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五更衔翠叫醒我,叫我去库房那里领了两套制服。制服都是粉红色的绸布裙,上身是那种开襟的长窄袖外衫,下身是粉色的碎花及膝裙。小腿露出月白色的绑腿。我晕,为毛外衫是开襟的阿?里面还得兜上一件枫红色的里衣。中间用了条白色的腰带,这样一来我那身材立显。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馨儿能在袁夫人的眼皮底下勾引到袁员外了。
总觉得胸前凉幽幽的,没想到这凡界比仙界开放点。唉~“好了,妹妹莫不是担心这衣服不合尺寸?”衔翠给我梳了个双苞髻,别了一对蝴蝶珠花。衔翠像是挺满意她的杰作:“妹妹天生的美人胚子,连这丫环装都穿出一份韵味来。”我不好意思的回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话。快别羞妹妹了。”
从此,我便开始了我的为奴生涯。每天五更时起来洗漱,与衔翠分摊好事务。白天跟在主子身后听候差遣,给他倒茶,捶背掐腰。这下可好,堂堂天界公主为了找人居然沦为伺候人的。
我得要学会平衡心情,这种角色的转换,难免心情会有反差。好吧,我就当为了钱。为了赚钱好在这世上有一席之地。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过的可是相当艰辛。在仆人疱丁圈子里,我居然是什么“袁府之花”汗,幸好没来个简称:“府花”,怎么听怎么像“豆腐花”
在丫环圈里则遭人羡慕嫉妒恨,不过我天天跟着袁正跑,回去睡觉临近酉时,那时候会有值卫,人数渐少,也就很少与她们打交道。而回去之后两个大丫头一个挺我一个刁难,其他丫头还好,就是有些欺负新来的。时间久了,除了一个人品差的,喜欢搬弄是非老嚼舌根的丫头,好像是袁员外的贴身丫头叫衔巧。其他人熟了来往也就多了。
托那丫头的福,三天两头的被各房叫去“喝茶”。今儿个被馨儿叫去泡茶,明儿个跟秦氏说话挑刺,再就被罗氏叫去念佛,佛曰佛曰的。洪氏比较好说话,据说是个老实巴交的主,经常受气,传我过去颇有巴结的意思。
三天两头这样,我真有些受不了。我个怕麻烦的主,偏又惹的这些麻烦。
难道容貌真的这么重要吗?男人因此而想要占有,女人嫉妒成狂。
“夜这么深了,你怎么出来了?”江一凡一身夜行衣,见是我,放松下来,扯下面巾。“江少侠你怎么~”话到嘴边,倒是忘了,人家江湖人四处乱跑很正常,此时他穿夜行衣八成是有什么事了。“紫儿姑娘,夜深了,在下送你回去吧,外面不安全。”里面才不安全,在那个牢笼里到处都市醋坛子,外加隐形的炸弹。天……想起来我就害怕。
我急忙制止道“不用了,这里离袁府很近的。江少侠还是先忙吧。”江一凡迟疑了下还是抱拳道“在下还是先送姑娘回家吧。”“将少侠。”“什么事”“咋俩是朋友吧。”“自然是,若是姑娘不嫌弃跟我这个大老粗做朋友。”“怎么会,江少侠如此侠义,小女子佩服。”这江一凡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利益冲突下他会帮我,光这一点就可以做朋友。古人男女做朋友的话就便是朋友,至少他们还没发明“男女朋友”这个词。
“江少侠明日这时可否过来一叙。”江一凡这时到不迟疑了,点了点头。“那你去忙吧,我这就回去。”“嗯。”看着那月色下的黑影借力飞掠。
五更天,我正要去煮茶,衔巧跑了过来“紫儿姑娘,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我停下手中的蒲扇,直起身“什么事。”“那个……你也知道这时候我们都。得给主子煮茶。我爹刚来看我了,这一时半会也见不到其他人,就先唛烦你帮我煮了”说完就直指跑去后花园了。
这衔巧叫我给他煮茶,难道……是那种狗血的栽蔁嫁祸的剧情。闻了闻味道,我对医药是一窍不通,也是看不出来。这茶有什么不同。“紫儿妹妹发什么呆呢。”正在这时先翠跑了过来,“茶好了。”“先翠姐姐,请问傅钟有谁能懂些医理。”“嗯,好像咱们少爷去年跟个老郎中去学过……”“嗯,怎么了,咦,怎么又有一壶茶,实属这么缺德,老叫你做这些分外的事。”
赶集去袁正的院中,远征已经穿好衣服,此时正在练字。“紫儿,看你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我便把事情说了下,他听后把茶倒了出来,“这样,你叫衔翠过来……”“少爷,我在这。”“你这丫头,神出鬼没的,好吧,你去库房替紫儿重领一份养颜茶,我写个方子。”袁正很快就写了个方子出来,“快去煮了,趁馨儿姨夫人还在睡美容觉之前煮了。”衔翠也算识大体之人,见袁正很严肃的样子二话不说就下去了。
我在外面候着,不过一会,唤我进去。“你说的没错,这茶里多了一味药,是砒霜。”晕……要不要这么狗血啊。“你有何见解。”袁正皱着眉,是指扣着桌面,“静观其变,如今也不知是馨儿授意,还是纤巧的本意,但有一个目的很明显。”“你是说,他要陷害你。”
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上演了无数次的狗血剧情有一日也在我身上发生。袁正在屋里转了转,突然脑光一闪,“对了,今夜我爹要回府。”我想我明白了。只是觉得心寒,没想到这么快人家就像除掉我了。
晚上,府上张灯结彩的,丫鬟仆人忙的人仰马翻,各方也赶紧打扮打扮,想要在今晚留住袁员外过夜。而一天未归的纤巧跑了过来问了我据今早的茶有没有帮她煮。在他人看来无非即使他怕我答应她的事没办而会被主任骂,只有三人明白那代表什么。
袁员外从正门进来,罗氏与袁正在最前迎接。而我与衔翠则在丫环群里,我清醒的看到纤巧偷瞄了我几眼,低头的时候额头度冒出冷汗了。前面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等袁员外一家三口去中厅开宴时,起了骚动,果然,好戏上演了。等一伙人去了馨儿院中时,我也被家丁逮到袁员外前跪下。“你叫什么。”袁员外在压制着怒气,“回老爷,奴婢是新来的紫儿。”“紫儿,你可知老夫为何传你过来。”“不知。”
袁员外一怒下砸杯子,正与游侠个动作,被袁正制止。“那好,老夫告诉你,老夫的爱妾馨儿中毒了,大夫说乃是今早吃了含砒霜的东西。她的贴身丫鬟指正说尽早你帮了她煮茶,这你怎么说。”“奴婢今早确实帮了忙。”衔翠在这时也跪了下来,这到把我给吓了一跳。“老爷,奴婢有话说。”“你说。”“老爷,奴婢与紫儿一同服饰二少爷,今早是紫儿煮了茶。”他要落井下石吗。“衔翠,胡说什么。”远征怒道。“阿正,让他说。“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今早二少爷叫奴婢去催紫儿赶紧倒茶,那时我就看到馨儿姨夫人的茶壶在一旁,紫儿就说是纤巧叫他帮忙煮的,我当时还说纤巧欺负紫儿是新来的的呢。紫儿却问了我一句。”“他问你什么了。”“他问附中可有人懂得医理。”
这时袁二少也也跪了下来,“爹,孩儿可做证,紫儿今早却有到我院中把那茶壶给了孩儿。孩儿查出里面正是多了一份药……”“老爷,那砒霜说不定就是紫儿放的。”可怜的娃,估计他心计还不够,你当大家读是傻子啊。“纤巧,我话还没说完呢。”“纤巧,道问你是在说。”“爹爹,孩儿在验视,还嘱咐衔翠先换了一份,所以,今早心儿的茶没问题。”
“二少爷胡说,大家都知道,二少爷喜欢紫儿,二少爷肯定会袒护他。老爷、……”我去你妈的,连这个都给扯出来了。“紫儿,你抬起头来。”我为抬起头,这才看清那个银发争冠的,花甲老人,毫无疑问的正是一家之主袁员外。没想到之前还怒得砸杯子的老爷现在脸色立马变了。糟糕,我忘了他可是个老色鬼。
“紫儿你如何解释。”说完还眨眨眼。晕……老头,你不觉得你你这么老了还抛媚眼很惊悚吗。一直不说话的罗氏提醒了句“老爷……”“回老爷,紫儿没什么好解释的老也可以找到那个罐子,如果二少爷没把里面的栋倒掉,就是了。”希望这个馨儿不是老油条,不然事情越发复杂这时,馨儿有人扶着过来了,那苍白的脸色,如果不是我知道情况,我也以为他真被毒到了。”“馨儿,你怎么不好好躺着,你们干什么吃的。”馨儿摆了摆手,“老爷,奴家没事,奴家想为紫儿姑娘求个情。”“馨儿,你说什么。”“老爷,馨儿的身体心儿明白,紫儿前几日被奴家传了去,想必大家都知道,紫儿被我处处刁难,如果紫儿这时下毒,大家也会知道是谁下的毒,素问紫儿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蠢到冒这么倒的危险。”
切,我还以为她想通了,现在看来,不过是怕事情败露,想趁着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卖我一个人情。真绝,这家伙不去后宫真对不起他的城府。
此后,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奇怪的是,之前对我爱搭不理的丫鬟,怎么最近好像关系融洽了。搞得我摸不着头脑。自发生了这件事后,纤巧好像被赶走了,东厢房里的人居然很同情我,也不背后说我闲话了。这个我倒是乐于所见,不过烦恼是,原老爷三天居然叫了我许多次,倒霉,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后果堪忧。
唉,真不知掉人为什么要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