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都给我闭嘴!”正当两人争吵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夏老师沉声喝止了两人摩拳擦掌想要干一架的冲动。
  被喝停的两人鼻子不对脸不对的互相瞅了两眼,然后哼了一声,同时转过了头去。这就叫夏老师有些头大了,没想到这二人是有积怨的,那接下来为两人安排合作完成任务的测试不就表示作废了吗?
  看来只有用第二手方案了,小小年纪就喊打喊杀,血性是有,但就不知道心性如何,先在这里做完能力测试,等回到学院之后在进行心性测试,若是不能通过,也只有遣返二人了。
  一时之间,夏老师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用方巾裹得非常整齐的布包,慢慢展开了布包,里面包裹了一块木片,已经看不出年代,而且也无法分辨究竟是什么木片。
  夏老师双指捏着这块木片,转过头去看了少年人一眼,那少年人此刻手中捧着一本书,但并没有看书,而是在认真地打量孙司锦和曾有庆,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但他看两人的眼神倒是各有各的不同,看到曾有庆的时候是微微皱眉,而到了孙司锦则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想笑。
  孙司锦大概也猜出了这个少年人的心中念头,他的年纪看上和自己一般大,但如今已是天枢学院的老师,想必也是一个修炼上的妖孽,自己被他们看到之后便认为自己是一个有些根骨的人,从他们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可见自己的资质其实和这两个妖孽一般的人物相差甚远,想到这里,孙司锦忽然有一种挫败感,没想到被这个世界的两个土著就给秒杀了,真给他的上辈子丢人。
  “用你们的全力轰击我手中的木片,打碎木片者合格。”夏老师朗声说道。
  规则很简单,这对于两人而言很好理解,但两个参加测试的人却是不明白击碎这木片会有什么难的,难道这木片上面隐藏了什么秘密,又或者说还有什么自己没能理解到的规则。孙司锦暗暗想到。
  “这么简单?”曾有庆有些意外的说道,他看了一眼孙司锦,颇为骄傲地接着说道:“这种小儿科的测试我分分钟就可以通过,但某些废物就不一定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不自量力,居然有种来参加学院的测试,难道他不知道这种事情到最后往往都是自取其辱,嘿嘿,孙胜那老家伙不知做好了丢人丢到姥姥家的准备没有?”
  “闭上你带有狐臭的嘴,小胖子,你以为自己真就十拿九稳吗?你修炼过吗?在女人肚皮上修炼你裤裆下面那玩意儿倒是有过,但你接触过修炼气没有?不要脸的人总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到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天下无敌只是因为自己的不要脸,你是不是天下无敌我不知道,但你不要脸的事实我却是很清楚。”
  “麻痹的,孙子,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以为有学院老师在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要忘了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东郊,东郊这一片我曾家说了算,你算老几,敢到我的地盘上来耀武扬威,你信不信你走出这个旅馆大门就会被人当街砍死?!”
  曾有庆这就是在赤裸裸地威胁了,完全就没有将两位学院老师放在眼里,大有一种东郊我说了算的样子,而事实上他话里也是这个意思。
  “耀武扬威又怎么样?小胖子你以为你就一定可以压我一头吗?我现在和你说话是给你来文的,我要动起粗,不要说你小胖子,就连你那吃里爬外的老爹也不会是我老孙家的对手。哼,最后再奉劝你一句,不要给脸不要脸。”
  孙司锦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曾有庆一连串夹枪带棒的话让他心里也是怒火中烧,接受了二十几年民主教育的他,怎么可能服从一个突然跳到你面前要你认他做爹的人,他曾有庆不过是一方土豪,有什么资格,人人平等,他以为他是谁?
  “呵呵。”曾有庆怒极反笑,等笑过之后,脸色又瞬间阴沉了下来,好像全世界都得罪了他一样,“想不到你这么的牙尖嘴利,不过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威胁你,你要有种大可以试试我刚刚的那番话会不会兑现。”
  “我坐等。”孙司锦笑着说道,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赌我们能不能通过这项测试,如果我能通过你就绕着青阳镇裸奔三圈,如果不能便是我去裸奔,怎么样?”
  曾有庆垂头想了片刻,抬起头说道:“这个赌注未免太轻,输的人斩下一条手臂,怎么样?”
  果然够狠,够毒辣,完全是得到了曾茂林的真传,还是古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而打洞,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曾茂林的儿子果然和他一样,都是那么的阴毒。
  “好!”孙司锦答应了他的赌注,他不见得会赢,但只要曾有庆无法击碎木片,两人也就只能算是平手,若是平手倒是以后可以找机会慢慢收拾这讨厌的小子。孙司锦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待和自己不是同路的人,他的选择一般都是要么狠,要么非常狠,显然,他现在就是狠。
  听到孙司锦的回答,曾有庆的眉毛一挑,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自己来参加测试可是准备充足,来的时候吃了三颗大力丸,那东西可以在一天之中让人生出比平常时候更大三倍的力气,凭借这一点,他的通过已经是毫无悬念,但现在这孙司锦既然这么想死,毅然决然地撞到他的刀口上,说什么曾有庆也要满足他。
  “嘿嘿。”阴阴一笑,曾有庆走到了夏老师的身前,摸了摸木片,问道:“规则真就这么简单吗?”
  夏老师点点头,对于两人的赌斗持着一个观望的心理,他也想看看究竟两人谁更优秀一些,但两人中若是有人输了,自己到时候在出面阻止输的那人斩下手臂不就行了,狭路相逢,就看二人谁更优秀了。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人拉了来夏老师的衣角,嘴唇微微翕动,轻声叫着师兄,似乎是像让他的师兄出手解决掉这起争端,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的师兄出面现在也已经无济于事了,曾有庆和孙司锦彼此有仇,就算没有这个赌约,两人在私下里也会摩擦出仇恨的火花,现在解决,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于事情的根本问题没有任何的帮助。
  “怎么样,谁先来?”曾有庆看向孙司锦,貌似礼貌的问一句。
  孙司锦平静道:“都一样,你要不敢就我来吧。”
  这可是在不动声色地挤兑曾有庆了,兵法上说是激将法,意思就是讽刺一个有脾气暴躁的人,要他顺着自己的意思走下去。要知道以曾有庆这种心高气傲的性格,必然会中孙司锦的激将圈套。
  果不其然,曾有庆马上就哼了一声,也不言语,便挽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他虽然和孙司锦有仇,但他可不完全是一个蠢人,经过观察和分析,他也相信这木片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自己看不出问题只是因为自己的见识浅薄,又或者自己并非是修士的缘故,反正这木片有问题是一定的,看不出问题也只是自己的原因。
  单手握拳,沉气一喝,曾有庆突然出拳,暴击在木片之上。
  砰地一声,拳头与木片碰撞到一起立即便发出了一声爆响,但那木片却是纹丝未动,双指捏着木片的夏老师神色未变,依旧紧紧捏着那张木片。曾有庆收回拳头,只见拳头已经发红,似乎是刚才那一击太猛烈所致,但即便是他用尽全力的一击,这张木片没被击碎。
  曾有庆神色不甘地退后,他实在想不通,这块木板怎么会如此的坚固,自己明明已经使出了全力,但这木片居然连个拳印都没有留下,不过自己没能击碎,那孙司锦这小子也不见得能击碎,既然两人都无法击碎,那就是打和,赌注也就只得取消,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孙司锦紧皱着眉头,看到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木片一定有问题了,自己也不曾修炼,自己不可能击碎这张木板,先不要说能不能赢得赌约,现在想要通过测试都成了问题,还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到时候不能通过测试,天下之大又该何去何从,难道就此庸碌一生,自己穿越而来,好不容易可以多活一次,难道就是为了再一次地轮回吃喝拉撒睡?
  真是不甘心啊。孙司锦暗暗想到。
  随即他走到了木片前,反反复复地看了十几遍之后,突然眼神一动,说道:“老师,能不能把这张木片借我看看?”
  夏老师倒是没有做多想,便将木片递给了孙司锦,但让他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拿到木片孙司锦忽然眼神一变,变得异乎寻常的凌厉,在夏老师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一挥拳,可以看出这只是普通的一拳,砰地一声拳头和木片接触,那木片便像一张白纸般碎成了几瓣。
  那张坚不可摧的木片,就这样碎在了三人面前,曾有庆傻了眼,两位学院老师一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司锦,一人则是满脸赞赏地看着他。
  “你做的很好。”夏老师点头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