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那黄花梨的木大门一脚就被孙司锦踹飞,倒飞进了守静堂里,他可真是动了怒,这群王八羔子养的,只知道瞎起哄,被别人玩了都不知道,还一个个像跳大神的,在这扯着嗓子干嚎,空生了一个人身,怎么尽干这种畜生事呢?
  门被人一脚踹飞,整个守静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孙司锦,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野人,居然一点礼仪也不顾,一脚就踹开了大门,看他那一脸的嚣张莫非是到这里到找麻烦的?麻痹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有胆子到这里来撒野,今天要你小子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们可不认识孙司锦,也自然不可能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戚薇,两个个站在守静堂的门口,似乎都没有打算进去,戚薇是吓呆了,以为孙司锦要和里面的人打起来,而且自己现在的手还被他牵着,看到面前这么多的人,戚薇连忙挣脱了孙司锦的手,而后又站在了他的身后,似乎有点害怕别人看到孙司锦拉了她的手,而且她的这一点害怕比之她将要面对所有人的质问更加的盛。
  而孙司锦之所以不想进去是因为脚受了伤,刚刚那一脚太用力,把门踹飞的同时,把自己也给伤到了,脚趾头疼的厉害,孙司锦认为自己的脚趾头可能已经断了,他一场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修行者,有谁见过修行者踹门的时候把自己弄伤了。而且因为他的脚受伤,所以站在门口只顾着疼,戚薇挣脱他的手没在意,别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他也没有在意,这主要是因为他无法在一边疼的时候,一边去想这些东西。
  当然,他的这个样子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种自信和挑衅,踹了门进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绝没有任何波动,他似乎不简单,当然这种不简单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因为这种神乎其神的感觉都只是他们自己感觉到了,而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们的感觉。
  “哟呵,你胆子不小啊,敢到守静堂来撒野,说是谁指使你来破坏学生考试的?”甲申第一个说道,他可不认识孙司锦和戚薇,他们二人自从进入学院就到了医馆之中,自然没有和这些老师打过照面,而且就算是认识,甲申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认得出来,他的眼珠子一般都往上,据说是用来看天,一个看天的眼神怎么会去记住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人呢?
  孙司锦盯着甲申,微微吸了一口气,刚刚脚趾头受伤,为了面子忍住了吸气,但是现在他要说话了,就可以借机吸一口来压制脚上的疼痛,好让自己接下来的话不至于走了风,“你还能不认识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孙司锦和戚薇啊,嘿怎么的,刚刚在门外听你们说的挺热闹的啊,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不出声了呢?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我表妹,你们刚刚在这里面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我觉得你们有意见可以冲我来,我表妹一介弱质女流,当不得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当然你们要实在不要脸也行,一大伙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这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既然你们敢欺负他,自然也就要做好被我欺负的准备。”
  孙司锦不会修炼,可至少狠话会说,先丢下一两句狠话,吓住一两个胆小鬼,好教自己的潜在对手少上那么一两个,一会儿也不会因为不敌而被揍的太狼狈,怎么说,人也是要一点面子的嘛,在这里被揍可以,但不能被揍的太狠,这就是他的原则,他比较执拗,原则的东西不会改变。
  那些听到孙司锦话的人有的眼神已经是一变,准备上前来试试戚薇的身手,但正如刚刚孙司锦说的那样,自己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可没有多少风光的,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戚薇,于是乎,这些人一边为了自己的面子,一边为了自己荣誉,决定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孙司锦放倒再说,好教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惹的,惹了别人不要紧,惹了自己恐怕不行,今天孙司锦惹了自己,那么就是不行,少不得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给他长点记性,免得日后再大放厥词。
  “我们当然不会去欺负一个女孩子,可是她既然是内定的学生,那么就是说身手很厉害了?帝国中好像没有明令禁止不可以笔试,那么我们切磋几招,你放心,就是点到即止。”一个面容姣好的过了分,已经有些脂粉气和柔媚气的男子站了起来,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穿了一件紫色长衫,微微扇着扇子,再配合脸上那甜死人也迷死人的笑容,看起来也真是有那么一点人畜无害。
  孙司锦笑了笑,盯着那个外貌娘娘腔的男子,讥讽道:“我刚刚没说清楚吗?我说你们要是想和她过招就要先斗倒了我才行,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文盲,怎么会听不懂我说的话呢?”
  拿着扇子的男子满面怒火,当场就要发作,幸好身旁的同伴拉住了他,才面住了一场还没有定规则的笔试,然后他暗自压下怒火,也是反唇相讥道:“就凭你?你连眉毛都还没有化开,连修行者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挑战我?”
  孙司锦顿时就有点不明何意了。其实这是这个世界评定修行者的标准之一,一个修行者在进入到修炼境界之后,脸上的眉毛会随着修为的增加而逐渐地稀疏,直到稀疏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永远地稳定了下来,这个时候的眉毛便以为着你的修为高低,一个彻地境的修士必然要比一个至人境的修士的眉毛要厚实一点,而孙司锦的眉毛还和一个处男似的,黑不溜秋,不要说稀疏,甚至还在不停的生长,这要让任何一个接触过修炼的人都知道,孙司锦不仅不是个修行者,还是一个实打实的处男。
  这就叫孙司锦有点尴尬了,说我是处男不要紧,那玩意就是前后几十分钟的事情,可要说自己不会修炼那可就糟了,自己要是被这群人知道自己不会修炼的事实,他们用车轮战对付自己,即便自己能赢几个小子,那到底了戚薇还不是一样要和这些人交手吗?戚薇也不会修炼,一个不会修炼的人面对这群豺狼,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不行,不能和他们动手,要和他们讲道理。孙司锦一瞬间便想好了对策,不指望学院会帮助自己,自己也没有能力同时和几十个人作战,而且这其中不乏一些天资卓越的高手,自己就更加没有了胜算,那既然这样,自己又怎么能赢得这些学生呢?孙司锦一瞬间便想到了以德服人,可是现在,他又觉得这纯属屁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群王八蛋要能听进去这些话就好了,不用浪费口水也必然可以猜到,他们是绝不会听信自己的话的,反而还有可能会被他们攻击成虚伪,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想要对付自己,不行,要不留痕迹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孙司锦也是没有了办法,否则依照他的那种性格,现在早就和这群学生干起来了,只要有胜算,他永远都喜欢用最直接的办法,因为那更直接,更暴力,也更能让那些找自己麻烦的人胆寒,自己一味的当老好人,反而是助长了这群人的气焰,怎么办呢?孙司锦不禁伤起了脑筋。
  “哼,只有野人才喜欢用比斗的方式来证明强弱,而文明人就应该有文明人的办法,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的,一味的以拳头说话。”孙司锦沉吟了一阵,抬起头来,眼神有些嘲讽的说道:“我以为,我们还是来文斗比较好,假若文斗你能胜了我,那么你们就有资格和我武斗,否则,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说什么比斗的话。”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司锦一捏拳头,拳头上面立刻就有雷霆闪烁出来,像是一条银蛇舞动,孙司锦看到银蛇,笑了笑,一拳打出,轰隆一声巨响,他前方地面的青石板直接被击碎,尘土立即弥漫到了空中,很多人都用一种恼恨的目光看着孙司锦,同时自己又在低声的咳嗽。
  尘土飞扬之间,孙司锦揉了揉手腕,说道:“你们的身体要是比这青石板还坚硬,大可以和我武斗试试,否则,你们就和我文斗,我也叫你们这帮子只知道好勇斗狠的混蛋玩意儿知道什么才是文采武备的强人。”
  孙司锦说的一场骄傲,心中无不是对胖子的感激,要是在天湖镇临走的时候学习了胖子的神霄御雷真诀,现在恐怕还真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刚才那条银蛇便是在他丹田之中的那条,他将银蛇驱使到拳头上,一拳击出,便打碎了面前的青石板,连他自己都有些震惊,自己居然可以隔空击碎一张青石板,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可惜的是,他虽然是动动手就击碎了石板,但也就只有这一击之力,身体之中修炼所来的灵气也在银蛇舞动的那一刹那,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