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村的一户人家里,王帅、刘丰和孔大寿三人围坐在火锅前,喝着烧酒,说着闲话。冬天东北绝大部分村子的人家是不会出去干活的,基本上都窝在家里,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或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喝点烧酒,聊一些家常。
王帅说:“我去年到城里打工,赚了不到十个,准备明年在咱们这投个项目,但我一个人力量有限,还烦请二位大哥助我。”
刘丰说:“兄弟这是哪的话?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是兄弟能办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孔大寿也附和着:“就是呀,王兄别跟我们哥俩太客气。”
王帅举起酒杯说:“今后就承蒙两位兄弟照顾了。”言罢,将酒一饮而尽。
三人聊的甚是开心,聊着聊着,刘丰将话题引导了村后的那片山上,刘丰说道:“知道吗?据说这山上有很多奇珍异宝,之前也有人开采过,但是上过山的人从没有活着下来过,于是,这片山的传说也就纷至沓来,传言有的说这片山曾是乱坟岗,里面有很多厉鬼;还有的说这里曾经是阴间的鬼差往来办事的必经之路。总之呀,什么传闻都有。”
王帅说道:“这些传闻可有根据?”
孔大寿说:“有个屁根据,都他娘的唬人的,估计之前那些人发现这里的宝贝,怕别人惦记,所以散步这些假消息,咱们管他什么鸟蛋厉鬼、鬼差的,明年开春咱们就上山,不行就把山夷平,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王帅说:“孔兄真是话糙理不糙,刚才所说的不无道理,不管怎样,明年开春我们都要去山上一探究竟,若果真有矿石,咱们哥三个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三人又同时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刘丰说尿急,想去厕所,于是便出了院子,东北的夜晚,风雪交加,刘丰冒着雪,来到附近的公共厕所。
方便完之后,他看到了孔大寿,于是便问:“你怎么在跟来了?赶紧的,我跟你一起回去。”
孔大寿说:“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得待会了。”
于是刘丰又冒雪回去了,回到屋里,刘丰看到王帅和孔大寿对面而坐,相谈甚欢,刘丰走到孔大寿跟前,问道:“你不是说在厕所多待会吗?怎么那么快跑回来了?”
孔大寿疑惑的问道:“厕所?我没去过什么厕所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丰此时已经懵了,他吱吱呜呜的说道:“不……不可能看错的,那……那……那个人真的是孔大寿。”
王帅说道:“这样吧,刘大哥带我们二人去看一看,答案不就见分晓了吗?”
于是,三人冒雪再次来到这间公共厕所,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刘丰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除了孔大寿,根本没有别人呀。”
孔大寿一边抓着王帅的胳膊,一边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走去,等他们看清那个人样貌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坐到地上,因为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正是孔大寿。此时的孔大寿,嘴里和鼻子流出了鲜血,眼睛瞪得老大。
王帅问:“这个人如果是孔大寿,那在屋里的是谁呀?”
于是二人回头看向跟着他们过来的孔大寿,然而,后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二人此时已经吓得心惊胆战,于是王帅背起孔大寿的尸体,带着刘丰,向屋子里跑去。
跑到屋里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个孔大寿正坐在屋子里喝酒,刘丰问道:“你到底是谁?”
孔大寿莫名其妙的看着刘丰,说道:“你SB了吧?连我你都不认识?操,还没发财了,就不想认兄弟了?”
王帅问:“你刚才不是跟我们出去了吗?”
孔大寿答:“刚才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可刚走走出院子,就摔了一跤,等我再起身的时候,你们俩已经走远了,我一看,还不如在屋里等你们呢。”
听说话的口气,确实很像孔大寿的口吻,但此时王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如果现在在屋子里的是孔大寿,那我后面背的是什么东西?
这时,孔大寿大喊一声:“吴帅,你……你……你怎么背个纸人回来?”
吴帅顺手将背后所背得东西扔到地下,而刘丰也向后退了几步,原来吴帅刚才一直背着的是个纸人。
“这不可能呀,”吴帅说:“刘丰,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人分明就是孔大寿呀。”
刘丰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便转过头去想跟孔大寿解释清楚,怕他误会,以为咒他死呢。
等二人转过头来的时候,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屋里的灯灭了,二人随后就想往屋外跑,可正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刘丰,刘丰拼命呼救,但吴帅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刚才称兄道弟,但此时非彼时,保命要紧,于是他冲出院子,冒着风雪,步履蹒跚的跑着,突然,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头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自从上一次从墓中死里逃生,我和么远一直在休养生息,而我在这段时间,也充分意识到了工作的危险性,必须尽快提高自己的本领,才能为么远分忧,在这期间,我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驱鬼辟邪的招数,还学会了一些武功,现在假如我遇到个把流氓,我一个人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眼看年关降至,我已经开始憧憬过年的假期了。可就在过年的前几天,么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的师父打来的,大致意思是说让他赶快到黑龙江的乌龙村去一趟,去调查一下那里的情况。
么远撂下电话,我问道:“什么情况一定要年关将至的时候去?过完年再说不行吗?”
么远说:“师父的命令不可违,我们收拾一下行李,连夜坐火车赶去黑龙江的乌龙村。对了,那里气候非常寒冷,多带些御寒的衣服。”
哎,看来春节七天假要泡汤了,想到这,心里十分沮丧。么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办完之后,给你一万奖金。”
我听到给那么多奖金以后,顿时大喜,又问道:“是人民币吧?”
么远白了我一眼,没理我,开始收拾他的行礼,而我,赶紧奔附近的火车票售票点,刚走到售票点,么远的电话就顶进来了,对我说道:“咱们时间紧迫,改坐飞机,到黑龙江以后,再想办法到达乌龙村。”
于是我又到机票售票点,买了下午3点的两张机票,吃完午饭,我们带上行李。赶去机场,上了飞机,到达黑龙江,从黑龙江机场找辆出租,直奔乌龙村而去。
离乌龙村还有10公里左右,出租司机死活也不想再往前走了,因为一来这里没有宽阔的马路,这么恶劣的天气,车很可能在半路陷进雪里。二来是围绕着这个村子有很多传闻,外人都不敢进入村里。
没办法,不能来硬的,最后只能作罢。我和么远下了车后,开始迎风冒雪,艰难的向前走着,此时天色已晚,气温比白天还要低。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实在是挺不住了,便对么远说:“咱们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吧?否则咱俩都得冻死在这里。”
么远说:“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咱们休息的地方?”
这时,在前方,隐约看到一座古庙,我高兴地嚷道:“快看!有庙,咱们可以在那借宿一晚,明日在赶路。”
于是我俩向庙走去,来到这座庙的门口,发现大门是关着的,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于是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是到这里留宿一晚的,不过放心,我们会给你们钱的。”
屋里依旧是毫无动静,于是我使劲的推了推门,门居然被我推开了。
里面的院子静悄悄的,周围的禅房没有一点灯光,我俩走进院子,又大声的呼喊一遍:“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住宿的,请行个方便。”
还是无人应答,看来这是座被荒废的庙,虽然是荒废的,但总算有个屋子,我和么远选了一间看似比较豪华的房间住下,这间屋子虽然家具并不多,但是日常需求的东西倒都有。
么远和我坐在椅子上,我用电磁炉沏了壶茶,么远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今晚我们要提高警惕,这座庙并不简单。”
“何以见得?”我问。
么远说:“如果这座庙是被荒废的,怎么还能收拾得如此干净?如若不是,刚才我们那么大声的呼喊却没有人出来?”
我说:“那有可能是刚被荒废掉的呢?”
么远反问我:“这座庙刚被遗弃,我们就来了,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我并不一定说这里有问题,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我觉得么远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决定跟他轮流值班,一人睡半宿。一看表,此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我便对么远说:“你先睡吧,我连吃点东西,后半夜你替我。”
于是么远先行睡下,而我则吃起了我带的点心。虽然我们是在赶路,仓促之间才住了进来,但屋子里的气氛倒是格外惬意。正在我悠然自得的在屋子里享受的时候,窗户被风给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