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拉着经理退了回来,马上反锁大门。
只见他脸如土色,神色紧张,对着大厅里的人挥了挥手,然后指了指里面的教室,像是在说:外面有人,快跟我来,到里面的小房间。
然后弓着腰,蹑手蹑脚走进去。大家跟了进去,男生坐一堆,女生一堆,经理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关掉手机,不许出声,嘘——
那样子极似偷鸡摸狗的贼。
片刻
“嘭——嘭——嘭”外面有人敲门。
“有人吗?开门,开门!”外面的人边敲边喊。
里面没有动静。
“咚——咚咚——咚”
外面的人使劲敲门,“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查房!”另外一个人在大声吼。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泽谈一想: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呢??莫非?莫非?他不敢往下想。
“里面确定有人吗?”
“绝对有!”
“你看,门外面都没有大锁的,应该有人的”
“上午我都看见有人这里出来……”
……
外面的人在议论。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把门打开!”外面的有人用扩音喇叭喊道。
泽谈心里一惊:哇靠!这不是电影里香港皇家警察说的吗?难道把我们当是罪犯来处理了??
他蹲在里屋的地上,远远望了望的朱老师,朱老师吓得腿都软了,这正扶着经理的肩膀瑟瑟发抖,睛死死盯着手表,一秒,两秒,……外面的敲门声响一下,他的手颤一下。经理呢,则躲在最角落里,坐在纸皮上,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眼睛一眨一眨的,拿起手机在给人发信息,手抖得像风里的枯叶,差点手机都要震下来了。极似一只过街的老鼠,那样狼狈。
“不开门,怎么办?队长”
“房东,你带了钥匙吗?”
“带了,不过被他们换锁了”
“去拿工具来,把门拆了……”
……
外面又是议论纷纷
里面那些女孩子早就抱一推,吓得哆嗦得闭着眼睛。有几个女孩脸都憋得红了,轻轻对经理说:我想上厕所,急……
经理一看,脸一扭,眉头皱成一团:哎呀!都什么时候,尽是出意外!
然后他竖起一根手指,猫着腰走了过去:一个一个去,轻一点哦。
锵锵嘭——锵锵嘭——
外面的人用铁锤使劲往大门砸。
声音大如响雷,里面的全部人都吓得不敢出声,特别是朱老师,都瘫倒在地了。
“嘭当”一声,大门被撬开了。
一下子涌进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手牵一条警犬,约莫一米高,耳朵直竖,伸出长长的舌头,虎视眈眈。头戴蓝盾盔,身穿黑色防弹衣反光衣,迷彩裤,军靴,腰挂八一微冲,手穿白手套,他们端起微冲,这里搜那里搜,最后才走进里屋教室里,看见全面人蹲在地上,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大声吆喝:全部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那阵势,大家都吓得魂不附体,心惊胆战。经理一看,两眼一黑,都快要晕过去了:完了!完了……
然后又走进一个身穿蓝色警服,肩衔三星,领花一星,胸号七位数的警察走进来,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张公文,展示了一下:“这是搜查令,据我们调查这里涉嫌非法传销,请大家跟我到局里走一趟!”他很严肃说道。然后马上就收起了那公文。
后面跟着一个中年人:我说你们那么多人天天在这里干什么?原来是做传销!这就是房东。
那些头戴蓝盔的警察马上靠了前去,其中一个喝道:“男的把皮带解下绑住自己的手,女的站起来,一个接一个走,后面的人双手搭在前面的肩膀上,走!!”他摆了摆头,“快点!”大声吆喝。用黑漆漆的枪头指着大家,头一甩。
女生全部出去,只留下两个警察在里面。
男生纷纷解下皮带,那警察又端起微冲,大声喝道:“快点绑好!全部起来,站好,好了!”大家随便缠了两圈便死死拉着裤头,站成了长长的一排。泽谈心里纳闷了:自己又没有犯什么杀人放火的罪,怎么要解裤头,搞得那么狼狈,他奶奶的!要我走那么凶,好像我家里叱牛耕地的一样!!
“走!!一个跟一个,快点!!”那两个警察在后面气汹汹的大叫。
大家只得一个接一个躬着腰往外走,上了警车,被关进了派出所里面的经过两道门岗的小屋。
进屋之前,警察交接的时候,接警员给每个人发一只塑料袋:“把自己的手机,钱包,打火机,香烟,钥匙,皮带,所有的金属制品都放进去!!然后在袋口写上名字,”他在旁边大声吼道,手拿一天丁字棍,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咚咚”响。“快点!”又一句。“男的一间,女的一间,进去!”他指了指里面几个空房间,小房间,三面厚墙,一面是粗钢筋焊成网状的铁墙,上面挂着一排脚铐,里面空的连一张纸都没有,很像是老鼠笼。墙上的小窗户射下一束阳光,斜贴在地上呈一个方形的亮格。
很快,大家就住进去了,男女分开,男的将小房间塞得满满的,拥挤在一起,喘气都困难,泽谈心里直埋怨,派出所怎么盖那么小的房间呢?大家都说:完了,完了,要是坐牢就完了……
女生吓得脸色惨白,早已说不出话来,接警员说什么是什么了,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你说话的份。
时间过得好慢啊,被关在老鼠笼一样的小屋里,坐不下,躺不得,喝水还要请接警员倒自来水呢,想去厕所需要戴上手铐在接警员的看守下解决,就这样熬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来了一个民警办事员,手拿一袋资料文件。在男生这个小屋面前问道:你们,谁是老大?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那民警大吼道:“快点说,谁是领头的,主谋??”他讲那文件袋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身边的接警员马上提起丁字棍狠狠地敲了敲铁网,发出“咣咣咣”的响声。
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朱老师,朱老师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火辣辣的。
“快点说!!!!”接警员火冒三丈,一声吆喝。
“你出来!”他指了一下朱老师,朱老师低着头出来,戴上手铐跟着民警做笔录去了。
里面大家议论纷纷:怎么办?怎么办?都望着经理,希望他可以为大家做主。却说此时的经理,早已吓破了胆,脚都软了,被大家你一挤我一压,快成肉饼了!
民警一会儿又带着朱老师回来了,问道:“还有谁是老大???”
大家把头转向经理,不敢说话。
民警一看,大家不说,正要过来讲道理。
突然接警员一阵怒喝:“快点说!!”他见大家不说,被气得暴跳如雷。
大家一看吓倒了,异口同声齐说:“经理——”把目光转向角落里软塌塌的经理。
民警把朱老师放回来,用手铐拷在钢筋上,然后把经理带走了。
朱老师吊手,一股脑儿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看来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经理被带走了,就没有带回这里来了。
然后那民警又回来,一个,一个带走,带去做笔录,按指印,并亲手写上:以上笔录,全部属实!签名。
天黑时分,留下朱老师,经理。
房东领着大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