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舞,我真的不知道你流产了,我也不知道娘她这样给你压力,也不知道你向往的声若是那样简单的生活,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义舞,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谁也不能在伤害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你绝对不会有事的,我找大夫来看你,对,我找大夫来看你,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
“高建,你不要这样…”
“义舞,你不要生气,真的,以后再也不会别人伤害你了。”
“高建,我和你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我不想在恨你或者是什么的,我跟你回去,但是我以后只会为自己而活着,我不想再去学那些我不会的礼仪,如果娘亲不满意的话,你可以休了我,但是我不会再让自己为了别人而活。”
“不会的,我不会休了你的,义舞不逼自己了,不讨厌我,我们回家。”
我没有想到义舞回和高建回站家,不过既然她做出了决定,我只好尊重她。义舞的身体不好,又不能再受风吹,所以高建借用了冷家的马车,毕竟他来的时候是骑马过来的。义舞就这么离开了,离开之前千恩万谢,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她以后多去看看她。
义舞离开之后,我就无事可做,想起和夜的争执,那种无理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哎!
“少奶奶,朱老先生来了。”
“朱伯伯,您怎么来了?”
“诗意啊,朱伯伯来找你是有事情麻烦你啦。”本来朱伯伯是和爹娘一样叫我晚儿的,可是朱伯伯却觉得晚儿没有诗意来的好听,于是和如夕一样叫我诗意了,还连说一个意一个夕,都是他看好的女娃儿。
“朱伯伯,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解说就是了,哪有什么麻烦啊。”
“是这样的,你朱伯伯不是认下如夕做干女儿了嘛,我就不想让她在青瑶居那些个地方待下去了,我想给她赎身,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糟老头子去也不像话,就想麻烦你去了,毕竟你是个女孩子。”
“这样啊,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朱伯伯你说就是了,这样吧,反正我现在有时间,不如现在就过去吧?”
“好,既然你有时间,那我们现在过去也好。”
“瑶宁,你去账房那去取些银票过来,就说是我要用的,记住,多拿一些。”
“诗意啊,这赎人的钱你朱伯伯还是有的,再说了,这可是我干女儿,我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朱伯伯不依了。
“可是朱伯伯,如夕也是我的好朋友啊,再说了,如果爹娘知道这赎身的钱都是朱伯伯自己出的钱,那爹娘还不骂死我呢。”这话说的真是天衣无缝,就算是最后是朱伯伯出的这个钱,爹娘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朱伯伯和他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朱伯伯的起脾气了。
“你这孩子,我说不过你,行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个了,我们走吧。”
“嗯。走吧。”紧随其后,我们慢慢的想青瑶居走去,因为很有空闲的时间,走路顺便还能锻炼身体,于是就没有驾着马车,瑶宁和周奇加上我和朱伯伯,四人慢腾腾的朝着青瑶居的方向走去。
来到青瑶居的时候,。我先去找的就是秦妈妈,朱伯伯则是去看如夕。
“秦妈妈,我知道如夕是你们楼的头牌,赎金肯定不低,可是,您也看见了,朱伯伯很是喜欢如夕这个干女儿,所以我只好夺人所爱了,就请秦妈妈忍痛割爱了,银子一定不是问题。”开门见山的和秦妈妈说完这席话,对于秦妈妈,她有一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庄严,那种庄严不是能演出来的,而是浑身散发,我喜欢秦妈妈这样的奇女子,所以说话不由自主的带有一丝谦卑。
“冷少奶奶这是哪的话,其实吧,如夕只在我们这里卖艺,她本来就没有卖身给老身,这赎身之举实在是多此一举,如夕姑娘当初到我们楼只是为了生活所迫,她来这里只负责给我们拉拢贵客,甚至是她在这里还有月薪,客人多了,得到的钱也会分一部分给如夕,所以,这赎身完全谈不上,至于你们想带走如夕,我也不为难人,这得看她自己的决定,她要是想走,和我说一声就可以走了,毕竟当初她在这里并没有签署卖身契。”秦妈妈说话也比较客气,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能做到的大度,这样的女子却沦为青楼鸨母,身后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
“什么,如夕她?”她竟然是自由身,那么所谓的赎身还真是谈不上,“谢谢秦妈妈了,这样,我去找如夕去谈谈这件事情。”
“去吧。”告别秦妈妈,到二楼的房间去找如夕。
来到如夕房里的时候,朱伯伯正坐在那里畅快大笑,如夕则在一旁摆弄才拿出来的棋子。
“诗意,你来啦。”
“嗯,朱伯伯,你这是在玩什么啊,这么开心?”眼神扫向朱伯伯,顺便往如夕身上瞟一瞟,意思是,你告诉如夕了没有?
“我们这不是在谈论你嘛,如夕在和我讲你以前的趣事呢。”摇摇头,意味着还没有说到正事。
“我能有什么趣事啊。”摸摸鼻子,灰溜溜的坐在一旁,哀怨的眼神飘向如夕,你说什么不好啊,偏偏要说我的糗事。
如夕耸耸肩,表示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啊,干爹非要我讲嘛。
如夕和朱伯伯开始下棋,而我在一旁观棋不语。
“小姐,这是冷…公子的衣服。”这时候,如夕的侍女春菊进来了,手上拿了一件洗好的衣服,开始的声音很大,后来声音却突然小了下去,抬头看了一眼春菊,却发现她看我的眼神有点闪躲,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拿衣服,这一看却目瞪口呆,这衣服,青灰色的袍子,不正是夜的那件衣服吗?可是夜不是说被小二泼脏了,可是为什么又在如夕这里?一连串的疑问冒出脑海,打压住这种想法,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那件衣服或许只是和夜的那件衣服很像而已。
“小姐,冷…冷少奶奶…奶,您怎么在这里?”春菊看见我竟然像是看见鬼一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把衣服往身后藏着,可是在她慌忙的情况下,衣服却掉到了地上,折叠的很是整齐的衣服就这么散在地上,我清楚的看见那个左肩上方的一个小小的月亮印记,那是我去给夜做衣服的时候特意让老板加上去的一个小小的印记,当初夜还问我什么意思,我一直没有告诉他的是,只出现在夜晚月亮,即是诗意的月,也是月夜的夜,我想我们总能一辈子幸福的。
看着春菊慌张的拾取地上的衣服,我想起了如夕曾和我说过的话,她喜欢了一个公子,可是那个公子有了妻子,我想起了夜为什么总是阻止我和如夕在一起,想起来那天朱伯伯拜访冷家,饭桌上夜对如夕那个不一样的眼神,想起了很多很多,他们就像是过期的电影又重现脑海,一幕一幕刺激着我的心脏。
“怎么了?诗意?”看出我的不适,朱伯伯询问。
“额,没…没事,我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朱伯伯您先在这里陪陪如夕,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等朱伯伯给出反应,拉着也在纳闷中瑶宁,我们迅速的离开,周奇也跟在身后,可是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说什么,那件青灰色的衣袍时时刻刻浮现在我的眼前,就像是一个噩梦一直追着我跑,浑浑噩噩的回到冷宅,也不顾瑶宁的呼喊,躲在房内,眼睛直直的盯着衣柜。
冷夜中午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自家小妻子,还以为是在忙什么,可是问了下人,才知道少奶奶从回来就一直关在房内,不曾出来过。
“晚儿?开门,我是夜。”
“晚儿,你开门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啊,晚儿…”
听着门外夜的声音,像是从千里之外传过来,隐隐约约传送到我的耳中,这一刻,我才发觉我和夜的距离是多么遥远,一直以来,都是他对我好,我不懂在古代怎么样讨自己夫君的喜欢,我本来就不是古代的人,怎么能适应他们这里的生活方式,古代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我怎么能忘记这最重要的事情呢,却原来这就是我们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一个来自未来的我如何能和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的思想一样。我想起现在人们总说的一句话,三岁一个代沟,那么和夜隔着几千年时光的我,该是和夜有多少个代沟?
“让瑶宁进来,我梳洗一下就出来。”不能如何,目前不能告诉夜我知道他骗了我的事情,原来,我的潜意识里也是害怕失去的,害怕夜真的喜欢上了如夕,像如夕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任何男人喜欢上她都不为过吧。
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逼迫自己露出个笑容,和夜坐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