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之中在一群舞者的热歌劲舞之后,为期一周的“计算机展”隆重登场,这也是国内外各大厂商争相露脸的好机会。才第一天而已就有将近十万人次参观,参展的厂商也有上万家。
姜经理亲自率领他的工作团队正式进驻会场里的某个展示场地,看得出该公司大手笔临时搭建一座小型舞台,接着上场的是一群热力四射的舞娘在表演钢管舞,带动买气──各个是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牵引着台下所有人的目光。李嘉馨与罗秘书就在正中央的位置;一开始李嘉馨显得有些害羞,肢体动作显得有点僵硬,但在罗秘书还以肯定的眼神之后,她就更加放胆演出了。重要的是岳翔瑜也在舞台一侧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我一定办得到的!”李嘉馨不时地在心中对着自己说这句话。当她与岳翔瑜眼神相交时的心情,她全然感受到一股动力鞭策她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没想到竟然促使当天产品的销售量领先其他厂商,可以说是屡创佳绩。让公司的股东们笑得合不拢嘴。数钞票数到手软。
姜子晏也如他所愿的板回一城,稳坐经理人的宝座。不但如此还调高比先前多二倍的薪资。而李嘉馨也因此被广告商相中进入演艺圈发展;罗秘书跟着升官成为新的人事室主管。至于岳翔瑜依然是董事长贴身助理,只是与姜子晏之间的关系转变成为默契十足的拍档。说他们是龙兄虎弟一点也不为过。
庆功宴上公司全员到期,大伙儿都在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中尽情享用美酒佳肴。
“姜经理谢谢你的提拔,让我的人生有了转机。真是谢谢你。”李嘉馨举杯说。
“你怎么变得那么客套?好像我是陌生人似的。”姜子晏茫然地望着。“应该说你本来就是一块需要细细琢磨的钻石,我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才是呀。”
“你们俩也不等等,想把我和岳先生甩开不成!?”罗秘书拉着岳翔瑜朝他们走来。“废话少说。先干一杯再说啦。干-杯-”
“对了。我想嘉馨一定有很多话想跟岳先生聊聊,因为她即将离我们而去;成为一位大明星了。我们是不是该把时间让出来呢,姜经理?”罗秘书贴近姜子晏,二话不说把他硬生生地拉到别的地方去敬酒。
“你干嘛拉着我不放啊。”姜子晏一气之下,忿然扯开罗秘书暧昧的手,气急败坏地说。
“喂。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对的吗?你就不能成全人家吗?”罗秘书一副事不关己答道。
“你不知道嘉馨对岳先生可是一往情深。要不是你从中破坏他们也不用等到现在啦。”
“你在胡说些什么。”姜子晏仍不时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热络谈话的身影。“这怎么可能呢?”
“坦白说……我知道你也喜欢嘉馨。可是人家不喜欢你嘛。你又何必缠着人家不放。”一位饭店侍者端来一盘甜点,罗秘书顺手拿起其中一小块大快朵颐。“嗯,这味道够正点!”
“我有吗?”
“不但有,而且还很明显呢。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唷。”
“噢,我的天哪。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这种话?”
“我哪有。更何况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敢向我保证你一点都不喜欢李嘉馨!?”罗秘书诡异的眼神里充满小孩般的好奇心。(更象是一位身穿黑斗篷,脸上长满怪疙瘩,而且皮肤皱折成三层的大象肤质,且能预知未来的可怕巫婆。)事实上她穿的正是一袭黑色连身的低胸晚礼服,简直就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她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魔力(摄人心魂的),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垂涎三尺吧。
“你说什么。”只见姜子晏被她呼之欲出的酥胸扰得有些困窘,干脆转移注意力跟其他人哈啦几句。
“姜经理你别走啊。等等我嘛。”她一回头便对着李嘉馨做出胜利的手势。
“你在笑什么?”岳翔瑜亲切问。
“喔,没什么。”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岳翔瑜煞有其事,态度依然自若,讲着。
“我也有件事想当面跟你说。”
“哦!是吗?那我倒想先听听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李嘉馨语气变得吞吞吐吐的,羞答答地说,“我是说……承蒙你的照顾,我才能有今天。”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岳翔瑜狐疑半天。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吗?”小女孩毕竟是小女孩。在岳翔瑜心中她就是那个单纯可爱的七年级女生,对他这中年人来说象是到动物园里的可爱动物区,欣赏某种草食性灵长类动物的即兴表演。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岳翔瑜以他一贯的笑声化解了李嘉馨这脸红心跳的此刻。他不愿以不人道的方式来对待一向对他有好感的女孩的芳心。中年男人的魅力在他特有的人格特质里──就是那种会吸引少女们倾全力喜爱的对象。或许在阳刚的另一面所呈现出来是阴柔且善于解读女性心思的能力,让他能够无往不利。不过他可没玩弄的意思在里头,只是他已经很习惯这种事情发生,更确切地说,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么该轮我说了。我想说的是……”岳翔瑜轻吻了李嘉馨的额尖,不带邪念。
李嘉馨闭上双眸享受着惊喜与雀跃,她相信接下来一定会得到岳翔瑜的热吻,她已经准备就绪了。
“你真是迷人。”岳翔瑜低沉的嗓音顺着他目光流转进入另一个时空。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李嘉馨就像一个木头人,固定Kiss的姿势,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她开始发现耳语不断,而且是愈来愈靠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作风大胆直接”一名主管级的男士笑说。“李小姐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啦。”李嘉馨头冒冷汗,脸上滚烫到一阵红一阵紫的。“怎么会这样嘛。”
罗秘书上前解围着说:“呵呵──叫你不要喝这么多的酒,怎么你就是讲不听呢?看吧。受窘了吧。各位没事了。请大家继续喝,不碍事的。”她挽着李嘉馨到化妆室里。姜子晏也跟了过来。
李嘉馨一把将女用皮包往洗手台前一甩,“噢,岳先生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都已经……”用力摇晃着全身,一边金饰耳坠掉入水槽的底部。
“”已经“怎么样?”罗秘书侧身调了一下自己的胸部,眉开眼笑。“你该不会是在男人面前偷放屁吧!?那可是煞风景的唷。”
“我跟你说,我根本就没有放过屁。谁晓得他会来这一招!”李嘉馨重新带上耳环。神情象是在选美比赛中落选的美女般。“罗秘书你说我长得很丑吗?为什么岳生生不吻我嘛。为什么──你知道这又多伤我的心。”
“好了啦。先别气。说不定岳先生爱的人是我呀!”
“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跟人家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不开就不开。”
“那现在我该怎么做?”
“就跟他表白嘛。简单明了。”
“就这样!?可是……”
“别可是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需要主动去争取的,明白吗?”
“来我帮你补点妆。你看这可以今年最流行眼影和嘴彩唷。不要动嘛。”罗秘书这时拿出看家本领,边画边得意。“过了今晚这个男人不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就不姓”罗“!”
嘉欣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姜子晏来回在女厕外流连不去。不断用手掌打着拍子。另一边男厕走出一个人影。
“姜经理你怎么回事?看你好像很焦虑的样子。”岳翔瑜问。
“呃,没什么。”姜子晏开始答非所问,眼神闪烁不定。
“我看姜经理好像对李嘉馨小姐特别注意。该不会你真的爱上这位七年级小女生了吧!?”
“哪有。你别乱说话唷。”他急于否认此事,“我和李小姐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而已,关心她有什么不对吗?”
“哦,真的是这样子吗?”
正当李嘉馨与罗秘书二人要走出女厕时听见了姜子晏与岳翔瑜间的谈话。她们竖起耳朵,鬼祟地躲在暗处偷听“等等,你听!”
“岳先生请你不要误会我和李小姐的关系。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看来真的是我误会了。那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岳翔瑜倏地话锋一转,改口问说。
“什么问题啊。你尽管问。”
“你真的从来都不曾喜欢过李嘉馨小姐吗?”岳翔瑜眼神犀利,注视着他一举一动。
姜子晏停了半晌之后,语气坚定地说:(任何人都看得出他是在说假话)“谁会喜欢像她这种胸部扁平、说身材没身材,一天到晚就只会装出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的女孩。就算喜欢也要像罗秘书这样性感火辣的女人才能与我匹配。”
他竟敢把我说成这样,李嘉馨与罗秘书不约而同地往自己身上最具“女性特征”的部位瞧,两人反应不一。“可恶。我就知道姜经理对我存有偏见。我非得问问他,凭什么这样说我?”
“原来如此。”岳翔瑜冷笑答道。气呼呼的李嘉馨就站在他们两人之间,怒斥说:“你们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哭着跑开。他既羞又愧地。岳翔瑜追上前去。
“姜经理你呀……这次我是帮不了你了。白痴。”罗秘书临走前丢了这句。好像全部的心血都泡汤似的。
“什么。我才不是白痴。”他抚抚脸上的红印子。不时发出“嘶喔-嘶喔-”的声音。应该很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