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虚看向来势,将麈尾一挥化解吕谦的攻势,食指一划,将太极图叫了出来,攻向吕谦。
‘哈,你中计了!’吕谦笑道,退了开去;却见陈姗姗双眼明亮如月,全身的衣服无风自动,而反观吕谦却是双眼无神、脚步虚浮,似是站不住的样子。
水虚大叫不妙,忙招太极图阻挡,在碰的一声后,水虚倒飞出去,跌落在地上撞出一个微凹的洞,周边的石板全都碎裂,越接近水虚的地方破碎的石块就越多,到最后甚至是碎成粉末,随风吹起。
‘唉呀!我的骨头快散了,痛啊!’水虚弯着腰站了起来,而麈尾则是撑着地;在他啊的一声后,惊讶的张开嘴,愣愣地看着前方。
‘师公!’何哥与一众师兄弟这时才惊觉师公被打飞出去,惊讶地看着好像没受伤的水虚。
何哥跑了过去叫道:‘师公,您没事吧?’而其他的弟子则是待在原地不动,团团地围住吕谦一众人。
‘喔,我没事!’水虚说道,看了陈姗姗一眼。
而陈姗姗却是半分也没动,只是双足稍陷一些,只见她缓缓收起双手,负手而立,看着微愕的水虚。
水虚看了陈姗姗足下的石板,心中讶道:‘邪教的功夫可真是奇怪啊!不过……这招“功力相加”当真奇哉怪也,应该是吕谦的功力会比较厉害才对,怎么会是女的比较强呢?还强上许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幸好我有神功护体,不然的话,我就要散了这把老骨头哪!’
‘喂!老头!’吕谦无神的叫着。
‘哼,小子,你们邪教的玩意还真多啊!’水虚笑道,走了过来。
其实,真如水虚所说的一般,这套功夫应该是以男子为强,可不知道为何吕谦与陈姗姗练这招时,却是以陈姗姗的修为为高;为此,吕谦翻遍所有的邪教典籍也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便将这个奇怪的事隐藏起来;直到今日,面对水虚这个强者,不得已才使出这招杀着,但却是伤不了水虚。
‘我们走!’陈姗姗说道,就握住吕谦的手竟是要走了。
‘哪里逃!’小平叫道,而身后的师兄弟全都围了上来。
陈姗姗转身看着他们脚步一致,笑了一笑,右手平抬,虚抓了一下,在她前面的水家弟子全都脚步踉跄,身体虚晃一阵后就倒了下来。
‘等级差太多了!’吕谦笑着。
‘走开,我不想杀人。’陈姗姗森然道,便往前走去。
‘你们退下!’水虚这时说道,全部的弟子都退了开,还有弟子扶着倒下的人离开。
‘嘿,还有我啊!’水虚对着陈姗姗说,顿了一会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邪教的事,但是,我儿子、我媳妇的命……我要你们交代,你可以走,但要留下他!’便手指着吕谦。
‘不可能。’陈姗姗淡淡地说,又向前走了好几步。
‘喔,那你也留下!’说罢后,水虚双袖的衣服便鼓了起来,双手食指各虚划一圈,光芒过后就现出两个太极图。
水虚一声清啸,两个太极图一左一右呼啸而去,霎时间已来到陈姗姗的身后;却不见她如何闪躲,就轻易地避了开。
‘真有两下子!’陈姗姗背对着水虚说道。
‘你也不赖!’水虚笑道,便招呼太极图攻向陈姗姗,同时他也飞旋出去。
水虚几乎贴地飞奔,俯冲至陈姗姗身前时,右手拍地,整个人瞬时飞了起来,水虚遥看底下的陈姗姗,飞到一个高度后,他大吼一声,俯冲了下来,把一击不中的太极图召在身旁,双手结印、轻轻一推,竟是何哥曾使用过的‘无’但在他手中却是大不相同;大有其势如高山不可挡,长有其势如江水不可绝。
陈姗姗眯起细长双眼,仔细地瞧着水虚带光的双手,只见她大吸一口气,水蛇般的白皙双手慢慢往上推。
就好像是配合好一般,当陈姗姗完全举起双手时,水虚也将带光的双掌轻轻地印在陈姗姗的手上;这时,好像时间停住一样,两人一上一下的对峙着。
‘啊,幻日师伯、小奇,你们看!’水惜月的身影出现在宫殿大门口,指着水虚与陈姗姗说道。
‘嗯!’幻日与玄道奇同时应道,目不转睛地看着相斗的两人。
‘我要过去帮忙!’幻日说道。
就在此时,忽闻一声:‘宫主!’水惜月转头一看,看到翘首、翘楚两人跑了过来。
水惜月高兴地抱住两人,嘻笑声便传了过来。
‘宫主,怎么没看到老爷呢?’翘楚突然问道。
却听得一阵低泣声从水惜月那传来,翘楚吓的急忙安慰她,经水惜月说出后,两人才得知水任已死的悲耗。
三人哭成一团,看的玄道奇不知如何是好。
‘我去了,照顾小月吧!’幻日轻轻说道,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在水虚旁。
‘哇,真厉害!’玄道奇不由得羡慕着。
‘啪!’的一声,水虚满脸红润地落在地上,身旁还站着幻日。
‘喔,你来了。’水虚漫不经心地说,顺便看着陈姗姗的样子。
幻日说了声:‘嗯,师父!’
只见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水虚,高耸的胸部微微起伏着,在看向吕谦时,脸上的红晕更加浓厚,说了声:‘他好厉害,我差一点就输了!’
‘哦!那么厉害!’吕谦无神地说,搂着陈姗姗的身子。
‘你们两个,喂,还在我面前谈情说爱!’水虚嚷道,他可受不了这种画面啊。
吕谦与陈姗姗丝毫不理水虚所说的话,依旧深情地望着对方,只见吕谦轻轻地说:‘姗姗,我要……’
‘你们……这老人不宜,给我住手!’水虚快要心脏病发了。
‘嗯……’陈姗姗极其抚媚地叫道,便将俏脸靠了过去。
水虚看着两人越来越接近的脸,咕哝一声,当先掠了过去;而幻日则是站在原地不动,似是不关他的事的样子。
就在水虚距离两人一公尺时,他突然听到一声他永远难忘的声音,顿时乱了手脚。
‘啵!’的一声,带着无比诱惑的声音传来。
陈姗姗与吕谦唇分,而水虚愣在一旁,不知所措。
‘好像有点大声。’吕谦突然生龙活虎起来,看着脸红如苹果的陈姗姗。
原来是陈姗姗将功力回传给吕谦,所以此时的吕谦才炯炯有神。
陈姗姗嗯的一声,低下头去,双手搓弄着衣摆,一副害羞地模样。
吕谦转头看向愣在一旁的水虚,说道:‘你在这干嘛,死老头!’
‘喔,没事没事!我回去!’水虚说罢后,便转身离去。
水虚才走一步后,便听到他大吼一声,迅速飞旋转身,食指一划,两个太极图便飞快地转了过来。
‘呀!’吕谦拔出小刀砍掉一个太极时,人已抱着陈姗姗在十步之外;只听他笑道:‘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了,哈哈……’
而吕谦的邪刀已经被水虚丢到林间,这时只能拿把小刀应应景。
‘哈,我也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了!’却不是水虚的声音,因为水虚在吕谦的眼前,而声音的来源是在身后。
吕谦转身一看,失声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
‘猜的!’那人道,耸了耸肩,说不出的潇洒。
‘你叫……’
‘幻日!’
‘我知道!’
‘那你问这干嘛!’幻日说道,心想:‘这人真是……’
‘喔,没有喇!是想请你让开!’吕谦笑道。
‘那你要问问它了!’幻日说罢后,也不知他怎么用的便变出一对太极。
‘那我想是不用问了。’吕谦掠向幻日,而他正招太极飞旋而来。
这时却见吕谦略成弧度地奔了过来,还很卑鄙地笑。
幻日对此感到一阵熟悉,但又有点陌生,不禁说:‘好像是不怎么好的事……’
那笑意一消即逝,只看见吕谦抱着陈姗姗掠了过来,手上没拿小刀;幻日讶道:‘这厮竟如此托大!’随即又想到可能是小刀不够看吧!
幻日招了剩下的太极迎了上去,却见吕谦冲着他笑了一笑。
‘呜,这感觉不太好!’幻日暗道,硬着头皮上了。
‘哈哈,我走了!’吕谦大笑。
只见他竟似要硬是受太极一撞,而幻日正感摸不着头绪时,忽见吕谦与陈姗姗全身发光后,竟消失不见了;幻日一看即见一个红衣人胸腔赫然有着一个大窟窿,还流出大量的鲜血,手脚不停地挣扎,满脸尽是害怕之色,不相信的眼神呆望着星空。
‘这是“物换星移”啊!真卑鄙啊……’水虚愕然道。
‘邪教的武功竟是如此的惨忍。’何哥说道。
‘竟用自己人……来逃跑!’小平说,摇了摇头。
‘他们会跑到哪?’幻日思索道。
这时,水虚等人突然听到树林间传出吕谦的笑声,大喜之下,相继冲进林间。
‘再见了!’吕谦笑道,晃了晃手中的邪刀、抱着陈姗姗,身形急退隐入黑暗中,带着剩下的三个手下离去。
水虚等人要追已是不及了。
‘还有……你丢我圣刀的事,我会讨回来的!哈哈……’笑声从黑暗中回荡不绝,在这树林间格外刺耳。
‘可恶啊……’一声咒骂也从林间传来。
‘这家伙还真狡猾!’幻日说道。
‘是你笨吧!’水虚骂着幻日。
接着一阵哀叫声从树林间传出;惊的鸟叫声此起彼落,听得哀叫声此息彼起。
‘发生什么事呀?’水惜月问道,双瞳尽是疑惑之色。
而翘首与翘楚也同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玄道奇。
只见玄道奇耸了耸肩,笑着说:‘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而水惜月却发现玄道奇望着树林笑了。
‘或许他在想什么事呢?’水惜月小小声地说。
‘哈哈!’接着她突然听到玄道奇开怀大笑,便闻得树林间传来一阵哀嚎声。
这一夜,玄道奇睡的非常安稳,因为他知道吕谦不会再来了。
早晨时,虫鸣鸟叫,鸣叫声此起彼落;玄道奇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爬起来、下了床,睡眼惺忪地走向门口,打开它。
‘咿呀!’一声,玄道奇随即看见翘首出现在门外。
‘早安,少爷!’翘首甜甜地叫着。
‘有什么事,翘首?’他问道。
‘喔,现在已经八点了!宫主在问你要不要起床啊?’她说道。
‘什么,八点了?’玄道奇立刻关起门,印象中自己从没睡过那么晚。
‘少爷?’翘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带着关切的语气。
‘没事!我换一下衣服。’
‘好,那翘首就等少爷换衣服!’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