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一剑最先发话,他问道:‘嫣然!你说什么小奇自己会醒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啊!姊,我怎么叫哥他都没回应!’玄灵也说道;众人望着嫣然,希望她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当然,目光最为强烈的自然是李香榆。
  嫣然微笑地看着玄道奇,缓缓说出令她那么确信的事,而那就要从那天说起。
  在血魔成功的打伤玄道奇后,嫣然不顾自己的伤势,硬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往房间,一把玄道奇放上床上后,她便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他身旁。
  待到玄锋夫妇赶来后,她才被刘郁抱到另一个房间休息,检查后确定她只是体力透支才昏倒,几天过后就可以恢复了。
  而在嫣然昏倒前,玄道奇突然传一个讯息给她:‘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醒过来的!’
  就这样,两人一起昏迷了。
  嫣然回想着说出了大家的疑问,她简洁的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到众人点头明了后,她又继续看着玄道奇。
  ‘喔!原来如此!’岳一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又继续踱步到角落舒展身体,喀啦声又响个不停。
  ‘嗯!我们两个去外面练功了!’萧承说完后便看了一下玄锋,就与侯顺吉一起走出房间。
  玄锋略点一下头,轻碰了一下刘郁的肩、使个眼神后,两人便肩并着肩走出去了。
  良久,岳一剑喔的一声,停止拉筋运动,跟着跑到他身边的玄灵说些什么后,两人又跟着走出房间。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玄道奇、嫣然与李香榆了。
  刚才才缓和的气氛现在又凝重起来了。
  ‘嗯!奇他还好吗?’嫣然首先开口说话,‘我睡了很久,不知道还发生了什么事。’
  ‘啊?’李香榆慌张了起来,竟然没听到嫣然说的话。
  ‘我说……奇还好吗?’她微笑着,寒星般的双瞳漆黑而深邃。
  ‘嗯,还好!’李香榆小声地说,她到现在还在自责着,是她害的玄道奇躺在这的,她心想着:‘要不是我那一剑,现在他也不会在这了……’。
  ‘嗯哼……那我就放心了。’嫣然对着玄道奇说,淡淡地温柔洋溢在她俏丽的脸上。
  ‘嫣然姊!’她如蚊蚋声般地说。
  嫣然轻甩黑发,微笑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事啊?’
  ‘嗯,我害了道奇……’她说道,模样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嫣然轻蹙着眉头,良久才轻叹一口气,说:‘妹妹!你不用自责了,这是奇要救你才会这样的!’
  ‘就是这样,我才会……’
  ‘嗯!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嫣然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他醒过来。懂吗?妹妹!’嫣然又说道。
  ‘嗯!’只见李香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到了晚上,两人如同姊妹般手牵着手离开房间,换刘郁与玄灵来照顾他。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玄道奇还是老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半个月发生许多大大小小的事,血魔的出现让许多门派惊讶不已,人人心想:‘废话!衡山派都被血魔袭击了,这还有什么疑问!’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下一个门派会是谁?
  想到这个问题后,各个门派立即准备防范血魔,但是,过了半个月,却没了他的消息,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
  还有玄道奇与血魔一战成名,虽败犹荣,他的名字快速地在武林间传开,这可是一件大事,经过道无的细说下,众武林人士得知后,佩服之情绝不在言下,每个人都在想:‘这可是第一个从血魔手里逃生的人呀,每个遇到他的人都死了,只有那个玄道奇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不简单啊!’
  这半个月里,嫣然与玄灵每天下课后,便跑到他的房间里看他,而李香榆则是在假日才出现在衡山上,如此重复地,而岳一剑等人竟然把生活的重心移到玄道奇的房间,每天必来。
  虽然嫣然没说什么,可是这让刘郁看不下去地说:‘师父,你们每天来这里,虽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这让我非常不舒服!’
  为此,岳一剑陪笑道:‘郁儿!你也知道师父嘛!我很无聊啊,所以便到这人多的地方来感受一下热闹呀!’
  ‘还是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你一整天都在这里……’刘郁抱怨地说。
  ‘嗯,说的有理!’岳一剑状似点点头,说道:‘为师去看看新盖的大殿好了。’言罢后,便走出房间了。
  ‘啊,真是受不了他……’刘郁捧额说道。
  ‘呵呵……’引得众女会心一笑,这可是半个月以来,大家这么开心地笑。
  一星期后,衡山上出现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掠向衡山的大殿,他们的速度均是奇快无比。
  他们走时,杂草均向两边倒卧,走过后杂草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象是杂草专门为他们敞开道路一般,所以走过后丝毫没有痕迹。
  而今天就如往常一样,岳一剑还是窝在玄道奇的房间,而玄道奇还是老样子,嫣然正握着他的手,悄悄地看着他。
  ‘还是老样子!’安静了一整天,站在角落的岳一剑终于说话了。
  ‘师父!你怎么还来这里?’坐在一旁的刘郁忍不住说话了。
  ‘你有说不能来吗?’岳一剑翻白眼说道,拉了拉筋。
  刘郁双颊鼓起,皱着眉、气呼呼地道:‘没有!’
  ‘哈!那就对了!’岳一剑叭喀叭喀地拉着筋。
  ‘不跟你说了……’刘郁难得露出小女孩的神情,偏头看着玄道奇。
  ‘噗哧……’嫣然一笑,看着斗嘴的两人。
  ‘呃!你笑什么?’岳一剑不明所然。
  没说话的玄灵也在一旁点点头,表示她也不懂。
  ‘啊?没有,没什么!’嫣然笑嘻嘻地说。
  ‘什么没什么?’玄锋走了进来,听到嫣然的话,不禁地一问。
  ‘没什么啦!’刘郁突然说道。
  ‘喔!’玄锋点点头后,对着在角落的岳一剑说:‘师父!弟子侦测到有一行人正在快速的上山!’
  ‘喔,是谁?’岳一剑脸上露出少许的紧张,心想:‘希望不要是冲着衡山来!’
  但他看见玄锋并没有担忧之色后,便说道:‘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是的师父!是九门派的水虚师伯!’玄锋说道。
  ‘是水虚兄!他来了……’岳一剑大喜,连忙步出房间。
  玄锋与刘郁也跟在身后,唯独嫣然与玄灵没离开。
  ‘你说血魔出现了!’
  ‘是!’
  衡山新建的大殿之上,传来一句句的声音。
  ‘看来又要武林大乱了……’一名约莫五、六十岁,身穿道袍的老者说道,手握麈尾,并将它随意的搁在肩头上。
  ‘是啊……’岳一剑叹道,他的身旁站着玄锋与刘郁,岳一剑看了看前方的老者,说道:‘水虚兄!’
  ‘呃!不要看我,三年多前,九门派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水虚无奈地说;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更是皱着眉头,却没有说话,他们即是幻日与他的妻子移星。
  ‘啊?’在水虚身旁,约莫十一岁的女孩不禁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阿公?’
  ‘不是这样的,小月你听我说……’水虚紧张的说道,双手在胸前不住地挥舞。
  那叫小月的女孩其实就是九门派的宫主水惜月,只听她说:‘那是怎样?’
  ‘这,就……’水虚不知所云。
  ‘噗哧!’突然一丝声响从水惜月身后传出,原来是她那两个小侍女。
  看着翘首、翘楚脸上的笑意,水虚突然有种我干嘛来衡山的后悔表情。
  ‘呵呵!’岳一剑适时一笑,化解了水虚的尴尬。
  ‘唉!岳兄,不是我不帮,而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实力与血魔对抗啊!与吕谦一战,九门派实力大损。’水虚又一次无奈地说。
  ‘嗯!这我知道,我们衡山也是如此,出了一个王振这样的叛徒,又经过血魔这样一搞,衡山只剩下大约三百多名弟子。’
  站在岳一剑身后的玄锋说道:‘也不只我们,武当也一样,他们损失了支系的精锐,现在武当只剩下嫡系的弟子在硬撑了!’
  ‘也不只武当,其实各大派都一样,在经历了三次重大的血洗后,武林间精英俱亡,剩下的也只是泛泛之辈。’幻日说道。
  幻日说完后,场面顿时沉默了下来。
  ‘唉,不说这些事!’水虚抿着嘴,顿了一会又说道:‘对了!小奇呢?’
  ‘对,我要看他!’水惜月附和地说,翘首与翘楚也点点头,表示她们也要看玄道奇。
  九门派来的六人全都看着岳一剑。
  ‘小奇就在里头!你们自己进去看吧!’岳一剑与玄锋夫妇领着水虚等人来到玄道奇的房间。
  ‘嗯!’水虚应了一声,举手敲了门。
  ‘请进。’一声淡然的女声传了出来。
  ‘吱呀’一声,水惜月当先推门走了进去。
  ‘小奇!’水惜月轻叫一声,随即看见玄道奇躺在一张床上,双眼紧闭,听了她的声音后,依然没什么反应。
  水惜月微一转头,便看见他身旁还有两人,都是自己不相识的;左首那小女孩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可爱的模样竟与刘郁有几分相似,身穿黑色的短袖上衣,下身则是着一条短裤,小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着实讨人喜欢。
  水惜月看向另一边时,心中不禁一阵讶异,右首那人身穿白色圆领洋装,相貌气质均不在自己之下,年纪大约九、十岁,那女孩有着一双明亮的双眸,星眸中的清晰,宛如夜空中的寒星;小巧坚挺的琼鼻,朱红般的樱唇,形成一张美丽绝伦的俏脸;一身白皙的肤色如凝脂般的晶莹,犹胜于雪。还会发现女孩有着出众的气质,气质如兰应当是她的写照。
  她的面容神采飞扬,略一点头微笑时,寒星般的双眸散发出柔和的异采,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浑然天成,彷彿天地之色被她夺去一般,额前的浏海轻荡在散发异采的双瞳前,着实让水惜月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