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希望孩子一生平安,能够福慧双修。所以给孩子起名叫——司徒福修。司徒睿也十分喜欢这个名字。
福修这孩子平时,很心疼妈妈的,很少闹,晚上一觉睡到天亮。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竟哭闹起来。寒星回到房间,一看,竟是尿了。忙帮孩子换上干净的衣裤。孩子这才安静下来。
寒星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哺育孩子一边逗孩子玩,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和谐的场面。寒星头都没有抬地道:“请进。”来人走进屋来,并没有出声。寒星抬起头来,看见一个人,那个叫馨儿的女孩。心里一愣,片刻间恢复常态。“坐吧?”寒星说完继续低下头逗弄孩子。馨儿一愣,没想到寒星再次看到自已时竟会如此平静。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小丫头。轻咳一声,优雅地坐在小沙发上。寒星没有说话,不是她恨她。怨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馨儿看着寒星母女俩亲昵的场面,看上去是如此温馨。真的不忍心破坏,但是…,人呀,都是自私的动物。馨儿慢慢地道:“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的话,我想今年也有十岁了吧?”寒星听她谈起孩子,慢慢地抬起头。盯着她看,馨儿知道自已的话已引起寒星的兴趣。无论那个母亲,都有一种天生的母性情节。馨儿眼神转为暗淡,像是追溯到非常远久的时期。馨儿悠悠地诉说着属于她的故事:
馨儿本名叫上官馨儿,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具上官馨儿所说,他们是在英国念书时认识的。俩个人一见钟情,随即共浴爱河。上官馨儿在谈到她和司徒睿相爱的那段日子,眼里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寒星看得出来,上官馨儿是爱司徒睿的。心里想到这,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难过。只是心里一沉,随即恢复平静。还伴随着心尉。司徒睿那人终还是有人爱他的。将来自已离开他,也算能放下心了。
“为什么要分手呢?”寒星悠悠扬起声音道。上官馨儿早就料想寒星会有这么一问,徐徐道来:“都是我的错,我那时太过年轻。太过任性。竟一个人独自忍受着相思的苦楚。”寒星看着她,良久才道:“孩子是怎么回事。”上官馨儿楚楚可怜地道:“当年我怀了阿睿的孩子。当时和阿睿闹了一点误会,一时任性,把孩子打掉了。”寒星看了上官馨儿良久,没有说话。心里不停地嘀咕着,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母亲,一时生气,竟把自已深爱人的孩子打掉。这份爱又是怎样的呢?寒星低下头给孩子擦嘴边的奶渍。寒星坚持母乳喂养。
上官馨儿看寒星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说道:“我一直很后悔。”说着深吸了一下鼻子,接着道:“午夜梦回时,我总会梦见孩子,而每次都会哭醒,然后辗转反侧一夜无法入眠。”寒星一直只是低头听着,没有说一句话。寒星想知道上官馨儿来此的目的。上官馨儿一直暗暗观察着寒星,她看寒星并没有说话,知道自已得加一把劲了。于是接着道:“今天看见你和司徒睿的孩子,我就想起我的孩子,你知道吗?医生说,那是一个男孩子。”寒星抬起头,看着上官馨儿一把鼻子一把眼泪的,像是真的似的。寒星的心,竟有微微地触动。觉得她很可怜,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竟向自已如此低声下气到这个程度。寒星低下头来,心想,上官馨儿的心机之深。想到这里寒星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上官馨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寒星道:“我可以抱一下孩子吗?”寒星看了上官馨儿一眼。道:“你从来没有生过孩子,我想你也一定不会抱的吧。”说着把头转到一边去,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想哄孩子睡下了。”上官馨儿看着寒星竟然让自已难堪,目露凶光,但立刻又敛去。笑了笑道:“我这次来,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想看看孩子。”寒星也笑了笑,但并没有抬头道:“孩子你已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上官馨儿咬了咬牙,道:“那我就先出去了。”上官馨儿再要转身,寒星叫住她道:“你和司徒睿的过往,我跟本没有兴趣知道。既然你和我讲了,那我就告诉你。不管是过去,将来,我都不会干涉。所以我跟本不会成为你们中间的障碍。无需在我面前演戏。”上官馨儿看寒星已把话挑明了。也就不再演戏了。仰头狂笑道
:“尉迟小姐,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寒星转过头来,笑了笑道:“我有什么让你羡慕的,有什么好嫉妒的。”当孩子落地的时候,寒星就已想好了。要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只要能守在孩子身边。照顾她平安长大,自已就再没有什么可求的。
上官馨儿道:“呵呵,既然你都把话说开了,我要再扭捏,就显得我小家子气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阿睿再续前缘的。”寒星淡淡地笑了笑道:“那祝福你们了。”上官馨儿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硬挤出“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最好。”寒星平淡地笑着,点着头。
当上官馨儿走出房间的时候,寒星整个人都垮掉了。每一场战役都会有胜负的,但在情感这场战役中,无论胜负那一方,都会伤痕累累,所以情感之战没有赢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寒星来说,过得既忙碌又充实。当麦琪打电话问寒星过得怎么样时,寒星声音愉悦地道:“挺好,非常好。累并快乐着。”麦琪被寒星欢快的情趣给感染了,心情也无比欢快。当他看见希滢时,忍不住兴奋,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将寒星的近况告诉了她。本以为希滢会和他一样替寒星高兴。没想到希滢只是淡淡地道:“噢。”就再没有下话了。麦琪还纳闷,希滢不是和寒星是最好的朋友吗?希滢看麦琪脸上冷下来,忙笑了笑道:“你准备参加设计大赛的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麦琪正色道:“还可以吧。”希滢看麦琪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从自寒星怀孕不能上学,希滢本以为自已的机会来了。所以时不时地找麦琪,以谈论寒星的事为借口。开始自已还不觉得怎样,随着和麦琪接触多了。觉得他不仅有一个较好的外表,内在也很优秀。越接触就越发地深爱着他,直到无法自拔。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它不需要三人同行。
可是希滢知道,不管他怎样爱麦琪。都无法取代寒星在麦琪心里的地位,就算寒星什么都不作,也无法替代。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妒火像一座休眠火山一样,在体内不断酝酿着。
希滢每时每刻都在压制,不让它有爆发的一天。她知道,如果她要是点破,她和麦琪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是世间的事,是无法让人预料的。
从孩子生下后,寒星生活的重点就放在孩子身上,司徒睿竟被俩母子凉起来了。有时男人真的很贱,当你在意他时,他弃你如破履。当你歇菜的时候,他又像一只哈巴狗一样。
男人就这么自私,要你的身还想要你的心。你要的他又给不起。而女人的悲哀则是每场爱情,受伤的总是她们。寒星深知其中的道理,所以她开始做到无心。没心就不会伤心,活得就会很开心。
人呀,就怕比较。
无论司徒睿怎样张扬地和上官馨儿出现在公共场所,寒星都不会说什么。有一次寒星在孩子熟睡时,随意打开一本杂志,徒睿和上官馨儿在酒吧狂吻的画面展现在她的眼前。司徒恩惠忙解释道:“星星你千万不要生气,会把奶水气没的。”说着看了一眼寒星,寒星没有说话,继续翻阅着。司徒恩惠接着道:“阿睿这孩子也真是,干什么喝那么多酒。酒后乱性。”寒星随即把杂志合上,道:“照得不错,俩人都挺上相。”说完站起身来,道:“妈咪,想吃冰激凌还是果冻,去做给你吃。”说完站起身来,看着司徒恩惠。司徒恩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已为寒星受刺激过度。确确地道:“孩子,你没事吧?”寒星笑了笑道:“我没事。”司徒恩惠摸了摸寒星的头,寒星笑了笑道:“真没事。”说着拉着司徒恩惠向厨房走去。
司徒恩惠傻傻地跟着儿媳走着,暗道:“对这个儿媳,我是越来越满意了。”
一缕金色的阳光,在第一时间,照射进司徒睿的公寓里。司徒睿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双后边环住他的腰肢,柔声道:“怎么起来这么早?”
司徒睿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开。道:“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我得回家拿资料。”
女子识趣地松开手道:“回家,难道这不是我们的家吗?”司徒睿看了看她,她立马低下头去,“馨儿,我和你说过多次了,今天说最后一次。星星是我孩子的妈,如果她愿意,司徒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永远是她的。而我能给她的,仅此而已。”上官馨儿眼角露出笑意,嘴上嗲嗲地道:“星星…星星叫的多亲热呀!听着人家心里酸酸的。”司徒睿转过身来,用手掐了掐上官馨儿的脸蛋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看不开了。”上官馨儿吃痛地揉了揉脸道:“人家在意你嘛。”司徒睿哈哈大笑数声后转过身去。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赤裸着身子向衣柜走去。上官馨儿看着这个完美的男人:集财富权利与一身就已很完美了,更有魔鬼身材,棱角突出的脸孔。那一双如深潭一眼的瞳孔,任那一个女人看了,都会深陷其中。一双大手桎梏住上官馨儿的下颚,“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上官馨儿抬起头,正对上那一潭,便被迷失了。慢慢地闭上眼,将嘴巴递过去。良久,司徒睿只是轻轻啄了一下。放开上官馨儿道:“走的时候把门锁好。”说完摔门扬长而去。
上官馨儿眼睛死死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她这次回来发现司徒睿变了,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就算和她在一起时,也会时时走神。从自那个女人尉迟寒星给他生下孩子后就更是了。她刚回来时,上官馨儿给他打电话,他还会迎合。还会去上官馨儿住的别墅过夜。可是后来就不那么主动了。所以上官馨儿才会来司徒睿和尉迟寒星的公寓。在这里上演了寒星遇见的那一幕。上官馨儿意识到,司徒睿再也不是那个被她玩于鼓掌中的大男孩了。这一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吓得寒星一机灵,随即冷汗直冒。自已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上官馨儿一断地盘算着,慢慢地眼神变得冰冷,吓人。和她那张较好容颜形成鲜明的反差。
司徒睿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这几天工事上的几个方案实在是把自已给累坏了,本想躲到公寓去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上官馨儿竟然来了,想到上官馨儿,司徒睿扬起轻昧的笑,“这女人,是越来越会伺候男人了。”
司徒睿的车停到司徒老宅的花园里时,寒星正坐在凉亭里给孩子喂奶。并没有注意到司徒睿回来。寒星完完全全沉浸在母子交流的喜悦中去了。当一阵风吹来,将寒星鬓上的一缕吹散,飘落到寒星的脸上。寒星刚想伸手去拨,被一双大手温柔地代劳了。寒星抬起头便被一双深邃的眼深深吸引去。俩个人就那么望着,谁也没说话。俩个人眼里的深情,任谁看了,都明白,俩个人都有情。只是当局者迷。刚刚司徒睿开车一进院,远远地就看见寒星抱着孩子在凉亭里了。所以一停好车,就不自觉地走过来。寒星对司徒睿的疏远,让司徒睿很恼火。但是让他更为恼火的事。自已竟情不自禁地想见到她,这种感觉孩子出生后更甚。外边的花花草草再也栓不住他的心,他的人了。就算再晚,他也会赶回来。来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孩子和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慢慢地伸出手去,触摸着寒星的脸夹。那份小心翼翼,就像碰触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那份珍惜竟泄露了司徒睿的心。
良久,寒星回过神来。道:“谢谢。”这一句客气的话,看让去没有什么,但也把俩人的关系拉得很远很远。司徒睿听寒星这么一说,心像被什么东西挖去一角,随之整颗心碎掉了。心上不高兴,脸上也就表现出来了,一张冰块脸又板了下来了。看都没有看孩子,转身走开。寒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低下头来继续逗弄孩子。看与不看,他就在心里。可是他都不会为了她尉迟寒星放弃整片森林。自已又无法容忍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所以她选择了不闻,不问,不听,不看,把司徒睿摒弃在她的生活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