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蔚城的战争一开始,芸洁、颖洁就抓住时机,立刻进入了探情队。里面只有五六个汉奸在留守,很快就被撂倒。芸洁用刀指着那几个汉奸,说:“你们前些天抓来的那个女孩现在被关在哪?快带我们去!”
那几个汉奸不想死,立刻将芸洁等人领到后院的一个小门边。打开小门后,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
芸洁姐妹知道灵洁居然被关在这样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她肯定受了很多罪,心想这个小妹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苦,这样的地方和那些折磨她怎么受得了!心中实在不忍,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大声喊:“小妹,老五,你在里面吗?姐姐们来救你了,听见了就应我们一声!”
只是里面一直静静的,没有回应。
随着慢慢走进了里面,就觉得光线越来越暗,芸洁就叫一名汉奸去拿蜡烛来,那个在前面的汉奸用钥匙开了一扇铁门,说:“你们要找的姑娘就被关在这里,在前几天被审问后,便被搁在这了!”
芸洁、颖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借着蜡烛的亮光,看到一个昏迷的女孩蜷缩在墙角。芸洁二人快速走过去,抱着那女孩就哭了出来。
那女孩就开始醒来,抬起头来,问:“我还没死吗?”
颖洁觉得声音不对,仔细一看,那也是一张十六七岁的脸孔,年纪与灵洁差不多,但根本不是灵洁!
两姐妹急了,生气的喊:“你们这群狗汉奸,是想死吗?竟然敢耍我们,还欺负人家小姑娘!快说,我妹妹到底是被关在哪了?”
刚才开门的那汉奸立马跪在地上,不断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这里一直都有人被关押着,前几天有几个男的被送走了,要说关押的姑娘,真的就只有她了!”
芸洁说:“先把这小姑娘抱出去再说!”
众人从里面出来,一抬头眼睛就被觉得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颖洁一脚踢在刚才那汉奸身上,那人立刻倒在地上,颖洁又把刀抵到他脖子上,说:“你敢戏弄我们?我数三下,你如果还不说出我妹妹被关在哪里,我就要了你的命!”
那汉奸慌了神,只知道不停地说:“饶命!饶命呀,我真的不知道啊!”颖洁数完三声,就真的把他杀了!
其余那些汉奸都吓得半死,一下子都跪在地上求饶,问她们灵洁的下落,还是说不知道!
芸洁见状,心想或许他们真的不知道,正灰心丧气是,没想到一个年纪较小的汉奸给了她信心,那人突然开口了,他说:“女侠,我们陶队长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住处,还在那养了一个妓女呢,可能你们要找的人会被关在那里吧。”
两姐妹在绝境里忽然又看到希望,就不会放过机会,一起问:“那住处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那小汉奸说:“好好好,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就是!”
其余几个汉奸就被捆绑起来,嘴里还塞进了破布之类,都被绑在了房柱子上。他们正准备出去,颖洁忽然转过来,对那几个汉奸说说:“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我妹妹如果安然无恙,我就会回来放了你们,你们如果想玩什么花样,想逃走,嘿嘿,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们,一定会杀掉你们!”
那几个汉奸被吓得不轻,连连说好。
这时候铁血卫国营正在四处城门更加猛烈地攻打,满城都弥漫着肃杀气息。
颖洁她们跟着那小汉奸穿过几条弄堂街道,来到了那处秘密所在,原来就是一处花街柳巷。陶金全住的地方的旁边就是一处叫万香楼的妓院。
芸洁姐妹也不叫门,直接破门而入。里面就有人的骂声传来:“奶奶的,谁呀?不想活了?”两个魁梧的大汉就拿着刀冲了过来,还没有站稳,芸洁抬手就是两刀,一刀解决了一个,那两人就立刻倒在地上。
小汉奸说:“女侠,陶金全的相好金玉香就住在这里!进去看一下,也许你们要找的人就被陶金全藏在这里呢!”
颖洁一挥手,几个弟兄就率先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带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妖艳女人。但还是不见灵洁。
芸洁拿刀抵在那女人脖子上,道:“你就是金玉香?还想着活命吗?”
金玉香吓得脸色苍白,就跪在地上,哀求着:“女侠饶命,陶金全干的伤天害理的事和我都没关系,我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呢!”
颖洁道:“少废话,陶金全带来的那小姑娘现在哪里?要是有半句假话,立刻叫你脑袋搬家!”
金玉香连忙说:“我说,我说,就关在我房里的衣橱柜里。”说完,就掏出一把钥匙来。
颖洁一把夺过钥匙,问:“是哪个放箭?快带我们去。”一把提起金玉香,就往屋里去了。
不一会,果然把灵洁救了出来。姐妹三人终于重逢,一起抱着痛哭流涕。
颖洁抱着妹妹一直在问:“小妹,这几天你没折磨吧?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们都快疯了,娘现在还不知道呢,如果她知道你被他们抓了肯定急死!”
灵洁摇摇头,只是一直在傻笑,过了一会儿,才狠狠地骂:“陶金全这个没良心的狗奴才,居然把我弄到这个臭地方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不想那金玉香却说道:“小姑奶奶,你说话可得讲良心啊,如果金全没把你从保卫营带出来放在这里的话,像你这样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早就被东陵国士兵给糟蹋了!”
灵洁怒道:“什么鬼话!这么说那狗奴才还有功劳啊?”抬脚将金玉香踢了翻在地上,骂道:“你以为陶金全那点心思我不清楚啊?这狗奴才表面上投靠东陵人,实际上还有别的鬼主意!他在我们家当了多年管家,一直认为我爹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一定有很多多金银珠宝被我们藏起来了。这狗奴才把我带出来,是想在骗过蒋木山那老东西后,找机会问我说我们家那些金银珠宝被藏在哪里了!这狗奴才还怕我跑了,成天拿绳子绑着我,还把我关在那闷死人的橱柜里,我身上到现在还疼呢!”
说完就又走回那间房里,只听得里面稀里哗啦乱响,片刻后灵洁出来了,哈哈大笑道:“把本小姐关了那么久,我把他的那些家当都砸个稀巴烂,哈哈哈,算是给我解解气!”
众人看她笑起来,脸上还是充满稚气,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没想到陶金全那家伙这时候竟然回来了。
陶金全不是应该在北城门吗?
原来这陶金全也不是省油的灯,狡猾的很,觉得大势已去,不想跟着蒋木山等人送死,悄悄带着他的探情队溜了回来。他清楚蔚城如果失陷,陶家姐妹绝对不会放过他,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就想着悄悄回来,带走灵洁,等有机会就威胁她说出陶家的藏宝之地,有了那些横财,就远离这些是非之地,好好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
城门上两军交战的时候,探情队里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一直远远在后面猫着,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员伤亡。到了关键时候,陶金全更是带着二十几个人偷偷溜走了,回到了他跟他的姘头金玉香的住处。
陶金全到了院子外,就感觉里面不对头,就悄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知到里面来了一些不速之客,这奴才只想着要得到陶家的钱财,立马带着那二十几个手下趁其不备冲了进去,一下子就把刀架在了灵洁的脖子上,其他手下就用刀指着众人!
里面的人没想到一时大意,现在就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颖洁怒道:“陶金全,你这卖主求荣的狗奴才!你想怎么样?想造反吗?”
陶金全嘿嘿冷笑几下,说:“我倒是不想造反,只是不想在你家当一辈子的奴才!”说完又将道更靠近灵洁的脖子,叫道:“都别动!要是谁动一下,你们的小妹今天就死定了!”
众人投鼠忌器,只有睁眼看着颖洁跟芸洁被陶金全她们带到了院门那,看到局面被自己掌控了,就说道:“玉香,赶快进去收拾一下,金银首饰能带上的全都带上!”
金玉香见状,赶紧跑进屋里,片刻后,就抱出两个包袱,跑到院门口后,拉着陶金全说:“金全,我们快走吧,赶快离开这里!”
没想到陶金全一把抢过那两个包袱,一脚将她踹倒,骂道:“臭婊子,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用刀抵着灵洁,慢慢出了院子。
探情队的人见陶金全出去后,跟那伙芸洁、颖洁带来的人一边对峙着一边也朝院外退去,到了院外的小巷子,就都撒腿就跑。
芸洁顿脚道:“我们真是大意,没想到这狗奴才这么能钻空子,快追!”就带着大伙一起跑去追赶他们。
这时四城门都被攻下了,满城都是厮杀声、喊叫声,到处都是一团乱糟糟的景象。城内的老百姓都躲在家里,根本就不敢出来。
芸洁带着手下朝着探情队逃去的方向追着,转过了几处弄堂后,就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了。
这时候,却忽然碰到周元撤带着一伙人赶来。
周元撤看见芸洁、颖洁姐妹,就连忙问:“你们已经把灵洁救出来了吗?”
芸洁摇摇头,说道:“刚才本来已经找到她了,又被陶金全那家伙抢走了!”简要把刚才发生的说了。
周元撤怒道:“这狗奴才!你们别着急,我们人多,仔细找找,会找到他们的!”
他们认为城破之后,陶金全跟他的探情队一定跑不远,一百来人立时兵分几路,开始挨家挨户地找。
不想才找了十几户人家,就见一个人从一处弄堂里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还大喊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等那人跑到跟前,周元撤就一把将他拉住,芸洁看时,那人是李金全的手下,刚才她还见过他呢。那人跪在地上,非常恐惧地说:“我投降!我投降!真是太可怕了!”面部表情全都扭曲了,一边说,一边把手往那弄堂里面指了一下。
周元撤等人心想怎么会有鬼?就一起往弄堂里面走去,才到弄堂入口,便都呆住了!
只见一个满脸血污的大汉举着两把大刀到处胡乱挥舞,嘴里一直怪叫。这大汉个头非常高大,站在弄堂里面,一路杀去,砍人头就像切西瓜一样,鲜血四溅!
那弄堂里面早就是一地死尸。
那大汉杀人还是势如破竹,两把大刀继续挥舞,不断有人成为刀下亡魂。
芸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有几个兄弟准备上前助战,被周元撤一把拉住,说:“你们不想活了?那人一看就如同疯子一般,此时怕是已经杀红了眼,根本辨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那汉子后面有一个敌人准备偷袭他,周元撤抬手就是一枚飞镖将那偷袭的人射死。还有三个人一起持着长枪准备一齐刺向那大汉,大汉一边的大刀静止不动,一边的大刀在他狂吼一声后,直接朝中间的那敌人劈过去,只见中间的那名敌人霎时被一分为二了东陵国,就像劈一根柴火一样!
那弄堂另一头根本就没有路了,大汉一路猛追狂杀,周元撤等人也一直跟着他,不到一盏茶功夫,那些群汉奸总共三十多人就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那大汉转过身来,还是提着那两把已经有点卷口的大刀,还在找人进行他的砍杀。看到周元撤等人,狂叫一声,就奔了过来。
大伙被吓得不轻,慢慢开始往后退。周元撤大吼一声:“陈豹子,陈疯子!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那人正是陈强陈豹子,看见周元撤,觉得有点面熟,不解道:“奶奶的,哪个跟你是自己人?刚才那些汉奸也跟我说什么自己人,有叫我大哥的有,叫我爹的也有,你是谁?还不快报上名来!”
周元撤怒道:“我是谁?当初你被东陵国士兵绑在城门那,就是我舍命相救的,要不是我,你早就去见阎王了!想起我是谁了吗?嗯?”
陈强恍然大悟,扔下双刀,沾满鲜血的手在头上挠了几下后,呵呵笑道:“我记起来了,你真的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姐说了,是老四和一个周姓英雄救的我。只是我清醒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所以不太记得你的样子!”
周元撤知道他说的老四就是慕容飞,正儿八经地说:“我叫周元撤,正是和慕容飞大哥一起来的,你也别到处乱跑了,跟我回去吧。”
陈强大喜道:“老听我姐说起老四怎么怎么了不起,总算可以见到他了,快带我去!”
元撤笑道:“这么急干嘛?慕容大哥现在是率领三军的大将军,现在恐怕还没有工夫见你呢。你就先老老实实跟着,别走丢了!”
陈强连连说好,就跟了众人走出了弄堂。
颖洁在里面翻看尸体,出来后对众人说:“所有尸体我都翻看了,没看到陶金全那奴才,不知他把小妹又带到哪里去了?”
周元撤这才记起救灵洁的事情,道:“别着急,四处城门都被攻下了,我们只要慢慢寻找就可以,那狗奴才插翅难逃了!现在先回去汇报情况。”
此时,蔚城上下基本上已经被铁血卫国营掌控了,只剩一些小规模的作战。
东陵国军队议事的屋子暂时就成了铁血卫国营议事的地方,定为他们的指挥部。卫国营的战士们正忙着打扫那些屋子,那些东陵国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清理啦,墙上挂着的那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就被他们撤下了,只留下了那些作战用得到的地图。
各分队的战况也一个接着一个地送了进来,他们这些人也忙地很开心。
周元撤等人回到指挥部时,正好看到王为才在那里大吵大闹。慕容飞好像没看见一般,只在那继续仔细翻看敌人之前的一些文书。孟金开气咻咻地坐在一边。
王为才一个人闹了半天正觉得没意思,就看到周元撤回来了,一把拉住他,说:“元撤,你来的正好,快给我评评理!”
周元撤知道王为才和孟金开两人一向关系不睦,这回不知又为什事情闹矛盾了,笑道:“两位哥哥,又怎么了呀?说给小弟听听,大家都是兄弟啊,不要为小事伤了和气!”
孟金开抬头说:“你说是我们兄弟,可他压根没把我当兄弟!反正这次,我说什么也不当这军师了,谁愿意当谁就当!随便给我个闲差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为才怒道:“嘿,你还觉得我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你如果没加入我们,现在不就是被人丢弃不用的破敌营的破统领吗?我今天批评你,说得不对吗?”
慕容飞忽然抬起头来,对王为才说:“三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是我们大伙!我们大伙是谁?我们大伙是一群志同道合的好汉,是为了驱逐东陵国的军队而走到一起的。军师以前是北扶国军队的战士不假,那我跟你呢?你我以前就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纪郁东纪三哥是土匪,陶家姐妹是富家千金,五湖四海聚在一起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不好吗?为什么总是说这些伤人的话呢?”
王为才气恼道:“老四,是不是你官当大了,说话也越来越没道理了,我跟你是结拜多年的好兄弟,他孟金开能比吗?你为什么老帮着别人说话?”
慕容飞也怒道:“什么别人?孟金开和我们不也是兄弟吗?我们这么久以来都是同生共死在这乱世谋生存,还不是兄弟?你们不是也结拜过的吗?以后你别再跟我说这些,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王为才嘿嘿冷笑几下,道:“哼哼!好,太好了!老四竟然不认我这哥哥了!”说完,气咻咻地离开了。
周元撤端了一杯茶递给孟金开,问:“军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孟金开接过茶杯,叹口气说:“这军师当的,真是窝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分配的任务是,一分队打槐村据点,二分队打东城门,三分队打南城门,四分队打北城门。嫡系分队虚张声势地攻西城门。我们这样安排,就是想让出西城门作为缺口好让东陵国士兵逃出来,然后骑兵营就从柳村出来,在开阔地带上将溃逃出来的敌人一举消灭!”
周元撤道:“好啊,这安排很好!难不成骑兵营不敌,人员伤亡很大?”
孟金开摇摇头道:“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王统领长能跟东陵国士兵干上,就算有些伤亡,赵统领也不会这样跟我闹了。关键是他的骑兵营就一直放在柳村,没有机会和东陵国士兵交战,看见其他队伍都有很大的战绩,就把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慕容飞过来拍拍孟金开肩膀,安慰道:“孟兄,战场上的事本来就是瞬息万变,怎么能怪你呢?你一直都是很优秀的军师,没有谁能替代你!我王三哥是就性子急躁,脾气不好,别跟他计较生,过几天我让他给你赔罪,大家还是好兄弟!”
孟金开道:“慕容兄弟,我孟金开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你说,这群东陵国士兵也真够倔强的,明明就有西城门那么薄弱的地方可以突围,偏偏不从那里跑,硬是要到北城门和我们的大部队死拼,不全军覆没不死心!”
慕容飞摇摇头道:“蒋木山那人太过于自负,他也清楚可以从西城门突围,却偏偏要集中主力在北城门攻打我们,觉得他们有弓箭队和地势的优势,还可以坚持一天,一天后,那些准备合围我们的队伍就会从四面增援过来!”
孟金开一掌打在桌子上,说:“结果呢?还不是让我们给灭掉了!可惜我没能亲自上战场!”
正说话间,纪郁东走了进来。
慕容飞一把拉住他,说:“纪三哥,北城门那边的战果怎么样,找到蒋木山那老贼没?”
纪郁东摇摇头说:“我们总共消灭了东陵国士兵还有那些汉奸部队有一千多,我军伤亡也很大。四分队伤亡五百多人,一分队上亡一百多人。但是在战场善后的时候,没有看到蒋木山和徐民初,有可能还躲在城内,也有可能逃出城了。”
慕容飞点头道:“我们没有攻城的经验,就吃了些亏,不过没有关系,这会过后不就有经验了嘛!死去的战士要好好厚葬,送些银子给他们家里人,算是一些安慰。回去之后好好总结一下这次攻城的经验和教训,晚上我们大摆一次庆功宴。”
纪郁东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慕容飞问:“三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纪郁东道:“这事有点不好说。”
慕容飞笑道:“三哥,我们都是兄弟,还有什么事情不好说呢?”
纪郁东两眼含泪,说:“徐民初这狗日的这次和我们拼命交战,让我们死了很多兄弟,第一分队、第四分队的弟兄们恨不得将他活剥了。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大多数是我当年在黄风岭的兄弟,被徐民初这狗日的带去当汉奸,也是干尽了坏事。但是,现在看他们一个个都死在那里还要被挫骨扬灰,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慕容飞点头道:“善恶本就是一念之间,三哥向来讲义气,兄弟我明白了,就把他们都好好埋葬吧!”
纪郁东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原来铁血卫国营在成立之初,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次战斗结束,只好好埋葬自家死难的兄弟。那些敌人的尸体就被集中在一起,然后一把火烧了,再把那些骨灰到处撒,就是挫骨扬灰,借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恨意。
芸洁、颖洁等了很久,这才有机会把解救灵洁未果的事情说了。慕容飞也有些吃惊,心想,这陶金全不过就是一个奴才,怎么如此狡滑?一千多人都被他们消灭了,他是怎么逃走的?会逃到哪里去呢?一边想着,一边不断安慰芸洁姐妹。
这时候,恰巧陶敏洁来了,一进门,芸洁、颖洁再次把营救灵洁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一次说得更加具体,许多细节都说了。
没想到陶敏洁听完后反而不着急了,呵呵笑了几下。
颖洁急了:“大姐,我们都急得要死,你怎么还在笑啊?”
敏洁见桌子上有一杯茶,端起来问了一下,笑道:“这是上好的龙井茶,不错,蒋木山这老贼挺懂得享受的!”说罢,命令随从下去给自己泡杯茶。
慕容飞奇道:“敏洁,你难道已经知道灵洁的下落了?看你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敏洁摇摇头,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小妹的下落,但也不着急了。以前她落在东陵国士兵的手里,不急也不行。现在蔚城的敌人都被消灭了,陶金全没有了靠山,这个狗奴才就想着逼迫灵洁说出什么我家的金银财宝被藏在哪里,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周元撤道:“副将军,陶金全自然是痴心妄想,只是就怕他狗急会跳墙,伤害了灵洁小妹啊。”
敏洁笑道:“你们不了解我那个五妹,人如其名,机灵得很!陶金全那奴才想要金银财宝,暂时就不会伤害她,但是我那五妹只要抓到一点机会,就能马上要了那狗奴才的命!”
众人哦了一声,仔细想想也是,灵洁那丫头的确十分机灵。
陶敏洁当即吩咐芸洁、颖洁两个妹妹多带些手下,在蔚城内外好好找寻,谅那如同丧家之犬的陶金全也躲不到天上去!
忽然听见后院里一阵喧闹,一名兄弟卫跑过来报告说:“周队长带回的那名大汉突然发作起来,还打人,吵着要见将军!”
周元撤一拍脑门,笑道:“哎呀,事情太多了,我差点把这疯子给忘了?快把他带过来。”
陶敏洁奇道:“谁呀?在我们这里还敢这么嚣张?”
芸洁、颖洁一起回答:“还会有谁?陈强陈豹子呗!”便把陈强在弄堂里砍杀那伙汉奸的场面告诉了敏洁。
还没说完,一个大汉就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