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诗意只是个还没进门的人,没什么权力管我们伟大的冷大少,难道不是么?”苏夏晚冷笑道。
“哼,算你识相。舞梅,我们走。”冷夜甩甩自己的袖子,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去。
听闻张媚蝶是风城里出了名的美人。
只不过,她的名气是在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贪新鲜的嘴里,是在家底丰实的后院贵妇们嫉妒的眸里。
张媚蝶,她是个青楼女子,算的是青楼的不卖身花魁,倾国倾城,且温柔才貌双全的女子。
当张媚蝶被两个桥夫从冷家后门抬进来的时候,苏夏晚就忍不住地发抖,她生气的昂子,看在冷夜的心中觉得格外的解气……虽然苏夏晚还没有。进门,可是她是冷夜的正妻是铁也打不掉的事实。所以,她被安排坐在上首,她的旁边是穿着大红喜服的冷夜。苏夏晚自自始至终都是低垂着,飘飘浮浮的烛光在她的身后摇曵着,她冷漠地看着冷夜那深沉的脸。而这边的冷夜莫名地冒出了火气,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苏夏晚的时候,他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怒气,似乎对方总在无意中挑起他最坚韧的那根神经,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所有人的惊讶,一把捏住苏夏晚的下颌,狠狠地把她的脸庞掰了过来。
看着苏夏晚那红得如宝石般水润的眼眸,小巧的鼻翼,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双唇,那唇瓣好像在无声地诉说着无限的委屈和痛苦。因为被逼仰着头,那脆弱的颈脖似乎要断了,白得发青。
冷夜心中动,咋看之下只觉得自已彷佛揪住了一个红眼睛的小红兔,那尾指上温润而暖和的触感让他心里痒痒的,好像真有毛绒绒的毛发在撩动着,他半靠过去,想要看清苏夏晚眼中的真正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乎苏夏晚的对他的想法,他是多么想苏夏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起来,可是她并没骂他,反而很冷静。
院子外,大红灯笼一晃一晃的,身穿红缎凤袍的张媚蝶盖着红盖头。被一婆子搀扶着走进来。
而冷夜并没有起身迎着他的新娘,而是再次让人出乎意料地低下头,很狠地吻住了苏夏晚的双唇。
苏夏晚心头一慌,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在吻她,而且是在他的新娘子面前,当着众宾客的面,该死不死的,还当着周奇的面,就这样吻了她。她不知道原本一个不足为奇的吻,在周奇的面前就变得是个奇耻大辱,也许是在乎众人对她的看法吧,不,应该确切地说,是周奇对她的看法。她用尽吃奶的力,一把推开冷夜,小跑跑回自已的院子,任由义舞背后不停呼喊。
而冷夜也用力甩下他的衣袖,吩咐婆子直接把张媚蝶送回到新房。
而对于张媚蝶来说,今晚的事是她的耻辱,她不能忍受冷夜对他的冷,她一定要苏夏晚双倍奉还……
一场婚姻闹剧就这样散了。
没多久的时候,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吧,义舞从新房走了出来,一路上的红灯笼还没烧到大厅就被强行熄灭。
义舞叉着腰,跟在身后的新房的长廊呸了一口,这是要不是关系到小姐,她也不会那么生气,那么凶。
“我呸,一个不要脸的小妾,也配穿大红色,不懂礼数,没教养,不愧是花街里面的的浪蹄子,迟早不得好死。”骂骂咧咧了好久,就被刚好经过的高建拉开来。
“你这丫头还真的大胆,居然敢以下犯上,小心命也没有了。”高建吓唬着义舞。
义舞一副死鸭子赶上架的样子,“我才不怕咧,这未来姑爷可是当这种人的面大小姐的耳光。”
高建痞痞地双手环胸,“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我可不见得哦。”
“哼,你们男人就是贱,三妻四妾不算,还让个小的爬到大的头上。”义舞愤恨地看着高建。
“呵呵,这不就是一件红色的衣服么,有至于那么生气么?”高建并不以为然。
“哼,你也知道现在的人那么势利,看到那个浪蹄子能穿红色,肯定以为她很受宠,那我家小姐不就……呜呜。”义舞说不下去了,她恨少爷那样欺负小姐。
“矮油,我们的义舞生气的样子还真的挺可爱的。”高建轻佻地用扇子托起义舞的下巴。高建的这个动作让我联想到从古到今那些花花公子都爱用扇子,那扇子就是他们风流的证据。
“哼,你给我滚开!你和少爷都是一伙的,我不想看到你。”义舞火大地拍掉高建的扇子。
“哈哈,傻丫头,这才第一个妾室,你就气成这样了,那以后再多几个你气得团团转了。”
这下义舞气得跳起来,“什么,还来几位?”
“嗯嗯,你看夜家大业大,肯定不可能只有你家小姐一个妻子的,”高建无所谓地挑挑自己的指甲。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义舞生气地瞪了几眼高建。
“亲爱的义舞,你家小姐也没有说什么,你急什么啊。”有言道,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句话现在用到义舞的身上最确切不过了。
“哼,那是说明我家小姐有涵养,不和少爷计较,而且你的哥们做得真的太过火了,今天还当众亲了我家小姐。”
“哈哈,这就是你义舞不明白的地方了,你家小姐和夜的事情,不是你一天两天就能弄明白的。”
义舞朝高建翻了个白眼,不太想搭理高建,“我不想和你瞎掰。”小跑跑回苏夏晚的院子里,刚好看见苏夏晚气定神闲摘下自己的耳环,随意放在妆台上,方才的压抑苦楚就好像是过眼云烟,转瞬就寻不到一点夜迹。
“小姐,你难道就不生气的吗?”
“生气啊,我怎么会不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闹起来?”义舞不懂,既然生气了,小姐就应该和少爷理论,怎么能在这里当乌龟的呢,呸呸,小姐才不是乌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