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辉是位无私母亲,无论你是什么?都将一视同仁,把灿烂的光辉映在你身上。
无边无际的荒原渡上了一层就仿佛是黄金的金色,天地似乎相融在了一起,也如乌臣与子慕相融在了一起。
古东道已经离开了,因为他觉得他的存在就像一曲不和谐的音乐,不该在这种氛围下响起。
子慕轻轻地斜了下身子,似乎要依偎在乌臣的身上,但乌臣已经不在了,所以,她只能依偎在大地上。
乌臣转过脸来,似乎笑了笑,道:“你还好吗?”
子慕道:“你认为呢?”
乌臣道:“你很好。”
子慕道:“为什么?”
乌臣道:“如果你不好,这个世界就没有人会好了。”
子慕笑了笑,道:“你太抬举我了。”
乌臣道:“我从不说假话。”
子慕道:“可你会说谎话。”
乌臣诧异道:“假话与谎话不都是一样吗?”
子慕道:“那白香猪与黑香猪是一样吗?”
乌臣道:“除了颜色,都是猪,怎么不一样?”
子慕道:“你真是猪脑子。”
乌臣不解,道:“为什么?”
子慕道:“从他们的外表形状上而言,虽然都是猪,但口感却不甚相同。这与假话谎言是一个性质的,谎言是假话更高一个阶梯的代表。”
乌臣不可思议地仿佛见到了天使之神,道:“你这是什么理解?”
子慕道:“这就像我认为你的是猪脑子,而别人则认为这是一个神的脑子。”
乌臣已经明白了。在子慕的心中,她认为这人是一头猪,那这人就是一头猪。同样,乌臣认为子慕是一头猪,那子慕也会是一头猪,因为事物都是相对的。
乌臣觉得这从暗无渊沉睡多年的古神是睡坏了脑子的,否则,是不会用“我对你有好感”这句话当做跟踪的理由。
自在酒馆相识,古东道乌臣与子慕相吹嘘了一番废话,然后,就说要离去,结果是大家一起离去的。
无边无际的荒原就像秃子的光头滑溜溜的,看似可爱之极,忍不住伸手一摸,结果得了一手的油,难怪看起来,这般滑得就像是女人的好皮肤。
乌臣古东道与子慕都被这荒原的风沙热烈欢迎了一场,三人都不甚欢喜时,天公突降美意,赐来夕阳一场,把荒原渲染得喜气洋洋就像谁家办喜事。
子慕说对乌臣眼熟胜过古东道,不禁对乌臣起了强烈好奇之心,当做宝贝前瞻后顾。
同样,乌臣对于子慕也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真的非常熟悉,也把子慕当宝贝前瞻后顾。
至于古东道,子慕觉得对他没多大熟悉感觉,不足以和乌臣列在平等位置,便挑剔了出去,而专心致志地观看乌臣。
乌臣对于古东道就像盘古族人对事情无所不知,自然不会多加观看,因此,古东道就像是多出来的人,不走留下做甚?
一望无际的荒原,仿佛只有两个生命,寂静得就像是无声的夜晚。
乌臣望着子慕,子慕微笑道:“我已经决定跟着你了。”
乌臣问道:“为什么?”
子慕道:“因为我想弄明白,我和你以前到底会有什么关系,况且,你的朋友也是默认了,给予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乌臣道:“我不能允许你这么做!”
子慕道:“为什么?”
乌臣道:“我不希望我的身边会有一个女人。”
子慕道:“我不在你身边,你让我那里去呢?”
乌臣道:“天大地大那里都可去得。”
子慕道:“难不成你就忍心看我一人在世间飘泊无所依吗?”
乌臣点了点头:“嗯。”
子慕斩钉截铁地道:“我就赖上你了,决定是在我手上。”
乌臣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虽有点感觉,但,我看到苹果也一样会眼熟,就是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苹果了,这,就是这种感觉吧!”
子慕抓住乌臣的手,道:“你赶不走我的。”
“撒手!”
“不撒!”
“那你就抓着吧!”
“啊!”子慕没有反应过来,乌臣就飞走了,于是,子慕得于饱尝一顿西北风加沙。
这里是一座仙山,仙山吞云吐雾,青霞蒸腾,乌臣就坐在仙山里,子慕并没有在他的身边。
乌臣运用魔光之力化做牢笼,然后,把子慕困在了里边则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消失了。
乌臣并不喜欢身边多出一个人来,就像浪子无羁无束,身边无人,一人行走人世间。
这座仙山无人,不是已被抛弃,而是待嫁闺中,不曾有人到此入住。乌臣这般也算是破了其贞处吧!
乌臣坐在树前,望着蓝天无瑕,白云悠悠过往,轻眨双眼,蓝天不见了,白云也不见了。
为什么?
因为子慕的头太大了,就像只大西瓜把蓝天白云遮挡住了。乌臣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然怎会有如此硕大而圆溜的眼睛。但一眨眼还犹在,以为日月齐现,双方调情失败,不禁黯然神伤,失却光华。
可,再一眨眼,它却是子慕的眼睛,乌臣心中赫然吃了一惊,这子慕的眼睛怎长这么大只?
子慕道:“你永远摆脱不了我的。永远永远。”
子慕挺直了身子,乌臣也起身而来,对于子慕能找到自己,乌臣还是觉得这像天地崩裂一样难以置信,不禁往自己身上仔细搜索,看看子慕有没有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这一切,子慕看在眼里,道:“不用花那工夫了,我在你身上没有动到任何手脚,我是凭借你身上的气息才寻来的。”
乌臣不禁感慨子慕的狗鼻子太灵了,千万里相隔还能嗅着跑过来。
“我是决计不会让让你跟着我的。”乌臣手上魔光巨镰瞬间显化,一道墨色光华化为方印往子慕身上落下,子慕却仅仅手上一挥,就把乌臣的化印化去。
乌臣不禁讶色一闪,以子慕的力量,如果不是在七重古神也绝对是六级古神,否则何能轻描淡画地化去这一招。
子慕道:“你别想摆脱我,那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