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镰挥出,日月都要为之失色。
魔镰狠狠地击在了神明山上,乌臣感应到了一丝能量波动的涟漪。
神明山依然存在,没有被这强大的一镰打成粉碎,就说明了神明山已经被人运用大力量给封住了。
是谁下这么大的手笔,运用这么大的力量把神明山给封住了呢?
乌臣非常好奇,高举起魔镰,魔镰挥动,如天魔乱舞,又如鬼神肆虐。
魔光如天上的月光汩汩,静静地泻在这一座神明山上的每一寸地方。
薄薄的白雾如仙云升腾而起,白得就像是牛乳,又像是雪。
突然,就像是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似的,传出一声惊雷,随之,又像是一种炮竹的“噼里啪啦”声。
白雾就变得就像血一样地红了,好像是高温蒸腾起神明山沾染的神血似的。
乌臣就像是黑暗,手上的镰刀不断打出一镰又一镰的镰光。
神明山在镰光下,想来也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可神明山本来就已经面目全非,多增几条疤痕又何妨?
乌臣突然间停下了动作,不再发动任何攻势了,因为,神明山的红色烟雾中面前出了一个人,准确地说,这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想来这是乌臣所见过最为妖娆的女子。
她的头发就像是一条银河,零星地点缀着无数如火星的星光;她的眉就像是火,长得超乎了人的想像;她的脸宛美玉铸就,毫无瑕疵,真不知是那位高明的雕刻大师能雕出如此美的玉相?
她穿的衣服就像是人流的血一样地鲜红,而且,布料极少,紧紧地裹着她的身子。
乌臣看到这个红衣女子的刹那间,仿佛这并不是一个红衣女子,而是一个赤裸的女子。
是的,她魅惑众生的容貌,倾国倾城,那高挺的双峰,白玉的臂膀,光滑的曲线,平坦的小腹,若隐若现的曲线,无不丰满之极,动人心弦。
她就像是美丽化身的维纳斯,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都会拜倒在她美丽的容貌下,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总有例外。
乌臣兴许就是那一个例外,他看到这个女子,就不禁想起往事,那些她们何不也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的美丽,可,她们都因乌臣而死了。
这一瞬间,乌臣感觉到的不是眼前的女子有多么地美,而是感觉到了难言的悲伤之意,就像是有刀捅在心口。
她一双灵动的美眸遥遥望着乌臣,似在打量着乌臣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的身姿只要轻微扭动,就宛如灵蛇一般似柔软无骨,美极了。
乌臣眼中有着痛苦之色,心痛往往较身体上的痛更为难耐。
可现在并非是个回忆往事而痛苦的时候,乌臣轻轻关上双眼,把那些悲伤的回忆也一起关在了黑暗的角落。
乌臣双眼如冰冷,毫无人性的情感。他没有见过血魔女,即使读过剑道者的记忆也没有,可,他知道面前的一定是血魔女。
这个世间,如果你见到一个穿着如鲜血般红衣的妖娆女子,那她一定就是血魔女了。如果不是,那么,你就不会再见到第二次,因为,她已经躺进了棺材。
血魔女带着恍动任何一个男人心神的笑容,可,乌臣看在眼里,心中却更加痛苦,何曾几时,也有人向他露出这样的笑容,可为什么她们都死了,都因为乌臣而死了。
曾经有神说过,每个人都是罪人,乌臣现在就觉得自己是最大的罪人了。
乌臣又轻轻闭上双眼,然后冷冷开口道:“十大霸主之一,血魔女吗?”
血魔女道:“阁下明知又何必多问,我就是血魔女,阁下就是拥有十大神器排名第二的乌臣吧!魔光巨镰,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漆黑,一样美!”
乌臣道:魔镰再美,也始终没有血魔女美。”
血魔女嫣然一笑,指如削葱根轻捂杏唇,道:“难怪你也会被我的心术所惑。”
这一刻,乌臣的眼就他的镰刀般犀利骇人,冷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一个被美丽女人欺骗过的男人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其实,都不会惊叹我有多美,而是在伤心,我喜欢那种伤心的眼神,它太美了。”
乌臣又冷静了下来,道:“我更加相信你就是血魔女了,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叫乌臣?”
血魔女轻轻摆动臀部,尽显妖娆,道:“我们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仅你的名字,除却排名第一的异能剑主大名不知,其它九件神器及其主人大名我们都知晓一二。”
一轮明月,一朵轻薄如纱衣的乌云飘过,月已然朦胧,人已然消息在了红色烟雾中。
红色烟雾中,乌臣传出了一声叹息,道:“看来你们抓到了一个盘古族人。”
一声空灵的轻笑是那么地婉转动听,血魔女开口道:“想不到你这么聪明。”
乌臣道:“不是我聪明,而是人人皆知。试问世间诸神,谁人不知唯有最为古老的盘古族族才有神器的记载?”
血魔女道:“天维在不久前非常幸运地抓到一个偷跑出来的盘古族人,盘古族人确实神奇,不死不灭,而且,知晓的东西也如他们的生命,不死不灭,得到一个盘古族人,无异于得到一座用之不竭的知识宝藏。”
“原来如此。”乌臣似乎笑了,道:“天维到底从那盘古族人身上获取到了多少秘密呢?”
血魔女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乌臣道:“不会。”
血魔女道:“为什么你还要问?”
乌臣道:“我想问,我就问,相信你也一样,很想从天维身上得到想要的秘密,可惜,天维并不会告诉你,对于他无益的秘密。”
血魔女轻笑道:“那又如何?盘古族人始终是他抓到的,又不是我抓到的。”
乌臣道:“你可以去抓一个。”
血魔女道:“除却盘古圣地,那里有盘古族人?”
乌臣一字一顿地说:“天一一维一一堡一一”
“天维堡!”血魔女在笑,道:“你莫不认为,这是在异想天开吗?”
乌臣道:“如果去盘古圣地更是异想天开。”
血魔女道:“我已经没有想要的心思了。”
乌臣道:“有。只是,没有去抓的胆量。”
血魔女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还有这个心思呢?”
乌臣道:“一个女人感兴趣的东西才会值得她花这么多口水说。”
血魔女真心地笑了,问道:“你知道天维堡在那里吗?”
乌臣道:“我不知道。”
血魔女又问道:“你知道天维堡的布局吗?”
乌臣道:“我也不知道。”
血魔女轻声叹气,道:“你有闯天维堡的能力吗?”
乌臣道:“没有。”
“你有把握抓走天维堡中的盘古族人吗?”血魔女问道。
“有。”乌臣答道。
“你知道盘古族人在天维堡的那个位置吗?”血魔女又问道。
“不知道。”乌臣答道。
红色的烟雾,缕缕袅娜如女子轻舞。乌臣望着血魔女在红色的缕烟间宛如一位血色的神女,不着人间烟火。
血魔女轻眨如火的红色长眉,道:“既然你能抓走天维堡中的盘古族人,为什么你不知道天维堡的所在,不知天维堡的布局,不能闯天维堡,更不知盘古族人在那个位置?”
乌臣道:“因为我只能抓人,而至于其它,我是没有能力去做。”
血魔女纤手拂动一缕血色烟雾,化作飘然的衣纱离却,只有一句话空灵响在乌臣耳畔。
“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会再找你的。”
红色烟雾犹在,神明山犹在,可血魔女已经不在了,而乌臣也不在了。
寂寞的黑暗中,乌臣两边是古老的墙壁,因为上边的石质已经腐朽了。
路,也非常古老,在无情岁月下,许多东西都消亡了,而许多东西又诞生,生死本是世间永恒不变的规则。
这条路经历了世间破灭,为什么犹存呢?乌臣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能告诉他这条是什么路,经历过第一世间破灭依然还能存在。
神明山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很多事情也正如未解之迷,是一个人终生也想不明白的。
乌臣抬头望着深遂的黑暗,黑暗无边,就像是魔镰的漆黑,只是,这种漆黑代表的是死寂的枯燥,而乌臣的魔镰则是一种希望。
前方有个绿豆大小的光点,就像是绝境中的希望,乌臣知道,路的尽头要到了。
那里会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易小灵是不是就在其间?
十大霸主中到底有几位在里边?
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乌臣非常好奇,想要去一探究竟,可是,又在担心一个最坏的结局,易小灵被制住了。
在血魔女出现的时候,乌臣就微微觉得不妙了,因为血魔女出现的时候太过于从容自信了。
难道她自信自己的力量犹在魔光巨镰之上吗?
乌臣决不相信一个聪明的女人会这么愚蠢地认,因为血魔女在十大霸主中仅排名第四。
唯有强大的后盾支持,才能促使她拥有这般的自信。她的自信应该就是其他的异能量霸主。
乌臣并没有向血魔女询问到易小灵,反而和血魔女扯到盘古族人,这的确令乌臣大感意外,而也因此知晓,十大霸主并不是和睦的。
血魔女究竟有没有发现乌臣的意图,乌臣并不知晓。
“但愿未曾发觉。”
乌臣虽然是如此希望,但是,天维已然知晓他与易小灵的关系,是否已经把一切都是告诉了血魔女他们?
世界是充满了璀璨的光华,人,是当今世间最为巅峰的人,因为他们都拥异能量。
天维,那个俊美的男子,一袭黑衣飘飘,微风吹拂他美丽的长发,让他变得格外帅气。
血魔女突兀出现在他身旁,道:“你猜我见了谁?”
天维道:“谁?”
血魔女道:“乌臣。”
这一瞬间,天维的瞳孔一张。
已经要到达那个世界了,前方会是什么呢?这一刻,乌臣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前方可能是陷阱。
如果血魔女知晓了一切,那么,很有可能布下了陷阱,让乌臣往里跳。
这实在是非常危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一种异能量,乌臣还不放在眼里,但,两种,三种就不一样了。
异能量如果过多过强,一但强出魔光之力,乌臣就算想逃也难了。可,乌臣是不会逃避的,将军所托,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