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阔天收到了杨成的回信,看罢回信的他,自是十分地高兴,他仰天大笑道:“好,好,一旦混进杨成的军队,害怕成不了事,吩咐下去,大伙儿吃饱喝足,我们晚上就和杨成交兵。”喜悦的他向身后的匪寇下令着。
匪寇应道:“是,大哥。”
那是一个黑暗的晚上,青河口的水面上雾霭连连,一片白茫茫的,好是迷离。青河口江面并不大,可水位极高,流动的水也甚是湍急。在这里,麻黄素那个会进行一场交兵事件。
远处,一队人马先行赶了过来,这队人马比较零散,毫无组织,从他们走路的姿势来看,倒还有点像游兵散勇。毫无疑问,这是楚阔天的人马,为了尽快完成接兵事宜,他是早早地出发。为的是表示接兵的诚意,无论如何,这场接兵是假的。
少时,另一队人马出现在青河湖畔上,马背上的是杨成,真想不明白,虽说杨成战斗经验不是十分丰富,可面对楚阔天交兵一事,多少有点判断能力,如果他稍微想想,便不会同意楚阔天交兵了。
两队人马离得越来越近了,河畔上的楚阔天虚伪地言道:“千里有劳杨将军走一趟,真是麻烦了。”
“接兵如此大的事,我走一趟是应该的,楚将军能够及时回头,将是对南宋造福啊!”杨成夸赞道。
谦逊的楚阔天将拳一抱,羞答答道:“岂敢,岂敢,这是我所有的兵马,还请杨将军清点清点。”
望了一眼楚阔天身后的兵马,杨成甚是感到欣慰,如果能把这些人马收揽为南宋所有,岂不是增加了南宋的战斗力,对于西夏的进犯也就有抵御能力了。杨成这样想着,可他不知道,这是场骗局。蒙在鼓里的杨成乐呵着说:“楚将军的军士个个不同凡响,我哪还有清点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楚阔天言道。
于是,楚阔天的人马与杨成的人马合并在了一起,两人骑着马,一步一步地离去了。本来热闹的青河口,一下子变得宁静了起来。
次日,在前线守卫的岳雷,接到了探子的汇报。军营里,一探子兵急匆匆地跑进了帐营,口中喊道:“报!”
“何时如此急躁!”岳雷问道。
“启禀元帅,京城来了消息,说杨将军已经接手了楚阔天的人马。”
听此,岳雷慌了,他并不糊涂,楚阔天答应交兵,意在潜入杨成的军队,以便日后西夏军攻城做策应。意识危险的岳雷,赶紧写下了一封书信,“快,快去,快去把这封信交给杨将军。”
探子接过了信件,回应道:“是,元帅!”然后匆忙地跑出了帐营。
楚阔天归入杨成军队后,一入京城,杨成便领着他去了京城,因为事关合兵一事,须得经过宋理宗的同意,否则的话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另外,对于刚投诚的楚阔天还得听从皇上的调配。
御书房内,宋理宗听得杨成带着楚阔天来了,心中有些欣喜,同样又有点纳闷,他那么楚阔天何以会和杨成来到这皇宫。且不理会这些,宋理宗吩咐太监将其召见。
“臣杨成,罪臣楚阔天叩见皇上!”
看着殿下的楚阔天,宋理宗疑惑道:“楚阔天,你原是我朝的大将,何以今日入朝而来。”
“我自知有罪,而今西夏骚忧,身为南宋子民,理应守卫疆土,望皇上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楚阔天回道。
对于楚阔天的投诚,杨成倒是大为赞喜,他求情道:“皇上,楚将军乃不可多得的将才,希望皇上不计前嫌,让楚将军为国效命。”
有杨成当面求请,宋理宗又怎好不给他的面子呢?再加上南宋确实需要将才,于是,他畅快道:“好,朕允了,即日起楚阔天统领三千御林军,守卫皇宫,楚将军,你可愿意。”
如此一来,楚阔天便能更加响应西夏军,他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谢皇上隆恩!”
受到如此的重用,这对杨成来说是很望外的,他面对着楚阔天,冲他笑了笑。楚阔天看着他,也会意地笑了。他的那种笑带有一些诡异,让人有点不可捉摸,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看西夏,纳罕得知了楚阔天混进南宋皇宫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楚阔天混进皇宫,有助于他以后攻城,他自然得高兴了。西夏帐营内,金莱客趋炎附势道:“恭喜大帅,不日我们就可以杀到南宋,把南宋这块版图收为已用了。”
奸诈的纳罕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那种迫切,有了楚阔天这个援手,他自认为南宋就是他的了。“不,不,不,何须等到他日,吩咐下去,整合军队,三日后便杀进汴京,拿下宋理宗。”
明日就进兵南宋,这对于金莱客是急躁了点,他迟疑着说:“大帅,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唐突而去,恐怕会……”
未等到金莱客把话说完,纳罕插话道:“怕什么有楚阔天做内应,南宋简直是唾手可得,待本帅修书给楚阔天,让他在本帅攻城之时发起宫廷战事,如此一来,岂不甚好。”
见纳罕那样急切地拿下南宋,金莱客不再说什么?再说下去恐会招纳罕的厌恶,他干吗招纳罕不痛快呢?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驾,驾,驾!”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马上的人背着一包袱,他本是从前线回来的探子兵,是岳雷吩咐他将书信传给杨成的。形势已经很紧张了,希望岳雷的一纸书信能够使杨成觉悟,不然的话,南宋将会陷入动荡的局面,也许会被西夏吞并。
同样,纳罕派金莱客乔装打扮混进南宋,把书信交到楚阔天的手上,城门口外,例行检查的城门官检查着,要是他们能把金莱客查出来,兴许南宋还有挽救的余地,倘若他混进了南宋,那情况便不容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