宫雪心下寻思:“这骰盅下的点数是一二三,六点小,如今郝英俊竟抢先一步将赌注押在了‘小’字上,我纵然跟着他押小,也不过是个平局,岂不浪费了这个消灭郝英俊的良机,这可如何是好?对了,用摄魂咒,哈哈,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见她回头示意了一下鬼方,鬼方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并又轻轻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南宫雪登时又出现第一盘时的奇异感觉。
过不多时,南宫雪突然抬起头,双目直视着郝英俊,柔声问道:“郝老板,你确定要押小吗?”郝英俊虽极力克制,可惜脑子嗡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完全陷入了受人摆布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郝英俊又忽听得荷官大声喊道:“一二三,六点小!”他顿时心里一阵欢喜,以为自己赢定了,可当他揉了揉眼,往赌桌上看去,当即傻了眼,只见自己的黄筹子竟跑到了“大”字上,而“小”字上的却是南宫雪的红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