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本就不是什么要尖,嫉妇。可是不是你不想,就可以静静地过活。寒星静静地坐在一边,心里本就觉得自已像个傻子,老大不愿意了。如今,司徒睿身边一个看上去有几分善意的女人,笑了笑,抓住寒星的手道:“刚刚大家跳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不一起呀!难不成…”转过身去看向司徒睿一眼,接着道:“难不成你不会跳舞。”说话时,还假装压低音量。她的小算盘当然不会逃过寒星的眼睛,寒星甜甜地笑道:“噢,我确实不会跳。”在说话时,音调放大几倍。几个女人看着寒星的眼神带几分轻视,几分得意,更多的是对寒星这只丑小鸭的不放在眼里。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更不该在自已得势时,欺人过甚。
寒星从来不会为别人的眼光与看法转变自已的心性,到今时今日,她所看重的可能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司徒睿。人都说女生外向,在涉及情爱的小儿女,往往天平轻向于爱情多一些。
寒星看了一眼司徒睿。那司徒睿竟也用着轻蔑的眼神看好戏似地看着她。寒星不是不会,只是现如今自已已有三个月的身怀了。她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孩子忍下这口气的。寒星淡淡地抿嘴一笑,然后低下头去。
其她女子看着司徒睿对寒星的态度,就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如她不存在般,和司徒睿缠绵着,撕墨着。
这世间无论怎样豁达的女人,也不可能看见自已心爱的男人和别人亲昵,而无动于衷的。寒星的心里有万种情绪,千种滋味。而这一切又能怎样呢?一个没有心的男人,怎么会有感情呢?有的只能是感觉,可是感觉是最靠不住的,不要也就罢。寒星心里是这样想着,但作到,也是很难的事。就算是聪明如寒星,或多或少也有些看不开的。
寒星紧紧地攥着手,攥到手心冒汗,指甲深深地插入到了肉中。虽然身体上的疼痛,但是心里的痛也就轻了许多了。
终于熬到了司徒睿提出要走了,寒星立马站起来,第一个冲出去。走到外边,司徒睿搂着其中身材最为惹火的一个,道:“你们各自散去吧?我去lina这哪。”说完抱着女人走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寒星心里虽然难受,但那又如何呢?他们本就是一对合约夫妻,她是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力说什么的。在司徒睿离去的瞬间,刚刚还聚在一起的女人们,比那陌生人还不如般各自散去了。
寒星摇了摇头,为了一个没心的男人,如仇敌般,又何必呢?可是自已如今不也是这般,为了一个不爱自已,不珍惜自已的男人。竟委曲求全到如此下贱,到如今自已竟有几分瞧不起自已了。
寒星苦笑了一下,转身上车,独自一人回到了公寓。又是一个不眠夜。从认识司徒睿到现在,她从刚开始时不太习惯俩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到慢慢地习惯。直到现在又再次不习惯了一个人了。寒星心里明白,怨不得司徒睿的,因为一开始都说得明白,自已只是司徒睿的一个契约新娘。只是自已太过不小心,怎么会动心呢?司徒睿并不是寒星喜欢的类型,怎就短短的几个月就会有一丝心痛呢?寒星年龄虽轻,但绝不是小女人。她做事的大气决绝,在以后的生活中。就可以看出。可是这段成长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竟如此漫长,差点毁掉寒星一生的幸福。
人生最难理解的就是情感,也是最伤人的。有时明明知道司徒睿就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撕混,但寒星总是自欺欺人。假想着司徒睿正在忙,正在开会。自已骗自已过得也算快活。后来司徒睿竟带着她去夜店,让她亲眼看见他带各类女人出入。那也罢了,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他无论怎样过份,也不过是在外边混,终还是没有带到家里来。那只有当他们没有发生。
可是就算是谎言,寒星也愿意这样骗自已。常言道,任叫人说,莫叫人见。也就是这个道理。
若人生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司徒睿都会半夜叫寒星出去夜店。到哪里后,总会有一些不知名的新人加入。司徒睿也会同样,带不同的女人去酒店开房。慢慢地,次数多了。也让寒星看出司徒睿的凉薄。但,看出是一回事,看透是别外一回事,做得到是别外一回事了。
一次次伤害,已使那本就稀薄的情感变得淡如水,薄如纱。当孩子五个多月之后,无论司徒睿的态度或行为怎样,再也不会引得寒星撕心裂肺了。因为寒星终于看清了司徒睿,所以也就看轻了。司徒睿再也不是她尉迟寒星生活的唯一了,以前寒星的妥协,皆都是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总认为,一句古话,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然而她错了,而且错得是那么的离谱。一个本就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期盼他太多呢?寒星的一次次妥协,换来的只是一次次更加强烈的伤害。开始虽然司徒睿时不时地叫寒星出去去看他如何和各类女人亲热,寒星都当是男人的花心,自已总是那个特别的,可是每一个人都有忍耐的极限,尉迟寒星也不例外。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再没有碰触到这个极限时,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一旦碰触了,那将会是毁天灭地。
寒星月份大了,就算想瞒,也是必然瞒不住的。当司徒太太知道寒星有了司徒家的骨肉后,就主张寒星休学。开始寒星是不太同意的,但后来一想。自已肚子越来越大了,就算不休学,自已也不好意思去上学的,所以就同意了。司徒恩惠直意要让寒星搬到山上司徒家老宅。寒星怀孕八个月后的一天,寒星坐在花园的长廊里。看着各种设计类的书,最近有个设计大赛,希渶前几天打电话来,和她说了这件事。当时寒星就上心了。这几日来寒星一直找相关设计书来做为参考。突然寒星记起,自已有一本书,跑去屋里,怎么也找不到。想了想,可能是落到了公寓里。想了想,拿起车钥匙直奔公寓。当寒星打开房门时,一地的男男女女的衣服,散落一地。寒星猛然抬起头,看见俩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着。寒星竟然没有怒。只是静静地走到床边,看着放荡的俩个人。寒星站到床边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徒睿好像意识到了有人进来,抬起头,看着寒星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们俩个人。那眼神中充满了决绝,聪明如司徒睿。他怎么会不明白他在寒星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是了。寒星冷哼道:“怎么释放了。”司徒睿身上的女子浪叫着,仍然紧紧地抱着司徒睿的腰肢。听见有生人声,忙假装害羞地“啊”然后躲进被子里。嗲嗲地道:“阿睿,她是谁呀?这么没礼貌。竟然站在那把人家全看光光了。”说着假装害羞地捂住了脸。寒星从来没有这样冷静过。寒星总觉得这个女子自已哪里见过,但竟一时想不起来。寒星看着司徒睿一眼,冷哼了一声后走到司架旁翻找着她所要的书。当寒星找到的时候,床上的那俩个人。早已装好,但是谁都没有走。寒星拿着书,刚要走出去。“寒星,等一等。”尉迟寒星冷冷地道:“怎么,你还有事吗?”说着,静静地和司徒睿对视着。良久谁都没有说话,那女的,静静地把手伸过去抓住司徒睿的。司徒睿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示意寒星坐下。寒星慢慢坐在书架旁的藤椅上,道:“有事,直说。”司徒睿道:“我们当初是有合约的。”寒星高傲地抬起头道:“这一点,我从来没有忘记。”司徒睿点了点头道:“现在你已怀了我们司徒家的孩子,司徒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如果你愿意,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寒星站了起来,道:“这就是你想说的吗?”司徒睿示意她坐下道:“但仅此而已,至于我的心,早已给了馨儿。”寒星冷冷地道:“我不稀罕。你以为我尉迟寒星会爱上你吗?司徒睿你也太天真了吧?”一边说,寒星一边探过头来。司徒睿没有想到寒星会这么说。寒星接着不带一丝温度地道:“司徒睿,虽然你集权力与富贵与一身。但,这些何时入过我眼。”说着,寒星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不值得搭理,将来,我会让你高攀不起的。”说完,站起身来,转身走出门外。寒星原本对司徒睿隐隐地还有几分奢望,但现在,有的只有激励,激励自已更加的完美。寒星回到山上司徒家后,关在房里,继续完成设计图纸。司徒恩惠自从寒星回来,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但又不知是什么事,又不好问。
司徒睿虽然像往常一样,时不时地回家里来。但是寒星从来不会让他有和她单独相处。这次寒星真的是死心了。死心得是那么彻底。
寒星的临盆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司徒家的人都非常紧张。司徒恩惠更是紧张,预产期前几天就将寒星送到了医院待产。寒星的母亲也来,照顾女儿。
这一年了,寒星有时也会三不五时地回去看他们。在司徒家的照应下,尉迟家的企业发展得
很是平稳,但是尉迟俊一直觉得愧对女儿。不管怎么说,自已都是把女儿的一生给搭进去了,但是寒星怀孕后,又看见司徒家上下对寒星都很是疼受。这些,虽然然稍稍减轻了尉迟俊对女儿的愧疚,但是他知道,这一切对于寒星这孩子都不重要的。寒星看重的不是这些。她看重的只有一个真心人。
可是,在这个繁华的世界里,显得是那么难求。
寒星生产那天,母亲下楼买东西去了。而司徒太太也因身体不太好,早早回去了。寒星一个人在病房里看书,突然觉得一阵腹痛。忙抓起电话,下意识地打给了司徒睿。电话铃响了几数声后,终于被人接起来了。“喂…”一个女声响起。寒星跟本没有心情问对方是谁,道:“司徒睿呢?…我找司徒睿…让他接电话。”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那种坠涨感,疼得他喘不过气来。对方愣了一下,道:“你是尉迟寒星吗?”“我找司徒睿?快让他接电话。我…我要生了。”对方良久没有说话。过了一回,竟直接挂断电话。寒星额头上渗出汗珠来。手里紧紧抓住电话。伸手按下了医院的急救灯。
当司徒景鑫用电话把司徒睿摇来时,寒星的孩子已落地了。司徒恩惠抱着孙女乐得合不拢嘴。对寒星道:“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妈妈呀!”司徒恩惠一直想要生个女儿,可怜一直没能随愿。如今看着孙女,自已竟比当初自已生儿子时还高兴。寒星看着女儿,虽然九死一生。但总算是值得的。尉迟夫人看着女儿幸福的表情,心里总算轻松了一点。
司徒睿看着自已的亲生女儿,心里竟有一股暖流。司徒景鑫看着司徒睿如此不成体统。将儿子叫到一边,狠狠地喝斥了他一顿,司徒睿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也有几分对寒星的愧疚。来到尉迟寒星身边,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你不用说了,昨天我有给你打电话的。只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你。是一个…”寒星有气无力地说完后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司徒恩惠看了看寒星,忙把孩子递给司徒睿道:“阿睿,看看你的孩子,你都不知道,寒星为了她,吃了多大的苦的。”司徒睿将孩子包在怀里,心里也是无比喜欢的。司徒景鑫看了一眼司徒睿道:“阿睿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司徒睿看了一眼寒星道:“还是让寒星起吧?”寒星睁开眼,慢慢地道:“还是让爸爸给孩子起名吧?”司徒景鑫笑了笑道:“孩子的名字还是由你们做父母的给取为好。”寒星看了一眼司徒睿道:“那这样,我们俩人一人写几个名字,然后选一个我们都中意的。”司徒睿点了点头,寒星继续闭上眼养神。
母亲回到家里为女儿做了稀粥和红鸡蛋。司徒家的人看着孩子高兴,可是尉迟二位老人,可是没有他们那么开心。看着女儿累得不成人形,心里满是心疼。尉迟太太一边喂女儿喝粥一边心疼地流下眼泪来。寒星看着母亲,勉强地笑了笑道:“妈,当年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吃了不少苦。”尉迟太太一听女儿提起二十年前的事,脸上布满了喜悦。喋喋不休地谈起来,从寒星哇哇落地起,到寒星上小学,再从寒星第一次和同学打架哭着回来,再到寒星长大成人后的成人礼。寒星只是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笑着。突然觉得哺育一个小生命,虽然累但很是快乐着。寒星暗暗决定,无论怎样苦,都要坚持下去。把孩子抚养成人。至于司徒睿,再也不是她生活范围中要关心,关注的人了。
一个人在你心目中以不在意了,那么他的一切,又关我何事。
在孩子摆满月酒那天,寒星抱着孩子和亲朋见面。那天来了很多人,其中也有那个馨儿的,寒星看着她,心里竟一点波澜都没有。司徒恩惠无论如何都会站到寒星一边的,所以并没有给馨儿什么好脸色看。虽然这样,也没有说什么,不管怎样,司徒家也是豪门旺族。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亲朋面前,不顾及脸面呢?
寒星家里除了父母,寒星还请了希渶。自已最好的朋友,当寒星看到希渶的时候,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麦琪。当寒星接触到麦琪的眼神时,她看出了麦琪眼中的担忧,会意地向他点了点头。道:“麦琪哥。”麦琪也点了点头,道:“身体怎么样,恢复了吗?”寒星笑了笑,道:“恢复得差不多了。”寒星说完看着麦琪,麦琪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寒星,寒星非常鉴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寒星走上前去把孩子抱过去,对希渶道:“希渶你看这孩子像我不。”希渶只是用嘴角淡淡地道:“耳朵和眼睛像你。”寒星对希渶态度的冷淡,寒星并没有在意。只是一味沉浸在得女的喜悦中。这一切匀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那个人就一一直站在司徒睿身后的馨儿。司徒睿心里对这个女儿也是十分喜欢的,但是他不太善于表达。寒星陪了一会,孩子突然哭起来。
寒星歉意地看了看司徒家的俩老道:“孩子她,饿了。”司徒恩惠忙道:“快上楼喂一下孩子。”
寒星向大家致歉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