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一出好戏,沐清璃自己都十分期待剧情的发展。倒是若霜比较担心。
“这样能行吗?”若霜的眼睛里是忧虑的神色,好像不太觉得计划的可行性,觉得这凶手一定是个人精,不容易算计。
“相信我吧,这个肯定有用的,我的世界的东西,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十分灵验吗?那么这一次就来给你见识见识吧。”到是沐清璃十分的自信,好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情景了,一点都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状况,但是这事情又会怎么样发展呢?其实没有到那一刻,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那就这样好了,反正消息我是发出去了,好像反响也是蛮大的。”若霜汇报了一下情况,果然不出沐清璃的所料,这个后院都炸开了锅一样的,都在议论沐清璃的状况。
司马婉儿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居然在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喜极而泣。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绿柳在一边关切的询问,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觉得,这怀孕的女人,情绪变化总是来得那么的快,好像刚刚的那一刻还沉浸在一种期待孩儿出世的喜悦当中,这一刻,突然的就泪流满面了,绿柳完全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的司马婉儿还在织着这小孩子的衣服和裤子,而一边的绿柳不过是走开了一小会儿,就突然的看见司马婉儿哭了。
“我没事,只是高兴。”司马婉儿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这上面扑上去的粉末都花了,这妆容看起来有些好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绿柳端过这粉饼,这是上好的料子,楚王爷上次带过来说是赏赐给司马婉儿的。
绿柳仔细的给司马婉儿补着妆容,一边小声的说:“小姐,你说这有了孩子,会不会比较情绪化。”
“别涂了,这也没有人来看。”司马婉儿好像并不理会绿柳的问话,只是觉得,这府上冷清的连一只麻雀都看不见,毕竟自己是个被禁足的人,上一次,楚王爷随便找了个错处,就将司马婉儿禁足了,这倒也是好,除了不能去看沐清璃之外,一切都还好好的,司马婉儿也难得落得清静,这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并不想多知道,楚王爷又新纳了哪房妾侍,有新得了个奇女子,这些司马婉儿都没有兴趣去知道和了解,在外面的世界,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沐清璃。
“柳儿,你知道吗?原来我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司马婉儿终究觉得,这样的话语不被说出来是一件浪费的事情,绿柳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为什么不能吐露呢?
“这个我知道啊。”绿柳倒是回答地很是爽快,放下手中的粉饼,转身放好在架子上。
“你知道?”这回轮到司马婉儿惊讶了,自己明明没有透露过任何一个字,也不过是神色的变化,没想到,绿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聪明了,单凭着这变化的脸色,就能明白些什么了,司马婉儿实在是想不通。
“不就是你未出世的孩儿吗?”原来是大家理解错误了,这绿柳知道的亲人是这未出世的孩子,而不是沐清璃。
“除了孩子,还有一个?”既然决定了,那就坦白清楚的说出来,反正绿柳也是个可信之人。
“什么,还有一个。”绿柳惊呆了,这怎么都没有想到,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司马婉儿居然还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亲人,不过这始终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是的,我也是刚刚知道。”司马婉儿站起身来,缓缓的挪动,那大腹便便的肚子已经让人行动有些不便利了,司马婉儿的步履有些蹒跚,似乎是摇摇晃晃的。
“小姐,你怎么了?”绿柳见状,赶紧飞奔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司马婉儿。
司马婉儿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我没事,不过是要那些东西,柳儿,你帮帮我吧。”司马婉儿知道自己如今不是个可以灵活行动的人了,自然也还是量力而行。
“好。”绿柳赶紧答应了下来,她真的很是害怕自己的小姐乱走乱走,这要是撞到了,或者是磕碰到了,这么大的责任那可是自己担负不起的,就算是没有责任一说,绿柳也怎么舍得司马婉儿出事情呢?这是她相依为命的亲人啊,虽然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已经是形同亲人一样,仿佛这身体之中流不流相同的血液已经不是最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心里有了这种把彼此当做亲人的信念,这种信念无时不刻的存在在脑海之中,仿佛是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
“那边左面的那个抽屉里,你把它打开来。”这时候,在绿柳的帮助下,司马婉儿已经坐回了座位上去了,这一手搭在这红木的圆桌上面,一手放在了腿上,然后眼睛看着梳妆台上,示意绿柳去打开那边左面的抽屉。
“打开了。”绿柳一拉开抽屉,里面放着的,是一个一个摆放整齐的红木盒子,这匣子里装的都是各种楚王爷赏赐的首饰,虽然说不上是奇珍异宝,但是也算是楚王爷的一番心意,能送点首饰,馈赠些财物,这已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达爱意的一种境界了,尤其是在这皇室家族中,能够收到赏赐已经算是不错了,得不到人,得到心,得不到心的,能捞到点物品,也算是一个赢家了。反正司马婉儿对于这些所谓的首饰并不感兴趣,于是一直是小心翼翼的收纳在盒子里,放在了这个抽屉里。
“你把最里面的那个橙黄色的盒子拿出来。”绿柳按照司马婉儿的吩咐,把这外头的盒子一个一个的搬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摞在这梳妆台上。
最后才在最最里面看见了哪一个橙黄色的木匣子。
绿柳将橙黄色的木匣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司马婉儿。
“来,坐下吧,柳儿。”司马婉儿招呼绿柳坐下来,仿佛这是个冗长的故事,要讲好久好久,又或许是个年代久远的事情,似乎是要一边回忆一边说话。
洛桑桑收到了风声,似乎也不平静了。
“这个沐清璃倒是好得真够快的,我这没来几天,从昏迷到清醒,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虽然这件事情和洛桑桑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又一个新对手,是谁都觉得不爽快了啊,本来少了一个人来分肉吃,现在又多了一双筷子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这个沐清璃的狐媚子功夫那可是好着呢?”紫青在一边添油加醋地说着,好像有种煽风点火的节奏,生怕洛桑桑淡定地做着。
“不行,我得去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倒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在糊弄老娘吗?”原来洛桑桑的脾气也是很火爆的,毕竟是年轻气盛的丫头。
说完这话的时候,紫青已经将衣物都打点准备好了,好像是知道这个洛桑桑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了。
洛桑桑穿了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头围的鎏金花座上缀嵌着血瑙珊瑚,映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两侧镂空的蝴蝶饰连接着流穗,下接着各色松石珠穿编成的网帘,帘长及肩,火红的牡丹嵌花掐腰织锦长袍,勾勒出她年轻丰满的身形。
一边的紫青不明白了,这不是要去沐清璃的府上吗,穿成这样的艳丽做什么?
“小姐,你这是……”紫青还想多口问一句,却没想到,这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洛桑桑生生的骂了回去。
“你不过是个下人,这么多口询问做什么?做好你的事情便是,奴才就是奴才,做好本分就好了,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显然这洛桑桑并不信任紫青,不过是当她使唤的丫头,甚至在洛桑桑的严重,紫青就是个奴才,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差甚远。
“小姐……我……”紫青还想辩解,却又是被洛桑桑骂回去了。
“你什么你……你还多口是不是……真是个没教养的奴才。”洛桑桑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这紫青的多嘴,更是让洛桑桑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要知道,其实这几天里,洛桑桑的脾气就已经很不好了,楚王爷已经是连续几天没有出现了,这洛桑桑完全觉得自己已经是被遗弃了,当初被骗上床的时候,那是你侬我侬,这过了这个兴头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就一直也没有出现过,好像把自己困在了这一方院落里面,让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还站着干什么,帮我梳头啊?”洛桑桑见这紫青愣愣地站着不动,又是气上心头了,这个自己的丫鬟好像总是不中用一样的,真不知道是哪里派来的。
“好。”紫青执起梳子,先把发拢结于顶,然后分股用丝绳系结,弯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耸在头顶或两侧,有巍峨瞻望之状,再饰各种金钗珠宝,高贵华丽。这是结鬟式梳编法,这种发式很多,一般有高鬟、双鬟、平鬟、垂鬟等几型式,变化甚多:??飞仙髻、凌云髻。
“这还差不多,快,去帮我找双好看点的鞋子来。”这洛桑桑对紫青盘发的技术还是十分赞同的,这毕竟是增色不少的技术啊。但是生性暴戾的洛桑桑是一点都不会对下人好的,紫青跟着洛桑桑的日子,真是比在洗衣房里的日子苦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这王爷不来,洛桑桑的性情也就大变了,好像稍有不顺心,就拿紫青出气。这院落与院落之间相隔甚远,这下人和下人之间,也很少来往,这紫青只能独自吞咽这些苦楚,不过她明白,洛桑桑不信任自己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自己还真是别人派来的卧底,只是为了监视这洛桑桑的一举一动,但是这个洛桑桑好像有些胸大无脑一样的,好像脾气也很难掩盖住,什么都不知道,好几次,紫青的行动差点被洛桑桑看出来,但是好像都没有完全败露。
“我出去了,你不用跟着。”洛桑桑打算出门了,却没有想和紫青一起出去的欲望。
“好。”紫青卑微的答应,然后半生弯腰做出恭送的状态,十分的谦卑。
看着洛桑桑远去的身影,这紫青送了一口气,这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陪伴着洛桑桑才是陪伴了一只母老虎啊,一点都不好受。
但是紫青也能够明白,自己没有用真心付出,哪里换的来一颗真心相待,自己的这种结果,也不过是自己找的,但是紫青也是没有办法的,要是真的能够选择,紫青怎么会选择做这种事情呢?毕竟是有风险的,但是家里的奶奶卧病在床,家里实在是没钱给奶奶看病了,这砸锅卖铁的,乡间邻里,能凑的都凑了,能借的都借了,可是花光了所有的银子,这奶奶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要不是遇到了大福晋身边的丫鬟元香姑娘,帮助了自己,解决了金钱问题,紫青也不会这样一身卖命,为大福晋做事情的。回想起自己的往事,紫青这是心头就涌上来一阵酸楚,好像是刺激着自己的心头,这心头一紧,都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了。
这不洛桑桑出门了,紫青也想起来,也该和元香见见面了。于是就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也出了这院子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