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宕奎……”奈维斯无疑认定,刚才声音的主人出自宕奎,更吓一跳睁大双眼,只见城门裡外的守卫,顿时也感到困扰,四眼交目不知是好。
面对卫兵的半刻迟缓,宕奎的脸色,显然已经不耐烦挑了一下眉眼,双手插放胸前,歪头作势傲气,再一次的加重语气命令:“我说!让他们进来。”
“可是……”只见守卫似乎很為难,但面对宕奎的霸气却也不敢顶嘴,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等回,我会跟『你们的王』说明,有事就说是我说的。还是说?寧愿听从他的旨意,也打算无视我刚说的?”
宕奎字字句句挑明自己的用意,锐利的眼光随即扫瞄每一位的守卫。
只见守卫们突然像猫似的听话,立刻收枪手放胸前,对宕奎行军礼,两旁分列排站,瞬间让开一条空道,给奈维斯两人通行。
“宕奎……你……”奈维斯见宕奎方才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禁感到讶异,同时也甚感不可思议。待批准入城后,奈维斯才又面带惊讶的走向宕奎。
“我爸在威尔多城进内,也将稀有珍品进贡给威尔多国王过。所以跟皇室颇有交情,不要紧的。”宕奎又是露出有如阳光灿烂的笑容回应。
“哼!”榎时一见宕奎出面解围,不知道怎麼的升起一肚火,连理都不理,马上调头转向一旁。
“谢谢你。”奈维斯终於顺利的进入城内,赶快向少年道谢;晚几步的榎时,脸上仍掛著警戒,直往少年瞪视。
“你到底是谁!”
“他们是皇室的守卫,而我爸则是跟国王有邦交的商人。不就等同是他们的少爷,当然会听我的。你们说呢?”宕奎再度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傲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转回守卫们斜视去。
“是……是的宕奎少爷。”一见到少年的眼色,在场守卫们随即军靴一併踏,向少年立正敬礼,全员异口同声,场面相当壮丽。
“好了。”少年只是伸出手随意挥下,守卫们才敢鬆口气,各自回到守岗的位置。
“怪人。怎麼听都是假的。”榎时仍然不满少年的解释,不屑地撇开头,正与他擦肩而过,一瞬间,少年的神情顿时显得落寞许多。
“抱歉……”
“咦……”榎时深觉讶异,不禁转回头,身后的宕奎早已不见踪影。方才的那番话,彷彿掀起榎时心中的涟漪,额上也不禁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摸摸头上的头巾:“那傢伙……到底是谁……宕奎……好像……”
“榎时!在干嘛!没有太多时间了。”先一步进入广场的奈维斯,等了许久也不见榎时的身影,这才绕回东巷探头,瞧见榎时呆站在门前,便大声催促通知卡莲之事。
“喔……喔,来了!”纵使榎时有满肚子的疑问,目前也只好点头,即便离开城门,随后奈维斯的脚步前往学院。
两人马不停蹄地跑回学院,待踏入学院之后,马上就在大门不远处,巧遇站在前庭的优姬,而优姬也意识到人的气息,这才转过头将目光缓缓放在两人身上。
只见优姬一看两人,不像以往的高兴,反倒一脸惊愕的瞪大双眼。
“你们……奈维斯妳是怎麼进来的?”优姬没有迎接两人的笑容,而是板起一张扑克脸直接质问著。
“先别说这个了,优姬。卡莲在哪?”当务之急,奈维斯也顾不得优姬的异样,急迫想找卡莲商量;然而,优姬仍丝毫不语,只是冷面盯看著她,雪眸不时露出寒冽冷酷的视线。
奈维斯见优姬还在发愣,这才凑近优姬,四目相交再度开口:“优姬?”
而优姬这像是被唤醒,随即拉起奈维斯的手:“跟我来。”
语毕,优姬也不理会先前的问题,只是牵起少女的手走向宿舍,榎时虽然心觉奇怪也跟紧身后。
一回到房间过后,眼见优姬什麼也没过问,只是先拿起话筒打电话,不知在跟谁连络通知。
“我知道了。嗯。嗯。那我们就在这等你们。”待优姬通讯结束,随即掛上话筒,才又走向房门,谨慎地将门锁上。
“优姬妳打电话给谁呢?”
“怎麼啦?干嘛还把门锁……”榎时见优姬诡异上锁的举动,才準备要发问,那双冷眸随即瞄过他,猝然冷语打岔:
“為什麼还要回来呢?”
【為什麼还要回来?】
『為什麼还要回来?』
这话说的又清又淡,宛如视同陌路的情感,為何还要这段时期,回来学院感到不解,在奈维斯的耳裡听来显得刺疼,不禁睁大眼愣了愣。
“因……因為我们要回来整修学院……我想这裡……应该需要帮忙的人手……才对。”奈维斯显然被优姬冷酷的神情震惊万分,不敢胡闹收起玩心,冷静地吞吐回答。
在雪姬的脸庞,喜怒哀乐不形於色,只是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两眼对四眼。就在三人沉默之餘,一阵门铃声的响起,随即打破这片寂静。
“我去开门。”
语毕,优姬起身走向门口,将门锁谨慎地开出一丝门缝,从缝隙中窥探到娜夏、安蒂斯、蜜雪儿、基尔四人,当四人的眼神,与奈维斯交会的同时,同样的,也像是优姬先前的讶异,而后,才又假装镇定表现,看似若无其事的进入房内。
在让四人进房,优姬更加仔细探头检查四周,确定都没人徘徊后,才将门关上再度上锁。
待房门上锁后,优姬这才鬆了一口气回到座位,开始严肃地开口:“好了。接下来我有一件重大事情要说,妳要仔细听好。”
“嗯?”
“卡莲现在不在学院裡。”
咦──!
奈维斯跟榎时,一听卡莲本人不在学院,顿时惊讶地大叫而出。一旁的蜜雪儿才赶紧撇了魔棒,使两人的声音消去。
娜夏比著安静的手势说:“嘘──太大声了。”待两人的情绪稳定,奈维斯看往蜜雪儿点了个头,蜜雪儿才又挥动魔棒,将两人的声音恢復原状。
“抱歉!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赶紧通知卡莲才行。”奈维斯相当著急,一心想得知卡莲的去向急迫接问。
“传染病的事吧。”聪明的基尔,也大概猜测到奈维斯的发问解答。
“嗯!那卡莲去哪了?”
“这我们也不清楚,前两星期说要查清楚冰封异人的事,就离开学院了。”优姬又是一阵冷静的清淡述说。
“那派人去找就好了呀?”
“不行!妳是笨蛋吗?这样不就摆明,卡莲真的不在学院裡头了。”蜜雪儿当然相当清楚卡莲的存在,对於城镇是多麼重要的支持,教训起奈维斯不经脑子的念头。
“咦?可是卡莲是真的不在……”奈维斯反倒不解為何要隐瞒卡莲不在的事实,却又假装不肯伸出援手的主因。
即使是平庸的娜夏,脑袋也十分清楚,卡莲的重要性而说:“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更不能说。”
“為啥?”榎时当然不明白,遮遮掩掩的欺瞒大眾,深感不解地手抱胸前皱眉质问。
“你们大概不晓得之前有发生过哪些事吧。现在的人民,会过得如此安稳,并非国王的佳绩跟政绩,而是仅靠五勇者的名声!把这一切镇定了下来。”基尔见两人完全不知道来龙去脉,这才打算好心的解释著前因后果。
奈维斯只觉有股不详的感觉,语气略带微抖的欲言又止著:“什麼意思……”
“一年前,这裡发生过战争,虽然当时平定下来。但在人民的内心,那股阴霾仍然挥散不去。再加上前些日子,又发生了『鬼王』、『异人』,这两件事情。人民的恐慌,怎麼可能减少!脑袋长哪去了!”蜜雪儿见况也受不了拿出魔棒,一副高傲的以棒端顶住奈维斯的眉心。
“就是妳现在指的地方……”
“由於,五勇者的卡莲·妮淅曼拉,跟葛雷·丘洛两位勇者,驻守在威尔多的缘故。镇上的人民,才不惧怕外在的侵略,和平跟安稳的过著每一天。”优姬更是面无笑容,眼光不忘扫瞄奈维斯与榎时两人,一脸严肃说道。
基尔这才像是提到老友而感嘆道:“现在的战争好像也结束了,托『他』的福吧。”
“『他』?”想当然,奈维斯根本不知道,基尔口中所提的『他』是指谁晃头而问。
“前些日子商会传来通知。据说一名少年,解决了『阿鲁格特大陆』攻打『普罗旺夫』的主意,於是战争就此结束。而那名少年,想当然,一定是当初自愿去参加战争的翊殿下。”蜜雪儿这才面带忧容的说出,翊已经不在眾人所待的普罗旺夫。待骄女的口述,一旁的雪姬也只是若有所思,盯望两人察言观色著。
“是吗……原来他已经离我们那麼远了。”奈维斯的眼神,显得悲伤静静凝听。
“那小子……可恶……”榎时一想到翊,并没在结束战争返回故乡,更是感到愤怒,用力朝地板揍了一拳。
“不过,他也是為了大家的生活吧。翊的事情就先别提了吧。现在重点就是卡莲外出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就是了吧?”奈维斯赶紧打起精神,必须想出其他的办法,优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嗯!所以皇室的人一直来请求,束手无策之际,只好一直回绝。”优姬这才说出学院不方便的主因。
“这件事情只有在场的七人知道而已,就连其他的朋友也不能说。”基尔再次叮嚀奈维斯两人,不可将卡莲外出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那我们……”基尔限制的口语,反让榎时顿时质疑,為何还要冒险告诉自己,深觉奇怪怀疑。
蜜雪儿拨动一下头髮,斜眼不屑的回答:“哼!还不是卡莲那傢伙,说一定要告诉你们,否则你们一定会闹得天下大乱。”
“那其他老师呢?难道都不上课了吗?”
“现在也没法上。其实也有老师被传染病感染上,更别提上课了。”娜夏也透露出不止一般市民遭殃,连同学院的人员,也有染上感染病的现象。
“我从进城门开始,就听到什麼传染病的,到底是怎麼回事?”眼下情况非同小可,奈维斯只好把卡莲的事情暂缓,赶忙切入主题,问起自己浑然不知的消息。
“详细情形我们也不太清楚,耳闻的谣传,好像是突然昏倒在地,一点前兆也没有。”基尔解释本是传染病,却又离奇的可疑点,上托了眼镜一下。
“一个很活泼的孩子,却突然昏厥过去,结果医生来看,立即判定猝死。”
榎时也觉得事情另有蹊蹺的开口问:“猝死?”
“遭受传染的症状,会发生呼吸减弱、心跳减缓,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甚至停止肺肝跟大脑运作。最后仅剩心跳微弱跳动,呈现假死的状态。”优姬拖著下巴,简单说明莫名的症状。
“好像两个星期之前开始的吧……对了!刚好是奈维斯你们回去基斯的那天。”娜夏双眼闭上,仔细推算时间,脑海瞬间闪过念头,双手拍击一声,指向两人脱口而出。
然而,娜夏无心的一说,却让奈维斯跟榎时当场愣住。火爆的榎时认為被无辜冤枉,猝然站起身大发雷霆。
“喂!你们该不会在想是我们带来的吧!”
“等一下!我又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把实情……”娜夏便无此意,赶忙解释的同时,基尔却开口终止少年的怒吼。
“事实上,要我们不怀疑你们实在很难,尤其又是在这种敏感时期,你们所说的可信度几乎微零。”基尔无情冷语的说出判断,更让奈维斯瞠目结舌。
“黑羽……”
“本小姐也有同感,你们的身边老有怪事。”蜜雪儿甚觉两人周遭发生的种种,已经超乎常理的频繁了,并用食指还指著两人,斜视歪头嘲笑。
“妳的意思是说,上次的事件是我们故意引来的吗!”只见别人接二连三的矛头指向自己,榎时气得手臂不停发抖,满腔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握拳大骂。
“不止上次,就连『鬼王』那时候也是。”娜夏也顺势同意蜜雪儿的话,甚是说出先前『鬼王』的事件。
“娜夏……那次又不是咩……”面对娜夏的提及,温和的安蒂斯当然表示不同意,正替奈维斯说情,这回一旁沉默已久的雪姬却也参与话题……
“不,娜夏说的有理。只有奈维斯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发挥出潜在的能力,这点是无可厚非的。说不定,这也是為什麼在奈维斯的身边,总会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一向站在奈维斯的优姬,现在宛如形同陌路,毫不留情面的一针见血,并用冷漠的目光盯看她,更让少女面带忧容不知所措。
“优姬……怎麼连妳……也……”
被当成全民公敌的奈维斯,及好友意外的表态,挑明自己带来的麻烦,反让一向乐观进取的她思绪中断,已经不知所云才能扭转情势,就像是心头被挖了一勺匙似的,深感刺痛紧揪住胸口。
“喂!你们太狡猾了,凭什麼把所有的错,通通推在这傢伙身上!”眼见奈维斯被视同瘟神,更让榎时压抑不住怒火,气怒地伸手一一指骂、叫嚣劈骂著所有人。
“真是滑稽,那是因為你是她的好朋友,才会如此坦护她。”毒舌的蜜雪儿,非但没有顾及情面,还狠狠地冷语刺了榎时一箭,让笨钝的榎时完全想不到话语回顶,眼中怒火中烧,朝地板挥上一拳,一吐不悦的怒气。
“榎时算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们当中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帮忙那些病患吗?”奈维斯做出最后的请求,问著优姬等人。
只希望与优姬一同行动,然而不仅是优姬,就连一旁的娜夏,也不发一语的迅速垂下头。
“我……我想……”安蒂斯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麼,却被娜夏紧接下来的话语,顿时让奈维斯打击甚大。
娜夏收起笑容面无表情:“我拒绝。”
“娜夏!”安蒂斯不明白娜夏為何要如此,著急地抓住娜夏的身体摇晃,想寻求娜夏的支持帮助奈维斯。
“我也觉得这次分开行动会比较好。”打从开始,优姬压根就没打算合作,想都没想就果决的切断奈维斯最后的希望。
当挚友说出这句话,如同在奈维斯的心坎上头,狠心的补上一刀,使心头淌著血。
“本小姐本来就不站在谁那边了,少来扯到本小姐。”蜜雪儿更加恶毒,话落之后随即甩头离开。
“我也不想惹麻烦。”同样的,基尔语毕起身,离去时不忘看往奈维斯,眼神略显几丝歉意才离去。
“既然决定分开行动,我也暂时不会回到这房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优姬则简单道出,便将娜夏跟安蒂斯两人带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虽然安蒂斯仍有些不捨的挣扎,最后还是被娜夏强硬拉走,房门才应声关上。
碰───
房门关上的瞬间,木扉闔起的声响,不断在奈维斯的耳边回响。伴随耳内的回音,心房像是被凿出一个凹槽,剎那间,一向笑容满面的少女,眼眶却不经意的红了起来……
“為……什麼……才离开两个星期……却会转变那麼大……”失去朋友的信赖,奈维斯崩溃的直坐在地,双手摀住脸蛋,数颗珍珠大的泪滴,像是水龙头般的暄洩而出。
“哇───妳……妳别哭啦……怎麼办……我对女人哭最没輒了……”榎时一见奈维斯落泪之后,不禁开始惊慌,失去原本的愤怒,紧张的手足无措,只是在一旁穷著急。
只见少年想安抚她的情绪,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手忙脚乱著。
“两个星期前……还那麼好……為什麼……”奈维斯不明白友人忽然的剧变,随即回想两星期前,大伙和乐的景象,有如跑马灯歷歷在目,更是嚎啕大哭。
“嗯……可能他们也不喜欢一天到晚有麻烦吧……”榎时虽然仍无法镇定心绪,仍想尽办法冷静应对,把方才优姬等人所说依序整理,好便抚平奈维斯激动的心情。
“那又不是我做的!全都是这把剑惹来的。”
“不……不是啦……唉唷……我最不会讲话了……不是那个意思啦……”榎时好不容易镇定的情绪,却又因為忘到少女泪流满面的模样瞬间打乱,既是心乱如麻、踱来踱去解释著。
“要是没有这力量……我就可以当大家的朋友了……”只见奈维斯开始自责,榎时的心中顿时感到苦闷,这才真正的冷静了下来。
“為什麼我要有这些力量,我恨死自己了。”奈维斯正想用手,往自己的头上敲去,却被一隻温暖的掌心抓住。
“有时间在这自怨自哀,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这次的事件,来洗刷自己的冤情,妳这猪脑袋!”少年对少女大声叱吼,少年的手更因為愤怒显得发抖。
被这一骂,少女这才回过神,泪眼盈眶朝少年看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到半秒,少年马上又被女儿泪打得落花流水,恢復慌乱穷紧张著。
“啊……对不起……我刚说的太过火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哪个……就是只要证明这次的事件不是妳引起的,洗刷冤屈就好。”榎时这才匆忙放开奈维斯,弯腰拱手道歉说明用意。
“对喔!我真笨都没想到,谢谢你,榎时。”经过榎时一叱,奈维斯的脑筋才恢復冷静,心想,只要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事件等於解决了,信心泉涌的右手握拳往左掌一敲,并露出笑容。
眼见奈维斯瞬间的振作能力,让仍在发慌的榎时,一时还转不过来答话:“不……不用客气。”
“只要查出主因,大家就会像以前一样了,我会证明我不是麻烦。”
“走吧!”奈维斯正打算离开寝室,顺势起身牵起榎时的手。只见榎时一脸傻楞,稍微往反方向施力抗拒。
“去哪?”
“伊露玛那!”奈维斯的脑海,即刻想到伊露玛精确的占卜。心想只要算出主因,就能立刻解决目前的事件转头道出。
“喔喔!那走吧,猪小妹……痛!干麻?”榎时话才刚落,立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往天灵盖叩下,让榎时不及掩护,只好嘟嘴抱头摀住痛处,朝望罪魁祸首发牢骚。
“你说我是猪!”
“可是……我刚也有说!為啥妳不打我?”
“刚才你是在激励我,所以不打。可是刚才你分明是故意说的。”奈维斯对榎时吐舌头做完鬼脸后,这才哼的ㄧ声转身开门离去。
“呿!真不可爱。”榎时也只能算自己倒楣,平抚疼痛的头骨跟随而去。
见著两人一同离去学院,躲在中庭柱后的优姬,这才悄悄地走出,雪色的目光不曾转移,热烈的眼神只是迟迟眺望著两人的身影,直到消失眼帘。
“如果妳不回来就好了……”伴随渐行渐远的隻影,那双雪白的双瞳,顿时有如雪花凄凉令人伤感,而后一句不答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