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说道:“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德行还有可能成仙吗?告诉你,我道家门下重多师叔祖,哪个都是道法无边,功德无量,但成仙者,屈指可数,你以为成仙那么容易?而且你自身发力的提高不是正派的道法,而是阴术,你懂吗?”
朱厚熜说道:“你现在也开始对我出言不逊了?什么是正派道法?什么是阴术?谁的道行高,谁就是正派,待我将你们收拾完,继续让我手下抓获猎物,再有30多天,我便可以飞天成仙了。”
么远紧握宝剑,站在了朱厚熜跟前,那好,在你成仙之前,先过我这关。
朱厚熜笑着说道:“口气道不小,受死吧。”
说着,朱厚熜便挥动双手,此时他的双手之中有一团黑色的雾气,然后向么远推了过去,这团雾气速度并不快,么远很容易就躲开了,但这团黑雾扑了个空后,又绕回来继续奔着么远而来。
我大声喊道:“么远,小心背后。”
么远回头一看,顺势又躲了过去,可谁曾想这东西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于是么远将宝剑高高举起,向黑雾的方向猛劈过去,月牙式的剑影划过那团黑雾,可谁知黑雾被劈成两截后,又重新合拢,继续朝么远而来,么远此时握紧拳头,突然将手掌打开,手心里刮出一股巨风,竟然将黑雾吹散了。
而朱厚熜并没有停止攻击,他慢慢的飞了起来,开始念着咒语,于是墓穴里飞来很多冤魂,这些冤魂在么远身体周围盘旋,咒语停止之时,这些冤魂便向么远直冲过来。
我在一旁一只关注着战局,正当冤魂向么远直冲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么远没有躲避,原来我发现他的脚被地下伸出来的许多只手死死的攥住,使么远无法移动。眼看冤魂马上就要碰到么远,这时,么远身上闪出道道金光,将这些冤魂瞬间打的灰飞烟灭。
朱厚熜并没有给么远喘息之机,纵身一跃,跳到了么远跟前,与么远展开了肉搏,朱厚熜此时手里也拿着一把宝剑,只见俩人的宝剑不断地发出乒乒乓乓金属的碰撞声,双方此时已难分伯仲,突然,么远向后退了一步,此时,我看到他的右臂上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朱厚熜继续展开猛烈的攻势,并对么远说:“论剑法,我在生前的时候,有很多武林中的人教过我剑术,在墓中这几百年里,我时常联系剑法,你的功力不过20—30年而已,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么远继续抵挡着朱厚熜的攻势,并观察着朱厚熜的破绽,突然,么远好像踩到了一块石头,即将滑到,朱厚熜哪能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便用剑直插么远的肚子,可谁知就在此时,么远一个跟头翻到了空中,然后将剑反刺朱厚熜的头部,不过,朱厚熜的反应也到快,向后躲了一下,避开了攻势,可胸口没能躲开,被么远的剑划到了。么远也未给他喘息之机,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双方继续厮杀。
战局打到七、八十回合的时候,朱厚熜突然向身后跑去,收回了宝剑,又开始耍起了阴术,只见朱厚熜慢慢的飞向空中,而此时,么远也飞了起来,双方开始大声地念着咒语,而墓室也开始晃动起来。么远和朱厚熜俩人用咒语在空中对峙,随着语速的提升,墓室晃动的就更厉害,这时,我看到么远肩膀和腿部开始流血了,而额头上的汗珠也滚落下来。
难道是么远撑不住了?不行,我得帮帮他,可以我的能力怎能伤到朱厚熜的分毫呢?而且他俩现在已经飞了那么高了,除非我用火箭筒把他打下来。正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然听见朱厚熜哀嚎一声,抬头看去,原来朱厚熜身体大半已被化掉,只剩下上半截身体还在与么远做垂死挣扎。
朱厚熜将剑一挥,退了下来,而么远也落在地上,此时朱厚熜早已没有之前的嚣张,仅剩的上半截身体不断地抽搐,看来马上要灰飞烟灭了。
朱厚熜问道:“你们到底受到何人指使?竟如此费尽心机阻挠朕的计划?”
么远答道:“是正义,你如此残害生灵,生前做昏君也就罢了,死后还在作恶多端,像你这样的恶鬼,老天也肯定容不得你。”
朱厚熜笑着说道:“朕自打继位为皇帝起,就不知道正义为何物,前朝斗争、后宫斗争、父子斗争,这些人性中最丑恶的东西都在宫中展现的淋漓尽致,你现在跟我说正义,我不知这种东西为何物,至于老天,他要不容我早就动手了,还要等到现在吗?你刚才所说的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但你还说着这么慷慨激昂,让朕觉得真是好笑。”
么远回道:“你不知道正义为何物,并不代表他不存在与世上,今天你所遭到的报应,便是你之前作恶的苦果。”
我又继续骂着朱厚熜:“你已经走入邪道,像你这种恶鬼消失了乃是普天之下的幸事。”
朱厚熜说:“我很烦你,一点本事没有嘴里的话倒是不少。”
随后又对么远说道:“胜者王败者寇,你现在对我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我也要你们知道,反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灰飞烟灭之际,这座墓室肯定也保不住,而你在刚才的战斗中,也身受重伤,再也没有力量阻止墓室塌陷,你们就跟我一起埋在这里吧。”
随后,朱厚熜的半截身体完全消失掉了。
么远此时跑到我的跟前,拉着我说:“在这座墓室塌陷之前,你赶紧往通道里跑,那里应该有出口,我还有法力,自有脱身之法。”
我回道:“你根本就是跑不动了,用这话骗我,我不能让下你。”
我二话不说,背起么远向通道跑去,刚跑进通道,就听见身后的墓室坍塌的声音。我没时间回头看,一股脑的向前跑着,现在每分每秒都显得那么珍贵。这时,通道也开始抖动,随后顶子上开始有灰尘掉落。
么远说:“现在恐怕跑不出去了,这里马上就要塌了,张凡,你看见前面有一块凹槽了吗?咱们先藏在那里,至于能不能活命,只能碰碰运气了。”
此时,通道里开始有石块掉落下来,我迅速跑到凹槽里,刚一进去,通道就塌陷了,等震动过后,此时我俩所在的凹槽已经一片漆黑,万幸的是,我俩没有被砸死,如今之计是想办法从这里钻出去。可是这里距离地上还有很远的距离,有谁会知道这里出现了塌陷,而且还有两个人需要等待救援呢?此刻我俩的工具都已经丢在墓室里,而么远受了重伤,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要他发功打开一条通道呢?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么远突然对我说:“张凡,你听,我的左侧有风声,证明我们现在离外面很近了。”
我一听,果然是有风的声音,于是,我俩开始扒转头。就这样,我俩经过千辛万苦,终于逃了出来,从这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在墓室里好像根本没有留意过时间,因为在那里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无比黑暗。出口的附近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看来我们左绕右绕的,已经离那栋公寓已经很远了。
此时我俩都已经精疲力竭,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我此刻才真正地感觉到,活着真好。
这时,么远问我:“你在干这份工作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凶险吧?你现在还想干这份工作吗?”
我回到:“我当然愿意干,虽然凶险,但我觉得现在活得特有意义,而且,反倒是这份工作,让我懂得了珍惜生命。”
我又问:“对了,那个包租婆给你工钱了吗?”
么远回道:“给了,不过她跟我说了,事成之后再给我20万,所以,一会咱俩回去的时候赶紧找她要,免得回头她不认账。”
“谅她也不敢,她要是敢不认账,你回头就捉点小鬼来,天天搅合她不得安宁。”我说。
觉得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我背着么远走到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去医院,将么远的外伤包扎一下,而他的内伤,恐怕他要自己调养几日了。
从医院出来,回到公司,我订了5份快餐。
么远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定5份?”
我对他说:“我现在已经和饿狼一样了,一个人可以吃掉三份,你自己也能吃掉两份吧?”
么远想了想,感觉确实饿极了,之前在墓穴里,还真没留意到自己竟有那么浓烈的饥饿感。不一会,送餐得到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完成了开门、给钱以及打开餐盒的动作。其实这5份快餐也就50远,我没有零钱,也是在等不及让他找,便扔给他一百,告诉他不用找了。别说,这份快餐做的可真香,即便多花一倍的钱,也值了。
转天一早,我让么远好好调养自己,而我则找到了刘女士,让她曾经许诺给么远的20万兑现了,开始的时候,刘女士想少给点,在我的恐吓下,她二话没说,带我去了银行,将钱转到么远的账户下。而当我回到公司的时候,么远告诉了我迄今为止,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喜讯,那就是他将5万块钱,转到我的账户上,当做我的奖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