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丽听糊涂了,傻傻地问:“既然需要贤妻良母,为什么他们还不回家陪老婆?”
“家里没有微笑,只有烦恼,叫我如何能回家?”绅士很幽默。
丁小丽似乎很有触动。
绅士趁势十分自然多地挨到丁小丽身边:“来吧,这里有人生真谛!”谈话变成了耳语,“而且,挣的钞票比那些简单做‘鸡’的多得多!”说着手已经摸到了丁小丽的胸部。
丁小丽如梦方醒,推开已经揉到身上的绅士,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出了大门。
前台小姐一本正经地问绅士:“没拢住?”
绅士发狠道:“要的就是这样的贤妻良母!贤妻良母!她还会再来的!下次来决不放过。”
马奇打电话回来问丁小丽:“情况怎么样?”
“蛮好啊!起码不像你说的那样叼着芦苇秆在深水里潜行!”
“是啊,人是有些追求哦!我想让你帮我去看一个人。”
“谁?”
许多人在场,面色灰白的捂着个肿起来的牙帮子的姜太公看见丁小丽来访有些意外,但还是谨慎地接待了丁小丽:“你——,有事吗?”说着给丁小丽倒水。
“马奇让我来看看你。”
“他在哪儿?”
“在法国。”
“马奇跑到法国去了吗?”一位面带嘲讽的中年男人插过来问,被姜太公介绍说:“这是我们新来的经理。”
“他还回来吗?”新来的经理问。
丁小丽见姜太公埋下头来为了减轻牙疼直吹冷气也就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摸棱两可的话就告辞了。
丁小丽叫马小凤帮她挂电话:“小凤,帮妈挂一个对方付费长途。”
马小凤心有灵犀地:“早该给他打了。”说着挂通了电话,交给丁小丽:“通了。”然后知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丁小丽与马奇通电话:“喂,是我,去过了。姜太公好象有了麻烦,他的公司来了新的经理,我看一直有人在,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姜太公叫我代问你好,说自己心脏不好才住了院,现在牙又肿了,倒是那个新来的经理问这问那的,我就说你在法国教书,别的没有多讲。”
“姜太公的身体到底要不要紧。”
“看起来很灰败。哎,我可是知道你以前在海南时经常去什么地方了,那里有好多妹妹吧,你都娶了几房啊?”
马奇愣了一下尖叫起来:“你怎么到那里去了?”随即把电话挂了。
日头正烈,马小凤在一个嘎嘎直响的破电风扇前紧张的复习功课。
丁小丽摇着扇子,靠在竹椅上打盹,不一会,竟睡着了,扇子掉到了地上。
丁小丽梦见自己来到了那家娱乐总汇,坐在一大堆“妹妹”中,她一心希望被马奇挑中,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所以,一直将脑袋半低着,直到她远远地听出马奇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
马奇第一眼看过去,没有看中她,而是选了坐在她身后的一位,不过看她的眼神十分特别,仿佛在问:“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丁小丽想与他解释,自己到这里来也就是知道马奇会来!可身体和嘴巴都不听使唤。
马奇放掉别人,拉起小丽:“你真的是在等我吗?”
“不是等你等谁。”
“这里的人这么多,你都看不上,不动心?”
“我谁都没有看!”丁小丽理直气壮。
马奇将丁小丽搂入怀里,“你过的好吗?”
“不知道!”
“我最近一直在担心你!”
丁小丽委屈不堪了:“你会担心我?”
“老天爷可以作证!我就是忍不住地担心你!”
“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做不了贤妻良母?”
“担心你就这样漂来漂去的。对了,你得树立一点什么追求!”
“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吗?”丁小丽忽然心血来潮,做出马奇知道意义的微笑来。
“你笑什么?”
“家里有足够的微笑!”
马奇突然厌烦起来:“不要这样怪笑!”
丁小丽果然不笑。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马奇又问。
“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马奇推开丁小丽:“我跟你就是说不清!”
丁小丽追赶马奇:“马奇,马奇!”
“你这么追我!我追谁?你跑,让我来追你试试!”
“都是你在跑,我怎么跑了?”
马小凤推醒丁小丽:“你叫什么?大白天也做梦呀?”
丁小丽眨巴眨巴眼睛,判断清楚是躺在自己家里做白日梦,顿感一阵燥热,翻身起来,进卫生间放水要冲凉:“天怎么这么热?”
“人说海南就是这会儿热,等到七八月份反而不热了。”
“那你高考的时候也就不太受罪了。几点了?”
“哦,我马上走。下午还要测验呢。”
“你要好好考试,要做一个有追求的人!”丁小丽嘱咐得一本正经。
马小凤闻所未闻,深感愕然:“这话是刚才做梦时谁教你的吧?”
有人敲门,丁小丽说:“开门看看,是不是房东?又要收这个月的房钱了!”
马小凤开门,大惊后退!
丁小丽连忙上前护住女儿,可一看也愣住了:“你——?”
马奇满头是汗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