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冷淡的反應，是不是早就猜出我是誰了？”
“沒錯，我愛好并擅長推理。”
看著從數字中走出來，兩眼敏銳的趙翼，鶴舞在想，若是之前自己還有些猶豫的話，那么這會兒已經確定了決心，那就是非挖不可。不過，在此之前，鶴舞還想了解更多。
隨手拿過趙翼的課本，翻了一下，書本的空白處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各式各樣的怪異題目，其難度可想而知。
“那么喜歡挑戰高難度的問題，難怪大家都說你們師徒是怪胎二人組。”
“人總是對不能理解的東西冠以‘怪異’二字，我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正常的。”
“你的性格和愛好，讓生活中的平凡小事很難入的了你的眼。”
“難說，起碼對于有些人和事還是有些興趣的，比如說你。”
“你去找過上官謙？”
“嗯，我喜歡不斷尋找更適合自己的天空。”
“為什么選擇A大？”
“一系列的推論，這些你不會感興趣的。”
“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問。不過，A大不會是你最終的選擇吧？”
“那就要看你們校方的真誠度了。”
“你的要求是什么？”
“給梁老師一個真正發揮的空間，他是一個根本不會去爭取的傻瓜。”
“那你自己的呢？”
“我們兩個的問題是一樣的。”
“趙翼，梁老師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你這個懂他的學生。不過，理科的研究在大學是個冷門，需要的投入也很大，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你要回報？”
“那當然。學校雖不是什么盈利機構，但也不能虧本不是。”
“這點你放心，梁老師精通物理、化學、數學甚至生物學，在理科領域是個全能手，只要你們調配得當，只賺不虧。”
“那你呢？”
“我負責幫你協調，你也知道，梁老師一根筋，有些固執。適當的時侯，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怎么感覺你像梁老師的專職保姆啊？”
“權當是吧。”
“若你們是一男一女，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知道。如果可以，你還是該教會你的老師如何去和學生互動。有了學生緣，他會很受歡迎，你也輕松一些。”
“那樣的人就不再適合做研究了，而且對他來說，有些強人所難。”
“你的做法我真的很難理解。”
“我曾經試圖去改變點什么，結果徒勞。”
“所以，你就換了方式，退而求其次的去改變環境？”
“嗯。”
“你的建議我會向校方轉達，不過，在此之前，你能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實驗室嗎？我想去找上官謙。”
“沒問題。”
兩人在下面明目張膽的聊天，臺上的老師仍然自顧自的講自己的課。鶴舞真是佩服梁子文的自我陶醉，也開始慢慢理解，趙翼為何這么勞心傷神了。雖然這對師生的關系有些不尋常，甚至耐人尋味，但非禮勿視，自己還是不要關心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