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空一片晴朗,白白的云朵在蓝天下缓缓地移动,温和的太阳挂在天边。向往常一样,王智穿着官服往朝堂里走去,中途不少的官员从他的身边经过,其中一名官员停下来向他问道:“王大人,你这就把救济款送到了江南吗?够快的吗?我想皇上会好好嘉奖你的。”
从那官员的口中,王智分明出来听得那是讥讽他这就,他不屑道:“皇上嘉奖我,你是不是羡慕我呀,早知道这趟苦差事交给你来做,哎,谁叫我这么受皇上的器重呢?有的人想做也轮不上他呀。”
“是啊,你王大人多么德高望重,像我们这些官阶低微的官员又哪能和你比呀!”那官员反驳道,其心里在想着:你少在我这儿横,待会儿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
和这样的官员走着,王智深感有辱了自己的身份,他推辞道:“早朝时间到了,我该走了。”甩下这样的一句话,王智逃也似的从这儿走开了,他一颗也不想和那个官员有交涉。
那官员看着王智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尽是不屑,他说了一句:“不想和我走在一起,我看你以后就连和我走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了,哼。”
早朝时,所有官员站在大殿下,宋理宗放眼过去,看见王智站在那儿。当下,王智站了出来,向宋理宗回复道:“皇上,臣有辱使命,没能把救济款安全地送到老百姓的手中,还在半路上遗失了黄金,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旨赐罪。”
“王大人,整件事的过程朕已经了解了,这件事不怪你,怪那些人太过于诡计,尽管你加以防范,也躲不了奸人的算计。”
殿下议论纷纷了,有的官员在说:“王大人丢失了黄金,理应得到惩罚,皇上这是由偏见啊!”
还有的官员说:“什么丢失了黄金啊!要我看,分明是王大人私吞了黄金,所谓的那些黑衣人,一定是他派的人,他这是欲盖弥彰,混淆视听啊!”
“方大人,你们在议论什么呢”宋理宗见堂下有人议论,于是借此问道。
在宋理宗的问声下,那些官员停止了议论,方大人回道:“启禀皇上那个,王大人丢失了黄金,是大罪,理应受到惩罚,不罚不足以平民心,不罚不足以显示国法的威严,请皇上认真考量。”
“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吗?”宋理宗扫视了一下众官员。
刚才那个和王智谈论的官员站了出来,他弯曲着身体,显得对皇上十分恭敬似的,“臣认为,黄金遗失一事,纯属捕风捉影,子虚乌有。”
这话让宋理宗听得糊涂了,他问道:“施大人的意思是?”
“臣认为,那些黄金是王大人私自派人假扮黑衣人所为的,也就是说王大人这是在贼喊抓贼。”
施大人的那番话,着实把王智给惹怒了,他愤慨地说:“施大人,你这是在污蔑本官,你说是本官偷盗了黄金,黄金遗失,我是要受到惩罚的,你那样说有何证据。”
“证据呢?我是没有,但你有没有那样做,我想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说受到惩罚,那之时你的一种推诿罢了!其实你早就猜到皇上不会惩治你,王大人,你这一招甚是高明吗?”说完,施大人竖起了大拇指,从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几分得意。
如此一来,朝堂上的官员全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王智,仿佛这一切都是特意被安排了一样。如今这样的形势,对王智来说已觉不新鲜了,从他进入朝堂起,他就没有打算毫发无损地走出去。唯一让他伤心的是,在自己决定离开朝廷时,还这么让人质疑,自己的清白几乎要葬送在那些不落口实的人中。
宋理宗见堂下的官员又议论了起来,他言道:“好了,好了,王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朕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会那样做的。”
就是宋理宗的那样一句话,满朝官员一半以上跪了下来,他们嘴上喊道:“请皇上惩治王大人。”
官员们的那一举动,着实让宋理宗惊住了,他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要想恢复平静,恐怕只要赐罪于王智,可那些不是宋理宗所看到的。如果一赐罪,朝廷必定会损失一员清官,而宋理宗原想让王智找出奸臣的想法也会落空,“这,这,这”宋理宗纠结地说道。
原想平安地离开朝廷,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让人那么污蔑,本想要正是自己的王智,看见那些官员那么迫切地要皇上降罪于自己。王智的心凉了,这样的官场让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略加以停顿,王智张开了双手,轻轻地摘掉了头上的乌纱,并跪在了地上。王智的举动,让宋理宗好是望外,“王大人,你这是?”
“臣有三罪,遗失黄金是一罪,有负皇上的重托是一罪,置百姓于水深火热的境地更是一罪。三罪并加,实乃罪不可恕,臣愿辞去官职,以作为对我的惩罚,请皇上成全。”
事情到了这一步,宋理宗也无可奈何,他本想保住王智的,可奈何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不依不饶,实在让他没有了办法,失去王智这样的官员,让宋理宗很是痛心。自己无能为力,让他很是内疚。面对这样的局势,宋理宗没有别的办法,他摇头叹息,忍痛割爱说道:“就这么办吧!退朝。”
“皇上圣明!”在宋理宗下了那个决定后,那些官员还能说出“圣明”二字,可见他们只想把王智清除了,很显然,那些巴不得王智离开朝廷的官员定是和王智有过节的。王智离开朝廷并不难过,他难过的是今后不能调查内奸的事,他难过的是朝廷有那么多的官员巴不得他离开。想到这儿,王智冷冷地笑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何曾的失望,为官数十载,最后这样的下场,能让他不寒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