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峰豁然的睁开双眼:“你……你怎么在这里?”
安澜笑的眼弯弯,双眸里流淌着一股迷离的雾气,令她霎时间变得分外妖娆,薛以峰看得有些痴痴的,不自觉的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突然觉得她分外眼熟。就像是埋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早已逝去的俏丽身影。
安澜看了他半刻,舒美轻笑:“这是我家呀。哥哥。”
“什么?”薛以峰推开她,站起来,脸上呈现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担忧,“安澜,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澜忽然抬起头来,明媚动人的笑:“我说的不对吗,我们曾经订婚了啊,薛伯伯说可以把这里当成我家的。”
薛以峰一阵的郁结,这安澜到底发什么疯?
安澜笑着也站起来,伸着手臂圈在他的腰上,绵绵的身子靠着他,他越嫌弃的掰开她,她越发无赖的缠上去,彻底的贯彻了八爪鱼的精神宗旨。
薛以峰才发现,她醉了。
绯红的脸颊像是抹上了淡淡的一层粉色的胭脂,带着迷雾的眼神里毫无掩饰的流动着一如当年泰晤士河畔的娇羞与窃喜。平日清醒自持的她何曾会忘怀的令自己露出这样小女生情窦初开般表情?
可是什么事情可以把自己喝的如此的醉?
他的薛氏全军覆没,薛家差点被诬陷无妄的牢狱之灾,可是这一切于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无奈的摇头,自己果然不如薛以涵,至少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配成为薛家的子孙。
他被安澜圈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叹口气,用力掰开她的手指,趁着她还没发酒疯撒泼的时候,一把横抱起她,转身出门,塞进车子里,急驰而去。
醉酒的时候,安澜显得特别的乖巧,整个人窝在座位上,巴巴的眨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和娇俏。柔顺的黑发如瀑布般洒落至腰际,乍一看柔软的又如一段质量上佳的黑色丝绸。
在路上如无头苍蝇般狂飙了一阵,薛以峰把车子停在了一所小公寓前。
这所小公寓,他自从回国就买了下来,只是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过。里面的装潢很是简洁素雅。都是按照以前孟晓棠说过的样子设计的,有时候实在受不了自己内心思念的折磨,或者是生活上的不如意,薛以峰便会一个人来这里小住一阵子,自我调节一下苦闷的情绪,而今让醉的跟一只小猫似的安澜来这里休息一晚,也许再好不过了。
开了门进屋,安澜似乎莫名其妙的有些清醒。沿着墙壁边走边抚摸着墙上绘着的墨色百合,回头轻轻问:“晓棠……晓棠喜欢百合?”
薛以峰微微一窒,实在想不到她会问出口,呆滞的点了点头。
安澜轻轻的笑,身子倚靠在墙壁上,衬着身后盛开的百合,有种惊世脱俗的美,美的令人心慌又心悸。
“晓棠有你……足矣。”安澜玉璧一伸,愣是勾在薛以峰的脖子上,把他拉了过来,“你是多么痴情的人啊,薛氏没了你不管,薛家倒了你不管,甚至自己的一条腿都迈进了警局也不管。是不是除了孟晓棠,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嗯?”
薛以峰叹气,把她的手臂放好,伸手搂住她稳住她摇晃的身子,声音有些低沉:“晓棠已经不在了,这个我早就认识清楚了。”
“哦?”安澜晃着脑袋伸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你早就认清楚了?认得多清楚?”
薛以峰喉咙紧了紧:“在……在你说不要我的时候……我……”
“嘻嘻……”安澜吊着他的脖子,嘻皮赖脸的笑着,“是哦?所以说,你清楚你爱上我了哦?”
薛以峰咬着牙:“你喝醉了,还是洗个澡,早点休息……”
“混蛋!你就是混蛋!”
安澜蓦然的发飙,粉拳一拳又一拳的落下,薛以峰任由她发泄着,好不阻挡也好不还击,相比让她和那个胖子卿卿我我的,还不如给她机会把亲手把他打死算了。
夜色如墨,她柔柔的笑着,软软的语气在微冷的空气仿佛像是凝结成冰,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尚存一丝温热的心,直至止不住的他鲜血满地。
安澜说:“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孟晓棠而不是安澜,那你会怎么办?”
薛以峰还来不及回答,安澜已经把身上的衣物褪下。最后一个暗扣解开,连身的裙子就松松的从她肩头落至脚踝,她白嫩娇媚的酮体就这样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样一副极致诱惑的画面,是个男人都会瘀血沸腾,何况是长得这么像孟晓棠的安澜?
一种澎湃的激情瞬间涌上心头,薛以峰再也顾不得什么,再也不想去分辨自己到底爱的是孟晓棠还是安澜,这一刻,他只知道他想得到她,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大力的把她揉进怀抱里,炙热的吻从她耳垂处砸下,一直吻至她性感的锁骨之处,仔仔细细的吮出一个个泛红的印记。一手粗暴的把她的胸衣挑开,蛮力的搓揉着她胸前的柔软,一手探至她已经微湿的花瓣外,隔着薄薄的布料,前后摩挲着他刚强的坚硬。
安澜渐渐的在他怀里软下去,任由他的手探了进来,慢慢的揉碾,稍微用了力拉扯一下,便听到她一声娇哼,还没来的及喘息,他已经窜入了两根手指,用力的把她按在墙壁上,低头吻着她红艳的唇,揉着她白嫩的雪团,手更是一浅一深的在她泛滥的幽谷中变换着角度疯狂的进出,时不时的按在她微凸的小点上,听着她意乱情迷的叫声,他哑着嗓子问:“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安澜含糊的点头又摇头,难耐的呢喃:“啊……重一点……要我……”
“嗯。好。我要你。”
薛以峰手指轻轻抽出划过那一点,引的她浑身的颤栗,抽出至入口处,再猛然间的大力送进,狠狠的按在那一点上,霎时间,花液四下飞溅,温热的液体冲击着他修长的手指,四壁的嫩肉再一次像是有思维似的紧紧的咬着他不放,紧的他头皮发麻。
“唔……”
安澜无声的软倒在他怀里,伸手环着他的腰,冷静了半刻,才开口:“为什么不要我,就因为我不是孟晓棠么?”
薛以峰温柔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一手罩上她的丰满,轻轻的捏揉:“安澜,答应我,不要再提晓棠,她已经过去了。”
“是吗?真的过去了?”
安澜仰着头看他,薛以峰苦笑的点头:“给我证明的机会?”
薛以峰低头含住她的唇,托起她的一条长腿,下身重重的挺了进去。他贴着她耳边喘粗气,下身的动作还是又快又猛,她刚才才达到顶峰的身子尤为的敏感,如今这样激烈,她不由得一下子又泄了身,像一只小猫眯着眼,无力的任他欲所欲求。
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累得不想动,薛以峰抱着她一起到浴室去淋浴。水柱急速的打在她的背上,她才渐渐的有些清醒,按捺了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她回过头,认真的看着薛以峰:“今晚的事,你会当成Onenightstand吗?”
薛以峰摇摇头:“不会。我会把它当成我们婚礼的开始。”
安澜眼眶有些湿润的水汽,口气也有些不确定:“那如果我说我把它当成Onenightstand呢?”
薛以峰眼眸里闪过一抹骇人的亮光:“你为了那胖子?”
安澜有些哭笑不得:“我跟他只是朋友,试着相处而已。”
薛以峰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们试着相处?”
“相处了一下而已,什么都没发生,连手都没牵过。”安澜浅浅的笑,由着水珠散在自己白皙的肩头。
“所以呢……我认真的时候,你就抱着玩玩的态度?”薛以峰关了莲蓬头的水,扯过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着她的头发。
安澜笑着接过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随意大方的把他的衬衫套在身子上,露出两条白嫩嫩的修长美腿。
“我今晚很认真。”
薛以峰听出了话里话,上前揪住她的手臂:“什么叫今晚很认真?那明晚呢?后晚呢?还有以后呢?是不是都不用认真?”
安澜回头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一直在响个不停的电话,眸色一冷,连忙套上自己的外套,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闪身出去:“以峰,我有事先走。”还在薛以峰愣神的瞬间,安澜回眸一笑:“记住,我今晚很认真!”
顺手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跟着安澜的脚步冲下楼,一转眼就没有了她的身影,正急的四处的张望的薛以峰,却见到了疾驰而来的李哲穆的车子。后座坐着的是邢意回和明显已经睡睡的安澜。
李哲穆车子还没有挺稳,就跳了下来:“安澜呢?”
薛以峰怔了怔:“走了。”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几人都瞬时无言。李哲穆的手机在这一刻钟及时的响起。他看都没看就接起,是冷云静医院的电话号码。
“什么事?”李哲穆冷声冷气的一如既往的傲慢。
电话一头明显的顿了顿,才好声好气的说:“冷小姐醒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李哲穆的口气仍旧平淡,但是熟悉的人一听就已经听出了那声音之下激荡而起的微微涟漪。
这世界只有冷云静能激起李哲穆的平静的情绪。邢意回识相的把熟睡的薛以涵抱起,开门出来,直接坐进薛以峰停在一旁的车子里。
李哲穆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看向邢意回:“安澜的事情,你去弄个清楚吧。”
邢意回默默的点头,看着他急速的调转车头,猛踩油门,奔驰而去。
晚风徐徐,窗外的白玉兰花飘泄着沁入心扉的香气,柔白色的路灯下拉长着一个女生瘦弱的身影,她穿着淡绿色的宽松病服,靠着墙壁,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景,一言不发,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医生有些担忧,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冷小姐,夜凉,还是穿多件衣服,不要着凉了。”
“嗯,谢谢。”
冷云静刚松松的把衣服披上肩头,身子便突如其来的被一个厚实又温暖的怀抱抱紧,她舒适的靠着他,脑袋枕在他强健的手臂上,半闭着眼睛,侧着脑袋静静的仰望着他,不言不语。
他抬起她的尖翘的下巴,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心疼。
伸手不自觉的抚住她小腹的伤口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