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馨与日本料理店老板为了店内毁损的物品争执不休,最后只好心不甘心不愿的掏出信用卡付帐,才得以走出店门口结束今晚的闹剧。
“气死我了”她说。“好不容易能好好放松心情,竟然──”
“别气了,既然他跟你的关系匪浅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啦。”她的“好”友们不断吐她的槽。之后就都先行离去。
“啊哟!我都说不是了,你们还听不懂──”她只差头上没放根爆竹不然恐怕一定是更有看头!
这时店内被踢出一个人来他直接倒在嘉馨的身上,“……喂,你干什么啦?”她马上推开此人。
“嘉馨,你看他不是一直喊着你名字的那个人吗?”惠如躲在她的身后,说“你跟他还真的有缘。”
“谁要跟他有缘!”嘉馨这回才想起自己信用卡大失血的事,顾不得对方意识不清直对他又踢又骂的,“你这个家伙,赶快把钱还给我啦!别以为醉酒就可以蒙混过去哦!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快给我站起来呀!姜子宴──”
“嘉馨好了啦,我看这个人已经醉得不醒人识了,就算你把他打死他也不会知道的;不如等他酒醒之后在跟他要回之前的损失嘛。”惠如阻止她歇斯底理的谩骂。
“你这样说也对。那你帮我一个忙,把他抬到出租车上,我要带他去汽车旅馆。”
“什么。”惠如张目结舌地说,“你要带他去汽车旅馆有没有搞错!?”
“你帮不帮我嘛。”
“好啦。我看我才是最倒霉的人。”惠如嗫嚅着。
才刚下车,姜子宴又再度吐了一身,两个女人搀扶着他还付上几百块的车资,这让嘉馨更为光火……
旅馆内的柜台小姐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小姐我们要一间房。”惠如胆怯地说。
“住宿还是过夜?”
“当然是过夜。”嘉馨急燥地说,“惠如你搜他身上的口袋──”
“干嘛啦?快点找啊!”
“把他的皮夹子给我,快点──(才三千块钱,这个人还真是抠。)”
“小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们没做什么坏事。”
“一共是二千八。”柜台小姐当作没看见的说,“这是房间锁卡与卡号。”
三人跌跌撞撞地爬上二楼直奔一零二号房。
经过一夜的折腾,醉的醉,睡的睡。躺在一张水床上的姜子宴被酒醒后的头疼给惊醒,“啊哟!我的头怎么那么痛……”随后他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除了四角裤以外,转向沙发一瞧又看见有两个女人倒卧在沙发上,惊觉不妙,即刻想脱身,蹑手蹑脚的往房间门口跑去,却被嘉馨突伸的腿给绊倒在地。
“姜子宴你竟敢想逃跑?”嘉馨叫道,“快把昨晚在料理店的损失还给我。”
“什么损失?”
“你还算蒜。啊!你这个变态,快把钱还给我。不然……我要告你……性骚扰!”
“李小姐你别胡说唷!我姜子宴才不会做这种不道德的事。”他趁机穿好衣裤,在两个女人被他掉落脚踝的四角裤吓得遮住脸部时,立刻逃之夭夭。
“啊!姜子宴你这个大烂货──”
一只脚的高跟鞋正好丢中他的后脑勺。
豪门气派的办公室离传来令人惊惧的叫骂声,“姜经理你在搞什么鬼啊!这次的计算机展你别再给我出篓子,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一份像样的企划案,你可知……公司最近的营运状况不佳的消息,上市股票的价格爆跌,再这样下去要不说公司会有财务危机,可能连你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姜子宴足足站了三个钟头之久背脊早已湿了一大半,面对董事长开骂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这家电脑公司在几年前风光一时,他也是开国元老之一;只不过资本主义挂帅的国家里市场竞争在计算机信息这方面非常激烈,常有后浪推前浪的不幸发生,要是不能时时开发新产品与雄厚的资金调度,别说赚钱困难;赔钱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成真。姜子宴行事作风经常得罪不少人,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看来这次烂摊子就是遭小人暗算的结果。
“董事长,你听我说”姜子宴反驳道,“新的企划案在两周前,我已托秘书呈上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要眼见为凭知道吗?”董事长这时接起电话,“没什么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姜子宴神情黯然地离开办公室,看着走道上落地窗外的天空,心里不免犯嘀咕……
成群的鸽子正巧从对面的广场掠过这窗,成了瞬间的黑影盖过红色地毯上的光线。几秒钟的时间。
在私人公寓里的嘉馨正为着信用卡账单上愈滚愈多的利息忧心不已,恰好是她公休日。她与惠如共租一间雅房心里很不识滋味地说,“糟了啦,银行又寄来催缴单了,这下子我的日子难过了,惠如你说怎么办才好嘛?”
她的室友惠如正愉快地吃着餐桌上的早点,正准备出门。“你看吧。我就说你别随便接受陌生人的饭局和礼物,你就不听,这下可好啦。”
“我怎么知道嘛。”嘉馨气得把手中的信用卡账单揉搓成一团,“我哪知道那个姜子宴会是这种人?我非得找他讨回公道不可……”
“先说好。你别跟我借钱,我自己也很穷唷!”
嘉馨突然灵机一动倒出皮包里所有物品,“对了,既然你给我逃跑,我还是有办法找到你!”一张名片上写着某计算机公司的地址……
一会儿功夫嘉馨已经打扮妥当匆忙出门。“……嘉馨你去哪里,你不是今天公休吗?……奇怪了?”惠如仍吃着剩下一半的吐司。
“这位小姐,请问姜子宴先生是不是在这里上班?”嘉馨谨慎询问总机小姐。
“是啊。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是这样子的……是他叫我来找他的……咯-咯-”
嘉馨开始眼神闪烁不定,东张西望,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来意?一张征人启示的海报刚好张贴在布告栏上,她将计就计……“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来参加面试的,是姜经理叫我来的。“”
“喔,那请你稍待片刻──”总机小姐不疑有他,通报姜经理。
经理室外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请进──”
“小姐这边请。”姜子宴背对着沙发躺坐在黑色真皮的办公椅上,把电话贴近耳边看起来象是在讲一通很神秘的电话;总机小姐随即关上门后离开,留下李嘉馨一人。
没想到姜子宴一转身两眼瞪得像马眼似的,“怎么会是你……!?”
“姜子宴你这个无赖──”李嘉馨厉声,说“快把欠我的钱还给我,不然我就要将你的恶行公诸于世不可。”
“有话好说嘛。”姜子宴紧张兮兮地拉下办公室与走道之间窗帘,反锁门把“李小姐,讲话不用那么大声算我怕了你,好不好?”
“你先消消气,喝口茶……我赔就是了。”姜子宴好言好气的央求着。
“一共是三万五仟块外加那一天你在汽车旅馆的过夜费二仟八,总共是三万七仟八百块钱。”
“什么那么贵呀!我又没有跟你发生什么……”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很合理啦!”
“我不要支票,我要的是现金。”李嘉馨手一伸,站姿成三七步,活像一个小太妹。
姜子宴一打开皮夹子根本就只剩下五百块与几个铜板,他心虚的说:“我身上一时之间没有这么多的现金,可不可以让我去提一下款?”
“不行──”李嘉馨毫不客气地应道“要是你又趁机溜掉我找谁讨?不行就是不行。”
“不然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一出经理室的房门只见姜子宴背着李嘉馨,模样十分逗趣好笑!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在快要走出公司大门之际,董事长的秘书罗美丽制止道:“喂──哪来的疯婆子,竟然跑到我们公司来撒野!”
“你说什么。”李嘉馨回敬道:“你少管闲事,我警告你!”
“罗秘书快救救我啊!”李子宴的脖子被勒得面红耳赤的求告。
“是吗?”罗秘书轻拍三声,“警卫──”
这时两名身穿保全制服的男子以矫健的身手拉开李嘉馨与姜子宴两人,之后便将挣扎狂叫的李嘉馨硬是拖走。
“姜子宴你给我记住,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