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笑起来的样子让心觉得都暖了起来。竟是不能呼吸了,“醒了?”我木然的点了点头。风调皮的吹其他的墨发,长发飞扬,金黄色的光芒下,他是那样的好看。不可否认,墨渊的确当得起天界最帅的男神,他这一笑如沐春风。
一直以为,墨渊是一个慵懒、健忘到让我很是气愤,法力高超却又让我满心崇拜的师父。对于这个看不出来比我大多少的师傅,我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面对的。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被他抱在怀里,他对我微笑,那感觉比阳春三月还要温暖。
冰天雪地的心境是不小心他写了冰山一角。“紫儿,喝点水。”我痴痴的望着他,没注意到他手里拿一捧水进了喉咙。一时不擦竟是咳了起来。这一咳,我回过神了。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对我师傅……挣扎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脸蹭蹭的火烧似的。
我赶紧分神望了四周,这好像是在一座山上,如果料得没错,应该是那妖怪聚集的荒山。不是吧,怎么在这了。这里不会有妖怪突然冒出来啊?我条件反射的躲在墨渊后面。墨渊反手把我拖出来;“这里妖怪已经消灭了。”吓死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用怕了。
“喂,臭妖怪,你不是挺得瑟的吗,出来呀,有我师傅在,看到底谁吃谁。”哼哼,我师傅是谁呀,那可是天后的师弟啊。哎,别说这一座山的妖怪了,就是大魔头来了都不在话下。
我赶紧狗腿的巴结他;“师傅你真厉害,一夜之间就把整座山的妖怪给消灭了。”嘿嘿,我越发觉得拜墨渊为师是个正确的选择。“你这丫头,谁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了。”我险些没咬到舌头;“那、那是那路前辈帮忙了?”“这里就你我两个人。”
奇怪,那是谁啊。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这里一夜之间变了样,昨夜还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各种臭气、死气都在上顶上空形成了妖云。里面还有一张很厉害的大要脸。今天,天蓝水清,空气也清新了起来。就是没有一个生灵,仍然是座荒山。“到底是谁帮忙呢?师父说了不是他,各路神仙也不敢私自下凡,那还有谁?”我真琢磨不透了。
墨渊大踏步一下子坐到我旁边的大石头上了:“别想了,那人是你。”“哎呦我的舌头。”我可怜的舌头,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被咬到的命运。顾不上痛,我一把拽着他的袖子:“斯、斯斯夫……”郁闷,我的舌头被咬不好说话。“将舌头伸出来。”我伸出舌头,他食指点了一道柔光,在舌头上轻轻一划,疼痛消失了。收回舌头灵活的舔来舔去,好不可爱。“师父、师父!我的舌头好了,谢谢师父。”“这是复原咒,为师记得有教过你。”看来墨渊没喝酒啊,记性好了。
“有吗?对了,师父您刚刚说…”“昨夜你熏晕了,醒来大吼,体内爆发了巨大的能量,引来天陷,那些妖怪连同浑沌都被天石砸死了。”汗,我有那么厉害吗?“好了,为师该走了,我的元神不能离开本体太久。”“那个…没事。”我突然想挽留他,可是一想觉得不妥。还是放弃了,只作摆手势:“师父再见!”
金光亮见起来,他的身影越来越淡,直到消失。望着还有他气息的石面,惆怅了好一会,还是站了起来,飞上云层,借着柔软的像棉花的云遮挡飞行。直到在南宫家宅上空,确认四下无人才飞进屋。
“呼,还好,没人发现。”房内那个幻象被人弄回床上了,我回来了,它立马现回原形。我索性躺到床上刚躺下,就听到南宫傲的声音:“小姐起身了没有。”“还没…”翠儿回答。“可是南宫少主?”我连忙出声以显示我醒了。“南宫少主容我更衣。”幸好,墨渊施了复原咒,我的衣服没事。
不然这睡了一夜竟是把衣服睡烂来而且是焦的。难免不令人生疑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南宫少主有事吗?”南宫傲站在门口并不动,只吩咐了句:“翠儿,给小姐收拾下。”“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胭脂首饰被缎面包袱裹好。“紫儿姑娘,咱们得起程了。”“去哪?”这南宫傲怎么发现他与第一次见面越发不同了。瞧他那样子好像很紧张、着急。算了,他既不愿意说我问了也是白问。这些日子我吃他的喝他的,他没找我要钱我应该乖一点。
等出了后门,才发现南宫夫人也在,我连忙向南宫夫人稽首,南宫夫人在她相公面前假意与我交好,一直妹妹、妹妹的叫个不停。搞得我恶心个半死,她还真高明,知道该在她相公面前示好,南宫傲还挺满意的,对她笑了下。上了马车,她立马嫌恶的丢开手,与我各坐一边,然后狠狠的剜我一眼,扭头挑帘看外面去了。气氛很尴尬,她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起程了,她坐在那里假寐,我边看书边吃那些点心。两人就这样各自呆着。书突然被她抽走了,我望了她一眼,她挑起嘴角,“南宫夫人?”她想干什么啊?我没招她吧!“你也知道我是南宫家的媳妇,你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凭什么跟我争!”原来是为了这是为了这个。“南宫夫人这话何意?”她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把那本书给扳成两半,我提醒了她一句:“那是你相公的。”她又把书还给我了。“哼,你少装糊涂了,相公把你带进家中起的第一天,就存了纳妾的心思。”我说南宫傲干嘛一直礼遇有加的。“南宫夫人莫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呵,我与相公成亲不过一年。自你出现,相公就被你这贱人迷的神魂颠倒。此去竟是要请示父母收你为妾。”“那夫人可知他们是否会同意此事?”“我告之于你,你休想入我南宫门。我爹娘与公婆是不会同意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南宫夫人气的跳起来,我忙叫她坐下:“南宫夫人且放宽心,我自有分寸。你家相公还是你的,我不会争的。”南宫夫人一脸不信:“哼,你硬是赖在南宫家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心里有些气恼,这些古人干什么吃的,都说了对她老公不感兴趣,还非要把我当成假想敌。“南宫夫人,是不是只要我离开了,他娶不到我了你才肯放心?”手腕一翻,一把白晃晃的匕首亮了出来。她大憾:“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手直颤抖。我闲闲的回了句:“你放心,我与你无仇也无怨的不会伤害你,我也想离开他,得罪了。”说完作势刺向她,暗里掌握好力度。哪想她吓得腿都软了,拍打马车的口边:“相公救我!”车夫莫名其妙却还是停下马车,一干人等都停了下来。南宫傲从前面骑马折回来,南宫夫人慌张下了马车,我闲闲的拈起块芝麻饴糖,甜腻的牙齿都要粘住,那把匕首不过是我在袖子的遮掩下幻化出来的假象罢了,她就这么容易吓到。南宫傲皱起眉头,对她如此失礼不满:“清慈,你做什么如此慌张,也不怕丢人。”南宫傲见到她相公,才缓了缓,施施然行了礼。南宫傲仍是冷着脸,清慈“相公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南宫傲大概是猜到了点,瞟了我一眼。而我正在抓紧时间多吃点,因为如果真的如我所料的话,我恐怕在找到下一份工作前得要餐风露宿好一阵子。以前在天界吃东西是为消遣,现在在凡界是必须吃东西。好像自从开了荤后,有了烟火气。“怎么回事?”南宫傲好像不喜欢别人靠近,对于他夫人借机靠近有些抵触。:“妾身不过是与紫儿妹妹说说话,她就要杀我。”说完还不忘啜泣一场。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怪不自在的。我只好努力把嘴里的吞到肚子里,然后擦了擦嘴。“她说的可是真的?”我很爽快的点了点头。南宫傲极是复杂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又问了句:“为何?”“我想离开。”他又瞟了我一眼然后上马。我懵了,怎么回事?南宫夫人像是意识到什么,扑到马前:“相公……?”南宫傲发出口令继续前行。南宫夫人心有不甘:“相公,紫儿要杀我,你难道不管吗?”“陈管家!”一个头戴毡帽、中等身材,下巴留有一撮山羊胡的中年家奴奔了过来:“老奴在。”“陈管家,替少夫人检查下伤势”南宫指使道。陈管家屈身回应“是!”额~南宫傲到底想要干嘛?他好像对我这个企图杀害他夫人的凶手不闻不问。难道南宫傲对他夫人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才能无动于衷?陈管家低头检查了下,才恭声禀告:“回少爷,少夫人只有右手臂划破一条血痕,其他并无大碍。”说完自动退后。南宫夫人借此进言:“相公,这样歹毒的女子您难道也要…”“住口,既然没什么事,就去包扎下吧。”唉~可怜的娃,我越发觉得这南宫夫人可怜了。不过我记得刚才只是吓吓她而已,根本就没碰到她,哪来的伤痕,这女人不会给我来个将计就计吧?只可惜,你家相公不吃你这套。先前伺候过我的丫环带了金创药和绷带,给她上药包扎。南宫傲向她伸出手:“上来吧!”南宫夫人愣了一愣,自是欣喜万分的上了马与她相公共骑。临上马之际,还不忘得意的向我示威。得,我的愿望没达成,她倒是有意外之喜,郁闷死我了…我还是继续待在马车里,车夫得了管家带话继续赶路。望着他们夫妻俩共骑一马的背影,脑中突兀的浮现出墨渊的身影。继而,又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之前在那座荒山上的一幕幕。心,仍是有所悸动。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对墨渊有种不一样的心思?难道…我动心了?不、不可能!他好歹是我师父,也是我师叔,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啊!兴许是自己内心极度渴望温暖才使自己产生错觉的,对,就是这样。
待在马车里也无事,反正就我一个人。不怕被人发现。这儿坐坐,那儿摸摸。帮忙收拾了一下矮几。又抱抱像沙发抱枕样的缎面缨络舒枕。沿着厢壁的雕花刻纹走了一遍。上一次有人在侧,又是被绑着的,没机会体验这种坐马车的感觉。这凡间的马车不比天上的云车,却自有一番意味。马车侧壁各开了一格透气窗,外面的风尘卷了进来休息了会,又出去了。厢底经常会有规律的抖动。有时抖的幅度比较大,大概是车轮驶上坑洼或是撞上了大一点的石头了。时间久了,也失去兴致了。索性找了个好位置休息。这次的行程比上次的少了一半,几乎我谁了醒,醒了睡两次后就到了南宫府的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