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去领月钱时,发现多了十几文钱。我便趁着休假时请了衔翠吃了顿面。谢她上次挺身而出。我本以为最多是二少爷帮忙求情,至于她,她明哲保身我不怪,落井下石也不愿。
没想到的是她会选择挺身而出其实细想来,这一月有余,她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多事情我不懂的她会教我,平时也算照顾我。虽然摸不透她为何会对我好,但只要没有利益冲突,倒可以把她当朋友,毕竟“出门靠朋友”我还是懂的。
吃完面后,我们一起去逛街,她说她是本地人,就由她这个东道主带我四处逛。东兴街的糖水铺里新出笼的杏核酥去尝鲜;西纬道里是有名的烟花柳巷,那里的胭脂水粉不错;北海巷里一带都是富商住宅不能去;南宁路比较靠近烟水湖,等等她都知道,就是苦苦了我这双腿,以往不是驾云就是骑白泽的,哪里用脚走过这么多路。累了个半死,我就不明白了,女人平时不是喜欢动不动就喊累的么?为什么一逛起街来就没完没了。前世如果有条件,我哪也不去,就喜欢“宅”在家里。更别提逛街了。
“紫儿,你快点阿!前面好像有热闹可看!”她在前面一直催,我慢慢挪着过去。苍天阿大地阿!这、这还是古代人吗?不是说古代女人有裹脚的恶俗吗?女人都是小脚的,怎么可以走的飞快?夕阳西下,她才意犹未尽的回去。我发誓!以后不管她怎么求我都不要陪她逛街了!敢情这家伙是憋坏了出来发泄的!
回去的时候,收了一路的“见面礼”。衔翠说本国的男子对女子有意时都会送玉牌(按现代人来讲就是名片)玉牌上只有一个姓氏,如果如果女方不认识的,旁人可以趁机说合说合。这玉牌的价值替代了男方的家世,如若两人门当户对,女方父母会招婿,然后男方给彩礼,女方便可嫁过去。不过,民间一般流行的是,女方有意则可以在三日内差人送件首饰,如若情投意合两人就可以公然在一起嘿,这国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婚俗?这不就是那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吗?“那我可以把她换些银两吗?”这玉饰应该可以去当吧!“不可以,即使紫儿不喜欢,只需收着就是!”好吧,我收着,这么多玉牌好歹也有些重量阿,想想还是给了他几块。
回去给厢房其他人带些点心。厢房里只有大丫头媚儿和圆脸丫头衔环这两人恰好是平时与我交善的,便人手一份,她俩也不见外,掀开布包,“哇,是东兴街糖水铺新出的核桃酥,我今天排了许久的队都没排到。”衔环兴奋的凑了一块:“恩,果回去给厢房其他人带些点心。厢房里只有大丫头媚儿和圆脸丫头衔环这两人恰好是平时与我交善的,便人手一份,她俩也不见外,掀开布包,“哇,是东兴街糖水铺新出的核桃酥,我今天排了许久的队都没排到。”衔环兴奋的凑了一块:“恩,果然是孙记的风味。”
两人很快就吃上了,甚至还来抢。四人一边吃一边聊些八卦:馨儿经常派身边的丫头去西纬道借着买胭脂的名头买些勾引人的玩意;洪氏老是唉声叹气的,小少爷在嬷嬷的带领下学走路;罗氏整天拜佛念经的。聊着聊着,有一两一两个丫头嬉笑着回来了。
天色也黑了。申时一刻,我叫了些瓜果等在酒肆里。酒肆里没多少人,酒倌却频频出错。灰衣飘然而至。“紫儿恕罪,在下来晚了。”江一凡刚一坐下,酒倌就抱来了坛女儿红,把古剑放在桌上,也不客气就欲抱坛痛饮。
“慢着,先把这个给吃了。”把布包摊开,一股杏花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可对面那家伙厌恶的皱起眉头。我把布包推到对面,他蹭的一声抓剑抱拳道:“在下想起还有要事,先行告辞。”我也不拦,只是低头作呜咽状。“紫、紫儿你怎么…”他左右为难,傻傻的站着,看着别人侧目,很是尴尬。我却不管:“我知道,我跑了一天专门给江少侠留着的吃食,江少侠看不上眼。”心里却暗暗偷笑。他叹了口气,终是挫败的坐下,拈起一块杏核酥,很是痛苦的放进口里嚼也不嚼就吞下,跟这甜点苦大仇深似的,我才狡黠的露齿一笑。他才反应过来我是在耍他,可又不敢拿我怎样。哈哈,我成功了!这江少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甜食。
只道是男人不吃甜食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到了怕的地步。为了验证这个,我曾请他去糖水铺吃东西。他光是听到就好像酸到了似的。非要找理由撤退。无法,我只好在酒肆里请酒倌偷偷的帮我去买。不过出了意外,酒倌端着一笼的糯米糍打算端到我这桌来,谁料半路上被人绊倒。那些新鲜出炉的糯米糍就那样华丽丽的在空中划了个弧正好向他落下。他急忙施展轻功堪堪避开,愣是不沾半点甜香味。看着笼屉与甜食齐飞,然后自由落体。我想笑的不行。今日进一步落实,我的心愉悦了不少。也算是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
咽完杏核酥赶紧抱着酒坛喝了起来。郁闷,有这么夸张吗?不过,这酒有那么好喝吗?“江少侠,给我一碗。”江一凡吓的把坛子放下,微咳。“紫儿,这酒你喝不得。”哼,你说喝不得就不喝阿?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不由分说叫酒倌给我满上。入口,辛辣、苦涩,浓浓的酒气呕的我差点吐出来,可还是闭上眼仰起脖子跟拿刀抹喉咙似的喝了下去。舌头顿时麻了,从口腔一直到胃里都火烧火燎的难受。后背开始冒冷汗,“厄…”酒气从鼻子里喷出,脸上也热的难受。这酒~好~厄…眼前有谁在打晃,看重了影。
细看之下,哦,原来是江一凡哪,“江一凡哪,你来拉?额,为毛你套个麻布袋?好怂哎!”谁?谁在推我阿,不知道本公主在跟老朋友说话嘛?“紫儿、紫儿,醒醒。糟糕,莫不是醉了?”“切,才一碗呢,我可没那么逊!”他的脸好像红了哦!恩,为毛这么热阿,不行,这是在…在哪来着?好像是在街上。好吧,我承认我想摸。好吧,就这一次!身子一下子轻了,我又腾云驾雾了,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啊?哼,肯定是墨渊搞鬼,“墨渊,你个大石头,又想失忆是不是?哼!头好痛…”为毛我晕乎乎的?可是为毛师傅会在这啊,想不通,想不通就不要系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