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一直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快乐的事情,我总想她找个人陪,我总想有个人不让她寂寞。
她也说过最近在乎的一个男孩,可她还是对他说了再见,在那个男孩再一次给她短信,她对我说,九月,感谢他给我短信,证明他还记得我,证明他还是忘不了我,但我绝对不会给他回,因为我只想他更记得我,我只能装冷漠。”
在现实中,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我有格桑这个朋友!在网络上,我对格桑说着现实中的人。我总是把格桑当成了自己,可我知道我不想成为一个她。
格桑一直想出名,她需要千万人的仰慕赞叹,无论蛰伏期多长,她都不会放弃。
我问她会幸福吗?
她说幸福是追求名利的过程,但是无论结果怎样注定不幸福。我知道她不在乎是否幸福,因为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只有不幸的发问!
我是个没什么抱负的人,心很懒惰!虽然有个梦想,但若我爱的人让我放弃,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即使它已成了我生命中最最要的一部分。
刘星和吴梦在一起的第一天,有个胖胖的女孩向刘星表白了,那种甜丝丝的嗓音,感人的话语让听到的人都蛮感兴趣的!
可花木林认为又是一场无聊的闹剧,走开了。我留下,站在刘星身后,看着故事的发展!
也许是这样的场面,刘星经历了太多次。他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的擦了胖女孩的眼泪。围观的同学们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吴梦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我感觉很是好玩。
胖女孩激动的想和刘星有更一步的亲近。吴梦这个孩子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占有欲多强的孩子,她注定不会快乐,因人要知道适可而止,要知道满足,要给爱的人自由,这样他好过,她也就好过。
想起以前半岛,武赫都是用手给我擦眼泪。这个用手帕的刘星,在我看来是多么稀有,可这精致的关心仍比不上粗糙的心动,因简陋的关怀来的多么真实和及时。
吴梦把胖女孩从刘星的怀里拉出来:“我看着腻味,你不知道刘星是我的人吗?有什么好看的,都他的妈的给我滚!”
周围的同学化作一群鸟散开了,只有那胖女孩挂着眼泪傻站着。我忽然想表现我的善良,我走上前拉着女孩的手画着一朵花,嘴里说着:“送你一朵花,冰凌花!黑龙江三月份顶着寒骨怒放的小黄花,这小花有好多人喜爱着,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爱它,把它带回家,把它送给了朋友爱人,这就是人给它定的价值!它也不得不这么体现着,谁让它没有自主权呢?它连自杀的权利也没有,它活该如此吧,很抱歉我是站着说话,所以不腰疼……
胖女孩迷茫的眼睛让我以为自己在犯神经了!我松开她的手,摸了自己的额头:“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
“九月,你怎么了?”刘星担心的问。
吴梦拍了胖女孩的脸。“都是你他妈的害的,还不快走!”
女孩晃着她胖胖的身体,不知所以跑的飞快,我狂肆的笑着,然后心里有了无数的眼泪。我悲哀的发现我没有了善良,即使伪装也失去了善念。我打开MP3,听着齐豫的佛经。我问他们我是个好女孩吗?吴梦嘴巴动着,刘星那特忧伤的眼神覆向我。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可我也说着话,就这样各说各的,挺好的!
我总是在挺快乐时,陷入难过。因我怕快乐太快离去,因我怕快乐不再来,就这样耽误着现在的快乐。我想跳进水里,寻找一生一世的纯真年代!我不要做一只鱼,它太过悲哀,因就是流泪也无法看出来。我想做一条水草,随着水波徘徊,没有任何的思想,也不做任何的努力,就这么摇摇晃晃……
花木林坐在画室,闭着眼睛,想着九月。他穿着黑色衬衫,这是九月说不想看他一成不变的白衬衫,所以他改变了。虽然仍是脱不掉原来的模式,但也算变化了,他感觉自己很伟大!他也想九月给自己改变一下!
我进了画室拿掉耳机,走到林身后,用小拳头敲打着他的背,我想对他好,用我的方式对他好,无论他是否想接受,可他必须无条件的接受!
记得,我在网上同志俱乐部玩耍,有太多女孩因为男人的欺骗,抛弃而成了同志!她们骂着憎恨着男人否认着自己的爱!我写了一个帖子,大致是说,不是一个男人改变了我们,而是不属于我们的爱情改变了我们!
有段时间,格桑也想赶同志这趟车。她找了太多美丽的,可爱的,文静的,闷的女孩……最后她对我说:“亲爱的,我再也不要从女孩身上找爱情了!我宁愿找个臭男人玩游戏。”
她问我,在英俊的男人和有才华的男人之间,你更会先钟情谁?
她说亲爱的,昨天你不知道我多想哭,我被一个有才华的男人摆了一道,我他妈的对他多尊重啊,可他妈的竟然这么说我!
她又发了一个挺好玩的短信:我他媽的那麽愛妳,妳他媽的愛理不理……我她媽的為妳淪陷,妳他媽的裝沒看見……我他媽的為妳自盡,妳他媽的愣不相信……我他媽的為妳跳樓,妳他媽的才肯回頭……妳她媽的回心轉意,我他媽的決定放棄……妳他媽的跳樓自殺,我她媽的撒尤呐拉……她说她还是继续钟情英俊的男人就算最后什么没有了,还是有几张照片养眼。
“你还想那个镯子吗?”花木林问。
我摇头,算是回答。
“只要你说想,你就会再拥有!”
我抚摩他的头发,可天知道,我想把他的头发全部的拔光。
“若你想给我,我不说,你也会给我,若你不想给我,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你可以求我,你可以撒娇,女孩不都是这样吗?”
“这样有意思吗?”
“我以为有意思就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