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血红色的天气。
  一枚铜表,时间滴答答的走。
  安静,是有呼吸声,没有疼痛,摇摇晃晃的,像是要和时针一同滴答答的摇摆。
  一张脸出现,瞪着一双眼睛,然后弯得就像月牙儿,像是要挤出……血?她惊慌的倒过身子来,吓了个半死。
  她坐直身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是个男孩子,是在一排排座位间。是罗科,是在电影院。
  是个梦。
  “我一直在这里吗?”她整理着衣服,看着空荡的电影院,后面的放映位子,已经没有光影投放在屏幕上,但是有光照进来。她想起那一面镜子,怎么看都觉得那束光带着血红。就像血色的棉花糖……
  “刚刚你在梦里!”罗科笑着说,“因为我的催眠,你好像这个觉睡得有一点沉吧?”
  她站起来,撇了一眼罗科,想起了俊雄。又看看银幕,“你看电影了吗?”她问罗科。罗科点点头,又摇头。
  “放的恐怖片,我不敢看,就去了买了吃的回来。”罗科扬了扬一只手上的袋子,里面还有一点零食。恐怖片?她转头看屏幕,一片漆黑。罗科笑着看着她,让她想起了俊雄,还有那块印记。她清晰的记得,梦里,那块镜子里,她是清楚的看到那个脖子咔咔发出声音的女鬼,是从她胸下面的一条印记里出来的,就是印记那一条口。而那一条印记,是她在昨天拍婚纱的时候,她亲自看到的胸下面的那一条印记。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售票员下班。虽然售票员对她礼貌的笑了笑,但是她确实是笑不出来,匆匆的离开了电影院。她脑子里全是那个男孩俊雄的样子。是的,就是咒怨,她在梦里亲身又经历了一遍,和他一起在电脑前面看过一次,她觉得不害怕,但是他一直被吓得要关掉电脑。
  现在她怕了。
  走出电影院,外面天气很好,太阳很暖和的晒在了人们的身上。她回忆刚才在电影院里,那一团投影区照进去的光,红色的,而且像是会渐渐的成人型……
  路过昨晚的那一家商场,那家她照镜子的店,是卖假发的。
  她顿了顿脚,还是走了进去。
  商场里面没有太多的人,因为还早。她看商场的时钟,早上的九点。她居然在梦里纠缠了那么久。
  商场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让人感觉舒适。她的鞋子有一点湿哒哒的感觉,像是里面进水了。她找了一个卖鞋子的柜台,在一双双鞋子里面找一双适合她的。卖鞋子的女子也不做过多的介绍,只是在一旁看她选,面带微笑。她心里却感到不舒服,为什么身边突然多出这么多,不说话只是笑的人?
  就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卖鞋的女子走过来问她,然后拿起她盯了一会儿鞋子问她,“您穿多大?要不要试一下?”
  她怀疑整个世界都能听到自己说话,所以直接穿上鞋子,刷卡离开了鞋子柜台。是他以前会希望她穿的那种鞋子,暖和,而且没有太高的鞋跟。她忽然想起来,那个梦里和凌嘉一起看告示的佐藤,就是他。那张侧脸,分明就是他的侧脸……
  原来这一个梦里,他还是有上演。
  她觉得自己的梦有一点荒谬,一会儿德国一会儿古代,现在还飞到日本去了。可是好像又不是那么的没有逻辑,至少她的名字都没有变,他的名字也没有变!对了,就是都有他的参演。可是这样看起来的话,有一点不是很符合逻辑……每一个梦里,似乎他都并不是那么的爱她。而且,每一次,她的样貌都没有变化。
  特别是当她转头在一张张被擦得程亮的玻璃上,看到自己被包裹在帽子下面的头的时候,她想起来,每一次她的梦里,都是不一样的头发。长的,短的,披着的,卷着的。是不是真的该给自己找一顶假发戴?她看着那个卖假发的柜台,脚有些不情愿的向那边移动。
  至少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脱发而已,就算后来即将掉光,她也以为新的头发会随着张起来。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留下自己一颗光秃秃的头,摸着还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呢?她不知道,从来不知道……
  “您好,请问您需要看一顶什么样子的发型?”殷勤的销售员笑眯眯的问她,然后做出往里面走的手势。
  里面的每一顶假发都在木偶模特头上戴着,看起来都是既真实,又漂亮。可是她怎么样也觉得没有自己的头发……自己曾经的头发好看自然。她伸手摸一顶假发,和她之前的头发很像,只是长度不太一样。发质很真实,也很柔软。
  “您试一试吧!这顶发型是很适合您的脸型的!”销售员说着就取下了假发,在摆台上,留下一个光头木偶模特,让她心里一惊,感觉从销售员的手里拿过假发,“我自己来!”然钻进试衣间。销售员在外面焦急的拍门喊道,“您别急!我还需要给您盘好您自己的头发的,这样子带您是带不上去的,而且看不出真实的样子,那样您不满意,就……”销售员还在说着什么,她已经拿着假发开门出来了,然后表情淡漠的说,“多少钱?”
  似乎她每一次在商场里面卖关于头的东西,自己的敏感也会遇到敏感的卖主。她想着,然后拿着已经刷过的卡,提着假发的包装,离开了柜台。
  她只是不想立马带上,然后让销售员看出来,其实她的假发并不是一个短暂换发型的需要,而是一个遮住丑陋的工具,但是为什么是丑陋呢?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觉得自己的头顶显出来之后,怎么看,怎么恶心。特别是当她躲进商场的厕所,要给自己戴上假发的时候,无意又碰到了自己的头皮,没有一点点绒毛的感觉,就像是一片死土,再也长不出生命物质了……
  带着假发出来,她站在镜子前面看,有头发的她,也已经变得让自己有些认不出来了。眼睛明显的因为瘦的原因显得更大,脸色几乎可以用无来形容。她侧脸看,自己的脖子和脸居然都分色了。既不是暴晒的六月,她居然也有本事把自己的脸和脖子弄成不一样的肤色。
  她收好帽子,不再看镜子里自己的胸。那个位置为什么会有一个印记,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她转身向外走,脑子里不断的播放他的侧脸和在电影院的梦。罗科给她的催眠,让她居然直接变成了日本被咒怨的对象。
  那个找到她的女鬼,就是心里有极大的怨气,而被遗留在世间的那一股怨气促使女鬼,找到埋怨的人……
  商场的门口,蹲着一些说不上什么样子的人。多是男人,她不理解为什么在一家大型的商场门口,会有这样一排一排的男人蹲在门口,不是要钱的,不是拉车的,也不是等人的。她怀疑还在一个梦里,下意识的伸手打自己的大腿,痛。
  她赶紧加快脚步,走出了商场,想要逃出那几个男人的视线。是的,那几个人,确实是盯着她看,眼神像极了之前看过了战争片里,欲望没有被释放的日本兵。
  她也觉得害怕,对路人这样害怕,却又显得有一点可笑。
  她不知道路,也找不到方向。
  路上走着的,全部是陌生的面孔,她有一点害怕,虽然不及梦里女鬼爬向自己的那样惊恐,但是心脏跳动的加快,让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真的不是梦。但是为什么会大白天的就遇到那种让人看见就害怕的人?她总不能归结于是自己长得太漂亮?
  其实应该归结于,她一看就是外地人。因为她的穿着,还有她看着那些人的模样。本地人都知道,那些三四十岁,蹲在商场门口看女人的,都是一些社会的垃圾,变态,或者人贩子。人贩子是犯法的,但是变态不会。因为变态只会通过眼神,进行对人身的玷污。
  她走得有一点快,张望着四周,没有看到可以求助的对象,却看到了三个尾随着她走过来的男人。衣服穿得又脏又破,头发也是长又乱,她甚至可以闻到他们身上的臭味。但是那三个男人确实是向她走来了。
  “帮帮我……”她紧张得手发抖,一把拉住路过拿着菜的阿姨。那个阿姨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然后匆匆丢开她的手,拼命的摇头,还说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她无助得快要哭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大白天的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放开了阿姨的手,继续向前走,脚步越来越快。前面的人很少,她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这条路的人少得可怜,而且几乎没有人听她说,“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
  她有一点绝望了,她完全不知道被那些人追上会有什么后果。她是不是要丢下身上的银行卡?还是要马上跑去马路中间让车把自己给撞死?她真的不知道,她脑子里面只是一遍一遍的想怎么办。就像女鬼越来越近,她却完全掰不动门把手一样……
  越来越远的前方,是人越来越少的郊区方向。她眼里透出绝望,脚也不知道应该继续还是停下来,后面的三个男人已经越来越近,要想掉头已经是不可能,但是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的顾虑也就越来越少……
  她正想着,又回头看。漆黑一片……
  她正回头的时候,她被高个子的男人用手掌拍到了后颈,晕了过去。
  这样的场景似乎出现过,一个失意颓废的女子被几个恶心又丑陋的男人,绑着2,去了没有人找得到的角落,有钢铁,湿木,还有一些机械,是一个被废置的工厂。没有人管理,没有人看管,没有人找得到。所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不难想象自己的样子,赤裸着全身,就像是一只被翻着肚子等待被宰的青蛙,露出不愿被人看见的身子。
  手脚都被绑着,就像是耶稣。好在像耶稣,是把女人最羞耻的一处掩饰着的。
  厂房里面有一种臭味,和梦里的明泽奶奶被子上的味道差不多。是那些变态的人常常来解决生理问题的原因。她不能动弹,越过自己的胸,看到已经发青的脚趾尖……
  被绑架了,她脑子才清醒过来,在街上逃的事情在脑海重现。但是是怎么又被抓到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想要倒转方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被拔光了衣服绑在这个冰凉的铁板上。
  本来她正在想,要怎么才能起来。铁门那边有了几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她想起了那几个男人的模样,丑陋的嘴脸,猥琐的表情,还有杂乱的头发。她猜也知道,那些人身上一定是散发着臭味,让人恶心的那种臭味!
  他们进来了,嘴里叼着烟,一副乐呵的样子,一看就是一群烂人。
  “哟!醒了?”一个矮矮个子的人最先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一口黄黑色的牙齿在灰白的胡擦下面。
  然后一个高个子的走过来看着她,从她的眼睛,脖子,胸,小腹到私密处,一览全收眼底。手在兜里,但是明显是侧歪在裤裆中间,还上下的套弄着。
  她看到那一边的那个男的,是个光头,瘦的就像骷髅一样,正在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什么,是在讲电话。
  “看这里看这里!”那个矮个子一脸淫荡的模样,用手抓着她的下巴,要她看他的下身,原来矮个子已经把他的玩意儿从裤裆里掏了出来。看见她难受的表情,矮个子好像反而很爽的怪声大笑。高个子也笑,手还在继续套弄,像是等不及了。
  她看着这三个人,想起了他。
  他以前问她,“你会不会爱上我意外的人呢?”
  她坚决的摇头,“除非你敢爱上除了我以外的人!”
  他笑着搂过她,得意的小声说,“那……你的身体也是我一个人的,对吧?”
  她当时听了就大怒了,“你在想着什么,脑子里是不是被硫磺污染了!害不害臊你!”
  他嘿嘿的笑,然后在她已经绯红的耳边说“我要把你绑起来,给你一个变态的我。”
  说完故意露出一个很邪恶的样子。但是后来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结束了才说,“咦……我又忘记了我的承诺了!”,她就会娇羞的反驳,“您是觉得现在这样像个泥鳅一样挨着我,还不够变态?”
  她以前看了一本关于妇科医院的杂志,里面说到一个关于女人为什么会在夫妻行事的时候闭上眼睛。原因居然说是,女人一般很少有和自己心怡的男性行事的机会,而为什么保证婚姻质量又不能越轨,所以,女人们在行事过程中闭上眼睛,其实是在想象身上的那个嚎叫的狼,就自己心怡的那一个。
  她看着矮个子男人,正在不耐烦的叫那个刚挂断电话的人。原来这三个人还是有地位区分的。
  挡那个瘦瘦的男人走过来看着她,然后叫那两个去看门的时候,她闭上眼,从绝望的边际,掉入永远没有出路的悬崖。
  那个瘦瘦的男人就像一只饥渴很久没有吃到食物的耗子,在她的全身每一处都凶狠的允吸。她绝不出声,想象着他的那种想法也被破裂,他爱她就像一颗水晶,根本不会这样凶狠。感觉到无止境的伤痛和疼痛穿过她的下身,进进出出都像是拖带着她的内脏和血液。
  她脑子一边一边的播放,她自己的身子被几只耗子慢慢的啃食,还伴随着耗子兴奋的尖叫声。
  分明是三个男人在她的身边游走。触摸她的胸,脖子和小腹。只有那个瘦瘦的男人就像一只毒蛇,蹲在她的上面,不停的折磨着她的身体,还发出让她精神崩溃的笑声和呼吁声。
  她眼里的泪一边一边的从眼角沿着同样的路淌下来。身体的晃动让她清楚的知道着不是一个梦,不是女鬼,不是被撕脸,但是这样的恐怖和绝望,她从来没有,也再也不想要经历。让我死吧!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他的摸样,他笑着,轻轻的伸手来拉她,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她的心再也不能被对他想念所折磨了,她已经全身肮脏,感觉到身子的晃动,身上的对象换来换去,胸部的那条口子像是真的要被撕烂。
  闭着眼睛就能看到他,他站在校门口,手拿着白色的玫瑰花,咧着嘴傻傻的笑,然后对她说,“你闻闻。”可是当她走进正要
  闻的时候,听到了男人发出的恶心的呻吟,玫瑰花里钻出几只耗子,正在啃着玫瑰花的花蕊……
  几个男人大概是累了,然后都坐在了地上,一边还悠闲的喝着啤酒。
  她没有睁开眼睛过。他们也不强求她,说了几句她也又听不懂。几个男人非常的清楚她不时本地人,看她穿着厚,就知道不适宜西安这样寒冷的天气,况且她进去的时候戴着帽子,出来就戴着假发,几个男人看她眼神恍惚,觉得她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一个即将变成神经病的女人。
  对于她这种看上去有一点姿色的外地女人,独自在街上,而且看到他们这种流浪汉就害怕或者跑的,他们从来就不会让他她们白白的害怕。
  她努力的闭着眼睛,想象他。他以前给她说过的笑话,还有她以前和他讨论过的死法。她认为吃药自然死来得比较舒服,不疼不痒的,也不苦。他听了就不同意了,“要吃那种可以预计死亡时间的药,你想啊,那样就可以摆一个比较好的姿势。至少不是流着口水,或者鼓着恐怖的眼睛!”,她觉得他的想法有一点太拘于小节,“那还不如干脆就自杀抹脖子什么的!可以立即摆一个漂亮一点的样子,还可以对着血泊镜子,上点腮红口红什么的!多喜庆!”他绝不示弱,想了一下说,要想那样,还不如就化好妆,吃个饱饭,弄好发型服装什么的,再坐在凳子上,用一个机器定点就拉动,那样多好,用一条布带缠着脖子,坐在那里,笑着等待,一不小心,机器拉动,布带把脖子拎着,就死了。瞬间的事……”“你是理科生吧?”她取消他。事实上她和他都是理科生。
  突然吭声的矮个子,把正在回忆他的她也惊醒了。她看着矮个子,正在距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冻着她。用她几乎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她闭眼,已经不再需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变态的事情就在于,那个矮个子一把抓紧她的乳头,扯得很高,然后放手,把她疼得像是全身皮肤要脱离骨头了一样,她被疼得挣开了眼睛看,然后矮个子看她睁开眼睛了,就得意的笑。这样反反复复,在一遍的瘦瘦的那个和高个子也跟着很兴奋的笑。
  她已经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死掉,马上!
  看着厂房顶上透进来的几束并不强烈的光线,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城市的人会这么恶劣,白天也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
  高个子也像是休息够了,把她的一只手强行放在他的玩意儿上,还自己用手包着她的手套弄着。她并不想挣扎,她知道一切已经于事无补,但是她至少还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被玷污,而不是在做服务。所以她手紧紧一捏,下狠心一拉,想象是女鬼来了她在拉开明泽的大门一样。
  这样血腥有恶心的场面出现,让她兴奋得要死。是的,她手里拿着一个生殖器管。她猖狂的大笑,这是她被绑在这里第一次发出声音,还伴随着那个高个子的痛苦尖叫。她不知道这样的意义能有多大,或者是没有意义。但是她还是拼命的笑。瘦瘦的男人和矮个子看见了,都有些恐怖的回头看着她,即使她还在笑!
  在两个男人的脸上和嘴里,她听清楚了唯一的一句话:弄死她!
  她就像看到了曙光一样,迫切的希望那一刻快一点来。
  但是她以为的那个弄死,并不是男人眼里的弄死。
  她娇挺的胸部还是左右的摇晃,矮个子更加要命的允吸和揉捏,一拉一压的像是要学她那疯狂的一拉,然后扯掉她的胸部。瘦瘦的那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只狼人,拼命的抽擦,嘴里不断的发出淫秽的呻吟和咒骂声。就像是要直接用生殖器刺穿她的心脏。
  一次又一次的发出了嘶吼之后,瘦瘦的男人没有了精力,赶紧下来推矮个子上去,然后亲吻她的脚和大腿。她不知道这样的人还算不算人,她就算在日本三级片里也没有看到过这么变态又恶心的场面。也许遇见的就是变态,就是神经病。因为想要解除欲望而疯掉的那种神经病。
  矮个子在她的身上拼命晃动,露出一张四十岁男人不该有的饥渴和兴奋感。她不想知道究竟自己被这样折磨了多少次,还要被折磨多少次。全身的疼痛感已经以新代久了好几次。她终于就像一个木偶,没有任何的反抗。躺在那里,任由被践踏……
  瘦瘦的男人看矮个子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就把挨个子扶了下来,对矮个子说了什么。然后矮个子把一边已经痛昏死过去的高个子拖了出去。走的时候,矮个子还对瘦瘦的男人说了什么,然后还指了指她。
  矮个子出去后,整个厂房里不算空旷。瘦个子围着她转了几圈。为找到了这个尤物还在兴奋不已。她的身材即使因为离开学校后没有怎么吃饭而变瘦,但是肌肤的柔滑和胸部臀部的圆润和弹性是完全没有消失。她就像一个可以自己产生面包的机器,让男人们只管吃,不管结果。
  瘦瘦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捏着胸部,露出淫荡的表情,轻轻的呻吟了几声。看着她没有什么反应,一巴掌拍到她的脸上。她因为没有想到会挨打,意外的吭了一声。她的声音是很柔和婉转的,从她丰满的嘴唇可以看到她两排雪白的牙齿,能感觉到她具有女人气息的呼吸。瘦男人轻轻的挨过去,让她的呼吸气吐在自己的耳朵背后,随即又是一阵淫荡的叫声。
  她简直不知道这些人的变态是怎么炼成的。
  厂房顶上的铁块摇摇欲坠,她不知道打下来是没有事,还是打死她,或者是打死这个已经爬上自己身体的变态。
  瘦男人因为已经欲死欲仙了好几次,身体也不如开始那样要把她弄死一样,相反的是慢慢的摇晃,然后一手拉扯她的胸,一手拍打她的肚子。她眼睛一闭,男人就用手狠狠的捶打她的小腹,把她疼得不得不张开眼睛。新的痛处已经让她越来越不能承受。她感觉自己已经眩晕了,看不清房顶,看不清一脸淫荡的男人,看不见自己已经发紫的胸部,最后彻底什么也看不见。
  男人看见她翻白眼的样子,就像是来了动力,变态的在她的身上狂啸起来,一边大笑,一边继续抽打她的肚子。就像自己是个胜利者一样。
  终于意识到她没有了动静,无论自己怎么捶打她的小腹,无论怎么把自己使劲的向她的身体里钻,她都没有了动静。
  男人从她的身上下来。穿上裤子和衣裳等在一边。男人并不害怕,他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他不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真的死了。考虑了一会儿,镇定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男人走向她。
  她的眉头紧皱着,嘴唇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男人伸手在她的鼻边试探,她还活着,呼吸还在。
  男人就像被释刑了一样,显得有一点激动。然后坐在一边等着矮个子回来。
  真个厂房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应该是已经被弃置了很久。男人在里面无聊的转悠,敲一敲生锈的机器,东窜西跳的,又还是停留在了她的身边。她的脚一直是微微的合着的。一丛黑色的阴发下面已经红肿。男人看着那丛阴发,发出变态的声音,他伸手慢慢的试探,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吸,里面的肌肤已经很肿很烫。男人索性走到她脚的那边,搬开她的两条腿,看她向她已经红肿的下身。
  手指在里面使劲的掏,就像一条蛇一样在里面寻找出路。男人乐于这样的变态事情,乐呵呵的一直在里面进出着自己的手指头。
  她又渐渐的清醒,但是感觉不到下身的动静,因为下身已经麻木得没有了感觉。她四处看,没有人,直到看到两条腿被分得很开,才看到男人在用手掏弄她的下身。她已经没有感觉,不管是用什么形式再来蹂躏她的身体。
  男子看她醒来,像是故意想要她再次痛死过去,手又是一次凶狠的用力前进。男人想着,要直达她的最深处,然后扣挖那团细嫩的肉。
  但是,他没有感觉到。
  男人表情突然很怪异。他有些奇怪的用手继续往里面打探,再里面一点,再进去一点,这样的探入,就像是走向一条没有底的深渊。男人有一点脸色发白,他抬头看着她。她没有太大反应的表情让男人更加的惊慌。
  就像快要得到一笔巨款一样,男人从手边随手拿了一根大概有一尺长的细木棍,居然眼睁睁的顺着她的下身探了进去,一直,一直,到整根木棍已经见未。男人已经满头大汗,就是在她身上卖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他用手掰着她一边的粉肉,居然顺着木棍能够看进去,里面并不是漆黑,也并不是无底洞。男人看到的时候,笑了,然后有哭有笑的向门口跑,被摔倒了几次,最后爬着到了门边开门出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感觉到一阵血腥,但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因为她的手上血迹已经干了……
  难道要等死吗?这样饿死?她看着整个空荡的厂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己被用草绳绑在一台机器上,门关着,听外面的声音,也不像是会有人经过。不然刚才那几个变态也不敢在这里那样变态的大声嘶吼。
  她正在想办法,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矮个子男人。
  看着她,又是一阵淫笑,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粗糙的手在她的脸上滑动,就像是在割她的肉一样。她咬着嘴,怨恨的看着这个恶心的变态。
  男人没有理她,只是捏了几下她的胸,才环顾四周,一脸奇怪的说了句什么,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在找那个瘦瘦的男人。确定房里没有别的人,矮个子也放弃了,上下一边抚摸一边打量着她的身体,一副玩味无穷的模样,用手拍了拍头发,一大片灰尘就飘了下来。
  矮个子看到她的脚被分开,也是来了兴趣,急忙也转到她褪下的方向。她看着矮个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矮个子看见有一根木混在她的私处,显然也很有感觉的拿着木棍抽动了几下,而且越抽用木棍越兴奋,最后有脱下了那条又灰又烂的裤子,然后骑在了她的身上。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然后从她的下面把木棍抽了出来。
  矮个子先是笑,露出黄色的牙齿,手在她下面抽木棍抽出来一点又插进去一点,反反复复的,还看着她的表情。最后大概是自己受不了了,就直接把木棍抽了出来。矮个子拿着抽出来的木棍,表情不可思议。她也难以置信。那个变态的瘦男人居然把这么长一根木棍放进了自己的下身。但是她并不知道,瘦瘦的那个男人不仅把长木棍插进了她的身体,而且是完全的放进了她的身体,只露出了一点点头在外面。而这,也是矮个子表情茫然的原因。
  矮个子又一次把木棍插进她的身体,慢慢的,像是在做一个探底实验。可是木棍已经越来越进去得多,矮个子一边插木棍,一边想起了刚才自己抽插的时候,就是这样,完全没有到底的感觉。不可能说一个女人可以那么深?
  矮个子已经把整根木棍放进去了,他完全不能闲心自己的眼睛。所以急忙下了她的身体,站在她脚前面,矮个子摇动那根木棍,像是还能再进去。那是一根不短的木棍!矮个子偏着头,把木棍往她身体的一边压,突然后用手一点一点进去,然后掰开了她的下身。矮个子没有如愿的看到以往看女人的下身那样的一团粉嫩的红肉,倒是直接看到了几团红色的东西,被几根肉肠和几根一排排的骨头所包裹起来。矮个子难以置信,摇摇头再看,看到的是,那颗肉红色的肉球,在跟着她的胸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跳动起伏……
  她睁着眼睛看着矮个子男人,所以矮个子男人才更加害怕的,转身就跑,一路尖叫……
  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吃力的移动自己的下身,她想要把脚合并起来。还好的是,虽然两条腿已经彻底的麻木,但是用她的腰部坚持移动起来,还是把她看得到的一块玻璃踢到了她的脖子边。
  她歪着头,吃力的用嘴咬起来那块玻璃,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咬起来的时候,嘴角流着血,玻璃刺进了她的脸。再用嘴巴一甩,就像打赌一样,还好丢在了手边。她用玻璃割开了草绳,最后从铁板上滚了下来。
  她双脚根本不听使唤的颤抖,嘴也不停的打哆嗦。她的假发掉在了地上,她看着自己的胸,那条疤痕,小腹上的於痕,胸部小腹和遍布全身的红肿。
  在地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她匆忙穿上,然后跑出了厂房。
  “格束,格束…………”她站在一片安静的树林里,找不到方向,也看不到人,不知道在上面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身子还很痛,心脏也很痛,胸口很痛,全身都很痛。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唯一,她已经成了一滩烂泥……“格束!!!”她对着森树林大喊,眼泪绝提的涌了出来,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找不到你,你不在,哪里都没有你!格束……”她倒在地上,痛彻心扉,承认自己的无助和逃避,为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哭得发疯……
  曾经,那个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就会气得发疯红着眼睛去打人家一顿的他,那个抚摸她的身子也怕弄伤了她的他,那个看着她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干净的他,现在会不会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安静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他不可能看得到她,如果他看得见,一定早就站出来。他是最心疼她的,不可能亲眼看着她受这样的伤害和侮辱。
  她的眼泪已经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伤痕,就像是水滴石穿,咸咸的眼泪也划破了她脸上的肌肤……
  她的世界因为没有了他这一颗星星,彻底变成了黑色。
  下身的疼痛,让她只能坐在地上。一片树林好像并不大,只是因为处在其中,她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是不是还会遇到那样的变态。地上的草和枯叶湿漉漉的,冰冷的谁湿透了她的裤子一直到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