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人开始了哑口无言,他们没想到那个拿扇子的人判断是错误的,孙司锦不仅是修行者,恐怕修为还很高,那块青石板自问在场的很多学生都无法击碎,而且是隔空击碎,这就要求对灵气的掌握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能够将灵气作用于一点,这恐怕不是鱼跃的先天境就是已经到了白日关,可以冲击脱胎境的高手,和那个男子的判断完全是相背的,要是和这样的人干上了,那死伤到还在其次,当了一回傻子的事实可叫这群学生里面的贵族接受不了。
都是贵族的弟子,自己当了一回傻子,以后面子往哪里搁?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被人也当自己是一个炮灰,随便听信了一点谣言,就哇哇大叫着往前冲,那不是傻子是什么?面子都被这一回当傻子的事实驳斥的干干净净,以后见了其他贵族的面说不得要低下头走路了,这个男人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竟然随便乱说,也许他真就那自己当炮灰,想要自己去试试这孙司锦的水,然后好估量自己要不要出手,真是歹毒的家伙。
这群贵族之间貌似是同呼吸共命运,一起进退,但实际上彼此之间的矛盾非常的深,很多人都在提防着别人的暗算,他们互不信任,被逼走到一起也就不得不放下自己的戒心,准备和天枢学院大干一场,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刚放下了自己的戒心,就差点被这可恶的男人阴了一会,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经是记恨上了这个男人。
孙司锦见大家不说话,便说道:“我觉得还是我们考试比较重要,假如这一次谁的考试成绩超过了我,那么他就可以和我约斗,反之,要是我的考试超越了你们,那么你们就得给我表妹道歉,为了你们刚才在守静堂之中的那一番言论,怎么样,我的这个建议,你们要是不同意可以出去,先告诉你们啊,这天枢学院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时间,所谓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想要把天枢学院扳倒简直就是做梦,所以大家还是现实一点吧,免得将来因为没能入了天枢学院而后悔。”
其实孙司锦本打算用脑筋急转弯来为难这里的学生,但唯恐这群学生以后因为赌输了不服气来找自己的麻烦,告诉他们用考试的事情决定胜负,以后就算他胜了也可以找到借口,那是学院老师在批阅我们的试卷,是他们定的名次,跟我可没有关系,我其实也觉得你的文章比我的要好,但老师他硬要说我的比你好,你知道的鸡蛋碰不过石头,我也只有默认了事实,而你们要是有什么意义,可以直接去找老师,假如老师真的认为你们的比我的好,那我就把名次让给你们,算你们赢。
孙司锦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学院白白得了便宜,那样子对戚薇,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是极难平静,现在看到这群学生和自己有矛盾,怎么说也要把战火引到学院的身上,叫他们不能在稳坐钓鱼了,谁叫你们让自己留了第一滴血呢?自己只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而已,算不上是为非作歹。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学院串通好,准备暗箱操作呢?这种事情在帝国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的。”拿着折扇的男子依旧是笑容可掬地说道,他可是听见了大家对他的议论,但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把这些议论放在心里,咱的心胸那不是吹,是可以包容万物的,一点小小的议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呢?咱不在乎。
孙司锦看着这名和自己炸刺的学生,记住了他的脸,想到日后等大家都进了学院再慢慢地收拾你,敢跟我炸刺,真是觉得自己多张了一个脑袋,可是现在,他必须就男子的话说出自己的看法,否则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落实,而自己的如意算盘也会就此落空,这可是一件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情,让学院都得了好处的事情他不能干,肯定也不会想着要去干。
“这就得学院自己自觉了,我们也没有长三只眼睛可以看到学院的一举一动,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只有依靠自己的信用了,我相信学院的信用,至于你们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你们要是因为怕输给我,是可以不比的,那么现在,你们到底要不要赌?”
回答绝对是热烈的,三十个人一起喊出的声音是足够压制住男子的声音的,在那声音的海洋中,他的声音根本就不起眼,就像是龙卷风之中的蚊音,谁能听到?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决定要和孙司锦赌什么,他们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有各自的生活,各人的生活不同,自然想法也就不同,有人觉得是自己受了学院的委屈,想要学院道歉,但是等那件事过去了之后心里的气也就消了,而有的人则是不屑于和孙司锦赌什么,自己的实力他们自己知道,孙司锦和他们的差距他们也都清楚,所以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意气而和孙司锦赌什么,这小子的为人看起来不错,敢为了一个女孩子公然与这里的几十位学生对抗(他们可不会认为孙司锦是戚薇的表哥,那只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借口,为了大家的面子上能有一个交代才那么说的,说要信了谁就傻了),就这点不屈节受辱的脾气就很值得欣赏。
很快便再无意义,而甲申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一方面他觉得能让副院长都为之头疼的事情能这么解决也好,这不是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吗?虽然这是孙司锦做的,但谁敢说这件事不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呢?只要这件事能够解决保住了董大鹏的饭碗,说不定他以后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以报答自己的再造之恩。
而另外一方面他觉得这样一来主动权都交到了学院的手里,他们可以选择任何人做孙司锦的对手,只要孙司锦不听话,他们可以给他一个最低的名次,而这样一来他势必就要面对众人接下来的武斗,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的孙司锦不长心眼的基础,这个不长心眼也就是他不会送礼,当然甲申对这样的行为还是用了一个比较含蓄和文雅的来掩盖住他已经被名利熏肿了的心的措辞,那就是“好好教导教导他,免得他以后在天元帝国中吃了谁的闷亏而不知道。”
孙司锦见大家都点头之后,便拉着戚薇来到了最后面的空着的两个位子,而且好像是为了印证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孙司锦还和那个永远都用一只眼睛眼睛,另外一只眼睛看天,手中不停摇着折扇来表示自己风流儒雅气质的男子坐到了一起,那个男子坐在他旁边,看了孙司锦一眼,颇为的瞧不起,哼了一声,便转过了头去,十分的自傲,似乎自己的胜利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
孙司锦没有理他,他认为这没有必要,一条狗对这你呲牙咧嘴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对着那条狗露着凶相呢?孙司锦眼里那个男人就是一条狗,没有什么值得看中的地方,一身的脂粉气,这完全就是常年在女人堆里打滚沾上的,那也就是说,他本人不是常在妓院出没,就是家里边开了一个妓院,他就地取材,免费使用,沾上了这些脂粉的气味。
孙司锦还真没猜错,这个男子的家里还真是做的青楼生意,不过他们家的青楼生意做的比较好,分号已经开设到了全国的范围内,可以从全国调配姑娘到任何一个行省去,这种事在天元帝国上是空前绝后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家做青楼的生意会做的这么好,他们想不通,而他们之所以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的原因是他们不知道这家人其实是和皇室有了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借着皇家的便利,才有了那大到离谱的青楼生意。
男子从小就在女人堆里长大,身边看到的是女人,用到的是女人,跟在身后,跟在饭桌,甚至是跟在床上的统统是女人,而天元帝国的女人都是只会服从的生物,所以男子从小就养成了颐指气使的脾气,认为天下唯我独尊,别人都应该服从他的命令,他其实不怎么恨孙司锦,可是孙司锦竟然在大庭广众和自己做对,就那点那点比针线头子大不了多少的心眼肯定看不惯孙司锦这样的态度,于是他决定要踩一踩这个男人,让他知道谁好谁孬,所以他才一味的和孙司锦对着干。
此时试卷发了下来,卷面很干净,这种干净并非是纸张的原因,也不是排版的原因,是因为这上面居然只列举了六道题,其中有五道题竟然是历史题,还有一道题居然是问什么是大丈夫这样一类无聊的问题。
孙司锦拿着试卷觉得有些好笑,这算哪门子的考试,他以为这笔试是考什么背诵或者考对修炼的理解,以及如何战斗,如何设伏,如何在危险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如何面对突发事件等等,但他就是没有想到学院的试卷上面居然会是这样的问题,但是另外又有一句话,越是简单的东西其实越复杂,而越是复杂的东西其实也越简单,孙司锦现在大概是明白了一点这句话的意思,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件既复杂又简单的事情,他不知道要如何答卷,但至少收起了自己的轻视,开始变得认真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