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看过这么一则广告,他的内容是这样的:
  (通话inG)
  父亲:儿子阿,你也好久没回家了,今天回家一趟吧!回来吃除夕夜的团圆饭。(声音苍老,满满的期待)
  儿子:当然啦,除夕夜我一定会回去的,回去领红包,年夜饭记得买桂冠汤圆喔!爸煮的汤圆最好吃了!(语调爽朗,满满活力)
  通话完,父子两人隔着话筒不约而同的漾开笑容。
  好一个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但我要强调的重点不是桂冠汤圆(虽然它的芝麻口味真的不错吃),而是以上的对话。
  以上广告的经典对话大概可以代表我和库洛洛的情形:
  (通话inG)
  洛洛哥:缇,除夕夜要回来吗?飞坦和侠客要煮年夜饭。(声音一样该死的优雅,但谁知道腹黑底下,他打什么如意算盘?)
  废话,难不成你煮阿?
  我:好阿,也很久没回去了,对了,你要发红包?(两眼放光状)
  连耶穌生日他们强盗集团都在那庆祝的很HIGH,会过年我已经惊讶不起来了…
  洛洛哥:红包?缇你想领吗?(微微感兴趣,声调提高了半KEY)
  我:当然啦,谁不知道过年就是为了领红包的?
  当然过年不是只有领红包这件事很重要而已,只是这绝对是每个小孩过年最期待的事。
  理所当然的重要。
  旅团他们又不祭祖,是不是?
  洛洛哥:好,我会多准备你的,你什么时候会到?
  我抬头望了望火车上的预定时间,大概下午吧。
  我:下午两、三点那边吧,你叫其他人去办点年货之类的,比较有气氛。
  洛洛哥:好,暸解了。(静默两秒)你放心,旅团过年不打劫。(绝对是腹黑狂人模式啟动)
  我:是是是,洛洛哥掰掰。
  挂断电话,这感觉真的有够OO××的。
  虽然我跟洛洛哥之间不会存在什么父慈子孝的问题,还是觉得一阵恶寒。
  当然我绝对不会在挂电话之后还跟另一端的他搞什么千里之外的相视而笑就是了。
  火车上风景不断的倒退,现在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多,坐在特定包厢(用猎人执照A的)座位虽然豪华,但却是无聊的。
  “琥珀,我们去一般车厢走走吧…”
  火车报时真的挺准,两点二十到友客鑫,步行个四十分钟,三点整我已经站在屋子前按电铃。
  铃───铃───
  大概按了五分钟那么久,没人帮我开门就是没人开门,我草泥马的该不会真的全给我跑出去办年货了吧?
  “丫的,混帐~”
  抱着半是泄愤的心态,我往大门踹了一脚,我知道念力者的力气不小,但螺丝钉掉下来是什么意思?
  咱们幻影旅团真的秋到一个地步了,连个门都可以不锁,害我在外面跟个傻B一样按电铃按半天,混帐透顶!
  脱下鞋,我率先走进客厅,没半个人,很好;
  然后先上了二楼,开了芬克斯跟窝金的房间,空的,GoodJob!(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去开飞坦或库洛洛的房间,我很爱惜生命。)
  办个年货需要那么大费周章我怎么都不知道?
  算了…人类跟节肢动物果然是存着”门沟”这种东西。
  (界门纲目科属种,大家动物界,不同门的。)
  “琥珀,看看咱们至少都哺乳纲来的,沟通比较良好,厨房吃点心去!”
  ……
  踏进厨房,迎接我的不是那永远食物堆满满的冰箱,而是几乎被食物淹没到看不见的桌子旁边,正抱着一本砖头书嗑着的库洛洛。
  还有正在为晚上的年夜饭奋斗的好男人们。
  “你报的时间很准时呢,缇。”
  如沐浴春风般的微笑,但在我看来还真是…让人想把拳头之类的东西砸在上面。
  开了冰箱,我找到了琥珀要喝的牛奶和我要吃的巧克力,“既然你在,为什么不帮我开门?而且你们门还没有锁!”
  “没有那个必要不是吗?”
  ……
  话是没错啦,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劫到盗贼老祖宗的头上来?活腻了不成?
  “缇是我们的一份子,不是外人,按电铃也没有必要。”
  “库洛洛你这个人真是…”
  我心里响起了脏话圆舞曲。
  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对着侠客的背影,我说,“等等我跟你换手,找个时间把门修了。”
  “阿?”他停下了切薑的动作,“为什么?”
  “问你们头子去!都是他害我把门的螺丝钉踹掉了。”我回答的那个理直气壮。
  “月儿…哈哈哈…”他笑了起来。
  呿,你就不要把菜刀放下来继续笑好了,等等切到手指我叫玛奇不要帮你逢回去!
  “还不快点去修门?”飞坦恶狠狠的声音。
  “蛤?现在喔?”
  我抢在飞坦前面说完他的台词:“不然以后阿?等等小心某人拔断你指甲,挑你手筋,剥你的皮当开胃菜!”
  飞坦哼了一声,但没有否认。
  “好好好,我去修行了吧。”
  把菜刀塞到我手上,侠客抄起家伙修门去。
  为什么会有人把螺丝起子这种东西放在厨房?
  Why?
  我继承他衣钵,切薑。
  “好久不见了,飞坦。”
  好像长高了。
  瞪了我一眼,他绝对不是察觉了我内心的OS。不论他大爷心情爽与否,瞪人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动作:
  “还知道回来?嗯?”
  “没办法,你也知道猎人协会是个多么会压榨人力的组织,对不对,洛洛哥?”
  库洛洛只是微笑,我就当你默认了吧。
  把我切好的薑丝放进炒菜锅里,他说,“那就回来阿,又没人要你出去,我们旅团不缺你一张嘴。”
  我笑了笑,“所以我可以理解为飞坦是在想我的意思?”
  飞坦又瞪了过来,还很顺便的放了点冷气,“蠢死了,谁会想你。”
  果然是会偶尔想起我的意思。
  流星街的人嘛,我懂。
  等到吴郭鱼都煎好,还迟迟不见侠客的影儿,他修门最好可以那么久,这个时间够他平常黑掉多少电脑了。
  “我去叫侠客回来。”
  我回来是要被请吃饭的,而不是请来煮饭的。
  刚到走廊前端,我就听到信长他们的说话声:“你们回来啦。”
  “丫头~”信长大喇喇的挥手,“听说门是你踹坏的阿,不简单呢。”
  我用力踩了侠客一脚,笑容可谓倩笑巧兮。
  “还不都你们团长!我按了五分钟电铃不给我开门!妈的!而且说到踹门,你自己每次跟窝金干架都毁掉一半的临时基地欸,这算个毛?”
  芬克斯吹了声口哨,“那是团长承认你,只有访客才要按铃的。”
  护团子心切是吧?我都不知道同人BL里有团芬这个配对来着。
  “呿,对了,你们出去买了啥年货回来?有带钱吗?”
  剥落列夫跟库嗶晃了晃手上的一大串鞭炮,“鞭炮,过年就是要放这个。”
  我的重点问题剥落列夫给了回答:“有阿,团长说要让大家好过年,每个人给了五万戒尼。”
  “窝金他知道怎么用吗?”
  该不会上大号没卫生纸就顺手给拿来擦了吧?
  “他和富兰克林去酒馆喝酒,没问题的。”侠客说。
  “想问派克她们的话,应该还在年货大街上,女人家一买起东西来,也跟抢的没两样。”信长掏了掏耳朵,抱怨。
  这么正常这么温馨的对话,让我还挺无言。
  差可多了阿,前者要付钱,后者事情干多了可要被通缉的,这个你们最了解不是?
  待他们进去后,我抄起老虎钳,笑望着侠客:“不是要修门?飞坦还等你去作饭呢!”
  意有所指的把老虎钳的位置对正着”小侠客”,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把螺丝钉给弄回去。
  哼,再跟人家聊天阿!
  连拖带拉的把侠客丢回厨房,不意外的还是只有团长坐在桌旁───飞坦煮东西不喜欢别人打扰。
  “洛洛哥,手机。”
  “嗯?”
  “我要打电话给玛奇。”了解他困惑的眼神,我补充:“提醒她们有一样东西绝对要记得买,然后我手机通讯录没她们的电话。”
  “好。”他递过手机。
  “玛奇,我小缇啦,你们还在年货大街吗?要回来了?那么快?”
  信长那个蠢蛋哪!谁说女生逛街像在抢劫?速度那么快是怎样?
  “怎么了吗?”
  我嘆了口气:“你们有买春联吗?”
  “春联?那什么?”
  “呃…就是长条型的红色纸,上面用毛笔字写些吉祥话什么的那个。”
  过年第二件重要的事就是贴春联阿!贴的好还有钱可以拿!
  “我们没看到。”俐落的回答。
  大姐阿,你们到底是去年货大街扫荡了什么东西回来?
  “嗯…好…没事,掰掰…”
  “缇,春联我听过,好像是在东方国家才特别盛行的习俗。”
  ……
  所以意思是友客鑫不太盛行就是了?
  “但还是有卖吧?过年就是要贴春联阿!”
  合上书,库洛洛站起:“那,我陪你去找。”
  “咦?”
  “春联阿,走吧,我们晚餐前回来。”
  不由分说,这次换库洛洛拉着我的手出门。
  到了第一个转角,三人版的转角遇到BT就这么上演了。
  “嗯哼~月月和团长阿,真巧呢。”
  巧你个鬼阿!你吓谁阿你?
  库洛洛朝我身前站了一步,“西索,那么早回来?”
  “嗯,外面的果实好无聊~而且月月要回来,我怎么可以晚?你们要去哪?”
  “买春联。”
  “喔~东方国家的习俗?”
  我惊,“你知道?”
  “之前跟中国来的美女果实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跟我提过。”
  我相信她现在已经安然入土,看看明年会不会长出千千万万个美女果实,阿们。
  “要一起去吗?”此话由洛洛哥提出。
  既然是自家团长的邀约,连西索这个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当然也不会拒绝。
  我在心中做了个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稻草人,上头狠狠插满了”伊尔谜牌”的五吋钉,钉给你死!
  我叫你让我跟BT一起去买春联!我叫你这个腹黑跟BT一起去陪我买春联!
  街上红色长条纸是有,成捆的红包。
  一捆十入,每捆一百戒尼,买五捆还可以打八折。
  “小姐,我要一捆又三个。”
  要是平常人这样问,这位看起来有点跩的小姐一定甩都不屑甩,但这样问的人,是库洛洛,那个不梳大背头,把刘海放下,看起来帅翻的库洛洛。
  “呃…那个…我们不能单买喔先生…”
  靠、脸红咧!
  “真的不行吗?行个方便,大家好过年?”
  传说诱拐无知少女的微笑出现了。
  连我有时候也会不小心让他漏电漏到我这里来,何况她。
  “喔…当然当然,大家好过年…”
  她连忙双手奉上十三个红包,喂喂喂、钱要记得收阿小姐!
  不要看到个帅哥就把什么都忘了OK?
  付了钱,我总算知道了真正盗贼的定义。
  抢的人家不干不愿算个啥?
  像洛洛哥这种能让人家被他卖还心甘情愿帮他数钞票的人才算强咧!
  “盗贼阿…”
  把附近全给绕了遍,依旧没看到春联,我泄气了起来。
  “呜呜…为什么找不到咧…”
  一张红心Q倏的递到我眼前,牌的主人正笑的一脸欢畅:“我知道哪里可能有卖喔,美女果实告诉我的~★”
  全天下的果实,我向您们致敬!
  “西索,”库洛洛出声,嗓音不知为何,比平常低了那么一点点八度,他在不爽的那种声音:“我记得那个美女不是你去年认识的?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他呵呵笑着,“刚好他跟月月都是黑髮橙眼嘛,就记得特别清楚啦。”
  嘎?西索喜欢的类型难不成是头髮要长皮肤要白眼睛要大的那种?
  “那西索带路吧,你的那个美女果实帮了我们大忙。”
  “”
  西索心情似乎相当不错,库洛洛越怒他越HIGH的意思?
  他走的完全是和年货大街相反、有些偏僻的方向。
  道理就像是:时常有些非常好吃的小吃店就座落在陋巷里。
  “西索你会陪你女朋友逛街吗?”
  “嗯…当然啦,让女性感到开心是绅士该有的责任喔。”
  ……
  重点,你跟绅士两个字有些扯远了吧?
  “不过…感觉还真的蛮体贴的…”
  哪像某人,一利用完了就把人家毁尸灭跡去。
  “不过让西索愿意陪逛街的,大多也是些有利用价值的人吧?像那个果实…”
  “我们到了唷”
  库洛洛你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我在内心腹诽你?
  西索你打断的好阿!
  不是随便唬烂,这次真的才叫年货大街嘛!
  巷子的地砖是用一般的石灰岩砌成,不宽不窄,两边摆了摊位后,大概还可以让两个窝金横着走的那种宽度。
  地上什么掉落的糖果阿、青菜的叶子阿、还有些揉烂的纸张,虽然脏乱,却带出种家乡专属的温馨味道。
  路上也是人来人往,甚至算是拥挤,而流通的身分显然只是些普通人家。
  但总比跟一些趾高气昂的有钱人在一起的好上几百倍。
  重点,他一整排望过去,满满的春联阿~
  “呼~这才叫过年嘛是不是。”
  我回首,对他们两个笑着。
  “一摊一摊去看吗?”
  洛洛狂人的语调又放软了下来,心情比女人还阴晴不定真是。
  “嗯,这样才能买到好春联。”
  我们一摊一摊逛着,每次看到熟悉的糖果(E×:口哨糖、麻花捲、金元宝巧克力),我都会两眼放光的看着库洛洛,而他大爷总是很阿莎力的买了一大袋给我。
  库洛洛是提款机,西索是搬运工。
  “春联都还没买,你吃的零嘴倒买一堆了。”
  西索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大袋,包子脸微微呈现的囧样。
  “家乡习俗啦习俗,过年就是要买一大堆零食堆在家里拿来配电视!”我挥着空无一物的手。
  而且你是果农BT来的,这两袋算个啥?
  “中国就是一堆怪习俗…”某BT咕噥。
  我是台湾混日本血,你骂不到我哈哈!
  “那边又一摊卖春联的,去看看。”
  库洛洛放我们两个幼稚的人吵够了,才把事情绕到主题上。
  “那边三位帅哥美女,来看春联~”
  老板娘是个中年稍发福的大婶,长着买五张算半价的那种好人脸。
  让我喜极而泣的是,这摊的音乐播的是台湾人耳熟能详,详到耳朵快熟到发霉的: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恭喜恭喜…
  要不是腹黑跟BT在旁边,我真的很想冲上前问她:AreyoufromtoTaiwan?(某湘:好孩子不要学的英文谢谢)
  “大婶大婶,推荐几个吉利的春联来着!”
  这摊我买定了,而且不离手!
  在大婶翻找的同时,西索拿起了单字春联端详,“月月,这个春联为什么要倒着贴?”
  看着摊子前面用纸写着的告示,西索难得表现出困惑。
  “喔,那是有吉祥话的意思,”我把上面写有”春”字的春联倒过来,“在中国话里,”春倒”音同”春到”,意思是春天到来。”
  “那把福倒过来就是”福到”的意思?”
  我点了头,可以举一反三呢,乖孩子。
  “呵呵,中国人真的很有趣。”
  老板娘翻箱倒柜后,拿出一幅春联,“这个怎么样?”
  上联:春色满园人共庆
  下联:东风万里物皆春
  横批:乐岁笙歌起四邻春色满园人共庆
  “洛洛哥,你看这个怎么样?”
  没有什么贼不要来之类的,应该很适合吧?
  老样子,他大爷抿唇一番后,点头答应。
  “就这个吧,然后…”他选了几个单字联,几张空白的也有,“就这些,全帮我包起来,空白的部份可以自己填,对吗?”
  “是阿,自己填的春联特别有意义不是吗?”
  我看见西索怪异的笑容,他该不会要在自己房门上贴个”果实”之类的吧?
  大婶把我们指定的春联打包好,交到我手上,笑呵呵的说,“哥哥还真疼妹妹,带妹妹跟男朋友买年货呢!”
  ……
  大姐不要害我喷奶茶好不好?
  这里面有珍珠,我会噎到阿!
  “什…什么哥哥…?”
  大娘面露困色,指着我跟库洛洛,“你们不是兄妹吗?”
  我跟洛洛哥对视了眼,同样黑髮,同样肤色白,除了这两点根本没其他相向的地方,但跟旁边的红髮BT比起来,我跟库洛洛好样的简直比兄妹还像兄妹!
  “阿哈哈…”
  我尴尬的朝她挥挥手,赶紧把这两尊魔神请出巷子。
  西索路上呵呵不知道在笑三小,团长吃鱉很有搞头我知道,但好歹我们也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在笑给他爽OK?
  看库洛洛身旁一副很想秒人的深紫色念压,我连忙从搬运工手上的袋子拿出一颗巧克力塞近他嘴里,陪笑。
  “哈哈…我说…洛洛哥阿,红色虽然是喜气,但大过年的,见血触霉头阿触霉头!”
  而且只说我跟你是兄妹而已,有什么好气的?
  难不成你跟西索其实才是…
  YouareBL?!(好孩子不能学的英文趴兔)
  (某湘:大姐,您想多了…)
  “洛洛哥…我都了解…”
  这样谁都会不高兴嘛!
  不过…你已经有侠客了不是?还正大光明的出轨喔?
  小心你老婆跟坦子爷组成小飞侠气死你!
  到了基地,也差不多快到开饭时间,我们把大春联贴在门口,单张的春联则发给每人一张,贴在自己房间门口或房间里。
  有几个人拿走了空白的春联,拿着毛笔写着一堆怪怪的东西贴在房门。
  我在单张上写了个狐狸,贴在侠客房门上;(我多么了解他阿我。)
  我在单张上写了个大爷,贴在飞坦房间里;(我有经过他同意喔!)
  我在单张上写了个腹黑,贴在狂人的床头柜;(嘘,过年不能见血是不是?)
  他在单张上写了个果实,贴在自己的门板上。(真的被我OS中了?!)
  总之,现在的气氛就像桂冠火锅料的广告一样,如此的温馨祥和…
  桌上的年菜应有尽有,就少了道狐狸肉拿来下酒菜。
  跟蜘蛛吃饭没什么繁文縟节,只有一则条例贯彻始终:我们是盗贼,想吃什么,用抢的就好了。
  如同秋风横扫落叶、如同无影腿横扫千军,大家动作眼明手快,到嘴里之前,手里的那块肉都有可能是别人的阿!
  “窝金你这混蛋!那么壮了还吃什么红烧肉,拿来!”抢走。
  “你才混蛋!老子要吃肉干你屁事!多吃菜啦大鬍子!”夺回,塞进口。
  等等诸纇情况…
  “玛奇…我的米血…”芬克斯苦苦哀求。
  “…明个自己买!”玛奇给吞了。
  “干的阿!”脏话响彻连天。
  如此需要消音的情况也不计少数。
  只有库洛洛那边是一片安详。
  他团长嘛,没人敢从他那下手;
  西索嘛,吃了他口水估计也会变BT,没人抢;
  侠客跟飞坦嘛,抢厨师的东西,明天还能吃到东西吗?
  我嘛,备用厨师一枚,有句话这么个说:不要跟拿菜刀的女人过不去,你说是不是…
  脑里突然浮现那个桂冠汤圆的广告:
  父亲:多吃点阿儿子,这次回家又瘦了。(嘆气)
  儿子:当然阿,爸爸的手艺好的很呢。(满足状)
  ……
  算了,咱们吃饭、吃饭。
  晚饭过后,就是长辈们发红包给小屁孩的时间啦!
  长辈们很干、小屁孩很爽的那种时间。
  虽然发红包的这位是年纪轻轻的蜘蛛头,要领红包的也不是什么小屁孩,有的还比蜘蛛头操老…
  跟普通人家一样,他一个一个发,蜘蛛脚一个一个上去领,要记得说吉祥话喔~
  “恭喜发财。”
  “吉祥如意。”
  “岁岁平安。”
  “钱从天降。”这个人团长给的有点不甘愿。
  “青春永驻。”团长跟他的手僵持了一分钟。
  “永浴爱河。”这个人是侠客,团长直接把里面东西抽一半出来。
  “好运亨通。”
  “五福临门。”
  “六畜兴旺。”团长嘴角抽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窝金,团长那边的桌脚裂开了…
  “红包拿来。”下场跟第三位一样。
  “龙凤呈祥。”派克你好样的。
  最后,我很荣幸的压轴。
  “缇要对我说什么呢?”
  “呃…”
  我怎么知道阿!能说的都被他们说光了!
  “唔…子孙代代兴。”
  洛洛哥不要这样看我!
  我这是希望你们鲁西鲁家的香火一代比一带兴旺阿!
  库洛洛手上最后一个红包袋出现了皱痕…
  “新年快乐,缇。”咬牙切齿的感觉阿…
  我转头,桌上的人都抽翻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
  “……吃饱饭的,去外面放鞭炮吧。”
  库洛洛撇下这么句,继续大鱼大肉去。
  今晚没有月亮,但是不影响大家放砲的心情。
  你看过盗贼抢钱、抢粮、还抢娘儿们的时候还看今天有没有月亮,然后去翻农历的吗?
  没有嘛是不是!
  没有发射器,发射器长在手上。
  大家人手一支冲天炮,捏在手上拿打火机点了。
  十四支冲天炮整齐划一的射向天空,放出白色的花火,替代了月亮的光芒。
  蛇砲、雷光炮、盒式蜂炮、大龙炮等…
  有群早已过了热血青春的年纪、却以为自己还是很青春的无聊男子把以上的鞭炮都放在自己手上等爆炸…
  干麻?马戏团不缺你们几个啦!
  “他们在干麻?这样好玩吗?”
  小滴手上拿着成串的仙女棒,挥舞着。
  我睨了他们一眼,赶紧给她做正确知识教导:
  “他们在学人体炸弹去冲撞911大楼,这很危险…对一般人来说…”
  妈的咧,窝金你这个连火箭砲也轰不掉的就算了,信长你这瘦不拉机的为什么也没事?
  看着火光在自己身上爆炸,他们好像很HIGH的样子…
  其他几个精神正常的,当然是用正常的方式来进行放鞭炮这种事情。
  派克跟在库洛洛身边,一人拿一杯红酒浅嚐着。
  我又想起了一个广告:
  女:老欸,明仔日甲菜喔!
  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
  “喂、在傻笑着什么劲?”
  飞坦抽走了我手上已经熄灭的仙女棒。
  “没。”我继续笑。
  今年过年的快乐,不是在于过年本身,而是在你们每个人的身上。