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决定不再战斗了,第一次,真真实实用自己的拳头和汗水赚来的钱握在手中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夜歌觉得现在自己开始是一个真正还原的人了——赤手空拳可以生活在旷野深林之中。不再需要那该死的社会供给和补足。
天地是如此的辽阔,我却可以任意的纵横。
我,只需要自己的一双拳头,便能活下来,像是一个真正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独行侠客,驰骋千里,来去如风。力量,给了我真正的自由,力量像一双翅膀,他可以令我身魂一体遨游太虚!
连升六级的累积奖金和视频买断的报酬足够夜歌快活的过上一个月了,十一万三千九百元,来的居然如此的容易。夜歌算计着,一个月赚够大师姐要求的钱数不再是天方夜谭了。
已经到了傍晚,郊外的风刮得很厉害,西天的云霞里透出鱼肚一样的光明,微微的照在无尽的芦苇从中,浪起浪伏,夜歌独自行走在曲折羊肠小路上,笑的那样狂妄恣睢、竭斯底里。
王京,现下地球最繁华的商业主脑城市,来到这里,你会看到这里完全和想象中的未来城市一模一样。一幢幢的高楼闪现着迷离五色的华彩直上青云,一辆辆飞车如飞星一般时涌时现,她的美,惊心动魄,她的美,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在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楼中,第三十三层一派现代风范,却稍微显得有些阴沉。一个大厅里早已坐满了人,但人人都隐身在黑暗中,并不能很容易的看清他们的面孔。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矍铄瘦长的老者,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干瘦的身躯似乎早就没有了生的活力,双眼开合时却宛似流星乍现。老者只轻轻的抬了一下臂膀,有些嚣杂的大厅便立时变得鸦雀无声。这时,他身后步出一个少年,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轻轻弯腰在桌子上一按,大厅里的屏幕上便闪现出一段段的打斗视频来。
只看到一半,一个胖大的中年人便霍的站了起来,失声叫道:“这是我的‘五毒步,颠倒阵’,这小子怎么会使!偷的,什么时候偷的啊!”
居中而坐的老人闭着眼睛靠在长背椅上,良久无语,最后终于慢慢开口说道:“自从八十年前,敦煌秘窟中发现古武大藏经,古武复兴计划便开始启动,可惜,大藏经还没有运回来,随之一起发现的玉匣便不翼而飞。八十年,我们不断的查找盗玉匣的是什么人,玉匣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是……”
中年胖子已经急不可耐的说道:“您是说,这个小子便是偷盗玉匣的人。”
“我们不能肯定,”老人旁边,一个军装的飒爽美女站了起来:“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人绝不简单,古武大藏经中的武学未经军方认可和注册是绝不可能流入民间的,但方老却说这个人使的的确是古武大藏经中的‘五毒步,颠倒阵’。”
女军官说着,把一双美目看向了中年胖子。
那胖子先是一愣,随即大声道:“不错,这小子的的确确使得是‘五毒步,颠倒阵’,我方胖子十多年苦练!怎么会看错,我敢用人头保证,而且,这小子功力只在我方胖子之下,恐怕练的时间也短不了,我那些徒弟绝对没有一个是他对手!”
年轻女军官不再说话,只把双眼看向居中而坐的削瘦老人。
一阵静默,老人也立了起来,双目扫出,大厅里顿时人人敛声屏息。老人慢慢说道:“古武绝技非同小可,我们绝对不会擅自轻传。这个年轻人既然已经把古武绝技练到这种地步,若无名师家传绝不能够。”
老人说着顿了顿,才道:“以老朽之见,我等不应操之过急,以防打草惊蛇,不如,先派遣一名心腹弟子领教一下的功夫深浅,纠缠日久,或者能够将他师傅引出来也未可知。何司长,不知意下如何?”
那个女军官忙称:“不敢。”又稍一思索,道:“玉匣无故失踪,我们安全司追查日久,可至今了无音讯。既然这个年轻人有嫌疑,那就绝不能轻易放过。沈老之言乃老成持重之谋,小何见识浅薄,自然悉听遵命,我们安全司一定会全力配合。只是不知道,应该派谁去和他交手。”
众人还未说话,那方胖子已经大声叫道:“我手下的几个棒槌是万万不行的,去了只是丢人现眼,本来我该去,可是欺负小娃娃咱却下不了手,再说,这不是光能打就行,还得会套消息,那我老方就更是万万不行了。”说着双手连摇,连道:“不行,不行。”
众人看他样子,都不觉莞尔,其中一个乐呵呵的笑道:“我说老方,你堂堂双手乾坤怎么好意思说不行,要不你请我一顿,我派个弟子替你去。”
“就你那些棒槌!”方胖子怪眼一翻,叫道,“还不如我的徒弟乖觉呢。”
那人自然不服,便要理论,早有一个人抢先说道:“诸位不要吵,这是国家大事,岂能如此儿戏,我看诸小辈之中,唯有沈老坐下四杰可担此重任。”
话音刚落,沈老还未见丝毫表示,方胖子一拍桌子,大叫一声道:“好,就是四杰,这几个兔崽子再过两年,我都不是他们对手,派他们去,一起去!一个缠住那小子,三个暗中探查,这一明一暗,一实一虚,他就是神仙也逃不掉。”
小何面带微笑,显然是十分赞同方胖子的提议,侧身望着居中而坐的老者,轻声问道:“您看?”
老人一言不发,半晌才缓缓说道:“他们年轻识浅,本难当如此重任,但国家有用我辈处,便是披肝沥胆也定要努力一试。他们去便去,只是还需要一位长辈督率,免得到时候任性误事。”
“好,”方胖子双手一拍,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笑道,“我虽然糊涂,还走过几年远路,这次带他们出去,别的做不来,管住他们别闹事蛮干还是行的,沈老大,你说什么时候走吧。”
沈老者看着方胖子微微一笑,无奈的摇摇头道:“好吧,你便带他们明日动身吧,这个年轻人注册的地区是枫城太虚湖畔。”说着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韦亢,出门之后,事事不可任性,桩桩都要请教方师叔而后动。”
“是,弟子记下了。”少年躬身答应时,又不自觉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
大厅上,银幕里,夜歌正自银发飘扬,遮住了大半个面孔,一身黑衣夭矫展动,正一拳砸飞一个硕大的莽汉,一道鲜红的鼻血划过整个屏幕,像是要把屏幕都震碎似的。
而此时,夜歌却正坐在上午还落荒而逃的酒家里,正要酒要菜,女老板完全记不得这个文弱的年轻人就是上午把自己吓得瘫倒在地的煞星。
女老板温柔宛转,喜笑妍妍,不时的为夜歌讲说着这太虚湖的美景和传说,太虚湖东南有一处青云山,山上在日升日落的时候能够看到神仙下降一般的祥云。
可惜天空上早挂起了弯弯明月,夜歌今天没有福气再去领略女老板嘴中的瑰丽美景了,但是,管他呢,及时来的及,夜歌也舍不得抛下如此美丽佳人,一个人跑去荒郊野外去看什么日升日落。
酒不醉人人自醉,夜歌业已熏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